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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穿越重生)——南臨/南临

时间:2018-05-14 12:58:59  作者:南臨/南临
  「……先把珍姨搬回房吧,她也不想躺在地上这么久……」烟如织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范飞珍上,弱弱的道。    
  楚竹此时才留意到范飞珍倒下的位置,她是背靠房门,朝向楼梯往后倒,脸部定格在吃惊的表情,表示她认识凶手,走出房间后却遭毒手,甚至是没有想过凶手会对她下手。楚竹眼底一暗,认识的人?不就是眼下这几个吗?  
  烟如织的话没有理会,楚竹慢慢的蹲到萧鸣旁边,轻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已经走了,你也不想她一直躺在地上吧?」    
  楚竹的话唤回了萧鸣的神志,他悲痛的目光由范飞珍的脸投到楚竹上,气若游丝的道:「你说得对……」    
  楚竹抬头,对陈雨律道:「我和萧鸣一起把珍姨抱回房,你没意见吧?」    
  「小楚你这话甚么意思?」陈雨律涨红了脸:「我只是担心小萧会动手脚罢了,如果你们都不担心,那我又能说甚么?」    
  楚竹把这话当对方不反对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范飞珍房门的门把,发现居然没有锁上,皱皱眉,但也不打算对此说甚么,反而站起来把门开了,对萧鸣说:「来吧。」    
  萧鸣望着范飞珍,拍了拍她没有温度的手,低声道:「珍姨,我们先把你搬回床上。」说罢,和楚竹一人一头把她抱起来,移到房间里。    
  楚竹扛着范飞珍的脚,脸上需说没有表情,心中却是在思索。她的尸体已是凉了,甚至呈微僵硬状,可见她遇害已有一定时间。他小心翼翼的和萧鸣把范飞珍放到床上,拍了拍萧鸣的肩,正打算出去时,目光却意外落在床角那。    
  那里有甚么小小的、白白的、薄薄的东西,给楚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竹眼皮一跳,但他还是本着一探究竟的精神,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    
  果不其然,又是信封。    
  楚竹把它拆开,里头的小卡片印着他所熟悉的那首楚辞,然而那句「子胥谏而靡躯兮,比干忠而剖心」却被人用笔划掉了。像想到甚么,他忽然抬头,然后在下一刻,一声沉闷的巨响一一    
  他的头与萧鸣的头相撞了。    
  楚竹闷哼一声,忍不住咬牙骂道:「你没事贴那么近干甚么!」    
  同样也是痛得表情扭曲的萧鸣,语气无辜得很:「我见你在看甚么东西,所以就来看看嘛。」    
  楚竹眼角直抽,瞪了萧鸣一眼,嘛甚么嘛,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放过眼前这个不出声,悄悄靠过来的家伙吗?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搞甚么鬼?」陈雨律突然冲进来,刚好看到楚竹眼角噙着泪花,手按着头,娇羞的看着萧鸣,而萧鸣也是手揉着头,眼眶红回望着楚竹。    
  陈雨律忽然找不到话了,楚竹和萧鸣好端端的搬个尸体,也要含情脉脉深情相望,这是甚么回事?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他们需要这样吗?   
  这对到处发情的狗男男!         
  楚竹见陈雨律沉默了,就道:「有事?」    
  脑洞大开的陈雨律回过神来,想起入房间的目的,脸一下子变回紧张,语气急速的道:「你们先出来,自己看看吧。」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萧鸣和楚竹对望了一眼,萧鸣率先跟了出去,楚竹回头看了范飞珍一眼,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刀上,眼底一暗,便离开了房间。    
  她不是比干,对萧鸣也不是忠,但一刀插在心口上,也就和剖心差不多的下场。    
  楚竹走出房门,就看见对面的电机房大门大开,除了萧鸣,发现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特是烟如织,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当下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连忙直奔主题:「甚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李星泽指了指他电机房某个位置,冷冷的解释:「刚才打算倚在门边等你们,结果门根本没锁上,差点就跌倒了。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有几条电线被剪了。」    
  楚竹顺着李星泽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几条一看就知是人为剪断的粗黑电线正无力的垂到地上。萧鸣看到后是脸色一变,转过身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杂物房的门把,而那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怎么会所有门都没锁?不可能吧……」陈雨律的声线忍不住颤抖。    
  反之李星泽还是一贯的冷静:「先看看再说吧。」    
  这边萧鸣一入杂物房,一头就钻进了信号机的底下,几个人在房门外怔忡不安看着,陈雨律甚至连呼吸声也不自觉压下,彷律这样做会令情况变得不太恶劣。可惜,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萧鸣缓缓的爬出来,手上拿着一条断开的电线,显然是刚才电机房断开的那条,向着众人宣布一个坏消息:「是电机房那几条电线,我都它拉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样办!不就走不了!」陈雨律这下完全是手足无措。   
  「四天后有船会来,这下船只是不会提前。」萧鸣放下电线,淡淡的道。   
  陈雨律听到这话不单没有放心下来,反而追问:「那四天后船不来呢?」   
  楚竹睥了他一眼,反问:「你身边的人发现你不见了不会报警?」   
  「烟小姐。」李星泽忽然道:「可以请你一个忙吗?」   
  「呀?可以,可以。」烟如织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怔了怔才回应。   
  「三道门都没有锁,这绝不是偶然。萧少,我想锁匙应该是范飞珍保管吧?」李星泽把头一侧,看了看萧鸣。   
  萧鸣点头示意,又补了句:「应该是不离身的。」   
  「很好。」李星泽继续话题:「她遇害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想请在场的唯一女性去检查一下,她身上的锁匙,是不是不见了。如果你怕的话,虽然对范飞珍可能不礼貌,但还是要萧少看看了,因为我怀疑,那就是她遇害的原因。」   
  先把人宰了,再夺去锁匙把电线剪断,这是李星泽没说出口的暗示,但众人都明白了。   
  「看甚么看,昨天珍姨说小萧有问题,她就遇害,这不是很明显吗?」陈雨律连忙反驳。   
  「我有甚么问题?」萧鸣理直气壮的反问,只有楚竹看出他其实是心虚的。   
  「珍姨说你昨晚跑出去了!就是你把莫榆弄失踪!然后把她灭口了!」陈雨律指着萧鸣大喊。   
  「珍姨怎知道他昨晚出去了?你又怎会知道?」李星泽适时插了一句。   
  「是珍姨悄悄跟我说的,说在他床底藏了昨天穿的衣服,是湿的!」陈雨律大声道。   
  「关于这个事,我也有听过……」烟如织小声的和应。   
  「那楚竹你知不知道?」李星泽眼睛危险的瞇起来,对于有消息没有通知他,显然是感到非常不满。   
  楚竹这下陷入两难,如果他回答知道,大概李星泽又会火冒三丈,如果他答不知道,陈雨律又会弹出来咒骂,毕竟是他把消息告诉自己的。而且,珍姨的死好像刺激了他,从眼下他比发火的李老头更歇斯底里便知,现在不宜忤逆他。不过,楚竹脑海快速的思量着,好像无论他  答知道或是不知道,陈雨律肯定是会要求上萧鸣房间的,但那东西已被萧鸣那傻瓜毁尸灭硛……  
  昨晚他又忘记问萧鸣怎么处理了,咳,应该是说玩大了便鸵鸟似的睡了。    
  这下怎么办呢?  
  正当楚竹思索着怎样开口时,萧鸣冷哼一声:「我和楚竹在浴室做了甚么,需要你们这般关心吗?」  
  楚竹的思路马上被堵住了。  
  这家伙……在说甚么?  
  陈雨律睁大眼,目光在萧鸣和楚竹之间来回移动,整张脸只容得下一个神情:你们第一晚已经好上了?  
  烟如织扫了这二人一眼,脸上的表情和陈雨律的大同小异,只有李星泽冷冷的盯了他们俩一眼,又不关心的望向其他地方。  
  楚竹淡定接受着三人的目光洗礼,眼角的余光却瞄到萧鸣正不着痕迹朝自己挤眉弄眼,一副「这下可以堵住他们的嘴吧?」的样子。  
  堵住甚么?应堵上的是你黄色的思想吧?这是甚么烂理由!看那脑补二人组的眼神就他们在想那些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事!  
  任何与可以打马赛克的事,系统都会来掺一脚:「我用我的节操打赌,他们肯定是在想没有脱衣的湿身浴室PLAY,先哔——再哔——最后来个哔哔哔——噢,说得太黄所以被封了。」  
  楚竹表示他家系统根本没有节操可以拿出来赌,赌约取消。  
  陈雨律鼓起勇气反驳:「……你拿这些事当借口……以为我们就会放过你?」  
  「那你要等一会,我上去把衬衣拿出来大家看看。不过,衣服上面会有甚么,你们可别介意了。」萧鸣俊目意有所指的望着陈雨律。  
  「够了!这个话题先到此为止!」李星泽大喝一声,停止了那二人无意义的斗嘴,「先去看看范飞珍的锁匙在不在!烟小姐你行吗?」  
  烟如织显然被李星泽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在看到他额头凸起的青筋,点头如捣蒜的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慢着,李先生。」楚竹开口阻止,「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第13章 第 13 章
  「说。」李星泽点点头,示意楚竹说下去。  
  楚竹暗笑一下,发现其实只要给足李老头面子,对方就会很好说话。他从口袋中拿出刚才在房间发现的小卡片,挥动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在珍姨房的床角发现的,我看了一下,内容是楚辞,不同的是这次『比干忠而剖心』这句也被人划了。联想到莫榆的失踪和珍姨的死法,我不得不多想一点。」  
  楚竹顿了顿:「正如昨天早上我们说过一样,我们之中有一个主谋,出于某种目的,根据楚辞的内容来杀人。」  
  「某种目的?不就是指控我们害死那几个人?」萧鸣脸带苦笑,自嘲道。  
  「虽然这样说不对,珍姨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一有甚么事就巴不得跟别人说,而且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在想,如果珍姨在萧鸣房发现了东西,忍不住见人就说,当行凶者知道后,故意私底下找她,以再问个清楚为由哄得珍姨开门,然后就……」楚竹没有理会萧鸣的插嘴,径自把话说完。  
  「小楚你这是甚么意思?」陈雨律脸红脖子粗的反问。  
  想拼命把脏水泼到萧鸣身上?也得问问自己同不同意,楚竹在心里冷笑。  
  「我的意思,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我自己。」楚竹不在乎的松肩,又再次摇摇手中的小卡片,意有所指道,「你们说,他是不是打算每杀一个人放一张卡片?那他身上,会不会还有很多卡片?」  
  李星泽的眼闪过一丝精光。  
  萧鸣在这时加了句:「先把锁匙的事办了吧,既然所有人都有嫌疑,那集体行动是最为安全的方法了,顺道可以彼此监视,大家也不会有意见吧。反正找锁匙也不是脱衣服,我们就在珍姨房挤挤,从旁看着吧。」  
  「我不是杀人犯!」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烟如织的眼角很快涌出泪水,滑下脸颊,梨花带雨的样子,是男人见到都忍不住心生怜爱。  
  可惜她的对手却是个弯的,萧鸣没有理会烟如织的泪痕,反而望向李星泽,恭维道:「李先生,你见识比我们广,你觉得我这提议怎样?」  
  楚竹颇为意外的瞄了萧鸣,他不是和李老头不对盘吗?怎么突然这么尊重对方?吃错药了?楚竹在心底咕哝,殊不知萧鸣脑中只想单纯的想着:楚竹竹尊重老头,作为宠妻,不,宠夫一族,自己也把老头放在眼内。  
  楚竹知道的话,大概会把对方直接打得不能人道。  
  李星泽对于楚竹和萧鸣视他为领头的讨好非常满意,他点点头:「我觉得很好,毕竟眼下我们只能信任自己。烟小姐,我不是特别怀疑你,只是有这样做的必要。」  
  「你意下如何?」他锐利的目光望向陈雨律,彷律对方一说不字,就会用目光射穿陈雨律一样。  
  陈雨律把头侧到一边,酸溜溜的道:「我反对有用吗?」  
  「有用。你可以不入房,我们入去就可以了。」楚竹开口道。  
  「谁说我不入!我入!」对于像陈雨律这种长舌的人来说,是不容许任何一线消息从自己手中溜走。  
  烟如织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只能认命的收住眼流,领着一群男的走入珍姨的房间。  她娇滴滴的小手,没有力气似的拍着范飞珍的衣袋,在没有听到金属的碰撞声,快速的开始检查到另一个袋子。她这样不是不对,但却散发着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楚竹别开头,移开目光,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反正如无意外,锁匙应该是被偷了。     
  楚竹撇开的目光撞上萧鸣,二人四目相投,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萧鸣屈服了,便索然无味的说:「很可惜,烟姐好像找不到,我们顺道把这间房间也翻了吧,可能会找出甚么呢。」     
  楚竹赏了萧鸣一记白眼,甚么烟姐,有这样奚落人的吗?他只是懒得开口,所以才要萧鸣说话好吗?     
  烟如织戛然停止她的动作,抬起眸,不知所措的望着众人,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李星泽冷眸瞟了烟如织,对她刚才搪塞的做法不屑一顾,「既然都这样了,那没有辨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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