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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山/孤要登基(玄幻灵异)——好大一卷卫生纸

时间:2018-05-15 10:18:33  作者:好大一卷卫生纸
  ***
  “程三居然请假了,为什么啊?去年他染了风寒都不肯请假的……诶,你别睡了,先生看你!”
  顾雪绛觉得自己快猝死了,实在没力气再怼徐冉:“先生看不清的,我昨晚半宿没睡,你让我清净会儿成吗。”
  “你求我。”
  “求你了,好姐姐!”
  徐冉见这人真困得要命,逗起来没趣,也不再说话。
  上课睡觉,果然睡眠质量高。两个时辰后顾二睡醒,神清气爽,凑过去看她手里话本:“《风雪豪侠录》?”
  徐冉正看到精彩处,全神贯注,没空理他,只胡乱应一声。
  “凶手是主角最好的朋友,背后策划阴谋的是他师父。都是老套路了。”
  “……我才看到第二十回 ,怎么可能知道?”
  “我看到第十四回 就猜到了。”
  “你能不说话吗!”
  “你求我。”
  徐冉合上书,怒道:“求你大爷!”
  没人拦着,两人差点打起来。
  阴天不见日头。春末夏初天气闷热,却还不到置冰盆的时令,窗外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丝凉风也吹不进学舍,先生讲得人昏昏欲睡,莘莘学子们更觉燥热。
  终于挨到下课,顾雪绛想起早晨程千仞的种种反常,对徐冉说:“程三今天不对劲,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儿。”
  “那我们走快点!”
  顾雪绛:“我们走得快吗?”
  他们被人潮推着向前,两人因为身高优势,绝望地看到直到藏书楼前,都是黑压压一片人头。
  先生放晚了,又赶上最拥堵时段。
  转进程千仞家巷口时,徐冉早被一路饭菜香气勾得心痒难耐。
  “不知道逐流做了什么菜,想吃红绕肉。好重的血腥气,家里杀鸡了吗?”
  她率先推开门,惊呼出声。
  只见程三半边袖子染血,手中拿剑,目光失焦,怔怔坐在桌前。
  桌上残羹冷炙,地上血迹不多,菜却洒得到处都是。逐流不见踪影。
  程千仞是清醒的,他的眼睛看到两个朋友来了,就在他身边,扯他衣袖,喊他名字。脑海里却还是逐流的影子,纷繁的记忆碎片,走马灯一般晃过。
  “没反应啊,现在怎么办?”
  顾雪绛懵:“不敢让他变成游魂症,先敲晕。”
  徐冉更懵,怎么一夜之间,程千仞变成了修行者。
  ***
  程千仞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是上辈子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跟一帮同学去吃饭唱K,泡网吧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
  他一直是个普通人,样貌不帅不丑,成绩不好不坏,翘课打架没他,评比优秀也没他。算起来,高三发奋读书,考上不错的一本大学,竟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值得开心的事。
  没有爱好特长,大学生活在上课、做题、跟舍友打游戏之间循环。
  芸芸众生,出类拔萃者凤毛麟角,大奸大恶之人也是少数,大多都是像他这样的人。
  所以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问了几百遍,为什么偏偏是他?
  漏风的破草房,粗蛮的村民,无法接受的工作,饥饿与寒冷令人想法疯狂:如果这样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回归他庸俗又幸福的人生。
  那段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不能好好活,又舍不得死。
  后来他在江边捡到个孩子。已经冻晕过去,脸色青紫,气若游丝。
  擦掉脸上泥灰,露出白皙细嫩的皮肤。不像东川人,像他从前世界的孩子,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无忧无虑地长大。
  心里一丝微弱善念作祟,唤醒他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捞尸的同伴笑他:“这世道活人还不如死人值钱,你捡个崽子回去,养的活吗?”
  大家都以为他养了个劳作的苦力,甚至是饥荒时的口粮。
  程千仞跑遍全村求来一块红糖,煮了红糖姜水喂给孩子。心想,听天由命吧,你要是能活下来,我就拿你当亲妹妹养。孩子命大,当天夜里就醒了,程千仞才发现是个五官精致的男孩。
  某种意义上讲,不是他大发慈悲救了逐流,是逐流救了他。
  他变得很勤快,别人不接的生意他都抢着接。一整天泡在水里,多挣一点都开心。时常念叨‘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努力与客人攀谈,增长见识,被人笑话“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一辈子都走不出东川”也不在意。
  一个人的时候,活的再怎么糟糕都可以自暴自弃,但现在不一样。他当哥哥了,他有家人了。他得为他们的家去战斗,为他们的未来筹划。
  逐流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精神寄托。
  教他开口说话。指着自己叫了无数声哥哥,终于听到小孩开口:“哥……”
  教他写字读书,先学姓名,逐流问:“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
  自己怎么答的来着?
  “我叫千仞,你叫逐流,一山一水,山水相依,是个能长久的好名字。一世人,两兄弟。”
  程千仞攒够了钱,要带逐流离开东境,路上险象环生,从山贼盗匪手下逃命,甚至远远见过吃人的魔族。
  也遇见人牙子,指着逐流问:“你这丫头卖不卖?”
  “他是我弟弟,不卖!”
  “男孩也可以卖的。”
  程千仞那时打赤膊,带柴刀,满身伤疤,凶相毕露:“多少钱都不卖!”
  再多艰难都挺过来,终于到了南央城。他考入学院,找到好差事,机缘巧合认识了狐朋狗友,过上梦寐以求的安乐日子。
  以为一切都从此不一样,生活会越来越好。
  命运的恶意扑面而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原来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他的错觉。以前没本事挣大钱,现在没本事带逐流跑。
  他依然是贱命一条。
  梦里逐流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忽而刺目的明光亮起,逐流的身影被光线刺穿,直到消失无踪。
  他听见了徐冉的声音:“诶呀,醒了,终于醒了!”
  视线逐渐清晰,他躺在自己床上,床边围着徐冉和顾雪绛。
  徐冉与学院医馆的几位女医师相熟,原本想请来看看。顾雪绛不答应,将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面馆老板宁复还、来寻仇的魔头宋觉非,还有程千仞被封印的武脉。听得徐冉目瞪口呆。
  “你不会编故事骗我吧?”
  “程三都这样了,我有心情编故事?”顾雪绛烦躁道:“我探了他的脉,没大碍。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让外人探查他武脉,只能等他醒来。”
  所以程千仞一睁眼,两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人扶他起来,一人给他倒水喝。
  顾二伸手指在他眼前晃动:“还认得我俩不?这是几?”
  被程千仞一把挡开:“我又不是智障。”
  听见久违的‘智障’,徐冉乐道:“看来真清醒了。”
  “怎么回事啊,逐流呢?”
  “他家人来找他,我送他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今天早晨?!”
  徐冉想起早上看到的院中狼藉,抄起刀就要走:“是不是被抢走的?我给你追!”
  程千仞一把摁住她。
  两人不信,都知道程三把弟弟看得比命重要。怎么可能说送走就送走。
  没等再问,程千仞又开口:“我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武脉上为什么有封印,我不知道。”
  “逐流,是我让他走的。以后也别再提他,别再问我。”
  三人相对无言。
  顾雪绛从不提武脉被废的经过,徐冉不愿说抄家灭门的旧事。
  再好的朋友,也有不想示人的伤疤和秘密。
  顾二先笑起来:“反正也翘课了,我们去喝酒吧。”
  他们虽然日日相见,却总在奔忙,饭后喝茶闲聊也要注意时间。上次聚在一起喝醉,还是过年的时候。
 
 
第31章 活在梦里不好吗
  入夜, 灯火辉煌的飞凤楼。
  大堂有口舌伶俐的说书先生, 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二楼是雅座, 坐席宽敞, 两侧由泼墨山水屏风隔开。程千仞和顾雪绛点菜, 徐冉伏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堂中热闹, 跟着拍手叫好。
  他们本是要去西市小酒馆, 走到半路,程千仞突然说“去城南喝吧, 我请客”, 一行人便改道城南, 上了雕梁画栋的飞凤楼。
  程千仞进门就出手打赏,被跑堂伙计引至二楼雅座。
  坐下先点酒:“三坛竹叶青。其他你点吧。”
  顾雪绛侧身低声道:“你想吃什么价格的?”
  “最好的。”
  顾雪绛轻咳一声:“我们只有三个人,吃不了多少,也别太铺张了……”转向姿态恭敬的伙计, “不如这样吧, 三碗白玉粳米饭, 凉拌青红丝、碧螺虾仁、芝麻里脊、酒酿清蒸鸭子,三盅鱼头豆腐汤,点心要金丝玉枣糕配木樨清露。还有刚才点的竹叶青,要配碗粗陶梅枝碗。”
  伙计一边记,心中暗道‘了不得,遇见个行家’, 这桌菜不仅荤素搭配口味丰富,更胜在雅俗共赏,上桌之后颜色也漂亮。
  恰逢徐冉回来:“都点了什么?有红烧肉吗!”
  顾雪绛:“……给我把酒酿清蒸鸭子换成红烧肉。”
  上菜很快,摆盘精致,满桌金玉佳肴。
  现在的顾雪绛会讲究也能将就,吃什么都一样。
  程千仞吃了几口,食之无味,便只顾喝酒。
  上次到这里,是他考上南渊学院那天,带逐流来庆祝。坐在大堂,喝到酒楼打烊,酩酊大醉。
  时过境迁,不知是否因为莫名其妙成为修行者的缘故,这次怎么都喝不醉。
  三人只有徐冉埋头狂吃:“唔唔这肉烧得太好了!”
  就是分量少,逐流每次都做一大盆,够我添两碗米。又及时反应过来,后半句没说。程三不想再提逐流。
  不由思忖,如果事情摊在自己身上,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即使最后决定送走,也要先拖延十天半月。不然哪里舍得?然后越拖越难过,横生事端。
  谁知程三做事之决绝,比她的刀法更狠。
  顾雪绛举酒碗邀程千仞:“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他很怕听见对方说,逐流都走了,我这辈子就随便过吧。
  程千仞一饮而尽:“不急着挣钱了,东家给的足够花。开始修行,想办法搞懂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武脉封印被解开,若有麻烦找上门也避不过去。总要早做防备。”
  顾二笑起来:“先学会控制威压行吗?不然哪天你不高兴,徐冉没事,我要先吐血。”
  徐冉:“不怕,我给你挡着……不对啊,程三现在境界比我高,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程千仞无奈:“我会好好学的。”
  一月前雨夜书画摊,第一次直面修行者威压,他还是个普通人。昨晚遇到大乘圆满的宋觉非,他只有炼气境界。
  总是在感受超出承受力的恐怖威胁。
  ***
  钟天瑜众星捧月般坐在主座,左右手是春波台的学生,席间陪坐还有程千仞的同窗,以张胜意为首五六人。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钟天瑜悠悠道:“诸位今晚请我飞凤楼一聚,所为何事啊?”
  有人道:“秋天的双院斗法已经开始报名了。今年是我南渊做东,可不能像去年一样不济。”
  其他人嫌他说得不够直白:“我们想请教,北澜那边,今年的情况怎么样?”
  钟天瑜是新生,没有报名资格,但他来自皇都,消息灵通,便有人提出向他打听。最初这个想法遭到南央城本地学生的反对。比如张胜意之流:“低头去问,显得我们南人不如北人。”
  与他同队的朋友劝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及早了解对手底细,比其他队伍赢面更大。”
  南央与皇都,一南一北,汇聚了全天下最恃才傲物、最野心勃勃的少年们。
  近几年南渊在双院斗法中连连失利,说出去面上无光,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这次报名的学生,不仅想在南渊崭露头角,更想胜过北澜,一雪前耻。
  恰逢堂中响起一片喝彩之声,原是说书先生讲到精彩处:“出身剑阁的傅克己,离山游历,去年拜入北澜学院。才二十有一,便达到凝神境界。接下来,我们就讲他成名之战,四年前的‘夜战淮金湖’!”
  小厮捧着青花红彩碗在桌席间讨听书赏钱。
  钟天瑜不屑道:“嘁,道听途说一点也敢来卖弄。”
  身边众人立刻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令他极是受用:“岂止凝神?我离家时,傅克己已经到凝神六层了。还有半年,谁知他能突破到何种程度。今年双院斗法,他必是北澜派出的最强武修。”
  席间都是春波台和南山后院的学生,没人修为超出傅克己,更关心文试:“这样的人,一定跟文试最强者组队,不知是谁……”
  钟天瑜:“我猜他会请邱北一起。再加原上求的弟弟,原下索。正好两个文试者。”
  有人给他倒茶:“还请细说。”
  “邱北虽是修行者,但心思全在制造一道。先后拜了两位师父,沧山炼器师玄一真人,皇宫铸造师梅老先生。他博学广识,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原下索也是修行者,尤其精通算术,亦修推演术。爱好下棋,去年下赢了‘千变万化鬼手张’,今年去拜访慈恩寺苦心大师,手谈三个时辰,只是无人观棋,不知输赢……”
  钟天瑜说得开心,讲起来滔滔不绝,北澜各路人物如数家珍。
  众人在心中掂量,想拼进前二十,需要怎么的训练,达到什么程度,发现对手很强,时间紧迫。又萌生出同样的念头:若不想止步二十,有志争前三甲,恐怕只有拉‘南山榜首’林渡之同队,才有一搏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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