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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穿越重生)——猎雪

时间:2018-05-16 11:27:38  作者:猎雪
  忽闻一声唿哨,一只鬼魅般的暗影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掠入日月乾坤阵的阵眼,看不清使了何种招式和武器,长绳纷纷崩断;陷在阵中的匪寇被轻松提起,放在一旁。
  破阵救人,一气呵成,看得车内的司、宁两人都呆掉了。然而更令他们惊惧的是,那人未做任何停留,依旧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们呆着的马车袭来。
  人未至,杀机已到。
  宁子歌提剑一挡,锐不可破的杀气激得他身子一旋,向外翻出,反倒是避开了一击;而他身旁的司少卿,则袒露在这一击面前,避无可避……
  千钧一发之际,“嗤啦”一声巨响,车体开裂,车顶上探出一只手臂捞起司少卿,他的身体顺着这道杀气的上缘轻轻荡起,像一只雀跃在利刃上的鸟儿,散发着一股妙曼的美。
  司少卿睁开眼睛,正对上明瑜近在咫尺的注视。
  “严……明瑜?”司少卿轻呼:“你,你救了我?”
  “不,我劫了你。”明瑜冷冷地纠正,举步一跃,带着司少卿掠向远处的马匹。
  司少卿这才发现自己被明瑜抱在怀里。他踢蹬着说:“哎哎,你别走啊,帮帮宁子歌啊,严霸霸!”
  宁子歌站在碎了一地的马车废墟中,横剑戒备。那个恐怖的暗影已经止住了身形,瘦伶伶、冷清清地站在星光中,带着一股漠视生命的冷厉气息。他慢慢转过身,现出带着副乖张面具的脸,和一双叫人过目难忘的,在黑夜中折射着宝石般熠熠精光的眼睛。
  “虎瞳?!”宁子歌深吸一口气,不知自己运气是好还是坏。虎瞳,只有天赋异禀的习武之人才能拥有;一旦拥有,就说明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能见到传说中的虎瞳,是武林中人的一种幸运;然与虎瞳为敌,则是深深的不幸。
  “扬州顺风镖局九头蛇,借贵方宝地过路,敢问来者何人?”宁子歌朗声问道。
  “留下黑金匣和你们的眼珠,饶尔等一命。”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他们已是死人。
  果然是青云庄!少卿哥神机妙算,用黑金匣引出这条大鱼!怪不得青云庄横空出世,原来拥有一个“虎瞳”!刚刚一个突然出现的高人施以援手,少卿哥看起来安全无忧;很好,就让小爷我来专心对付你,试一试是你青云庄的爪子硬,还是我九头蛇的集团作战能力强横。
  董镖头带着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围上来。宁子歌没有迟疑,双足一点,飘然腾空;与此同时,四周□□齐发,雨点般激射向场地中央的“虎瞳”。“虎瞳”身形一转,没人能看清他什么时候摸出一柄短兵,在箭雨中刷开一面扇形,准确地扑向董镖头所在的阵眼之位。
  当头一剑险险斜落,“虎瞳”急避,又落回阵中。这一次,挠钩疾射。饶是劲力悠绵,全力爆发,“虎瞳”仍是在有宁子歌七品功力加持的、连绵不绝的围攻中落了下风,堪堪击落了几根挠钩,无奈何左足被一根挠钩拖缠住,身形滞了一滞。这一滞,宁子歌的剑尖已递到他眉心之前。“虎瞳”一个“铁板桥”腾空翻身,足尖带着挠钩绳索挡到宁子歌的剑尖,强横的力道带得阵外全力扯着挠钩绳索的镖师一阵踉跄。
  “噗”的一声,宁子歌的剑斫断了“虎瞳”左足上的挠钩绳索。宁子歌却不急,收了剑招静静立在当地。“虎瞳”脱了束缚,落地站稳,亦静静地看着宁子歌。
  短暂的静默当中,涌动着二人关于对方实力的惊叹,以及关于胜负的等待。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虎瞳”脸上的面具裂成两爿,露出一张年轻苍白的脸。
  宁子歌那一剑,到底还是击碎了“虎瞳”的面具。胜利的骄傲刚刚爬上宁子歌的眉头,转瞬变为惊讶。
  挠钩又再激射而来。四面八方破空的轻响中,“虎瞳”好看的脸微微扭曲。
  “不!不要伤害他!”
  
 
 
第18章 二公子
  宁子歌的指令大约有些迟了。“虎瞳”身形暴起,也不知如何动作,几根疾射的挠钩转了方向,凶险地射向宁子歌。宁子歌提剑格挡,格开了挠钩,却挡不住挠钩后的暗影鬼魅般飘到身后,喉间被一柄寒意森森的铁扇抵住。
  宁子歌亲手炮制的日月乾坤阵实非浪得虚名。“虎瞳”暴起的时候,日月乾坤阵亦迅速变阵;宁子歌被制住同时,“虎瞳”也被两根挠钩一左一右地缚住手脚。
  扇锋舔着喉管,锐钩扣在肉上。一般的凶险,分不出高下。
  宁子歌整个人陷在“虎瞳”的裹挟里,胸膛起伏,目光清亮。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宝剑,喉间滚动,竟被扇锋噬出一道血线:“放开他!”
  董镖头眼见少主弃了武器仍血流当场,眼都急红了,哪里肯放,只稍稍松了持绳的力道,虚做出降服的姿态,并悄悄布下□□作为后手。董镖头看来,少主似乎并不顾忌贼人的挟持,低声说着些什么;贼人先有一丝怔忪,继而松开了少主,两人拉开一步之遥,面面相对。好机会!董镖头打了一个手势,挠钩绳索突然发力,箭雨齐发。
  “虎瞳”一声闷哼,眼中精光爆射,骤然腾空,手中扇锋舞出残影,两道拇指粗的绳索如发丝般脆弱崩断,纷杳羽箭有如碰上无形的障碍,距身前尺余处纷纷掉落;斩绳断箭,身形不落,直取咫尺之遥的宁子歌。
  手无寸铁的宁子歌闭上眼睛,大吼一声:
  “赵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虎瞳”身子一抖,扇锋擦着宁子歌的脸畔削过,断发如缕;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灼热了宁子歌一脸。
  宁子歌睁开眼睛,自然而然地抱住那个自损心脉强抑杀机的人;上一秒还生死相搏的二人,竟以一种温柔相拥的姿态,在“虎瞳”强横一击的未了余势中,飘向天边的一线曙色。
  董镖头等人大惊失色,蜂拥上前救主。仓皇之中,宁子歌自己从远处的乱石间走了出来,眉头深锁。
  “少主!可伤着?贼人呢?”
  宁子歌擦了把脸上的血,摇摇头,问:“少卿哥呢?”
  众人面面相觑。众人心挂少主,力斗劲敌,竟无人留意司少卿的去向。
  “也罢,我们说好在山下小镇聚合。董镖头,你先带大伙在此善后;然后按计划将镖队化整为零,分头进入小镇。我先行一步。”
  宁子歌踢起地上的宝剑飞身上马,急吼吼地离去。
  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一直在脑海中重放。
  “磊哥、磊哥,你不认得我?我是子歌,宁子歌啊!”
  焦躁的呼唤声中,“虎瞳”眸中的光芒时隐时现,满脸是宁子歌读不懂的痛楚与挣扎。
  “跟我走,我找到少卿哥了!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宁子歌捉住“虎瞳”的手,热切地说。
  “……放开!”
  掌风扑面,比掌风更凌厉的是“虎瞳”箭镞一般离去的身影。
  宁子歌退倒在岩石上,耳畔是被击碎的岩石簌簌掉落的声响,握着手心里决绝抽离的冰冷余温,在矫绝飘逸的背影中看出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不舍得伤我,却也不肯认我……
  这是什么情况?找到少卿哥,或许会有答案。
  山下的小镇,这天正是圩日。天光刚刚擦亮,赶早的贩夫走卒便拥入圩镇,平添几许人间烟火。
  一个瘦弱的白衫少年站在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鼓足勇气般喊:
  “小二,给我来一屉水晶包,外加一份桂花酿圆子。”
  小二应了声诺,却又忍不住投来打量的目光:听起来挺会吃的人,恁地模样如此不堪?发髻凌乱,衣角泥泞,领口还有隐约的血迹……
  “这位公子,承惠十文。”小二机智地先报了账。
  “唔,我身上没钱,这把扇子抵作饭资,可好?”少年递来一柄不黑不溜秋的扇子,脸上浮起少不更事的笑容。
  扇子打着旋,飞落到正打店铺外经过的宁子歌脚边。白衣少年踉跄着被推出店门,撅着嘴弯腰拾起扇子,在宁子歌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谁家的疯子,一把破扇子,还想换吃的……”小二骂骂咧咧。
  宁子歌心中一动,跟了上去。
  “二公子……”
  白衣少年微微侧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跟了个小僮模样的少年,冲着自己微笑。好像是在叫自己,可是,我不认识他啊。白衣少年皱皱眉,继续走自己的路。
  “二公子,要吃包子吗?”小僮模样的少年举了举手中的袋子,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衣少年的脸上,顿时就绽开了花。他夺过“小僮”手中的袋子,掏出包子就往嘴里塞。“小僮”借机看清了白衣少年手腕处的三个血印子,一脸笑意凝固了起来。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一家茶铺里,白衣少年狼吞虎咽地塞着包子,“小僮”则拉着他一只手,细细包裹手腕处被挠钩扣出的三点创口。
  “我认得你啊,你是青云庄的二公子步虚凌,对不对?”“小僮”温言软劝。 
  “唔唔。”白衣少年没有多余的嘴回答,点头回应。
  “我是你的小僮啊,我叫……子歌,宁子歌。”“小僮”突然叹了口气。
  “子歌……你真好。”二公子步虚凌收回被包扎好的手腕,语气颤抖起来:“我快吓死了!昨夜大哥带我出来,不知怎地就流落到此,大哥不见了,也没个认识的人,我找不着家了!”
  “别怕别怕!”宁子歌揽住步虚凌,轻轻安慰:“子歌会保护你,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要忘记子歌啊!”
  
 
 
第19章 晨昏交替
  “啊啊啊啊,子歌我赢了!”
  镇子边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青云庄二公子步虚凌和他新收的“小弟”宁子歌,正在比赛石头打水漂的游戏。
  “是啊,你最厉害了,你是大石头啊。”宁子歌意味深长地说。
  “真的嘛?真的是因为我叫磊哥所以才这么厉害啊?”步虚凌觉得今天脑子被洗得厉害,宁子歌一天之内跟他说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脑子都塞不下了;但是又非常开心,这一整天宁子歌领着他吃喝玩乐,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他在旁人奇怪的眼神里谨小慎微地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放飞和开心过。
  “我带你见个朋友,我们说好在这见面的,他也认识你哦。”宁子歌看着天边飞起的晚霞,心想司少卿总该到了。
  “朋友?我从来没有朋友也!”步虚凌的眼睛在夕阳里闪闪发亮:“宁子歌,你当我的第一个朋友,好不好?”
  宁子歌望着步虚凌晶莹剔透的眸子,胸中五味杂陈。突然,他眼神一聚,伸掌推开步虚凌,转身拔出长剑,格开了一枚疾射而来的铁镖。
  “啊啊啊,我的风车!”步虚凌的注意力与众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致命的危险,只看到刚刚宁子歌买给他的、最喜爱的玩具风车,在手中噼里啪啦变成了碎片。
  “快躲开!”宁子歌身形急拧,一手挥剑格挡,一手把步虚凌摁到了溪水里。然而步虚凌全无避险的自觉,呛了一口水拼命地想从水里站起来。
  他胡乱的挣扎坏了宁子歌的阵脚。铁镖破空之声如一张大网,向二人笼罩而来。宁子歌闷哼一声,纵身抱住步虚凌,扑倒在小溪中央的深水里。
  猝不及防的步虚凌短了气,又在水中挣扎起来。宁子歌果决地衔住步虚凌的口唇,渡入一口气。
  困顿挣扎中的宽柔抚慰,周身水寒上的一腔温暖,令步虚凌安静了下来。他睁大眼睛,任宁子歌抱着、噙着,缓缓沉入水底,看一条淡红的血烟在眼前袅袅升起,血烟的尽头,赫然是扎在宁子歌肩头的一枚铁镖。
  宁子歌忽然觉得周身一紧,不由得睁开眼睛。步虚凌的脸近在咫尺,他立刻感觉到有一种光芒从步虚凌的脸上放射出来,直要洞射这水底的昏暗。
  “虎瞳?!”
  不及细思,一股强大的力道迸发出来,带着宁子歌穿破水幕。
  小溪上空像是无端降了一场暴雨。雨幕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迅猛突进,向溪岸上东北、西北、正北几个方向次第穿梭……雨点还未落完,甚至听不到一句人声,溪岸上最后一个偷袭者的身影已缓缓倒下。
  “留活口!”站在溪水中的宁子歌疾呼。
  迟了。“虎瞳”伫立在星光下,语气比身上的湿衣还要清冷:
  “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得死。”
  “……也包括我?”宁子歌摁着肩上的伤口,胸中气血翻涌。
  “虎瞳”微怔,飞身掠近,接住宁子歌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宁子歌最后的意识里留下清晰的两个字:
  “子歌。”
  明媚的春光破窗而入,打在福来客栈顶楼的上房中,一个……不,应该是一对……少年熟睡的、俊美的脸上。打首的少年在阳光的照耀中蹙动漆黑的睫毛,率先醒来。大约是横在他身上的一条胳膊箍得有些紧迫,他皱着眉推开,然后惊坐起身。
  身后还有一个熟睡的人——这个敌友难辨的人,竟揽住自己睡了一晚上?而且,而且!他们二人全都□□着上身!
  宁子歌不自觉地伸手扶向隐隐作痛的伤处,发现肩头已被细密整饬地包扎完好——是了,不脱去衣服,如何能处理伤口;不脱去衣服,难道要裹湿衣入眠?他为自己的矫情哂笑了一下,然而还是挡不住一阵潮热涌上脸颊——眼前这具肌理分明的胴体,实在是……太完美了,还有一缕长发自颈间垂在胸前,痒痒地撩动宁子歌的心。他伸指过去挑弄那缕长发,越是屏息越是不稳,指尖屡屡划过人家的胸口,总也挑弄不起那缕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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