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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邹起他们差点要笑出声了，幸好及时捂住，不然这不是在拆自家老大的台吗？不过头儿不愧是头儿，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几人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
徐州海沉了沉脸色，目光不定的看着她。
季仲秋轻轻一笑，任他打量。
“是，我们关系是有点不寻常，可那又如何？这就能证明我有做什么吗？”徐州海的声音有点冷，他觉得这群人真是缠人，让人不喜。
“当然不能，只是因为这件事你也牵扯在里面，所以我们要了解清楚也是正常的。”季仲秋朝他婉颜一笑，看来很是无辜。
倒是楚煜抿着唇看着她，眼中布满笑意，直达眼底。
“不知徐先生对死者许静雯了解有多少呢？”楚煜不忍再看着他们继续盯下去，只好开口问道。
“我认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了解这么多。”徐州海淡淡的说。
“是么？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你就会这么放心的将她留在你身边？”楚煜故作疑惑的问，这徐州海明显是说了假话，以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会放心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身边，不将她查个底朝天才怪。
“哦？我需要了解什么？我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我要的她能满足，她要的我也能给她，套用商场上的话就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徐州海说的很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连床伴都算不上的人罢了。
“那徐先生不愧是个商人了，没有辜负你的身份。”
“商人做久了，难免会带上这些思维。”徐州海笑着摆了摆手，对于商人这一个身份他是很满意的，毕竟自己这一辈子都扑在商场上了，商人这一个身份怎么说也是对他的认可。
“不知道徐先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许静雯好像除了你之外，还跟着其他两个男的有牵扯。”楚煜开口说道，这一说法在丁磊科身上就用过了，就是不知道徐州海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了。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不过是她的一个主顾罢了，在我需要时她就出现，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我还去管她还和多少个男人牵扯吗？只要我需要的她都能满足，其他的她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这种事在他看来很平常，他们不过是一个利益关系，哪来的那么多束缚。
“那徐先生的心可真是宽的很。”季仲秋淡淡的说，竟然能接受自己包养的女人还有其他男人，这不是心宽是什么？
“这倒不是心宽，哪怕我介意她跟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可如果她背着我不让我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知晓的，与其这样，我倒不如不理会。”徐州海摊了摊手，总不能为了这个找人一直盯着她吧。
“那平时徐先生去找她的时候，是去她的公寓么？”楚煜问道，这也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公寓是丁磊科租给许静雯的，想必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去找她。可如果现在徐州海也是去那个公寓找她的话，难道两人就没有撞上过？毕竟许静雯这种怎么也不像是能掌握他们动向的人。
“不，我很少去她的公寓，我们通常都是去的酒店。”徐州海嘿嘿一笑，眼睛都挤在一块了，看来莫名的让人觉得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为什么不能有个耶的表情∏_∏
第9章 记忆
“徐先生就一次都没有去过她所住的公寓么？”季仲秋问道，按这种情况，在明知道对方有一套公寓的还去酒店似乎看起来就有那么点不合理。
“没有去过，她从不让我去那，就连送她回去都只是送到小区门口而已。”徐州海摇了摇头说。
楚煜静静的看着他，如果他想进去，许静雯怎么可能拦的住他。再有作为她的主顾，许静雯这些反常的行为难道他就不会怀疑吗？就不会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吗？
“听说徐先生的夫人在三年前去世了是吗？”楚煜突然转移了一下话题，带到了徐州海的老婆身上。
“唉是，也是天意弄人，夫人三年前在回娘家省亲的路上遇上车祸了，抢救无效。”徐州海叹息的摇了摇头，好似还在惋惜。
“那肇事者抓到了吗？”
“唉！”徐州海叹息的摇了摇头，“抓是抓到了，可那又如何？人终究是去了，就算他判了二十年她也还是回不来了。”
“看来徐先生对夫人还是挺有感情的嘛。”楚煜满含意味的说。
“可不嘛，她在我还没有钱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跟着我一起打拼，吃了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有点钱可以让她过点好日子了，她又遇上了这种事情！”徐州海的脸色看起来有点阴沉。
楚煜淡淡一笑，起身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了，之后还有什么的话还望徐先生好好配合一下。”
季仲秋也起身站在楚煜的身边。
“一定一定，几位慢走啊！”徐州海将他们送出办公室就才回身坐下来，倒了杯茶喝下去，舒了口气。
众人一路慢慢的走出徐州海的公司，来到停车场。
楚煜像来时那样径直朝着苏涛的车走去，半路却被季仲秋拉住了手腕，带到自己的车旁。
“楚教授，你还上来吗？”苏涛见她俩这样，就探出头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不明白她俩这是在干什么。
“你先走吧，我和楚教授还有点事要说。”季仲秋回头朝苏涛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
“哦。”苏涛应了声，见头儿这么说了他也没多想，开着车就走了。
季仲秋扭过头蹙着眉头看向楚煜，低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楚煜直视她的眼睛，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奇怪？哪里奇怪了？”
“我感觉你似乎在躲我。”季仲秋迟疑的说了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要望进她的心底。
“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躲你？”楚煜噗嗤一声轻笑道，眸光深处却微微闪动了下。
“是么？不躲我的话为什么会上苏涛的车？”季仲秋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小事，还有两人对视时她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视线的躲避，这些都莫名的让她有点烦躁。
楚煜微微抿唇，挣扎似的妥协道：“好了，上车再说，站在这里像什么话。”楚煜打开车门坐进去，抬头看着季仲秋。
季仲秋低头看着她，微微叹口气后绕过车头坐上了车，偏头看向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车坐多了，偶尔坐一次别人的车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吧？而且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他。”楚煜的眉眼寡淡如水，直直的望着前方。
季仲秋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沉默的目视前方，看着此刻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季仲秋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了句。
“嗯，知道了。”楚煜淡淡的点了点头。
季仲秋微微抿了抿唇，眼睛微微朝楚煜的方向滚动瞥了眼，轻启道：“要走了，系好安全带。”
楚煜闻言，低头将安全带系好后偏头静静的看向窗外。
季仲秋也一言不发，系好安全带后就发动引擎了，朝着来时的路开去。
季仲秋一进重案组的门就迎上了王梅琳。
王梅琳端着一个水杯，等季仲秋坐下来后才递给她，低下头来轻声说：“头儿，我知道错了。”
楚煜就跟在季仲秋身后一起进来的，见此情景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闭着眼梳理之前跟徐州海的谈话内容。
“嗯？知道错了？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季仲秋接过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见王梅琳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忍不住有点心软，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我不该凭借着自己的喜恶去随意的判断一个人，拿着自己的偏见去看待一个人，更是公私不分的行事也大大影响了大家的进程。”王梅琳低声说道，越往下说她的底气越不足。
季仲秋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她也还年轻，是自己太苛刻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能因为她年轻就放任不管。
“梅琳，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警察，那么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民众对我们的看法，若是都像你之前那样，你认为还会有人信服我们的做事成果吗？换你，你能接受这种办事方法么？”季仲秋说的很严谨，做任何事情都是，若是你没有一个严谨的态度，那么你将很难进行下去。
“头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王梅琳迅速摇头，自责的说。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归队吧！记得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态度。”季仲秋轻轻一笑，她能意识到错误是最好不过的了。
“嗯好！就知道头儿是最好的了！”王梅琳高兴的抬起头熊抱着季仲秋，原本还想亲她一口的却被她快速躲开了，只好可惜的叹了口气。
“好了，起来起来，这样像什么样？”季仲秋赶紧推开她，她并不怎么习惯被人触碰，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楚煜在看她们，就更不想这种情况出现在她面前。
楚煜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她们，再偏头深深的看了眼王梅琳，什么也没说的继续闭眼沉思。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说正事了。”季仲秋将她拉开，不经意的瞥了楚煜，发现她还是一副闭着眼淡漠的样子，不禁奇怪刚刚感觉到的那道视线是谁的。
“你们说说看，今天有什么看法。”说这句话的时候季仲秋下意识的看了楚煜一眼，确切的说她更想听听楚煜有什么想法。
“在还没有接触过林伟之前，我们现在能做对比的也就只有丁磊科，根据今天的情况来看，徐州海虽然是在回答我们的问题，可却也在逃避我们的问题，他的话只是在一个范围里绕，却并没有很实际确切的说出要点。”李晓抬头冷静的分析说。
“是的，还有就是最开始他并没有承认他与许静雯的关系，直到我们点明之后他才承认，哪怕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最开始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呢？”邹起说道，对于这一点他是很怀疑的，要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不愿意承认呢？他老婆已经死了，而且这种事情他们哪怕是听到了也不会宣扬出去，那么他是在怕什么呢？
季仲秋听着他们说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楚煜睁开眼看着苏涛，说：“你怎么看呢？”
苏涛低头想了想，说：“他很谨慎，他也在尽量规避我们的问题，他们说他很忙，可他真的有这么忙吗？刚刚我在他的领口附近看到一个唇印，如果一个真有他们所说的那么忙的话，怎么还会有时间去找女人？可见他在说忙的这一件事里的掺了水分的，有意制造一种不在场的证据。”
楚煜点了点头，说：“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跟丁磊科的一个区别？”
众人拧眉回想他们到底有什么区别。
“记忆。”季仲秋看着楚煜的眼睛淡淡开口说：“记忆，他跟丁磊科这一点有个很大的差别。你们还记得当我们问丁磊科二十三号那天晚上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那已经是六天前的事了，六天前的事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杜游迟疑的开口道，好像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了。
“对！就是这个，丁磊科说他六天之前在做什么已经具体记不清楚了，可徐州海呢？他不仅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在干什么，甚至连做什么工作都记得一清二楚。”季仲秋接过杜游的话继续说。
“是的，就是这一点。”楚煜看了季仲秋一眼，接着说：“许静雯是在二十三号晚上十一点左右死的，我们是在二十七号经过叶青的报警电话才发现的，也就是说中间整整隔了四天，四天，在这四天里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联系不到她么？之所以发现她的死，还是因为她的闺密叶青因为她已经四天没有去上过课，疑惑之下去她公寓里找她才发现的，这一点难道就没有疑点吗？”
“还有就是徐州海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给了我们一个他最近很忙，忙到没空想其他的暗示。他说他在二十三号晚上在家像平常一样处理工作，而也就是像平常一样这个字眼放在这里就有似乎就有点不太平常了。”楚煜看着他们，慢慢开口道。
“像平常一样，设想一下，若是像平常一样做什么事情，你们六七天之后还会记得这么清楚么？”季仲秋说道。
正常人在经历一天都是在重复以往的事情的话，这一种其实在记忆里是很难扑捉到的，因为这一天你自己都觉得很平淡，没什么好记忆，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在隔了这么多天以后还能清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季：你为什么不上我的车？
楚：你的车？那谁来开？
季：我的车当然是我来开了！
楚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季仲秋：……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虫.....
第10章 小姑娘
“我，我的记性比较差，三天前的事情我都不怎么记得清楚。”邹起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嗯，别说你，三天前我认为很平常的事我现在也没什么印象。”季仲秋安抚的说，记忆这种东西也是奇怪，平日你刻意去想反而得到的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印象，可到你接触到相同的事情时，才会恍然自己以前也是接触过的。
“那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其实是发生了点什么令徐州海觉得印象比较深刻的事，而这件事不好让我们知晓，所以就说了另外的事情来试图掩盖真实的事情。”苏涛沉吟道。
“嗯，所以他这么说就是有点耐人寻味了。”楚煜轻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可现在就是要如何确认他二十三号那天晚上在干什么。”李晓蹙眉推想。
楚煜轻轻一笑，扭头看着季仲秋，说：“仲秋，你之前说在浴室里还发现了什么？”
“情趣用品。”季仲秋静静的看着她，清和的眉眼始终透着一股寡淡的味道，却又像是清酒一般，看着寡淡，却需要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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