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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玄幻灵异)——青篁/墨竹

时间:2018-05-19 09:58:05  作者:青篁/墨竹
  当年他们几个人私底下也曾经议论过,为何翠微君如此频繁易容改扮,得出的结论是,翠微君真正的模样,必定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所以才执着于扮作自己所偏好的样貌。
  看着看着,殷玉堂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这个人的脸。
  他十五岁那年就非常好奇,这个人的脸摸上去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是十五岁的殷玉堂,并不敢去摸翠微君的脸。
  可到了如今……
  “殷玉堂,你这是在做什么?”
  殷玉堂蓦然一惊,忙不迭地转头看去。
  云寂站在镂空雕花的屏风前,用那双颜色极深的眼睛盯着他看。
  面色不善。
  殷玉堂深吸了口气,直起身来。
  “云阁主。”他朝着云寂微微一笑。“阁主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点声响都没听到,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如此坦荡荡的,倒是让人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难道要问,你为什么独自在这屋里,你要对晏海做什么吗?
  “王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对晏海做什么?”屏风后面,露出了慕容瑜充满疑惑的脸来。
  “小鱼啊!”看到她,殷玉堂的笑容更明显了一点:“我只是觉得,这位晏先生,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忍不住想要凑近些看看。”
  “故人?”慕容瑜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故人啊!”
  “很久以前认识的,于我有极大的恩惠……”殷玉堂一副不愿意详细说的样子:“方才我远远看了一下,只觉得有些相似,又是越想越觉得疑惑,便再过来看清楚一些。”
  “真的啊!”慕容瑜走了过来,她背着长弓,头发也有些凌乱,一脸风尘仆仆:“那看清楚没有啊!晏海是不是你的恩人?”
  “不是……”殷玉堂有些失落:“虽然相似,但细看却并不是。”
  “肯定嘛!”慕容瑜不以为意地说道:“晏海怎么会是王爷的恩人!”
  殷玉堂看向云寂,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云寂听的。
  云寂终于开了口。
  “既然如此,王爷就请回吧!”他淡淡的说道。
  慕容瑜此时已经看到了晏海搂在怀里那件衣服。
  她眼力极好,方才见到云寂之时就觉得奇怪,云寂身上的外衣虽然和早上那件挺相似的,但终究不一样。
  却原来那件衣服是在这里。
  有问题!
  有意思!
  有……
  “郡主。”此时殷玉堂已经到了门边,云寂也已经走到了屏风外。
  “阁主,我方才和你说过的。”慕容瑜走了两步转过屏风:“你把照顾晏海的活给我吧!”
  “郡主,这话不需再提。”云寂转身朝门外走去:“如今晏海的身上还系着白淳淳的命案,我不知郡主究竟是何用意,但此事并不妥当。”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挺喜欢他的啊!”
  走在最前头的殷玉堂正要跨过门槛,却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云寂皱着眉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走了出去。
  慕容瑜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跟在后头。
  三人先后走到了摘星楼的大厅里,而此时裴不易与殷湛也从冰室里出来了。
  “师兄。”裴不易立刻走到云寂面前。
  云寂比他高了有近一个头,如此仰望之下,裴不易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能回头去看殷湛。
  殷湛却左顾右盼偏不看他,还索性跑过去和殷玉堂说话了。
  裴不易顿时心中空荡荡的无处着力……
  “不易。”云寂对他说:“白淳淳你不用管,晏海你得看顾好了。”
  “可以都管!”
  云寂连“不”都懒得说,转身对殷玉堂说道:“我已经派人向白家传讯,估计三日之内便有回音,到时还得请王爷做个见证。”
  “王妃的病刚有起色,还是得仰赖摘星楼中的诸位。”殷玉堂看了眼明显在生气的裴不易。“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阁主不用客气。”
  “不敢。”
  “那我就不耽误阁主了。”殷玉堂皮笑肉不笑地告辞,带着殷湛就走了。
  “阁主。”李珂走了过来。
  “摘星楼中多安排些人手。”云寂收回目光。“但凡闲杂人等,俱不可入内。”
  “是,我会抽调信得过的人过来。”
  “走吧!”
  二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师……”裴不易僵直地站在原地。
  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忿忿转身却被身后的人头吓了一跳。
  “你是阁主的师弟吗?”慕容瑜非常友善地问:“我听说过你,摘星楼都是归你管的。”
  “你谁?”裴不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我叫慕容瑜!”慕容瑜朝他笑了一笑:“按辈分,我是殷赤琏的表妹,也应该叫你师叔的!裴师叔!”
  “喔!”裴不易不甚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裴师叔有没有听说过我兄长慕容极?”
  “剥皮阎王?”裴不易倒是有了一点点兴趣:“他很会剥人皮吗?”
  “哪能啊!”慕容瑜哈哈哈的笑:“他手笨得很,剥个橘子皮都四分五裂的,哪会剥人皮这种复杂的手艺?”
  裴不易顿时没了兴趣。
  “哎哎,裴师叔,你先别走!”慕容瑜挡住了他的去路:“我兄长虽然不会剥皮,但是我离开上京之前,他跟我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如今说给你听听,你听完再走不迟。”
  “不用。”裴不易很不耐烦。
  “上京在这三个月之内,出了十多起离奇的命案,死的都是年轻的姑娘,死状特别凄惨,闹得人心惶惶的。”慕容瑜只能长话短说:“我兄长有一个得力的手下,名字叫做赵益的专门负责去查这事,可是后来他也死了,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裴不易想要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死了之后三四天才被发现,那时候依然身体柔软面色如常,全身并无伤口,剖开之后发现……”
  “剖了?”裴不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剖的?”
  “薛长短。”
  “他很好!”裴不易激动起来:“发现什么?”
  “这个……裴师叔,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够答应。”
 
 
第28章 
  裴不易一脸不明所以。
  “我也听说了,白淳淳的死法,似乎和赵益的死法是一样的,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关联。”慕容瑜压低了声音跟他说:“我兄长因为这些事,最近一直寝食难安,我自然应该为他分忧解难,裴师叔你说是吧!”
  裴不易呆呆地看着她。
  “白淳淳他吧,其实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表哥。”慕容瑜用没被抓着的手假装擦了一下干涸的眼睛。“虽然人是蠢了点,不过死者为大,他死得这么突然我也挺难过的。”
  裴不易不知怎的,觉得有点背脊发凉,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我就想留在摘星楼里。”她终于说到了重点:“一是为查出杀我表、表哥的凶手,二是如果这事和上京的命案有关,也算是帮了我兄长一个大忙。”
  说表哥的时候,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简直莫名残忍。
  “不行!”裴不易拒绝了她:“师兄说,闲杂人等……”
  “我都喊你师叔了,怎么能算是闲杂人等。”
  “不算?”
  “当然不算!”
  “那好!”裴不易想想也在理,又追问她:“薛长短剖了后来呢?”
  “说是剖开尸体之后,发现……”
  殷玉堂和殷湛二人出了摘星楼,沿着台阶往怜宝轩走去,侍卫们跟在更后面的地方。
  殷玉堂出来之后,脸上就没了笑容。
  殷湛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也不敢随便同他搭话。
  殷玉堂走到一处转角的观景亭,便在那里停了下来。
  从亭子里望出去,青山巍巍,草木苍苍,不远处的明月楼在山岚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回过头招了招手,殷湛连忙走到了阶下。
  “阿湛。”殷玉堂问他:“站在这里,你能够看到什么?”
  殷湛左右看了看,也不敢瞎猜他的用意:“恕侄儿愚钝。”
  “不就是朝暮阁?”殷玉堂背起双手,仰头望着明月楼:“但是眼前所能见到的朝暮阁,难道就是真正的朝暮阁吗?”
  “十二皇叔的意思是……”
  “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云寂和我说什么?”殷玉堂闭起眼睛:“他说三日之内白家就有回音,此处距江东何止千里,三日……你说,就算是飞马急递,三日之内来回传递消息,能做到吗?”
  “朝暮阁在各处皆有分部,其中似乎有独特的联络方式。”
  “如果有这么一个地方,网罗世间能人异士,朝野之间遍布眼线,瞬息传讯千里……阿湛。”殷玉堂侧过头来看着他:“若是能得朝暮阁之力,这世间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呢?”
  殷湛心下大震。
  这种话其实殷湛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他的父亲端王殷玉宇,就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他父亲私下里说过,若不是有朝暮阁在身后支持,殷玉璋也不可能以第九子的身份,最后坐上九五之位。
  但是殷玉堂突然对自己提起这事,似乎有些……
  殷玉堂之后也没有再说话。
  殷湛的心里却忐忑难安起来。
  晏海在昏睡中醒了过来,灿烂的阳光却让他一阵晕眩。
  他眯起眼睛,看到有一人坐在逆光处。
  “云寂。”他问道:“是你吗?”
  那身影摇动,来到他的面前,遮挡住耀目的光线。
  “翠微。”那人对他说:“你今日的功课做好了吗?”
  “你是……月倾碧?”他浑浑噩噩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那人凑近过来:“不是你杀了我吗?”
  无数的蓝色蝴蝶迎面扑来!
  云寂正在与裴不易说话,觉察到动静之时,他一个转身,将摔落床榻的晏海接了个正着。
  “云寂!”晏海抓住云寂的衣襟,紧紧地靠到他的身上。
  云寂愣了一下,想将他和自己拉开些距离。
  “云寂云寂!”晏海的声音中透着些慌张,他将脸凑在云寂的颈边,反反复复喊着云寂的名字。
  云寂扶着他坐到了床榻边沿,又顾虑他身上有伤,费了很大的劲才挣脱了他的禁锢。
  晏海拉着他的衣摆,终于渐渐从噩梦中摆脱出来。
  云寂对他说:“你放开我。”
  晏海怔怔地松开了手。
  云寂往后退了两步。
  晏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慢慢地从浑沌变回了清明。
  他看了看四周,逐渐意识到这并非梦境。
  渐渐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也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云……阁主。”他清了一下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嘶哑。
  裴不易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脏腑受损,不宜动作。”
  “见到阁主不行礼,不太合规矩。”
  “不用了。”云寂冷淡地说道:“你有伤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
  “多谢阁主体恤。”
  二人突然就沉默了。
  裴不易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弄醒了。”他看这二人完全没有要交流的意思,就对云寂说:“你问!”
  “晏海,我有事问你。”云寂走到屏风前摆着的椅子上坐好。“你要如实回答于我。”
  “阁主请问。”
  “白淳淳是怎么死的?”
  晏海闭了一下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
  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了。
  恭敬而卑微。
  就像一个长年为仆的人应该有的,恭敬而卑微的样子。
  “回阁主的话。”晏海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对上位者的敬畏感:“我只记得我在屋里正准备睡,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和静婵姑娘在一处,白少爷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过那时候我也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后来似乎有人救了我,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云寂望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海已经把整件事情说得很完整,再问估计也不会问出什么来了。
  但这和他原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晏海这个人总是话很多,你问他一句,他能缠着你说上一大串有的没的,最后把你绕到了别处去。
  你问他吃早饭了吗,他能从早上吃了什么不好吃的,然后中午想吃什么好吃的,一直说到山下哪家点心铺的哪种点心比较好吃,最后说着说着人就不见了,再见到他已经把点心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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