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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玄幻灵异)——青篁/墨竹

时间:2018-05-19 09:58:05  作者:青篁/墨竹
  在略高的山丘向东望去,阴沉沉乌云之下的上京城墙高耸,古朴恢宏,一眼都望不到边界。
  “上京立都已有百年,如今也有百万人众长居于此,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通都大邑。”
  “郡主。”晏海转过头去,朝身后的慕容瑜行了一礼。
  “一直没有跟你说上话。”慕容瑜把手里的马缰甩给了黑狼。“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我心里挺不安的。”
  黑狼一双饱含戾气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晏海。
  “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慕容瑜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然的牵着马走了。
  “何来赔罪之说?”晏海朝她笑了一笑:“郡主是要折煞我吗?”
  “那天都是因为喝多了。”慕容瑜摸了摸鼻子:“你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会出那种事情,刚开始我还当自己在做梦呢!”
  “怪不得郡主,您也是受了惊吓的。”
  “我们私下里说一句。”慕容瑜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和他很近的地方,神情言语皆有些暧昧:“那天晚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后来或许是被你给吓到了……手才抖了那么一下。”
  “哦?”晏海有些吃惊:“我那天烧的有点糊涂,不知道可有什么失态之处?”
  “倒也不是,但是那晚上的晏海,总觉得和我认识的晏海不大一样呢!”慕容瑜打了个哈哈,但目光却是牢牢盯着他。
  “郡主也许是喝多了。”
  “晏海。”慕容瑜靠得更近了一些:“你有个很大的秘密吧!”
  “郡主不也一样?”晏海微笑着看着她:“其形可以,其神难似,加之您年岁渐长,往后……”
  他说到这里,没了声音。
  慕容瑜的眼眶微微跳动,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只水囊插进了晏海和慕容瑜的面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视。
  “枭先生。”慕容瑜嗓子有些发干,重新上脸的笑容也很不自然。
  “郡主!”还好这个时候,冒疆过来喊她。“郡王出城来接您了,您快些去马车里换件衣服,被郡王看见又要生气!”
  慕容瑜便和二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冒疆一溜烟的跑了。
  晏海从枭的手里接过了水囊,并朝他道谢。
  枭也未有表示,只是站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并肩看向东方。
  “你看,天昏昏地沉沉,风雨欲来,不可阻挡。”晏海望着那被黑云盘踞的上京,对着他说。“只愿这一场风雨,也就是在这一座城池。”
  “世人皆言,天地造化人力不可夺之。”枭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可时也命也,若以吾之能,也未可知。”
  晏海愣了一下,侧头去看他。
  东方风来,烈烈破空。
  宽阔的官道上,有一列轻骑破开人群,往这边过来了。
 
 
第50章 
  那列轻骑约有五六人众, 俱是好马好鞍, 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面前。
  为首男子一身紫色官服, 年龄约莫二十余岁, 晏海一眼看去,只觉得莫名熟悉, 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那男子经过晏海站立处时突然勒马停步, 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近了看, 这男子面目俊美非常,只是眉间有一条红色胎痕, 加之神情冷厉,让人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你就是晏海?”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那个从朝暮阁里一起跟过来的奴婢?”
  “是。”晏海朝他行礼。
  “我是……”
  “郡王!”冒疆小跑着过来。
  “我是慕容极。”那男子对晏海说道:“舍妹承蒙照顾,改日当登门拜谢。”
  他说完, 就勒转马头,朝着冒疆过去了。
  “见过郡王。”冒疆朝他单膝下跪,行了大礼。“冒疆办事不力,还请郡王责罚。”
  “慕容瑜呢?”慕容极皱了皱眉头, 眉间那红色竖纹愈发令人望之生畏。
  “郡主身体娇弱……”冒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在马车里歇息呢!”
  “滚出来见我!”
  车门立即被打开了,慕容瑜动作极其迅速的窜了出来,嗵的一下跪到了自己哥哥的马蹄下面。
  那马儿不知是神骏亦或是习以为常, 半步都没有挪动。
  “我错了哥。”慕容瑜张口就来:“我又闯祸了对不起, 你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知道错有什么用, 你每回都知道错, 可下回也不知道要改啊!”慕容极冷冷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看来只有剁了你双手双脚, 不让你到处乱跑到处闯祸, 才能管得了你了。”
  “别啊!”慕容瑜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废了我,不还得养着我这个废物吗?”
  “我慕容极养不起吗?”
  慕容瑜被他用话逼到死角,索性半趴在有些泥泞的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一副准备耍无赖的样子。
  她刚刚换了条裙子,这样一来简直不堪入目。
  “站起来!”
  “不……”
  “什么?”
  “其实这回我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慕容极飞身下马,举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她。“要躺在棺材里回来才能算是错了吗?”
  冒疆眼明手快,连忙把他的手给抱住了。
  “郡王您先息怒,这不是罚郡主的地方。”冒疆劝他:“承王爷和赤琏公主都在呢!我们自己的家事,回了府再说吧!”
  “是啊!郡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已经站在那里的殷玉堂终于出了声。
  慕容极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冒疆,整了整衣襟,转身朝一旁的殷玉堂和殷赤琏行了个礼。
  虽然论品级他不如这二位,但是慕容家有先祖钦赐的铁甲金剑,按规矩除了今上之外,见到任何皇族亲贵皆只需平礼,如今这一礼算是过了。
  “舍妹顽劣不堪,给二位添了许多麻烦,慕容极在这里为她向二位赔罪了。”
  “这怎么说的。”殷玉堂连忙过来扶他:“郡主有勇有谋,此次多亏有她在,我才得了不少助力,此后我定会和皇上奏明,请赐嘉奖!”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知道吗?”慕容极一脸不信:“王爷就别帮她说话了,这种猴子一样的丫头,除了闯祸还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没事对郡王你说谎话做什么?”殷玉堂叹了口气:“郡王应当也得了消息的,之后还要请你多费心了。”
  “职责所在。”
  慕容极和殷玉堂寒暄了两句,转向赤琏问候。
  “公主。”他说:“此番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你了。”
  “表哥不用客气,叫我赤琏就好。”慕容极的身份毕竟与白一诺不一样,殷赤琏对他也是格外客气:“多年不见,表哥瞧着风采愈盛了。”
  “什么风采?气都被气死了。”慕容极又转头瞪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慕容瑜。
  “瑜表妹的性子的确张扬了些,表哥还得好好管束她。”殷赤琏实话实说:“不然往后吃了大亏,表哥也要心疼不是?”
  慕容瑜一听倒是来劲了,她立刻对着冒疆挤眉弄眼。
  冒疆赶忙低下了头,就连殷玉堂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在这上京之中,慕容极的护短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就是殷赤琏离开了这些年,走的时候慕容瑜的年纪还没够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只知道慕容极对这个妹妹挺宝贝的,但想着也是姨表兄妹,自己说两句也没什么紧要。
  却不知道,慕容极最恨人家说自己妹妹不是。
  前几年有个不长眼的纨绔,在街上和慕容瑜起了冲突,后头还动了手。
  先不说慕容瑜当场就把对方的腿打折了,她回家之后被慕容极看到了脸上的淤青,慕容极便不由分说先把她捆在凳子上打了一顿,接着就出了门,把那些敢动自己妹妹的人统统打断了手。
  几位苦主仗着长辈在朝中为官,联名参了慕容极一本,慕容极在朝上供认不讳,一个个给他们赔了罪也赔了钱。但往后不到三个月,这几家都被翻出了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接二连三的落了马。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刑狱司的手笔,不就是慕容极干的嘛!
  那之后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但凡和慕容瑜作对的那些人非死即伤,慕容极护短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总之一句话,慕容极可以对自己妹妹又打又骂,就容不得别人说她半个字不好。
  而今殷赤琏主动去踩慕容极的尾巴,真心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慕容极脸色果然变了。
  “小鱼自小没了父母,没变成公主这样的大家闺秀,都是因为我的错。”他冷冷地说道:“公主说的话,我定然会记在心里,其他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殷赤琏没想到他突然就变了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慕容极走到慕容瑜身边,拖着她的领子就走。“回家跟你算账!”
  “哎哎,我穿着裙子呢!”慕容瑜被横着丢在马背上,只能用两只手拼命压着自己的裙子。“我堂堂的慕容家大小姐,被人看到这样子也太丢人了!”
  “裤子外头套条裙子就能变成大小姐了?”慕容极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袋子丢到她身上。
  “不要吧……”慕容瑜一边哀嚎,一边很熟练的把自己的头套上了。
  隔着个布袋,慕容瑜也不知怎么能知道正经过晏海旁边,还扒着慕容极的腿跟他开口道别了。
  慕容极居高临下的又看他们一眼,便策马远去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的急,一眨眼间便踪影全无了。
  “慕容家就是这般做派。”殷玉堂对殷赤琏说:“都是自家亲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会。”殷赤琏低下头:“是我说错话,惹得表哥不开心了。”
  “没有的事,他就是这个脾气。”殷玉堂转向另一面:“白贵妃那边估计已经得了消息,也不知宫中目前情势如何,我明日一早先进宫去看看,你也准备一下,这两日圣上必定会下旨召你入宫叙话的。”
  “王爷费心了。”赤琏冷淡地回答。
  “我带着王妃灵柩,得等到午时方能回府,你就先进城吧!”
  “王爷府中要操办丧事,必定诸事繁忙,不如将晏海等人交由我带回公主府安置。”
  “不妥。”殷玉堂一口回绝了她:“此案其中牵涉太多,此人还是由本王亲自照看的好。”
  赤琏还要再说什么,被殷玉堂举手制止。
  “此事并无转圜的余地,你不用再说了。”
  赤琏只能闭上了嘴。
  “王爷。”倒是晏海走了过来:“若是入承王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殷玉堂疑惑地看着他。
  “也不怕王爷笑话,我如今总是睡不安稳,唯有想到枭先生尚在左近,每夜方能安然入睡。”晏海看向身侧那个黑衣包裹的身影:“所以,不知能否请枭先生同入承王府,以安我心。”
 
 
第51章 
  殷玉堂皱起了眉头。
  让这个武功高强的枭入了承王府, 往后的局面可有些难以掌控了, 更别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天玑楼也就是谢家的亲信, 万一承王府要掺和进谢芝兰那档子事情里面去……
  “我想也许是枭先生常年浸淫剑术, 金锐之气极重的缘故,”晏海接着说了些意有所指的话来:“我听说, 这世间邪祟, 最惧金锐之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殷玉堂看着他,见对自己微微点头, 也就下定了决心。
  纵然谢家树大根深,这几年下来羽翼也修剪得差不多了,若是逼得急了, 只怕谢芝兰真的不管不顾闹出大事,自己还是应该劝圣上先缓一缓再说。
  “那一夜上,若非枭先生出手相助,此刻我恐怕已经没了性命, 我本也该好好谢谢先生的。”殷玉堂看向殷赤琏:“赤琏,不知能否请枭先生到我承王府暂住几日?”
  “他并非是我公主府的人,去留是他的自由。”殷赤琏看了一眼枭, 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 带着舅舅谢芝兰信物的人并没有太多信任, 而且这一路上, 他根本没有履行什么护卫的职责, 反倒总是围着那个晏海打转, 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那枭先生的意思?”
  枭一直在看着晏海。
  从晏海提起要他跟着一同进承王府开始,他就一直看着晏海。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吗?”晏海放低了声音,对他说:“不跟着我,你怎么能知道呢?”
  承王妃身染重疾,药石罔效,驾鹤归西。
  午时,承王扶灵入京,京畿卫清肃道路,令百姓回避。
  这个消息,在未及午时,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
  虽然自城门到承王府的这一路,已经店铺关张,禁止行路,但也早就有不少人占据了有利的位置,等着围观承王入京。
  毕竟承王府的热闹,不是每天都能看得到的。
  “听说白家二房的儿子也死了?”
  “去参加清明大祭的,就死在朝暮阁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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