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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玄幻灵异)——糖醋一多

时间:2018-05-20 09:04:17  作者:糖醋一多
  “明天?!”
  “嗯。”
  严桓连遭重击,又想逃了。
 
 
第43章 落花礼成
  严桓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推着往前走。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思考。
  喧嚣的浪声人声汇成一片,使得他无数次萌生出退缩的想法。平日也会有商船渔船经过,但只是偶尔遇到一两只,绝不会如眼下这般热闹。严桓看不见来了多少人,只笼统地猜测,怕是附近几个县的无聊民众都赶来沾喜气了。
  喜气……
  他又恍惚地走了神,直到筮情握住他一只手。
  “我走了。”
  严桓听闻,迟疑着没回答。筮情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低声道:“等我。”
  他是“落花”,按水婚礼仪,需另乘一船。作为“护花使”的严桓却是不必奔波,只消老实地等在原地迎接即可。
  严殊浅惊天动地咳了一声:“老大,你再不走,可就误了时辰了。”
  她赶了个绝早抵达。通过筮情的书信,严殊浅倒是早就得知她的好弟弟又吃起了回头草,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了是另一回事。总之,她看到这两位腻乎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严桓也以为这次见面,他姐势必要发作一通脾气的——尤其筮情离开之后。可他等了又等,却是没等来严殊浅的怒火。
  “姐。”严桓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却也是无话可说。想说的很多,但似乎又没有必须说的必要,事已至此了,多说无益。于是他挑了无关痛痒的问题:“你最近过得好吗?”
  “没你好!”严殊浅硬邦邦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要不是老大给我写信,我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她的语气充沛有力,脸色却差劲极了,整个人也是瘦得脱相——好在严桓看不到。
  “你、怪我吗?”严桓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严殊浅拉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人各有命,你自己选的路,你不后悔,我就不怪你。”
  严桓笑了笑:“我今天是不是很丑?”
  “丑。”严殊浅也笑了,“老大比你还丑,你们两个绝配。”
  如果时间倒退三个月,严殊浅会不遗余力地破坏掉严桓同筮情的关系。可和简单家兄妹的反目,让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她自己,也是驾驭不住感情的。那又有什么理由对别人指手画脚呢?
  严殊浅凝视着悬窗外的往来船只,感慨道:“小桓,我很羡慕你啊。”
  “羡慕我?”
  “你都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宾客。这得吃多少钱啊,老大真壕。”
  严桓:“……”
  严桓不安道:“都……有谁来了?团团来了吗?”
  “来了。我简直制不住那个小崽子,一会儿你帮我骂她一顿。”
  严桓:“……”无缘无故他骂人家干什么。可是不得不说,严殊浅一派如常的态度让他放松了很多。
  团团和晨岛界的一众弟子共乘一艘小船。她张望了四周,没发现她爹的踪影,不由得很疑惑。难道桓桓哥会没请他吗?哼,肯定是大叔从中作梗。
  这么想着,团团更生气了。
  此时筮情已乘坐花船,顺风而来。
  团团身边的小弟甲见大姐头目露凶光,连忙察言观色道:“芊姐,你怎么啦?”
  团团眼盯着花船,没扭头,单从鼻子里哼出个音来:“难看死了!”
  小弟甲一头雾水:“大师兄这船算是挺好看的了,你看上面那花,可都是真的呢,听说是从邬泽县加急运来的。”
  团团这次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我没说船!”
  “……”小弟甲悟了,赔笑道,“呵呵,大师兄的确太严肃了,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他充当‘落花’。”
  团团也没想到,怎么看都是桓桓哥更适合坐花船呀,美景配美人,多好。再瞧大叔那个模样,简直是糟蹋了鲜花们!
  花船驶近,落花归来,护花使也亮了相。
  团团看到严桓的一刹那,就明白了如此安排的原委。他太虚弱了,根本经不起颠簸。严桓脸上的黑色纹路更是惊到了团团,她发着愣,终于接受了从严殊浅那里听到的消息。
  可,怎么会……他们明明分开还不到一年啊!桓桓哥还答应要去找她,要带她做大船呢!
  这个骗子!
  ……骗子又笑得很开心。
  小弟甲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大姐忽然变了脸色,不怒了,却是要哭。他不知所措。
  严桓由严殊浅扶着,跪坐在漆红的蒲团上。
  筮情登上大船,跪在他对面,一边拿起七彩绳绑在严桓手腕上,一边低声问道:“累不累?”
  严桓摇了摇头,摸索着回绑手绳。
  “系紧了吗?”
  “嗯。”
  严殊浅端来两碗红豆汤。筮情一切从简,誓言和繁复的对话通通省略,整个婚礼的仪式感几乎被破坏殆尽,可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出失落和难过。勉强笑着,她道:“老大,你抢了我的宝贝弟弟,我可是没作没闹。”
  筮情明了她的话外音:“你放心,我不欺负他。”
  红豆汤,拜天地,拜家族。
  落花礼成。
  见两位新人喝毕,侍立良久的乐队也尽职尽责地开始演奏。一曲《山鬼谣》阴郁凄冷,流淌而出,继而情诗补位,曲风突变,曲调也明快欢畅起来。最终滑向隐晦低调,春光旖旎的小淫歌。
  数不清的琉璃石倾倒入海,伺机而动的单身姑娘小伙儿们立刻扎进水中,去抢那大块头的——据说捞到的越大,将来婚配越完满。
  酒席同开。
  筮情毫不避讳地依旧充当严桓的椅子。后者倒是难得头脑清醒了些,低声道:“我们这样不好吧?”
  “没事,你又看不见。”
  严桓:“……”
  与会宾客十分纠结。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可这婚礼,实在是他们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无趣的一场!许多好玩的、捉弄新人的游戏,都被不留情面地砍掉了。比如“对食同一块糯米糕”,精髓在于可以欣赏喜结连理的两位主角窘迫的、不得不当众进行的接吻。
  筮情倒是也意思了一下,不过考虑到严桓胃部情况不良,粘糕被替换为毫无诚意的小脆饼——他自己还几乎吃掉了整个。
  围观群众心中不满,表面却也无可奈何。他们无非是想凑趣说几句吉祥话罢了,其实人家两位虽然没接吻吧,但一个搂一个也挺亲密无间,是可以赞美两句的……
  问题是太他妈无间了,其余人等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好默然无语,专心吃喝。
  于是好好的婚宴硬是被筮情搞成了“食不言”饭局。
  他自己丝毫没意识到不妥。严桓也没有,不仅没有,他干脆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严桓是被爆炸声吵醒的。
  他很熟练地发觉自己又在床上,愣了片刻才想起所作所为,不免有些尴尬:“我又睡了多久?”
  “没多久。”
  “外面什么动静?”
  “在放烟花。吵到你了?”
  “没有……”严桓静静听了片刻,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天黑送的。他要见你,我让他明天再来。”
  严桓道:“现在见也可以,我不想睡了。”
  “不行,你今晚只能陪我。”
  筮情很少说这么露骨的情话,于是严桓措手不及,耳尖染上一抹红。他似乎才感受到“成亲”一事的真实,心里有甜丝丝的暖意淌过:“我总觉得,好像做梦一样。”这一天,这半个月,都是恍惚梦境。
  筮情宛如神明,是他的信仰。一介凡人,何德何能。
  神明显然不理解有哪像做梦,可也没追问。他想起另外一档事:“其实我出生在一个挺有名的家族。”
  严桓心中一动,没回应。
  筮情又道:“不过我和家族决裂了,所以今天也没请家里人。”
  犹豫着,严桓还是没说出血家图腾,只道:“你不和我讲这些也没关系的。”
  “我怕你觉得我来历不明。”
  严桓:“……”这都是上一代人的腐旧思想吧?可他没觉得好笑,反而又被感动了。没想到筮情也会怕他嫌弃他。
  两人静默无言,半晌,筮情低声问道:“亲一亲好不好?”
  严桓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甜?”简直句句戳心!
  “嗯?”筮情疑惑了一声,他倒并没觉出来。疑惑过后,他也没等回答,忍不住地凑上去,呼吸相交。
  很柔软的,不含欲望的一个吻。
  严桓不仅是严殊浅的宝贝弟弟,也是他的稀世珍宝。
  珍宝脸红心跳。明明再过分的事都做过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悸动。这可是筮情难得的主动献吻啊!果然有名分的人待遇就不一样了吗?
  严桓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又有点窘。
  但他其实没猜错,筮情是固执刻板的,他的思想更接近上一代人……
  亲了不知道多久,严桓终于被放开了。他扣紧对方的手指,细细回忆了一遍婚礼的细节,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对劲:“是不是缺个敬酒的环节?”
  筮情愣了一下,紧张:“……你不满意?”
  严桓哭笑不得:“没有没有!我就随便一问。”他想了想,又开了口:“师兄,你太严肃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怕你?”
  “知道。”
  “……”严桓听他答得干脆,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欠考虑。筮情请来了他的朋友,和他们共同的朋友,却独独没有他自己的。
  严桓心虚地找补:“其实怕你也对嘛,你就是要有领导的样子……”
  “你怎么不怕我?”
  “……”严桓顿了顿,轻声道,“大概因为第一次见面吧。”
  他没等到回应,筮情呼吸渐渐均匀,竟是睡着了。严桓才想起,他这一天张罗筹备所有内容,怕是早就累坏。
  第一次见面,你帮我赶跑了那些人。严桓搂紧对方,偷偷听了会儿心跳。
  这个人,好起来是真好,简直让人绝望。
  ……又想和他一起死了。
 
 
第44章 每况愈下
  假若筮情预知到醒来后会面对一个长久昏迷的恋人,他即使再累再困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睡去。
  已经两天了,严桓还未苏醒。
  婚礼结束当日,严殊浅便带着晨岛界一众人等先行离开,因此并不知道弟弟的糟糕情况。卫晓丁和团团同她一道,后者很有自知之明,见了桓桓哥,她必定哭成泪人,不如不见。
  顾余进不知为何,来得迟了。他还捎着皇迩栀飖的贺礼。礼物送出去,又陪在严桓床边一整天,他没再等人苏醒,默默地离开了。
  于是,最终只剩下天黑和方凌还留在船中。
  严桓迟迟不醒,筮情也不肯再随便睡觉,困了就靠灵力撑,灵力不够,拿药来凑。如此消耗,他看起来也像个病人。
  天黑于心不忍,可他的确没有法子,他当初说救不了,并没有恐吓严桓。
  “灵力和禁药扩散到七成了。”
  筮情盯着严桓的睫毛,好半天才回应道:“你给的药有用吗?”
  天黑没回答。
  筮情便也不再说话了,其实多此一问,他也知道是没用的,无非是心理安慰罢了。
  方凌踌躇着,开启精神连接:不要再用占卜术了。
  筮情对灵力的疯狂滥用,本来就是方凌十分不赞同的,可他顾虑对方心情,一直压抑着没吭声。没想到这家伙变本加厉,连占卜术都祭出去了。联想到上次筮情写信请他开发出水下灵力驱动方法,方凌觉得他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走火入魔。
  或者跟着送命——占卜之法,一年一次都很不安全,更别说某些人恐怖的使用频率。
  筮情心不在焉地接受了方凌的劝诫。他本也不打算再去窥探未来,察觉了,又无力改变,有何意义?
  严桓的命运之境依然是一片虚无,和前两次一样——他曾经以为那暗示着他和他之间仍然存在羁绊,所以他看不到他的未来,可没料到,暗示原不止这一层。
  天黑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多说,带方凌告辞了。严桓是在他俩离开后的第二天苏醒过来的。
  醒来就被人紧紧搂在怀里,严桓不明所以,他以为自己只是正常地睡了一夜。张开嘴刚要发问,不正常的地方蓦然凸显出来,严桓一愣,立刻忘掉了要说的话。
  他哑了。
  筮情感受到对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温度,没有犹豫地,他攥住严桓的手指,低声道:“不怕,我们用‘精神连接’。”
  严桓摇了摇头,坚持在筮情手心很慢地一笔一划。
  [头疼 受不住]
  [我不怕]
  写完他笑了笑,拉过筮情的手亲了一口。他是真的不怕,甚至感觉舒服——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不讲话了。
  曾经也是怕的吧,异灵链刚解封的时候,表现得无知无觉,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不敢去想,丢了五感怎么办,死掉了怎么办。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没有活够。
  可是现在,好像真的有勇气去面对了。当然还是没活够,可圆满了,他的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喜欢筮情。也许很荒唐,但谁在乎呢。反正如今美梦成真,他意已足。
  [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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