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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光为名(近代现代)——简昂

时间:2018-05-20 09:06:33  作者:简昂
  没有想得太多,只花半分钟,池冉就做好了决定。
  他像是一头狮子,大摇大摆地就闯入了刺猬的领地,不顾忌对方的刺,自顾自地就让他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
  林清时意外配合的反应是池冉没有想到的,而他也分明感受到了对方被他搂着时的顺从,就像是对天敌与生俱来的顺从。
  池冉很高兴,简直是有点儿飘飘然了。
  处理伤口换来的不仅仅是林清时难得的道谢,还有骗到的一顿能加深彼此认识的晚餐。
  看着林清时走在前面的纤瘦背影,池冉立刻就对自己妥协了。
  强硬的林清时,他是想要的,脆弱的林清时,他也是想要的。
  他小没良心的时候,池冉想抱,他乖顺安静的时候,池冉更想抱。
  感情从来都是奇妙到不顾及时间的东西,而他池冉也从来都是顺从本心的池冉。
  …
  坐在病床边的池冉在点滴挂完后请校医帮忙拔了针,看着林清时疲惫的睡颜,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刚才才被塞回被子里的手又被池冉拿了出来,他手肘撑在病床上,把还有略微凉意的手重新攒在手里,贴着自己的面颊给他传送温热。
  池冉周五晚餐的原意就是想带着林清时好好吃饭,但事实上却是他差点害了林清时。
  林清时昏倒的时候他是急坏了,但听到校医诊断结果之后,更多的就是怒意了。
  “这个同学饮食营养一直没跟上,来我们这看胃病也反反复复好几次了,之前就劝他好好吃饭,这孩子也总是应,看今天的样子就知道之前说给他的都没听进去。这次倒不是营养没跟上了,一看就是突然吃得好,肠胃下意识的排外反抗了,脱水这么厉害赶紧挂点滴吧。”
  昨天晚自习之后,池冉就去和班主任申请调寝,无意间看见林清时的家庭信息才知道他原来是“林岳”的孩子。
  家里那么大一个集团,他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理了理林清时浸了汗的头发,池冉抽空到校医室外的走廊给自己的发小章维打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池冉就有些暴躁地问道:“章维,林清时什么情况?他一个‘林岳’的少爷混成现在这种地步?!”
  生活窘迫,根本就不像是…
  “你问他干什么?”章维疑惑于池冉想打听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你先说,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章维和池冉、林清时一个班,周五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了家,他虽然不知道池冉那边是什么状况,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林家和岳家是商业联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生下来多半就只有一个维持林岳两家关系的作用。”
  “你知道林家和我家住一个别墅区的,在香蜜湖这边。初中之前,他爸妈还能做做样子,但自从他上了高中,就…他爸妈根本就不把他当儿子看了…”
  林清时高一和高二都是这样过的。
  香蜜湖别墅区在枫林山上,离青雅有些远,家里谁都不把他当回事儿,司机保姆,他一个都使唤不了。
  所以林清时每天早上得花半小时到半山腰的公交站点坐车,花半小时下山,之后再挤好几站高峰期的地铁,然后才能到学校,晚上再按照原路回家。
  上下学通勤很辛苦,又要读书又要画稿,那时候的林清时时间被压榨得厉害,几乎每一天都要这样。
  所以到了高三学校要求住校的时候,林清时才终于感觉自己可以放松了。
  章维说了挺多,每说一件就让池冉的心脏揪得泛疼。
  一股脑说完之后,章维犹豫地再次问道:“你打听林清时干什么?咱们不是没什么交集么?”
  但章维毕竟是章维,作为池冉好友里最了解他的一个,脑洞很大的他瞬间就联想到了一种非常震惊的可能:“你个深柜,你,你这是…看上他了?”
  因为震惊,章维最后一句话都紧张地变了调。
  章维知道池冉的性向,也知道池家的情况,池冉不是怕出柜,而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十八岁的计划里。
  林清时出现的时间点,太奇妙了。
  “叔叔阿姨不会同意的,而且,对方还是家庭复杂的林清时…”
  “章维你话很多。”
  章维说得没错,现在的池冉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和家里坦白。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池冉回到病房的时候,林清时还在睡,只是睡觉姿势从最开始的平躺变成了蜷缩成一团的抵御状态。
  林清时做的是防御的姿态,可安睡的表情十分乖巧。
  看着他睡姿的池冉忍不住喉头发紧,在他接触林清时并对他产生妄想的第二十六个小时,终于在对方没有防备并有机可乘的时间里,摩挲着对方丰润又微凉的唇瓣,留下了他的第一个吻。
  是一个变态,也是一个痴汉。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谢谢大家喜欢!
 
 
第5章 第5章
  前一天还在讨厌自己生病的林清时,现在是非常不想接受这趟胃病要痊愈的事实了。
  因为他病着的时候收到了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的关爱,他甚至就想这样溺死在池冉给的爱护和怜惜里,再也不要醒过来。
  但是不行,现实总是给人当头一棒的。
  林清时苦惯了的命导致他周日下午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病好之后,他就有了许多许多要做的事情,这两天因为生病而得来的休息太奢侈了。
  林清时醒的时候,宿舍里只有他一个,池冉不在,这让他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儿理所当然。
  确定自己状态没什么问题之后,林清时就收拾了自己的画本往图书馆去。
  这周计划的工作量因为生病没有完成,现在无论多少,能补一些都好。
  在去图书馆之前,林清时用学校的公共电话给涂袄袄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拿着自己的卡去银行取钱,回校后再给他的饭卡划账。
  姚泽手下多,眼线更多,但凡跟钱有关的事情,林清时都会十分谨慎。
  他不敢自己去银行取钱,就怕被姚泽的眼线看见,然后他最后那一点经济储备也被姚泽拿走,那他就真的要饿死了。
  马上就是新的一月了,至少他得把自己新一月的伙食费顾好。
  林家给的钱,姚泽抢就抢好了,反正他也不想要,但他自己赚的钱,一定要留着,藏得好好的。
  只要他成了年,就立刻和林家断了关系,自己远走高飞,和林家一丝一毫的瓜葛都不要再有。
  …
  池冉给林清时带了今天晚餐份的粥和汤,一进屋却发现本该好好躺着的人就这么没了,一时间脸就放了下来。
  没有通讯工具的林清时真的很难找,快晚饭的时候,池冉才从宿舍窗子里看见他悠悠踏踏地往这边来。
  刚进宿舍楼大门,林清时就被池冉堵了个透,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话,对方一把就把他抗在肩上往宿舍里带。
  “池,池冉,你干什么呀?”
  林清时平常的声音是很冷淡的,因为太苦了,所以力气和情绪不花在说话这种对他来说没有用处的地方。
  但他留给池冉的声音,却分明是柔软的。
  池冉带着怒意的力道一下子把林清时掼在了他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池冉凉凉道:“跑哪儿去了?你是不知道自己还病着?真是一不留心不管你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被一顿□□的林清时脑袋昏昏沉沉地没反应过来,很久之后才小声地回应:“我病已经好了,老躺着也不好,所以去图书馆画稿子了。”
  他不敢抬头看池冉,又有点后悔自己下午的决定,很担心自己把那个爱护他关心他的池冉给气走,所以软着声音讷讷地:“你别生气,行吗?”
  到这里为止,池冉也不折腾了。
  他强行让林清时继续坐在他的床上,把宿舍里的小饭桌搬到了床前。
  他把自己买回来的粥和汤给林清时摆好,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没由来的,林清时就是懂了他的意思,很乖很乖的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喝粥喝汤。
  喝到一半,林清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现在在这里吃着池冉带回来的晚饭,但是池冉自己呢?
  于是林清时举到一半高度的南瓜粥愣愣地随着主人停下,而林清时则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你的晚饭呢?你吃了吗?”
  池冉不说话,还是只盯着他看,然后在林清时惊讶的目光里把头伸了过去,非常干脆地吃光了他举着的勺子里的粥,末了还用手指刮走了林清时嘴角的米粒,慢吞吞地塞到自己嘴里,悠悠地回他:“嗯,吃过了,刚吃的。”
  林清时顿时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连忙低了头,从脸色弥漫到耳边的都是肉眼可见的绯红。
  林清时的脸都跟着要埋到粥碗里了,盯着眼前这把勺子好久好久,他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机械地重复喝粥的动作,只是他的勺子也再也没从粥碗上露出来过。
  …
  新一周的周一中午,涂袄袄拿着带给林清时的新画材和食物和他在高二高三教学楼之间的长廊里碰面。
  涂袄袄把自己的饭卡给了他,换了林清时手里没有余额的那一张:“卡里钱已经充好了。你现在怎么不瞎省了?知道要好好吃饭了?”
  这个月的划账的伙食费比上个月整整多了一半,但也只是勉强达到青雅消费的一般水平,不过还是让涂袄袄感到很意外了。
  涂袄袄今年高二,刚转学来的那一会儿认识了林清时,作为青雅的大魔王,也刚好是林清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嗯,是啊。”
  林清时不想说自己周末犯了胃病的事情,本来现在也已经好了,再说出来也是让涂袄袄瞎担心。
  涂袄袄看他的样子也就不多问了,刚想把手上的东西一样一样交代给他,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林清时腰腹上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印迹。
  指痕已经很淡了,但在林清时白净皮肤的衬托下还是异常明显,涂袄袄的脸唰得一下就放下来了。
  她皱着眉,掀起了林清时薄薄的校服衬衫,除了指痕外,还看到了他背上新添的擦伤,涂袄袄的脸色更差了:“你背上姚泽动的?腰上也是?”
  涂袄袄的意识很精准,她猜测林清时腰腹上和指痕和背上大片的擦伤不是一个原因,但又害怕那是一个原因,毕竟腰上的印子实在是很容易让人往暧昧的方向联想。
  “如果腰上也是姚泽,我立刻…”
  林清时急忙打断了涂袄袄想说的话,认认真真地回答她:“不是!只有背上的擦伤和一些扭伤是姚泽他们干的,腰上…腰上是意外。”
  一听这个,涂袄袄还是气的,紧张地问他:“什么意外?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涂袄袄不怕林清时被揍被打,但她怕他被别人欺负,特别怕。
  最开始,涂袄袄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救了认识林清时的。
  涂袄袄见林清时的第一面是在青雅体育馆一间很偏僻的男厕里。当时,林清时发着烧,虚弱得不行,不巧又被外校溜进来的几个人渣堵住欺负。林清时手里拿着碎玻璃几乎快要和人同归于尽了,还好涂袄袄路过收拾了那些外强中干的人渣,林清时这才得以保全。
  “袄袄,我没有被人欺负。是我现在的室友帮我的时候不小心留的。”
  林清时大致给涂袄袄讲了周五傍晚的情况,为了减少涂袄袄的担忧,适当地美化了事情的发展过程,这才把要去和池冉干架的涂袄袄劝住。
  “别往人少的地方去,人多姚泽就没办法下手。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有要钓他们的念头,证据固然重要,但你自己更重要。”
  “嗯,知道的。”
  林清时读书早,虽然比涂袄袄大一届,但是和她也是同年龄,可涂袄袄却还是一副愁的要死的样子。
  为了错开午间高峰,青雅高一到高三午休时间是顺延的,高三比高二下课晚,上课也晚,所以涂袄袄说完话之后就摸摸林清时的头离开了。
  林清时坐在长廊里,抱着涂袄袄给的纸箱的手指有点泛白,脑子里胡乱乱的,努力地一遍遍删除自己所有的不合理。
  他是直男来的,自己也是直男,是吧…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林清时想把东西放到宿舍就回教室,只是没想到姚泽又揪着机会找了过来。
  “你和池冉关系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谢谢大家喜欢!
 
 
第6章 第6章
  来的只有姚泽一个,问的又是这样的问题,林清时知道他这次大概不是来揍他来勒索他的。
  “不认识。”
  随便敷衍了一个答案,林清时就想绕过姚泽离开。
  可姚泽却不想罢休,高傲地指着林清时,语气里全是挖苦:“林清时,你别以为巴上池冉我就不会动你,你要不要脸啊,连男人都不放过?!”
  “我为什么要巴上他?他又是谁了?”
  “你又为什么要动我?怪我吗?”
  “姚泽,我们到底是谁不要脸啊?”
  因为对林清时今天的情绪本来就不对,姚泽又在这个时候来找事,他的隐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和刺猬身上所有立起来的竖刺。
  除却勒索与被勒索的关系,姚泽和林清时其实从小就认识。
  姚泽从小被家里溺爱,山呼百应,一路顺遂,唯一不圆满的就是隔壁林家的林清时。
  因为林清时偶然间被姚泽的父母夸奖了一次,个性极端的姚泽就处处看他不顺眼。
  对姚泽来说,幼时的林清时就是父母口中隔壁家的孩子,自私又极容易产生怨恨的姚泽很容易就开始怨恨他,针对他。
  可现在,被一直服软的林清时呛了声,姚泽唯一感觉就是自己的自尊遭到了轻视。
  他恨恨地拦住林清时的去路,嘲讽道:“林清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见光死!死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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