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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穿越重生)——白刃里

时间:2018-05-20 09:27:06  作者:白刃里
  另一人算是意外收获, 是乌兰迦父皇的妃子派来, 潜在小王子身边, 皇族侧室争斗,亦用心不良。
  回到太守府, 乌兰迦一直闷闷不乐,侍听了侍卫的事情也只是随口应了句, 坐在院内竹椅, 盯着自己小腿上的夹板发呆, 夜棠逗他他也不笑。
  林熠进了院子就看见这幅景象, 走到乌兰迦跟前, 抬手揉揉他一头浅褐卷毛:“伤心了?”
  乌兰迦点点头, 他前几天才把身上大半钱财散去,买粮施粥,今天就被流民指着鼻子骂,他们骂得挺难听,不由深受伤害。
  林熠蹲下, 抬眼看着乌兰迦:“小卷毛, 让你捂住耳朵, 是不是没捂紧?”
  乌兰迦揉揉鼻子:“捂紧了,捂住之前已经听见了。”
  林熠笑笑,说道:“世上人误解你、骂你,并不是你有错。了解你的人,肯定都很喜欢你。”
  乌兰迦抬起眼皮看林熠,嘟哝道:“你也喜欢我?我都瘸了。”他指指自己的腿。
  林熠把他手拍开:“瘸什么瘸,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你还说我欠揍来着。”乌兰迦坚持问他。
  这小孩儿这么记仇,林熠起身又揉了几下乌兰迦的卷毛,手感柔糯糯的:“喜欢喜欢,怎么越长大头发越卷了。”
  孟得安把混在流民中的几个人押去立即审问,果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而是阴平郡前阵子闹事的那帮反贼,与林熠上回在小镇遭遇的反贼是同一伙人。
  林熠觉得不对劲,他们为何要针对乌兰迦?
  他带乌兰迦去仔细认了一遍,还真认出个别脸熟的,神色有点不安,低声对林熠说:“那个是劫匪。”
  “是他把你腿打断的么?”林熠蹙眉问。
  乌兰迦摇摇头:“记不清了。”
  这伙人真是掉脑袋的事干了个遍,先在阴平郡起事作乱,又跑到清宁府劫杀月氏王子,劫杀不成,还要混在流民之中伺机煽动刺杀。
  继续审下去,几名反贼却拒不交代动机,竟此时才咬破槽牙毒囊自尽了。
  “有什么目的?就为了兴风作乱?”林熠翘着腿靠在椅背上,隐隐觉得不对劲。
  萧桓问孟得安:“乌兰迦被劫的地方在哪?”
  孟得安无奈叹了口气:“梵灵山塌了的那段,正好就是小王子遭遇劫匪的山道。”
  似乎所有的事都被一条隐藏的线串起来,又根本摸不到脉络,巧合么?
  林熠想了想:“走,流年不利,去寺里烧烧香罢。”
  出门前玉衡君正好回来,听闻他们要去寂光寺,扬着下巴有点嫌弃地道:“那群光头木鱼,无趣之极,不过寂光寺的签还算灵,可以试试。”
  梵灵山身为圣寺佛山,遍野苍翠,岚雾飘渺,真有些灵气在,可惜现在的梵灵山,一面完好如初,另一边的半面山都被塌方土石盖着,像破了层皮。
  一行人拾阶而上,寂光寺未在梵灵山顶,而是快到山顶的地方,佛家不争那山巅至高,止步百尺,俗妄皆空。
  自从梵灵山塌了一半,而寂光寺毫发无损后,这里的香火更旺了,都说是神佛庇佑,有福之地。
  袅袅香火气笼着大殿檐角,寺院内百年菩提与佛像相对,来往的香客扰不到他们。
  僧人认识孟得安,孟得安一路爬台阶上来满头是汗,掏出红帕子擦了擦,问道:“寂悲大师在么?”
  “住持近日出去了。”
  僧人带林熠他们在寺中转了转,林熠问:”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僧人想了想:“后山塌方,寺里每天去清理山路、重新种下树木,翻起的土石有些不同。”
  几人绕到后山,近看满目疮痍,如同下了一场泥石流,不少古木都倒下了,能救的已被试着重新种下,一片新林正在栽种中。
  林熠弯腰拾起地上几块碎石,与萧桓对视了一眼。
  “硝矿?”
  僧人垂眸道:“似乎在塌方之前,已有人试着采硝石,如今只余下一处矿洞口,很隐蔽。”
  “何时发现的?”孟得安心感不妙。
  “昨日才发现,还未来得及下山去报。”
  没有地动,没有暴雨,山怎么能说塌就塌,原来是被人掏了个半空。
  “这是挖菩萨的墙角呐,莲花座下,竟是矿山。”林熠摇摇头。
  僧人笑笑:“佛祖心中无尘,座下亦无尘。”
  萧桓对孟得安说:“梵灵山日后需派人守备,也不用把山头围起来,别再让人把山挖空一半就行了。”
  孟得安苦笑着连连应下,为官二十载,以为能风平浪静混到老,今年的事情也太传奇了。
  绕回寺里,林熠拽着萧桓衣袖悄悄道:“去求个签?”
  萧桓笑道:“你信这个?”
  林熠嘿嘿一笑:“挺有意思的,算算姻缘,算算财运,好像就有个盼头,想看看日后到底灵不灵。”
  僧人带他们到殿内,高大佛像慈悲俯瞰众生,人来人往,犹自寂静。
  孟得安哭笑不得,看着七王爷陪小侯爷进去求签。
  签筒清脆地哗哗几响,二人拾起刻字竹简,林熠还没看自己的,先探头去看萧桓那支。
  “云霄还尘绝处逢,四时痴意早出渊。”
  林熠若有所思、似有所悟,萧桓问:“林大师有何高见?”
  林熠摇摇头,实话实说:“看不懂,不过感觉挺吉利的。”
  他又翻起自己那支签,“孤影曾见归鸿渡,尔身亦在此景中”。
  林熠沉思片刻,放弃了:“这个更不懂……萧桓,我与佛门无缘,悟性不够。”
  僧人含笑上前,林熠把签递过去:“怎么解?”
  僧人看着萧桓说道:“公子是有心人,既在俗尘,有所求便有所得,于痴心苦,亦为痴心所渡。”
  僧人又看着林熠,笑道:“施主的签本是姻缘签,混在这里了,可见也是缘分。”
  林熠:“……”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成姻缘签了。
  “姻缘就姻缘罢,怎么说?”林熠好奇道。
  僧人指了指院中古树:“佛望菩提,人望佛,施主眼中山河盛景,自有人视你更胜山河。”
  林熠愣了愣,这和尚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佛祖允许他这样么?
  林熠半生逍遥,半生征战,儿女情长最后都成了奢望,也好,这辈子看来不至于光棍到底了。
  众人各怀心思下了山,林熠晚上睡前,不断思索着反贼的事情,忽然睁开眼,起身跑到萧桓屋外,又见屋内已熄了灯,犹豫一下准备回去。
  “谁?”萧桓看来还没睡。
  林熠又折回去:“是我。”
  他推门进去,萧桓刚躺下,朝里给他挪出位置,林熠毫不客气跳上去,趴在他旁边说道:“萧桓,今天这些事你觉得有没有古怪?”
  萧桓道:“作乱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阴平郡官府或乌兰迦,他们应当另有所图。”
  林熠点点头:“从阴平郡到清宁府,这一带是江州鬼军和西大营定远军地盘的交接处,若这里闹出大事,尤其乌兰迦遇刺,朝中很容易对定远军有意见。”
  “陛下前阵子刚把定远军半数军权收归手中,应当不至于这么快又有动作。”萧桓说道。
  林熠揉了揉太阳穴:“未必是陛下,盯着西大营的眼睛太多了,为收紧兵权绕一大圈走这步棋,有点不合理。也只是猜测,还得看看下一步有什么动向。”
  “至于梵灵山的矿,须得继续查下去。”萧桓说。
  翌日,萧桓和林熠离开清宁府,乌兰迦也想跟着去,可他父皇已派人来催他回家,只得乖乖踏上返回月氏的路。
  孟得安送走了乌兰迦这尊小佛,发愁怎么写折子,西亭王把他地界上的烂摊子看得干干净净,听得有头有尾,不知该谢天谢地还是自认倒霉。
  萧桓云淡风轻地指点他:“乌兰迦遇刺之事压下不报,梵灵山之事挑个吉利的说法,安顿流民的事,你放开了夸夸自己。”
  孟得安如获大赦,感激涕零,喜滋滋目送他们乘船离开。
  萧桓和林熠没有回鬼军大营,而是直接去了江陵城,说话算话带他买糖吃。
  其实鬼军大营就在江陵城外崇岭之中,山水一侧是千舰铁营,一侧是繁华的江南城池。
  江陵是烟波水乡的极致,却又比寻常江南风景多处几分仙气,楼宇飞檐、琼街玉巷,市井歌栏无一不足,行人锦衣珠冠,车马缀缨布幔,叮当络绎。
  街边小摊和商铺热闹得看花了眼,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食物香气钻进鼻子里,林熠抵挡住诱惑,一心左顾右盼地要找赤豆蜜芸糖。
  萧桓没让夜棠和玉衡君跟来,他牵着林熠的手腕以免走散,浅青绸袍的温雅男人和红衣清隽的少年走在一起,很是惹眼。
  “那家做的在江陵最有名。”萧桓带林熠往一处不起眼小店走去。
  小店挂着一张旧牌匾,刻着工工整整的“江陵糕点”,再朴素不过,门面不大,挤在两侧华丽酒楼之间倒很可爱。
  一屉屉小巧蒸笼内正是刚出炉的赤豆蜜芸糖,它不是糖,而是两指节大小的糕点,糯糯沙沙,甜得恰到好处,入口就柔柔化开,但因小巧,说起这糕点,都习惯说去吃糖。
  林熠吃得心满意足,拈起一块递到萧桓嘴边,萧桓就着他的手吃了,唇轻轻触到林熠指尖,林熠收回手时蜷了蜷手指,有点不好意思。
  “公子,要不要尝尝别的点心?都香甜可口。”老板笑呵呵道。
  “他只爱吃这个。”萧桓随口道。
  林熠是北方人,对甜口的东西更挑一些,稍不合口就容易觉得腻,赤豆蜜芸糖是从众多甜品中脱颖而出的一样,他的口味萧桓自然熟记于心。
  林熠品着糕点,没来得及开口,和萧桓往前走,咽下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别的?”
  萧桓转头仔细看着林熠,笑道:“因为你一眼也不看其他的。”
  林熠往嘴里放了一块,觉得这点心滋味有点不同,
  他抬眼一瞥,忽见城池尽头一座缓伏青山,依山有一片隐隐缭绕云雾,掩映着一座巍峨行宫,远远看去恍如仙境。
  “那是……西亭王的丹霄宫?”林熠问。
  萧桓随他目光看去,神色淡淡的,语气辨不出喜怒:“是啊。”他问林熠,“想去看看么?”
  “远看也是一样的,不过真如仙宫一般,人都说‘东蓬莱,南丹霄’,名不虚传。”林熠赞叹道。
  他遥遥欣赏了一阵那壮丽宫殿,转头看萧桓,恰看见萧桓专注地望着他。
  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蓦地就跳出寂光寺求的那支签来——
  “孤影曾见归鸿渡,尔身亦在此景中”。
  林熠心想再也不求签了,简直蛊惑人心。
 
 
第38章 红莲
  他们在江陵城短暂逗留, 天黑前回到鬼军大营。
  萧桓没有回主帐,而是带着林熠乘船沿水前行了一段。
  此处僻静, 身后千百战船在暮色中静静驻于水上, 眼前则是一处绝壁,抬头看去直入云霄, 崖侧遍山苍翠。
  “这是哪儿?”林熠随他上岸。
  “江州大营内最危险的一处。”萧桓看样子还要往前走, 可前方看起来无路可行。
  林熠随他上前, 竟是峰回路转, 柳暗花明,一条小径蜿蜒通往峭壁之侧。
  林间安静宁谧, 飞鸟归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走了一段, 密林忽然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 竟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莲池, 池中红莲如火, 妖异慑人, 朵朵硕大睡莲绽放,耀眼之极,百顷清波,接连天际。
  “你说这里很危险?”林熠放眼望去,“这里太美了。”
  “正是因为太美了, 才最危险。”
  萧桓示意他跟上, 便径直踏入莲池, 水面齐平处原来有许多石桩。
  林熠意识到这盛景之下是一处绝对的杀阵,行差踏错就会变成睡莲的养料永眠于池底。
  他按照萧桓的步子,随他不紧不慢就这么走入莲池,经过大半莲池阵,林熠愈发觉得这里所布的阵当真是大营内最致命的一处。
  就算轻功也未必好使,以池子之宽阔,必得中途借力,借力的点就是阵法激发的死期。
  “这里……死过很多人?”林熠想到这些绝美的睡莲或许都是尸骨浇灌的,不由咋舌。
  萧桓到这里后就沉默许多,他片刻后才回答:“从前死过很多人,但尸身没有留在这里,营中守备森严,后来也没怎么出过事。”
  “是擅闯鬼军大营的人?”林熠问。
  萧桓摇摇头:“主要是……我母亲,还有她的仆从们。”
  林熠顿了一下,萧桓还是头一次提起这些事,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萧桓回头看看他,微笑道:“无妨了,都是过去的事。”
  林熠就这么踩着萧桓走过的步子,不知不觉到了莲池另一岸附近。
  萧桓忽然停了下来,林熠晃了一下轻轻拉住他胳膊稳住,探头去看。
  前面几步的水面石桩上,立着一僧人,眉眼慈悲,僧袍洗得褪了色,背着暮光方向拨动手中佛珠,口中念诵经文。
  萧桓就这么静静停下,没有打扰僧人,林熠站在他身侧,回头看了一眼走过的莲池,只觉这个方向看去,瓣瓣红莲多了一丝柔和。
  就这么等待了一会儿,僧人收起佛珠,睁开眼睛,对萧桓和林熠微笑:“红莲阵内,许久没人来了。”
  萧桓态度不远不近,淡淡道:“有寂悲大师常来念诵便足矣。”
  林熠听见这法号有些耳熟,灵光一现:“是寂光寺的住持?”
  寂悲望着林熠,眉目含笑,竟有一丝狡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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