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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穿越重生)——白刃里

时间:2018-05-20 09:27:06  作者:白刃里
  “萧放一直紧盯着死牢里的邵崇犹, 聂焉骊留在金陵应付此事。”萧桓给他整整衣领,“等咱们回去,你会听见很多不好的话。”
  林熠笑道:“没关系, 肯定没有上辈子骂的难听。”
  萧桓手上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都过去了。”
  林熠歪歪头看他,平生顺遂的人不知世间苦,萧桓却很能体谅人。若不了解他, 大概想不到萧桓从前的不容易,一个小孩子守着一座丹霄宫,守着一个疯且擅毒咒的母妃。
  爱一个人,是从心疼他开始的,不甚顺遂的寒冷人世,两个人彼此心疼对方的苦,那些过去才真正成为一句轻描淡写的“都过去了”。
  亲卫带着来前来拜访的太守们入营,三位太守大人林熠都识得,是北疆边城要地官员。
  “诸位先请坐,难得来一趟,也没什么好招待,见谅。”林熠客客气气将三人请进来。
  寒暄几句,林熠便也不费时间周旋,道:“大人们来此,想必有要事?”
  一人看看坐在林熠身边的萧桓,有些犹疑,林熠笑道:“他是我的人,大人们有话可以直说,不用避讳。”
  萧桓但笑不语,一身武袍坐在旁边气度不凡。三名太守彼此看了看,交换眼神,一人抬手一礼道:“侯爷,林将军不在,我们也与侯爷不算生分,有些话还是直说了。”
  “但讲无妨。”林熠做了个手势。
  “自年前起,北疆周边州府就按林将军的意思注意屯粮,如今真的开战,可见林将军有远见,给北大营粮草供应也不算太紧张。”其中一人道。
  另一名太守接着说:“不过毕竟是春夏之交,这阵子各地粮储都不宽松,一边要开仓供应百姓,一边不能断了军需,我们也都尽心尽力。本来是齐心的好事,可最近外头传言不少,侯爷应当也有所耳闻。”
  林熠摇摇头:“大人见谅,本侯才回来,无暇顾及外头风声,不知有什么传言,大人们说来我听听。”
  太守犹豫片刻,尽量委婉道:“有个说法,传得厉害,说北大营军粮原本充裕,但军中与黑市有来往,一头从各地收粮草,转手再卖……外头也确实查到大批私屯倒卖粮食的,来源不明”
  这事怎么讲也委婉不起来,三人一时有些忐忑,虽说林熠脾气随了林斯鸿,一贯挺好,傲骨而不蛮横,但这话到底不好听,说了很可能惹得侯爷发怒。
  林熠却不恼不怒,大笑道:“原来是说这个,本侯只当流言荒唐没有理会,看来外头不少人信了,才让诸位匆匆来质问。”
  三人连忙道:“不敢,并非质问,只是想跟侯爷核实一下,提个醒,非常时期,若闹大了说不准会很严重。”
  林熠一摆手,道:“这不是小事,应当让营中人一起来听听。”
  说罢命令亲卫将营中将领都召集来此。
  人来齐了,林熠让太守们把事情再讲一遍,众将领听了又是不屑又是愤怒:“北大营何时有过这等事,究竟怀疑谁,不如明说,这顶谋私利的黑锅昭武军可不背。”
  “先别激动,人都在这里,总能讨论出个结果。”林熠安抚道。
  林熠又问太守:“诸位都来直接问我了,想必也查过传言起源,可有什么结果?”
  “北疆这一带向来人来人往复杂不定,一直没查出什么来。”
  将领中有人怒道:“你们拿着没鼻子没眼的流言来,是想以此定谁的罪不成?”
  “绝非此意,只是战时人心本就不定,这传言一出更加难平。”
  林熠静静看他们争执,看了半晌开口道:“都别吵了,几位大人也是好心来提醒。”
  林熠对太守道:“大人们也看见了,北大营将士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护的就是身后土地,如今反倒被流言质疑,本侯总不能因此就挨个审问,否则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将领们这才平静些,林熠让他们先各自去忙,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帐内安静下来,林熠起身拿起书案上被萧桓封存好的奏笺,朝三人扬了扬:“不瞒诸位,这几天有人盯上本侯了,连弹劾的折子都写好了,只是这人大概位置不够,打算先送到金陵,再转手由别人递呈与陛下——至于罪名,大概是渎职。”
  三人意识到什么,神情更加严肃:“侯爷是觉得这奏折和传言都是一伙人所为?”
  林熠把奏笺丢回去,点点头道:“定远军教训在前,如今轮到昭武军,大人们心里主意得摆正,不能让北大营重蹈覆辙,否则昭武军被折腾得打不动仗,你们的地界也安逸不起来,到时唇亡齿寒,可不是几批粮草的问题。”
  三人会意,拱手道:“侯爷放心,此行也绝非不信任侯爷和林将军,北大营和北疆素来一体,下官们也多得林将军照拂,必定整治传言,肃清心怀不轨之人。”
  “那便有劳诸位了。”林熠始终笑脸相待。
  送走三位太守,将领们心下不满,来找林熠问这事。
  “无稽之谈,为此收审军中部将才是昏了头,大家无需在意。”林熠轻描淡写带过,众人这才确定此事不必当真。
  末了林熠对其中一名校尉道:“李大人方才激动得很,这事掀不起风浪,别气坏身子。”
  李姓校尉似有些不安,笑笑道:“侯爷说的是。”
  清静下来,林熠回到帐中,萧桓问他:“散布谣言的就是这个人?”
  林熠点头:“先前我爹筛出来的人里就有这个姓李的,方才看样子,就是他没错了。”
  林熠又笑笑道:“萧放的手伸得够长,这李校尉在军中年头不短,能收为己用不容易。”
  “眼下先放着?”萧桓问。
  “嗯,让人看着点,走的时候一起算总账。”林熠道。
  接下来的日子忙得暗无天日,柔然王与林斯鸿在西境和北疆交界一带胶着,又留了一手,派出来一支大军,与苏勒麾下军队一起攻打北大营一带。
  敌军攻势愈加积极,林熠一贯身先士卒,前脚跟副将们定下计划,后脚拎起剑就策马又上战场,连着几天不合眼也常见。
  杀得浑身沾满血回营,睡一会儿,天不亮就又离开,林熠本想趁热打铁跟萧桓多亲近,这下没力气也没时间。
  萧桓从前只是听人说,这回亲眼见了林熠的拼命程度,想来前世在北疆那些年,林熠都是这么过来的,“鞠躬尽瘁”四个字完全当得起。
  这天匆匆回帐,照旧连衣甲也来不及脱,和衣在萧桓旁边躺下,中间却隔着一掌距离,也没伸手碰萧桓,身上血迹泥污不可避免地沾脏锦被,但仍不想弄到萧桓身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看着彼此,林熠朝他笑笑,实在太累,转眼就阖目沉沉睡去。
  短短的一觉,林熠却梦见不得了的画面,梦里又是之前那次处境,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与一个人亲密无间地在一处,这回又有不同。
  他清晰地记得对方身体触感,那是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睡莲清香,锦袍下的身体结实修长,两人肢体交缠,林熠能感受到他的热烈和疼惜,梦里一团破碎涟漪般的彼此侵占。
  最重要的是,林熠虽看不见听不见,却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是萧桓。
  睡了两个时辰醒来,这奇怪的梦再次出现,林熠看着近在眼前的萧桓,心跳如狂。
  梦里身体的感受犹在,让他瞬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深呼吸努力平息,控制住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又准备离营。
  有贼心有贼胆,唯独没时间,林熠哭笑不得。
  萧桓也醒来,打算同林熠一起上阵,林熠还是不同意,一边拿起湿巾帕擦了把脸一边道:“你镇守营中我才放心。”
  粮草愈加紧张,这场仗也终于打完最艰苦的一段,林熠击退柔然援军大部队,两方都鸣金暂歇,林熠率军回营休整。
  萧桓在营中左等右等始终没见林熠回来,一名亲卫匆匆来道:“公子,侯爷他……受了点伤,晚点回来,不过没有大碍,让您别着急。”
  萧桓脸色沉下去,林小侯爷终于回来,确实挂了彩,可一身铠甲沾满了血渍,一眼看不出哪些是他自己的。
  林熠一进营帐就扑过去:“缙之……本侯受伤了。”
  萧桓帮他除了半身铠甲,露出左肩,锁骨下的折花箭痕尚且鲜明,肩后又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明显是被柔然人的弯刀砍中了。
  “这回总算能歇几天了,这批援军是真难对付。”林熠坐在那里松了口气,萧桓给他清理伤口。
  “你是不知道疼么?”萧桓看他笑嘻嘻的模样,拿他没办法。
  “疼啊,怎么不疼。”林熠嘴上立刻委屈道,其实丝毫不在意那伤,心里小算盘打得欢快。
  他感受到萧桓修长手指不时碰到肩膀的触感,心想,贼心贼胆和时机总算都凑齐了,这点疼算什么。
 
 
第70章 知意
  “早知该同你一起去。”萧桓眉头紧皱, 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尽量轻柔。
  林熠背上依稀还可见上回在宫中被鞭刑所伤印记。
  “心疼不?”林熠待他清理完,起身抱住萧桓,带血铠甲和身上血渍弄得萧桓衣服上也是。
  林熠这阵子每每回来都很注意, 身上有血污就不碰萧桓, 今天却仿佛是故意的一般,萧桓只当他撒娇, 垂眼看着他肩后缠了绷带的伤口,道:“你说呢。”
  林熠放开萧桓, 披甲穿好衣服, 笑嘻嘻指着萧桓身上:“把你身上弄脏了, 走走走,一起洗。”
  萧桓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南边镇子里有温泉,你这阵子把北大营一群大老粗管教得斯文百倍, 本侯得好好犒劳王爷你。”林熠拉着萧桓就要出门。
  萧桓拿他没办法,林熠毕竟辛苦这么多天,还受了伤,提什么要求萧桓也没法拒绝的。
  林熠拽着萧桓出去, 亲卫已经备好马匹,林熠却忽然感到不对劲。
  他仔细在萧桓腕脉探了探,心里一寒, 蹙眉轻声问:“你……咒术?”
  ——萧桓身上无一丝内力。
  萧桓冲他笑笑:“无妨,玉衡君制的药方并非立即起效,今日碰巧发作,没什么大碍。”
  林熠心里拧了拧, 咒术虽说不会让萧桓疼痛,只会让他暂失内力,可每次不同的药方都会带来明显反应,不是疼得走不出霜阁,就是让他沉沉昏睡,治疗起来漫长而不易。
  林熠带路,两人策马出了北大营,一路往南,走得并不远,在一处山脚小镇驻足。
  镇子沿山而建,暮色下广阔草原和遍山花木被染得绚丽,一条小径曲曲折折,穿过阡陌屋宅,穿过袅袅烟火,兀自绕着山丘而上。
  林熠似乎轻车熟路,同镇子上的人时不时打招呼,人们质朴地朝他们微笑,唤林熠为“公子”。
  “你常来这里?”萧桓控缰与林熠并肩经过镇子上街道,看两边参差宁静的商铺民居。
  战火纷飞的前线就在不到十里外,这里仿佛世外一片净土。
  “从前我爹忙,我在北大营待得没意思了就来这里。”林熠笑着接过一名农妇送来的小篮浆果,“他们都认识我。”
  林熠又在酒铺买了几坛酒,继续带着萧桓往山上走:“这里的酒用花果所酿,别有风味。”
  马儿缓缓载着他们沿山径而去,直到山腰处,花木掩映下,一座宅院倏然出现,柳暗花明,院内一对中年夫妇正边聊天边做饭生火,安谧温馨。
  林熠和萧桓下了马,拎着酒和浆果进院,夫妇热情相迎,林熠朝他们介绍道:“这是阮寻。”
  男主人带他们穿过堂屋,后院别有洞天,花丛隔出几座温泉池子,屋宅廊下风铃轻动,泉水特有的温热气息溢出。
  两人换上衣袖宽大的麻布袍衫,在廊下枣木桌旁简单用了农家饭菜,林熠心情极好,把桌上几道小菜所用食材一一给萧桓介绍了:“都是这里特有的野菜,别处吃不到。”
  萧桓看他如数家珍的样子,嘴角不由牵起微笑,这里就像林熠的基地,藏着小男孩儿欢欣的秘密,每一件事物都独一无二,比起金碧辉煌的金陵宫殿,比起万军听令的疆场飒沓,这儿的一花一木都有故事,是一座桃花源。
  林熠风卷残云喂饱了肚子,和萧桓去院后花丛间的温泉池子里安逸无比地泡着,林熠启了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酒味清醇,带着花果香气。
  林熠趴在池边外头看萧桓,萧桓乌黑长发垂在肩旁,氤氲水汽中,绝美姿容更如画般,林熠看得不知不觉就出了神,喉咙有点发干。
  “在想什么?”萧桓留意着不让林熠把伤口处浸到水面下。
  “在想……粮草。”林熠险些说错话,“粮草确实紧张了。”
  “江州的粮储可以调运来,明日我传讯回去。”萧桓道,“莫要担心。”
  林熠摆摆手:“被有心人知道,该说昭武军私下串通江州鬼军,私自调运粮储。”
  萧桓知道他是不想在这关头拉鬼军下水,便道:“就以江州阮氏名义捐筹军粮,数量适中即可,不会引来麻烦。”
  林熠伸手捋起他一束微湿的头发,水面轻漾,他想靠近萧桓一点,可又想借着暮色再仔细多看看萧桓,他健实漂亮的胸膛线条比最精美的石雕还无可挑剔。
  “缙之,有很多姑娘喜欢你,对不对?”林熠转过身,与萧桓并肩靠在池边,侧头看他。
  萧桓饮了杯酒,坦诚地点点头:“你不也是?五陵少年,烈钧侯是头筹。”
  林熠做了个无奈表情:“这倒没有,封逸明总说我不开窍,姑娘们真的不怎么找我说话。”
  “那也不错,省得徒增烦恼。”萧桓听了发笑,知道林熠从前心思单纯、自在恣意,又对排兵布阵和武学格外专注,恐怕从不正眼打量什么姑娘,怪不得别人不敢来找他。
  “那你有喜欢的姑娘么?有要娶的人么?”林熠敛着眸子问,他还记得萧桓提过这件事。
  “没有喜欢的女子。”萧桓拨开他贴在颊边的湿发,仔细看着林熠,林熠的眉轻轻上挑,侧脸分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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