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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穿越重生)——白刃里

时间:2018-05-20 09:27:06  作者:白刃里
  萧桓起身斟了杯茶,递给林熠,笑道:“看来你很有名。”
  林熠接过茶,饮了一口,清香四溢,顿觉舒畅不少,摇摇头道:“我不算什么,改天你再见个人就知道什么叫有名了。”
  顾啸杭顿了顿,见萧桓照顾林熠的举动再自然不过,心里疑惑,江州阮氏何时跟林熠这么熟了。
  林熠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想起来方才一醒来抱着萧桓,有些不好意思,弯眼朝萧桓笑道:“今日……失礼了。”
  萧桓似乎完全不觉得,眼神很真诚:“哪里失礼。”
  玉衡君拎起盒子里的老参嗅了嗅,想起来什么,笑嘻嘻道:“顾啸杭……建州顾氏?”
  顾啸杭涵养好,耐着性子点点头,尽量友好平和地答道:“正是。”
  建州顾氏是漕运使出身,背景不凡,亦官亦商,南来北往客商行船,皆要拜一拜顾家这尊大佛,各漕运卫所加起来,顾家手下管着大半,每年数百万石货运量,广设仓廪,经营得风生水起,对朝廷一贯交代稳妥,顾啸杭父亲在瀛洲任要职,可谓南北都吃得开。
  顾啸杭身为家中独子,继承了他家八面玲珑的周全,比同龄人稳重,面对玉衡君这样的奇人,也能做到八风不动,压得住怒火,可谓成熟得很。
  玉衡君确认了顾啸杭的背景,立刻一挑眉头,惊呼道:“哎呦呦不得了!”
  林熠被他一嗓门惊得险些摔了茶盏:“怎么?”
  玉衡君捂着心口望着他们三人:“建州顾氏、江州阮氏、瀛州林氏……大燕国最有钱的人,今天都在这了!”
  顾啸杭:“……”
  还真是。
  玉衡君提着老参悠悠出了门,十分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有钱!有钱!”
  仿佛今天侯府的空气里都写满了“贵不可言”四个字。
  玉衡君又说得实在有道理,阮氏和林氏也不亚于顾氏,麾下设有钱庄票号,从江州往南北皆通兑无阻,又有各类南北货物往送经营,脉络错综,没人摸得透底。
  而萧桓顶着阮家的名头而来,今天这三家的人,倒真的算是齐齐聚在了烈钧侯府。
  门外突然远远又传来一声:“林熠!听说你病啦?”
  话尾那个“啦”悠扬地拖了一下,很是愉悦,很是兴奋。
  林熠闻言就笑了,侧过头跟萧桓低声说:“你瞧着吧,这个才是有名的。”
  “哈哈哈啊小侯爷居然病啦!哈哈哈哈哈!”
  一少年背着手迈着方步跨进门,一身白底金绣纹的衣裳,一双丹凤眼很是明亮,顾盼生辉,嘴角还有个小酒窝,笑起来招人喜欢。
  顾啸杭也生得唇红齿白,但更稳重。这少年却是有些男生女相的漂亮,举止又张扬,仿佛一只白孔雀。
  “封逸明,我病了你有钱赚吗?这么开心。”林熠一身红衣,懒懒地翘着腿,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萧桓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林熠年少时确实不同,飞扬骄矜,活泼得多。
  封逸明摆摆手:“不是开心,是觉得新鲜,你还有病倒的时候。”又瞧见屋里从未见过的萧桓和玉衡君,好奇地道,“咦,这二位是?”
  封逸明也是瀛州的贵族子弟,出身不凡,跟林熠、顾啸杭算是发小,三个人年少时总在一起,都是瀛州内外出了名的少年郎。
  林熠说封逸明有名,只是委婉的说法,他的意思是,封逸明和白孔雀一般招摇,有时还很风骚,只是这样的话不大好意思跟萧桓讲。
  封逸明对萧桓很感兴趣,不住打量萧桓。林熠往前一倾,把萧桓挡住,隔开封逸明火热的目光:“是不是比你还好看?好看也不要一直盯着看。”
  萧桓见他这样举动,似乎很愉快,垂眸抿了口茶,举止风雅,封逸明瞧得眼前一亮。
  封逸明嘿嘿一笑,又想起什么事,兴味盎然地道:“林熠,你不是去皇都了么,怎么又折回来了?”
  林熠摆摆手,随口答道:“家里舒坦,就回来了呗,怎么,不欢迎?”
  封逸明啧了一声,凑过来道:“怎么会,既然你又回来了,咱们哥儿几个不得聚一聚,走走走。”
  顾啸杭在旁也笑道:“就是,还有半年就要去皇都了,到时规矩多,趁现在自在,给你接个风。”
  林熠明明才出发就又回了家,鞋底还没沾上瀛州外面的灰,有什么风好接。
  林熠扶额:“你们不是来探病吗?”
  封逸明眉飞色舞,指着他和顾啸杭带来的伴手礼:“是探病啊,这不已经探过了吗?”
  管家过来,一见屋里热闹,笑呵呵道:“呦,诸位公子都在呢”,又朝萧桓礼了一礼,“老爷说请阮公子商量点事。”
  萧桓闻言点点头,对林熠笑笑,便起身跟管家去找林斯伯。
  封逸明和顾啸杭一左一右架着林熠也要出门去,林熠听着耳边叽里呱啦,突然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跟萧桓待着。
  他转头看了萧桓离开的方向,萧桓还真的又折回来,在门边望着林熠,笑得很温柔:“记得早点回来,玉衡君给你调理身体。”
  仿佛心坎拂过一缕春风,林熠心里顿时很舒坦。
  顾啸杭和封逸明拉着林熠骑马出了门,三人姿容俊美,顾啸杭自持守礼,封逸明矜贵明艳,林熠英朗清隽,各有各的风范,十分夺目,引得路人回首,常有姑娘挥着巾子又红了脸。
  华服金鞍白马辔,流光锦衣少年郎。
  林熠坐在马背上,一身红衣在春风里衣袂飞扬,微微眯着眼睛,不由有些想笑。
  现在看来,他们几个年少时当真招摇,一度轻狂。
  还未等他惬意多时,封逸明戳了戳他,挤眉弄眼朝前面指过去:“林熠,你老说我风骚,瞧瞧,那边有个真风骚的。”
  顾啸杭和林熠对他无语,随着他的话往前看去,却也服气了。
  前面便是城中最富贵繁华的街市,素来熙熙攘攘,香车宝马不断,此时街上还不挤,一队人马杵在那里甚是惹眼。
  为首的是个傲慢少年,紫底金纹绸缎袍子,头戴金发冠,正从一匹鞍辔华丽的枣红马儿上下来。
  那少年穿得华贵无比,长相倒是枯瘦焦黄了些,鼻孔和高抬的下巴十分高傲,硬是叫他撑起了一股难言的气场,若要形容,大概就是“不好惹”。
  他身后一串的仆从,穿得鲜亮喜庆,恨不能把“富贵人家”四个字写在额头上。
  林熠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封逸明,这真的比你风骚。”
  不好惹的少年下了马,众人拥簇下正要往一家古董行里去,却被路边算命摊挡了一下。
  他瞥了眼摊主,鼻孔里“嗤”了一声。
  那算命摊摊主也是个半大少年,衣着一看就清贫寒酸,正给客人看手相,冷不防听见,抬头看了看“不好惹”。
  “看什么看,你也配乱看?”家仆眼疾手快上前踹了一脚,算命摊本就脆弱的一张小木桌登时稀里哗啦倒了。
  摆摊少年反应很快,立即站起身,先诚诚恳恳给客人赔了不是,客人也通情达理,转身赶紧走了。
  摆摊少年又心平气和蹲下收拾东西,一句话没说。
  “不好惹”反倒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也不进屋了,站在那背着手,教训道:“你这年纪,不求上进,出来招摇撞骗,还傲得很?”
  明明自己也是个半大少年,教训人却十分自信,一脸恨铁不成钢。
  摆摊少年顿了顿,也不恼怒,起身笑呵呵一礼:“对不住,扰了公子。”
  对方更甚,上前踢了踢地上散乱的东西:“挺能屈能伸?到底是有骨气还是没骨气。”似乎怎么着都不能让他满意。
  封逸明奇怪道:“瀛州哪家子弟这么讨嫌,我怎么没见过。”
  顾啸杭观察了一会儿,认出那人,朝他俩道:“这人是卢琛明,犷骁卫统领卢俅的侄子。”
  林熠闻言,突然皱着眉头问:“犷骁卫?”
  “犷骁卫?不在皇都待着,怎么跑到瀛州来了?”封逸明也奇怪道。
  顾啸杭低声说:“最近犷骁卫奉命出来办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瀛州了。”
  林熠心下一沉,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犷骁卫是永光帝手下的利刃,比起史上前朝锦衣卫和东厂,丝毫不逊。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林熠的二叔林斯伯,就是被犷骁卫定了罪名,关押期间病重,未得善终。
  传到外面,众人都说是林熠为了讨好皇上,勾结犷骁卫效忠献媚,忘恩负义陷害,才导致林斯伯惨死。
  “不义侯”的不义,一半就是源于此。
  林熠抬眼看着卢琛明,心里不住思索,这一世许多事情都不同,犷骁卫出巡比上一世早得多,会不会仍是冲着林斯伯来的?
  那边摆摊的算命少年脸色不大好,却仍旧和和气气地抬头要解释,他一抬头,林熠见了,方认出这少年——竟是故人。
  这人叫谈一山,家境贫寒,读不起书,早早出来谋生活。
  林熠原本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但上一世,林熠巧合下帮了谈一山一次,谁料谈一山是个经商奇才,后来慢慢打拼出来,成了富甲一方的巨贾。
  到最后,林熠众叛亲离之时,在北疆粮草短缺,十分危急,已经身家显赫的谈一山却送来粮草支援,什么也没说。
  既有前缘,便不能不管,林熠抖了抖缰绳就要上前去,顾啸杭见他面色不善,立即拦住他:“犷骁卫不能轻易得罪。”
  封逸明皱眉,他一贯不喜顾啸杭的世故,驳道:“他只是卢俅的侄子,又不是犷骁卫,做什么怕这个怕那个。”
  林熠和封逸明上前去,翻身下了马,把摆摊少年拉到身后:“何必为难人?”顾啸杭叹了口气,怕他们闹出事,也只得跟上来。
  卢琛明斜眼一瞥,冷嗤一声:“轮得着你们管?”
  林熠并不想多跟他纠缠,随口给了个台阶:“他不过是出来辛苦谋生,也不容易。”
  卢琛明听了这话,十分挑剔地打量林熠和封逸明,仿佛很是看不上他们:“他辛苦谋生,你们又是什么,跑来出风头?”
  封逸明骄矜惯了,瞬间火从心头起,觉得这人每句话都十分欠揍,上前呛道:“我们是什么?我们和你一样,富贵得发闲,出来找点事做。”
  卢琛明自视甚高,抓的重点也清奇,闻言讥笑道:“和我一样?富贵?”
  封逸明觉得这人奇了,穷也看不起,富也看不起,世上谁能入这厮的眼?
  旁边小厮挑着眼睛,忙不迭附和,嗤笑道:“你们有几个钱?以为跟谁都能比?”
  林熠心道,当然能比,大燕国最有钱的三家人,两家在你面前,还有一个在我家里。
  但林熠只是要给谈一山解围,便一句也不想讲了,拉着谈一山直接转身走。
  封逸明和顾啸杭见状,也跟着转身牵着马就走,只听背后小厮得意地哄自家主子:“没开过眼的,还挺有自知之明,少爷不必理会他们……少爷小心门槛。”
  这厮举手投足暴发户十足,竟有脸说别人土,封逸明和顾啸杭无言以对。
  林熠带着谈一山,把他送到街口,临别想了想,勉励他道:“别听那厮的狗屁,你将来肯定比他有钱。”
  这话倒是真的,上一世,谈一山翻身发家后,身家几乎可跻身三大巨贾之侧,是很有钱,这辈子想必也不会差。
  谈一山闻言一愣,笑了笑道:“多谢少爷。”
  林熠目送这位将来的有钱人回了陋巷,转身和顾啸杭、封逸明去了酒楼,几人喝酒聊天,林熠却心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
  萧桓上来,便见林熠一身红衣,端着酒杯坐在酒楼窗边,一条长腿踩在凳上,周围喧闹,唯独他静静自饮,不知在想什么。
  “不开心?”萧桓一路过来,引得酒楼内的人注目,他径自走到他身边坐下,封逸明说:“可不是,一直魂不守舍的。”
  林熠回过神,转头看见萧桓,望见那双认真温柔的眼睛,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林熠坐好了,不自觉地微笑道。
  萧桓拾起酒壶斟了一杯,与林熠手中瓷盏轻碰:“路过,顺路来接你回家。”
  林熠看着他微一仰头饮下一杯,眼睫微垂,脖颈到下颌弧线流畅,心头微微一动。
  顾啸杭和封逸明也看得有些呆了,心道这江州阮氏一贯鲜少露面,谁知家里少主竟是这样一表人才。
  “听说你跟犷骁卫统领的侄子起了冲突?”萧桓侧过头看他们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林熠脸上,脸上带着询问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了?”林熠正思索着犷骁卫的事,扶额点点头。
 
 
第6章 狭路
  封逸明一想到那人就来气,一脸嫌弃地跟萧桓说道:“犷骁卫统领也是陛下跟前的人,怎么能养出这么不入流的侄儿?阮兄,你是没见着那厮,那讨人嫌的德行,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
  萧桓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便是一笑。
  萧桓这一笑便如春风化雨,封逸明顿时也不恼怒了,道:“那犷骁卫统领……是叫卢俅对吧?”
  林熠若有所思,回忆道:“卢俅……是一年前执掌了犷骁卫的?”
  顾啸杭已帮家里打理生意有几年了,对这些消息很是精通,点点头道:“没错,他出身穷苦,历经辗转,去年才到这个位置。”
  封逸明想了想:“那他侄儿卢琛明的做派,算是小人得志?”
  顾啸杭摇头道:“倒不尽然,我听人说过,卢琛明无父无母,是卢俅带大的。卢琛明跟着他叔叔,穷苦时看过人心凉薄,富贵后又看尽截然相反的嘴脸,不免变得刻薄,别人都说卢琛明有‘三样看不起’。”
  封逸明扑哧一笑:“哪三样?”
  顾啸杭道:“一看不起贫苦挣扎;二看不起生来富贵;三看不起埋头做事不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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