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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钧侯(穿越重生)——白刃里

时间:2018-05-20 09:27:06  作者:白刃里
  他立即拥紧萧桓,也不知说什么好,只道:“做梦魇住了。”
  萧桓把他抱回去,林熠这才发觉身上就像被巨石碾过,骨头缝都是酸痛感,萧桓给他揉了揉后腰,林熠往他怀里一钻:“怎么起这么早?”
  “今晨有一封不完整奏报传来,大意南边出事了,情况不明,兴许江州大营要动身。”萧桓吻了吻他发顶。
  “这么严重?”林熠立即挣扎着坐好,心中预感不妙。
  “殿下,南洋港遇袭!溺谷湾到狮子洋四港突遭兵变,路已经断了,消息才传出来!”夜棠压制着急切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林熠登时咬着牙起身下地:“缙之,你得去!”
  萧桓站起来扶他,林熠摆摆手:“不用管我,这次不比先前漕运案小打小闹,我有预感。”
  萧桓揽住他吻了一下,深深望了他一眼:“等我回来。”
  林熠指尖一空,目送萧桓大步离开,眉头紧紧皱起。
 
 
第108章 南洋
  萧桓这一去, 径直往江州大营,召集全军将领,同时迅速派出各路信使, 往金陵奉天殿传消息, 另一头以精锐乘轻舟先行,往百越和南洋港一带四散去探情势, 海东青带着奏报千里来回,漉江金戈岭以南的国境上, 最精密的情报网, 正以丹霄宫和鬼军大营为中心不断运作。
  局面很快明晰, 南洋十二港之中,狮子洋一带四港同时遭遇兵变,数百艘商船原本停泊入港, 一切都如寻常,商船却转瞬成了屠戮战舰,上一刻揣着袖子谈生意的船客、指挥卸货的海员、布衣黝黑皮肤的船工,下一刻纷纷从船上提起兵器杀向沿港城池。
  “大将军, 沿海十一郡都早有埋伏,此时里应外合,已将大半个百越府杀得混乱不堪!”
  富庶繁华的南国一夕之间血流成河, 萧桓即刻下令,副将以下留候江州营,二百玺云舰随他拔营南下,以最快速度奔赴起乱之处。
  “遣五十艘烛龙舰往金陵去, 六十里外守住所有水道,随时听候宫中调遣。”
  萧桓拿起醉易大步往帅帐外去,众将帅领命,跟随他身后出帐。
  鬼军大营一片肃穆,江上百里烟波渐渐散去,无数漆黑巨大如山的战舰起锚,有序离港布阵,自大营入口处天险绝壁下静静驶出。
  “大将军,未跟陛下禀报,直接派军往皇城去?”副将快步跟上萧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一样的,百越能出事,金陵未必没人盯着。”萧桓道,“出了事还有我,去办就是。”
  “是。”
  萧桓踏上战舰舷梯,率亲卫当先离营,玺云舰是辎重配比最合适,速度也最快的,他眼下甚至要比舰队更早到,南边恐怕已经失控。
  “南洋驻港舰怎么回事?”萧桓声音很沉,众人不禁屏息。
  “回禀大将军,原先全权接管百越漕运海港的战舰,这几日陆续交接回来,各港之间驰援不便,那四处尤其已经被封了路,各郡起乱几乎是同时,百越府上上下下已是个空壳子,根本架不起像样的驻军,唯有鬼军撑着,否则早就沦陷。”
  萧桓怒意隐隐,先前排布暂接管南洋一带驻防事宜,竟未想到百越府刮了一层腐肉,底下骨头都是烂的,倒是难为他们沉得住气。
  林熠在丹霄宫庭中站了许久,直至最后确定的口信送来,南洋的确出事了,萧桓直接率军离营。
  他将从前萧桓送他的鲛锦收入衣襟,望着庭中悠闲信步的瑞鹤,不禁苦笑了一下。
  新婚燕尔,佳期蜜月,好梦一醒就要分别,林熠颇有些无奈。
  萧桓将诸方布置都转达给林熠,两人都知道,这次绝不是什么巧合,三军也不能再如以往,须得互通情报。
  林熠当即动身往金陵去,为避嫌,大半程后从鬼军舰上下来换乘寻常船只,这速度一下子慢了许多,令他有些烦乱。
  金陵城中总是有着升平安生的底子在,出了再大的事也都八风不动,朝中并未炸开锅,只当这回如同以往偶尔揭竿闹事的匪盗,直到得知酆都将军即刻率军亲往,还派来战舰将金陵城牢牢护住,这才心里有些蹊跷。
  林熠动作太快,前来的信使还未找到他,他已直奔皇宫而去。
  甫一入宫,便迎头遇见前来迎他的钱公公,钱公公抹了一把汗,嗓子都有些走音:“哎呦侯爷可来了,陛下当前儿就等着见您几位呢。”
  林熠心知“这几位”是什么意思,皇城中靠得住的戎马之臣为数不多,当年随永光帝东征西战的,如今绝大多数选择远戍南北,亦或解甲归田,余下的,要么早已没得选择,要么就是凤毛麟角如于立琛等人,还稳稳守在这奉天殿。
  “陛下发怒了?”林熠问。
  钱公公苦了苦脸,扫一眼四下无人,一边引路快步走,一边道:“没发火,这回……唉。”
  林熠点点头,做了个意会的表情。这回事情严重,严重到永光帝发不出火的地步。
  御书房里众臣肃立,夏日之中显得有些拥挤,幸而殿顶挑得极高,倒不至于逼仄的地步。
  “陛下。”林熠稳稳行了一礼,站到一旁,瞥了一眼殿内情形,都是不动声色的老臣,永远也别指望从他们脸上看出个一二。
  永光帝显得有些疲惫,林熠忽然从他身上望出一丝苍老的意味。
  “烈钧侯来了,便先看这个吧。”
  林熠接过已拆开的封火漆笺,一目十行扫过,愈发心惊。
  “关内百郡起乱”、“奉州已陷”、“东长关告急”……林熠几乎怀疑自己不认得字了,这些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笺上字句已在脑海中大燕舆图上落定,连成了一道烽火漫天的战线。
  “陛下有何打算?”林熠声音低哑,出奇的平静。
  “陛下,当前还是得召酆都将军回来,南边怎么都好说,如今这乱军四处异起,金陵周围还是得有得力的人手,侯爷想必得北上平乱,眼下……”
  “放什么狗屁!”永光帝一下子怒了,当头摔了墨砚砸向那名氏族荐臣,“将军是打仗的,不是给你看家的!”
  林熠垂眸看着鞋尖溅上的一滴墨,待屋内静了片刻后,上前一礼道:“陛下莫要动怒,臣方才听闻酆都将军已增派战舰守牢金陵,眼下南港遭袭,北方又起乱,柔然十三部尚未平息野心,北疆大营此刻决计不能离守,臣请命前往,助林将军及定远军平乱,必给陛下一个交代!”
  金陵城内,顾宅。
  阙阳公主嫁入顾家,发髻衣饰已不再是少女时那般,可分明应当更娇艳动人脸庞,却也莫名憔悴了不少。
  侍女上前为她换簪子,被她扬手辟开,玉簪碎成数段,清脆裂声于她格外刺耳。
  “不打扮了!有什么用!”阙阳疲惫道。一身浅水红宫缎裙袍也点不起她的神采。
  转眼成婚这些时日,她眼中的一切都变了,阙阳望了望屋外渐暗的天色,恹恹饮了口茶,缓缓起身,有些无力地收广袖迈步出门去:“他回来了么?”
  侍女有些不安:“回夫人,前些天您吩咐撤了人手,大人那头便没人守着消息了。”
  阙阳也无心发火,嗤笑一声:“那头?左右不过同一座宅子。”
  “陪我去看看。”阙阳在廊下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她一时恍惚。
  那是半月前。
  站在暖阁外,阙阳一时又犹豫了,新婚不曾圆房,这么久以来被刻意相敬如宾,从不解、愤懑、哀伤,到今日心如死灰,她已不知该说什么。
  同她梦寐以求的丈夫,竟不知说什么。她无人可诉,也无心去诉,一切在她眼里都变得陌生。她有时梦见从前被自己杀死或下令除掉的人,忽然觉得世上无人能为所欲为一辈子,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怎么做,除了和顾家冰冷冷的一桩桩合作,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
  阙阳摸了摸眼角,走入院子往暖阁去。
  阁外并无人守着,她知道顾啸杭这阵子都宿在这里。
  门推开,阙阳往楼上去,转过扶手,珠帘内似有人影,满屋泛着淡淡香气。
  她忽然感觉到什么,在原地僵了僵,进退不得,仍是走了过去。
  隔着一道珠玉帘子,里头锦帐半闭,一名少年沉沉睡着,看模样很俊朗,身上红色锦袍散乱着,伏在锦被间,依偎在顾啸杭胸口。
  阙阳眼睑颤了颤,似是吹了沙尘,微微迷眼,隔着依稀珠帘,她死死盯着那少年的脸,几乎有一刻认错了人。
  她不想再待着,捂着嘴巴后退,却撞到桌角,瓷瓶咣啷一响。
  顾啸杭抬起眼皮,却并未起身,瞥了一眼,自然认出是谁。
  “看够了?”顾啸杭淡淡道。
  阙阳颤抖着道:“你……你、故意的!”
  顾啸杭没有说什么,只道:“夫人早点休息,别乱跑了。”
  阙阳浑身后知后觉发起抖转身踉跄跑下楼梯冲出暖阁,被候在外面的仆从扶住:“夫人慢点儿。”
  阙阳仿佛被刺激到,所有人都让她不寒而栗,她僵硬着说不出话,侍从搀着她送回去,她却觉得自己是被押送回去。
  ……
  阙阳回过神,整了整衣襟,迈入顾啸杭书房,隔着数步看那清雅的男人:“咱们做个交易吧。”
  林熠仓促离开金陵,一路北上,先至北大营同林斯鸿会面,商议后,林斯鸿带军入关平乱,林熠留在北疆应对随时蠢蠢欲动的柔然大军。
  萧桓至南洋后如雷霆扫过,直击遇袭的四港平荡入侵乱军,紧接着率军离舰,沿路轧掉各处叛军,顺手派军将海寇清理一番,百越官府蛀蠹得稀烂,留下一副壳子摇摇欲坠,收拾起来极为麻烦。
  林熠一直都能收到萧桓传来的信,这几日又揪出一批走私商船,私运精铁硝矿,线路隐蔽精巧,以至于不细察根本找不出规律。
  林熠看了一遍,心里有些不对劲,能做到这样利用漕运路线搭网的,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他认识的人里也只有顾家和萧桓,前者自身经营漕运半壁山河,后者则是掌管金戈群岭以南疆域的大将军。
 
 
第109章 柔然
  金陵城南, 顾辞君捧着一卷书,望着院中梅树正发呆,院门被轻叩响。
  他回过神来, 放下书起身去迎, 门扉敞开,见外面是几个陌生人, 衣着低调而讲究,顾辞君有些失望, 打头一人却一礼:“可是原御史大夫顾冼之子, 顾辞君?”
  顾辞君连忙点点头, 温和道:“正是,请问阁下是?”
  那人毫不拖泥带水,取出一密封着的匣子给他看了看:“陛下钦命大人入朝, 还请大人将文牒示与在下,领旨后便尽快往金陵去赴任。”
  顾辞君愣了愣,而后仔细看一眼那木匣,正是从前父亲还在时, 偶有宫中谕令密报送达,他所见过的模样,绝非伪造。
  来使送达谕令便匆匆离开, 顾辞君如在梦中,反复读了三四遍,盯着那落印,想起曲楼兰。
  曲楼兰在他家中暂居三日, 金陵的雨连着未停,最后那天,顾辞君出门,恰见到曲楼兰与人碰面相谈,对方竟与这几名来使的感觉有些像——那是给宫中办事的人身上特有的姿态。
  北方,关内接连数地起乱,林斯鸿和儿子短暂交接,未来得及多相处半日,便率军入关一路分兵设障,阻截乱军往南行进的势头,径直南下急行军至潼关增援。
  此番起乱如星火燎原,不知暗处引线由谁所布,亦不知北方九府大地上遍铺洒的桐油是谁所埋藏,只无声无息一道暗令,瞬时惨烈蔓延,战火冲天而起。
  林熠守在北大营,心里焦躁无比,暗道柔然王可别在这时候撮他的火,可偏偏烦什么来什么,柔然趁此机会,再次倾巢而动。
  十三部原本几乎不可能在明年之前再次部署这样大规模的动作,林熠立时知道有蹊跷,点兵布将从容应对。
  两军交锋起来,他把一肚子火气全发在战场上,第四日直接取过旁边士兵手中弓箭,遥遥往柔然汗王射去。
  那弓力道不足,只险险擦着柔然王鬓侧而过,林熠出过这不大趁手的一箭,便把那弓一丢,这一箭惊得柔然王四周将士一片大呼,却不知出手的是谁,想必本就不甚露面的柔然王,今后更不会轻易往前线来。
  北疆仓促一战,双方暂时鸣金收兵,广袤原野,孤烟落霞,苍茫大地接连天际,若非远处营帐星布,根本察觉不出正值交战期,反倒有种安宁的错觉。
  林熠收到萧桓的消息,南洋同北方局势也差不多,大面积动荡蔓延在无垠疆土内,像是一道疫情迅速流散四方。
  信中提了几句百越走私一案,数量惊人的硝矿和精铁沿漕运水路调行南北,勾结漕运海运官员放行,而即便没这一出里应外合、监守自盗,以当今各地出入港的密度,也很难查出问题来。
  萧桓已派手下专办此事,林熠收起那信便烧了,沉吟片刻,点了几个人,迅速换衣服离营往北去。
  林熠带人绕了一段路,至翡裕河边便暂停,估了估位置,沿小径如山谷。
  从前来此,这里一片天然,从山到水无不是自由生长,如今山谷变了许多,到处都有试伐林子的痕迹,山谷另一头冶造营大帐倒是已经一座接一座,却没什么人,仿佛一座原野上的空营。
  林熠忍住心里的不适感,将马拴在隐蔽处,步行至绝壁之下,深呼吸后如箭离弦,轻盈迅速地徒手去往崖顶。
  候在底下的人毕竟不是萧桓,已经等得小腿肚打战,林熠一回来都松了口气。
  他所猜没错,铁矿已开,同时冶造营几乎成了空城。看来必然有人私给柔然以支持,才能让他们忘情到放置着矿山不管。
  线索有限,正待一行人要往回返,发现这矿山附近不知被谁下布了阵,要出去颇得费点力气。
  中途暂歇,林熠趁着此处宁静准备好好捋捋思路,可密林之中忽然杀机四起,随即无数暗器银针从四面八方而来,林熠顷刻间陷入险境。
  他迅速抽剑应对,队伍尽力保持紧凑,可这里的每一处不对劲仿佛都在朝林熠叫嚣,且踏着他的步子一般紧随其后,甚至常常抢占先机。
  他瞥见对方藏匿的方向,还未开口,忽然间颈边一阵坚硬轻薄的金属,周围一阵一阵的寒,他几乎是一瞬间跃起,冷光乍起,刀锋落定,身旁欲暗害而未得手的部下露出一个诡异笑容,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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