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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由己(近代现代)——虞人梦生

时间:2018-05-21 10:03:40  作者:虞人梦生
  赌场里的人初次见了张小宝,有鄙夷,有凶狠,也有厌恶的目光,就是没有同情或者喜欢。
  长得虎头虎脑的张小宝,其实在幼儿园里很讨人喜欢,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回到这个地方,这些人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张小宝跟谁都不敢说话。
  郑林时常让阿生送他上学,偶尔翟东南也会去,张小宝就紧紧的贴着他们,不管去哪儿,张小宝胖乎乎的小手都扒着他们裤脚不松开。
  那日郑林跟阿生木头三人去赌场外清帐,翟东南见下午赌场没事儿,幼儿园放的早,招了几个平日里熟悉的人盯着,便去了幼儿园接张小宝。
  张小宝这时候正坐在幼儿园旁边的休息室里,他们放学了一段时间,今天接他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哥哥,但人都还没到,他只能巴在教师的那块大玻璃前,四处张望着。
  外面的街角传来熟悉的摩托车的“轰轰”声,张小宝眼睛一亮,往教室外面跑去。
  门口的阿姨连把他拦住,“慢一点!”幼儿园给每个学生都制作了名片牌,用一个绳子挂在胸前,那阿姨挡在他面前,张小宝跑出来的速度太快,名片牌都翻面了,他又着急的把印着名字照片那一面翻过来,口齿不清的说道:“许阿姨...我....哥哥...来接我...了!”
  “门外....他在....!”
  张小宝指着自己的牌子,看着翟东南走到了门口,立刻冲那边大声叫他:“哥!哥!”
  翟东南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幼儿园管理人员面前,“接孩子。”
  放在最开始的那一天,翟东南跟阿生倒是经历了一系列的盘问,才把孩子带走。到现在,幼儿园倒也接受这样两个不靠谱的哥哥了。
  那管理的阿姨点了点头,张小宝偷偷摸摸的踮起脚来缠住翟东南的手掌,随后两人便转身出了幼儿园。
  “哥,哥。”
  张小宝一见翟东南眼色不对,随即又乖乖改口:“叔,叔。”
  他问的小心翼翼,嘴里分泌的口水都快包不住:“今天有南瓜饼吃吗?”
  张小宝这样敢问也是这一两个月来跟翟东南待的时间久了,知道这人不会真正凶自己。
  翟东南看了看钟表,时间尚早。这几日赌场也没有要紧的事儿,他把在一旁眼神带着期翼的张小宝提上车的后座,开口道:“有。”
  “但是晚上不能不吃饭。”
  张小宝垂下目光,去抱着翟东南的腰,小声说道:“我不想吃晚饭。”
  吃南瓜饼就可以了呀,回到赌场后,在吃饭的地方,那些哥哥和叔叔甚至有些赌场的老前辈,脸色都不会太好看的。
  翟东南有时候忙的抽不了身,张小宝就一个人坐在那儿,虽说没人会正大光明上来欺负一个五岁的孩子,但他坐的十分难受。
  他们好像都在等着一个机会,就好像他是待宰的羔羊,要是发出了一点声响,他就担心自己真的会被拖去地下室里关着。
  翟东南面无表情道:“不吃饭就没有南瓜饼。”
  张小宝委屈的瘪了瘪嘴,眼里还是失落:“那...那...南瓜饼...还是要吃的。”
  翟东南带着张小宝来了新华小学的门口,就是那家卖千层酥的地方,他家甜品酥点实在是味道不错,张小宝的一双手贴在柜前,看的眼睛都直了。
  翟东南的音量在他头上响起:“三块钱的南瓜饼,二十块的千层酥。”
  张小宝委屈巴巴:“叔叔...为什么只有三块钱的?”
  翟东南看着他穿着小棉袄,刚才张小宝的书包被他拎了下来提在手里,他另一只手拿着烟掸了掸烟灰,话里隐隐藏着威胁的意味:“不要就不吃了。”
  张小宝转过头去,就差啜泣了:“我...我要。”
  倒不是翟东南小气,小孩子吃多了就不肯吃晚饭,张小宝虽然长得虎头虎脑,但身高一直比同龄人低了许多,头发也泛黄,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翟东南接过热腾腾的两个袋子,一个袋子孤零零的装着两块南瓜饼,另一个袋子装着满满一盒千层酥。
  张小宝在路边几口就把南瓜饼吃完了,随后又眼泪汪汪的无声控诉:他没有吃饱。
  翟东南把他提上了车,也没说去哪儿。过了好一会儿,从城北到城西,张小宝都要睡着了,翟东南才到了目的地——是城西中学的门口。
  他已经给何修远发过短信,没过一会儿,这人就跑了下来,惊讶的看着翟东南:“哥...你怎么来了。”
  随后,他注意到了翟东南旁边的张小宝。他正蹲在路边,认真的拿着刚才缠着翟东南买的卡片在地上弹来弹去。
  “他...”张小宝应声抬头瞧了一眼何修远,何修远的教师本能重现,对他露了个鼓励友好的笑容,随即问他:“你是谁啊,小朋友?”
  翟东南弹了一下张小宝的脑袋,他就从地上乖乖的站了起来,看着何修远说:“哥...哥哥好,我是...张小宝。”
  翟东南把手里那一盒温热的千层酥递过去,“今天有事,顺路过来。”
  何修远一笑,梨涡隐现:“从城北顺路过来的哦?哥。”
  翟东南被拆穿了也不恼,就在那儿看着何修远。何修远被他的目光盯的眼神发烫,只能垂着头往前,小声道:“前面树下坐会儿吧。”
  “课多吗?”
  “嗯,今天不多。”
  张小宝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走着,听到这话抬头问他:“那哥哥...可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翟东南不牵他,他又机灵的溜到了这一边,缠着何修远的手道:“可以吗?”
  翟东南眉毛刚刚皱起要凶他,只听见何修远回道:“可以。”
  翟东南:“你晚上的课呢?”
  何修远笑了笑:“公开课,被隔壁老师调走了,今天晚上没课。”
  他去碰翟东南的手,凑近了问道:“小宝都过来牵我了,你怎么不牵我,哥?”
  翟东南看了看学校的附近,最后什么都没做。
  不止想牵手的,更想亲你。
  那盒千层酥最终还是没能被何修远一个人吃完,加上张小宝可怜兮兮待投喂的表情,两人分着一盒千层酥吃了。
  何修远是第一次来赌场,他缠着翟东南,连带着张小宝跟他一起撒娇,这人最后还是妥协了。何修远带着张小宝在路边走着,他有亲和力,对小朋友也温柔和善,张小宝几乎是聊了几句后,就更亲近何修远了。
  大概是知道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是如何一回事,张小宝刚才在路上把手伸出来要他牵的时候,何修远握住了,就没松开。
  回了赌场后,何修远跟着翟东南进去,这一路上愣是没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休息室里人多耳杂,他把张小宝跟何修远安置好,自己去打了饭菜上来。
  三人吃到一半时,张郁却来了电话,说遇到点麻烦,需要他过去解决一下。
  他犹豫了半天,是一个KTV的地址,最后打电话叫回了阿生跟木头,然后匆匆离去。
  张小宝爱挑食,不爱吃菜,也不爱吃水果。但跟何修远一起吃饭就非常有趣了,他做什么都不会挨骂,也不会被凶,何修远只在一旁耐心劝他,什么菜有营养,一定要多吃。
  阿生回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耐心的往张小宝碗里夹菜的何修远,他哼笑一声,朝那边走去:“何老师好!”
  “你这像是在哄儿子啊……”
  何修远听了他打趣的话也不生气,笑道:“好久不见了。”
  阿生坐了过来,随后又转头往身后找过去,没看见木头的身影,他又嘀咕了两句,对着何修远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木头在哪儿。”
  门外,木头才刚跨上摩托车,阿生就把他又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木头带着怒气问道。
  阿生笑:“南哥让我们照看着何老师呢,你去哪儿?”
  木头不做声了,垂着眼捏着手里的东西。
  阿生的烟还夹在手上,这一路出来,烟头都快烧到尾了,他都没察觉。
  他就这样盯着木头,直到手里传来发烫的疼痛。
  阿生骂了一句“操”,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凑过去按住木头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他。
  木头从来都不会配合,很快,阿生被木头揍了一拳。要说那天喝醉酒了,还能趁着醉意耍个流氓,那么现在是连近身都困难。
  木头像刺猬,他不让阿生碰。
  阿生像豺狼,只想把这人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你是不是要去见小少爷?”阿生问道。
  木头不做声,把手里的东西攥的老紧,转身又想上车。
  阿生却没再给他机会,他一发力,猛地把木头抵到了墙上,是近身格斗的动作,他的手卡在木头的脖子处,用身体缚住他,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见他?”
  阿生的眼睛里是烈火,也藏着无尽的妒意,“你是不是,喜欢他?”
  木头不回答了,他憋足了力气想起身,奈何阿生卡的实在是紧,脖子上的勒痕都快出来了,但他还是没吭声。
  说不上谁更心狠,阿生到底是松手了。
  “我跟你一起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却也带着无限的颓败。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不太记得剧情,慢慢更吧。
 
 
第37章 第 37 章
  城西,夜色门前。
  翟东南是刚到不久的,张郁所说的遇到了一点麻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现在进去所见到的样子。
  他安然无恙的坐在包厢里,周围人并不多,见翟东南推门而入,张郁眼里的笑意刹那漾开。
  “阿南,你来了。”
  “出了什么事?”
  张郁笑的无辜:“没有什么麻烦,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只是想邀请你而已。”
  翟东南沉默着不做声,积蓄起来的力气和肌肉反倒松懈下来,神经也稍微没那么紧绷,脑子里却隐隐担心,何修远去了赌场,他怎么样了?
  翟东南沉默的用心,张郁却不放弃的跟他交谈着:“阿南,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翟东南淡淡回道:“没想过。”
  张郁从旁边取回来一杯香槟,递给他。翟东南没接,“等会儿要开车回去。”
  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想走的意图也十分可见。
  张郁今天却不似平日里好说话了,像是非得要缠着他一般:“我生日,都不给面子吗?”
  翟东南没抬头,自然也没看见张郁眼里的苦涩和爱慕,“你总是拒绝我,请你吃饭拒绝我,让你带上我去玩你也拒绝我,现在喝杯酒也是。”
  翟东南把自己身份压的低,开口道:“少爷。”
  他话里听着作践自己,语气却不卑不亢:“我只是个混混,比不上少爷的。”
  “我没有把你当成混混。”
  翟东南:“身份这种东西,是不能逾越的。”
  “我可以保护你,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但我不是你的朋友,过生日这种事情,不应该找我。”
  张郁被他的话一梗,捏着杯子喝光了酒,笑的牵强道:“我知道了,陪我坐会儿吧。”
  “阿南。”
  大概是沉默的环境让张郁太不甘心,他还是开口继续和翟东南交谈道。
  “跟我去香港吧。”
  他望着翟东南不近人情的侧脸,冷漠的意味一览眼底,张郁开口的声音轻了些,像是想说服他,又像是给自己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境:“你那天救我的时候,我...我就有些,喜欢你了。”
  “我后来请你吃饭,你还拒绝我。我觉得好笑,也觉得开心,我竟然因为你拒绝我开心。”
  “你大概不知道,我每天来赌场,都想让你多看我几眼。”
  “阿南,你能看看我吗?”
  翟东南转过头去,眼神波澜不惊的直视着他。
  张郁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喃喃道:“你不喜欢我。”
  翟东南转过脸来,“嗯”了一声。
  仅一个字,却生生刺到了张郁心里。
  翟东南的不解风情,他的固执恪守,大概是生下来就有的。他对着张郁定定说道:“我不喜欢你。”
  阿生跟木头来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翟东南跟张郁的气氛有些微妙。
  木头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张郁的面前,轻声叫他:“小少爷。”
  张郁抬头看他,笑的僵硬:“木头来了啊……”
  木头把手里牢牢握着的礼物给了他,“生日快乐。”
  木头的礼物是一支钢笔,看起来价格不菲。张郁爱看书做学问,这礼物倒也是送对了。
  阿生跟翟东南都没有说话,他瞧着这两人走进来之后,想走的心更甚了。
  他对着阿生问道:“何修远呢?”
  阿生还盯着站在张郁面前的木头,表情阴晴不定。
  翟东南得不到回应,心里的烦躁多了几分。拿着电话拨了过去——无人接听。
  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眼看翟东南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冰冷,那边的三人终于没再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
  还没等阿生反应过来,翟东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厉声质问道:“何修远呢?”
  “你走的时候,他在哪儿?”
  “南哥...”阿生回过神来,木头朝他望了过来,轻飘飘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阿生心里一窒,别开眼去,“他在赌场。”
  翟东南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一个字,拿过搁在沙发上的衣服便起身走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冬夜。
  两个小时前,何修远还跟他坐在一起好好的吃着饭,现在人却不见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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