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路,钟书谨跑的却是吃力的很。
顾卿音那傲人的身姿,时不时的就贴着她蹭动,蹭的她把方才那些妒意都给忘记了。
直到将那个不安分的人放到了床上,钟书谨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她用手背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羞恼的对着床上那人嗔了一句:“喝醉了还这么折腾人!”
然而,床上那人却好像仍不自知,又伸手去扯着自己的衣领,呢喃着:“热……”
这次,衣领已经被扯了开来,胸前的风光将露未露。
吓得钟书谨连气都不敢喘,就快步冲到了床边,止住了顾卿音接下来的动作。
被扼住了手,顾卿音又继续不安分的贴着钟书谨扭动着身子。
那浑身的滚烫,已透过两人相贴的肌肤,传到了钟书谨身上。
惹得钟书谨呼吸一窒。
此刻,钟书谨正趴在了顾卿音身上,双手扼着顾卿音的双手扣在了她的身旁。
已再无多余的手去止住顾卿音那不安分乱扭动的身子了。
“嗯…热……”
那勾人的声音一出,钟书谨便已无力招架了。
她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松开了顾卿音的那双手,用手背触上了顾卿音颈下露出的肌肤,为那火热的肌肤送去一丝冰凉。
“这样应该就不热了吧?”
“嗯额……”
回应钟书谨的,是一声吟哦。
那微启的红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钟书谨心跳快得异常,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
不止顾卿音热,钟书谨觉得她现在也是热得很。
没有思索,她便遵循身体本能,对着那片红唇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些许酒香。
钟书谨也是嘴馋的,若非是顾卿音叮嘱过不许喝酒,她也是想喝上一些这样的佳酿的。
好在,就算之前没喝,现在也给了她这个解馋的机会。
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钟书谨已经灵巧的钻入了顾卿音的口中,自那舌尖之上汲取着残留着的醇醇酒香。
那只留在顾卿音颈下的手,也本着为那火热娇躯送去清凉的善意,渐渐往下移去,覆到了那更加火热的胸口之上。
一掌无法全部盖住。
这样的尺寸,倒是令钟书谨有些羡慕了呢。
见现在顾卿音还是闭着眼似乎没这么快醒来的样子,钟书谨特地趁机摸了两把。
“嗯……”
这次的声音,似乎更加勾人了。
吓得钟书谨连忙松开了顾卿音的唇瓣。
抬头之时,嘴角还勾起了一条萎靡的银丝,看得钟书谨羞涩不已。
钟书谨这又是紧张又是羞涩的,那只手还因为慌乱而不慎捏了一下手底的那软肉。
“嗯啊……”
这一声呻吟,吓得钟书谨顿时就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顾卿音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醒过来抓包她这登徒子的行径似的。
然而,在这时候,钟书谨却是明显感觉到手心的那粒果子已渐渐挺了起来,正顶在了她的手心之中。
钟书谨有些诧异,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顾卿音这样的反应代表着的是什么。
她不敢相信的再次捏了一下,难道说,睡着了也会有反应?
这下,顾卿音可是没再给她作乱的机会了,没有束缚的双手已经圈住了钟书谨的腰身,一个翻身便将钟书谨反压在身下,喘着气道了句:“阿谨,点火不灭,可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啊!”
钟书谨突然被压倒的时候,还怔了一瞬,对上那双含着春色却又不失清明的美眸时,她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居然装醉!还诱惑我!”
顾卿音指了指仍停留在她胸口的那只手,嗔了一句:“诱惑你?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动的色心么?还怪我咯?”
道理这种东西,在床上,可是不能讲的。
看着顾卿音这软绵绵的样子,钟书谨倒是多了不少的底气。
“你摸我摸了这么多次,我摸你几次怎么了!”
那只手不但没有撤回,还挑衅似的捻住了那粒果子。
顾卿音重重的喘了口气,手移到钟书谨的大腿侧,对着钟书谨的臀部轻轻拧了一把。
“你这个小坏蛋!”
坏?
她坏吗?
钟书谨觉得若论坏,她还是比不上顾卿音的。
趁着此刻顾卿音难得因为喝了酒而提不上什么力气,钟书谨一个用力,就把身上那人推倒了。
跨坐在顾卿音身上时,钟书谨觉得自己好像比方才更加兴奋了。
是时候振一振本教主的威风了!
免得顾卿音老是以为她好欺负!
此刻顾卿音风光大露,面色绯红,眼含春波的样子,真的是太勾人了!
钟书谨扣住了顾卿音的双手,与其十指相扣,制在了两侧。
随即,便缓缓倾下了身,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了句:“你们今夜喝的,是陈年的竹叶青么?”
顾卿音愣了愣,“嗯,还有……”
“嘘,别说!让我来猜一猜!”
说罢,便已含住了顾卿音的唇瓣,再次品起了那含着醇醇酒香的舌尖。
酒的滋味,需要慢慢品。
卿卿的滋味,需要慢慢尝。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卿音摸出了一把毒针:作者菌,你确定要停在这里?
钟书谨抽出了雁翎刀:作者菌,你确定要停在这里?
读者们准备好了小刀片:作者菌,你确定要停在这里?
第三十九章
在顾卿音口中扫荡了一圈之后, 钟书谨才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瓣, 低喃了句:“好酒。”
“嗯…猜出来了么?”
顾卿音面色绯红, 喘着气问了句。
呼吸交缠, 钟书谨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嗯!”
钟书谨再次贴在顾卿音的唇上蹭了一蹭,方道:“有罗浮春的味道, 好喝!”
好家伙,倒是知道撩人了?
顾卿音被钟书谨这别出心裁的索吻方式撩的多了几分愉悦心情, 若不是因为此刻她的双手正被钟书谨死死的扣在身侧, 加之她又没什么力气反抗了, 她定然会将面前这人搂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无力反抗,她也就没再多做什么挣扎, 而是顺着这台阶继续问了句:“猜的不错, 不过,还有一味酒,猜的出来吗?”
微勾的眼角, 妩媚动人。
那眼中的盎然春意,让人心动不已。
钟书谨不禁舔了舔下唇。
“那我得要再尝一尝了。”
醇醇酒香弥漫在两人的唇间, 唇齿相依, 连带着钟书谨也醉了几分。
还有一味是什么酒呢?
此刻的钟书谨正被顾卿音这么热情地回应着这个深吻, 怎还会有什么心思再去猜那酒的味道?
如今的她,自是沉醉于这个缠吻之中了!
那是什么酒,已经不重要了。
意乱情迷之际,钟书谨的那双手,已不再扣着顾卿音的双手了, 而是转移到了顾卿音的腰带上。
唇舌之战还未结束,她便已急着伸手去解顾卿音的腰带了。
然而,失了束缚的顾卿音,竟是跟着过去按住了她的双手。
这柔弱的力道,对钟书谨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她倒是没有强迫顾卿音,而是稍稍离了顾卿音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问了句:“我可以吗?”
这样的询问,是在尊重顾卿音的意见。
那眼眸之中,含着一丝别样的光彩,亮得让顾卿音有些欢喜。
难得钟书谨会主动想着要对她动手动脚的。
顾卿音自是高兴的。
“阿谨。”
可顾卿音竟是没有直言可以,也没有拒绝说不可以。
她的那双手依旧按在了钟书谨停留在她腰带之上的手背上,没有松开。
“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吗?”
一扫方才的勾人模样,现在的顾卿音看起来倒是认真的很,就算她那脸上的春潮还未褪去,这样的态度也不得不让钟书谨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这代表的是什么?
若是解开了这一层束缚,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能知道了。
不过,对女子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贞洁了。
若是这么冲动的就夺了卿卿的贞洁,她能为这人的将来负责吗?
若是不确定,便做下了此事,那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草率了?
思及此,钟书谨那满腔的热血,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当场就凉了下来。
她眼中的亮光,也渐渐黯下来了。
钟书谨犹豫了。
她可以吗?可以吗?
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情,怎还敢再问顾卿音呢?
思忖片刻,钟书谨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那狂奔的心跳。
平静下来后,她才伸手去拢了拢顾卿音的衣领,遮住了那大片的风光,开玩笑似的道了句:“跟你闹着玩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闹着玩的?”
顾卿音那浑身的燥热,也被这一句话浇冷了。在钟书谨渐渐撤开停在她衣领上的那只手时,顾卿音忽得就将她的手腕拽住了。
那力道,实在是太重了。
钟书谨略觉不适,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没有挣扎,就这样任由顾卿音这般死死扼着她的手腕,平静的与其对望着。
“阿谨,你知道吗。其实,方才那一刻,我是愿意的,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啊!”
顾卿音直直望着钟书谨的眼睛,苦涩道:“不,不对。或许应该说,我是恨不得把自己都交给你的!我想把自己,全部,全部都交给你!”
方才那般勾引,不正是要诱钟书谨上钩吗?
顿了顿,顾卿音才垂眸继续道:“可最后会止住你,是因为我害怕啊阿谨,我怕,怕你又会像当初一样,再一次把我给丢下了。”
明明是自己所图谋的事情,可真到了得逞的那一刻,顾卿音却突然就后悔了,害怕了,她怕若是两人这回跨过了那条线,日后钟书谨再把她丢下了,她该如何去忘记?
若是再被钟书谨这么伤一次,她还能爱吗?
喝了太多的酒,那些酒劲后知后觉的涌上了脑,往常被顾卿音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些愁思不免就被勾出来了。
那一句“闹着玩的”,更是让顾卿音失望无力,不禁令她想起了那年大年初一的事情。
就算此刻钟书谨正在她的身旁,就算此刻钟书谨现在正以最亲密的姿势坐在她的身上,她也还是经不住那往事的痛苦,流下了两行清泪。
爱的人走了,全世界都空了。
那时候的心,就像是被钻了一个洞似的,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也还是难以抑制住那样的痛楚。
“卿卿!”原本还能安静听下去的钟书谨,见顾卿音突然流泪了,她顿时就变得手足无措了,“怎么哭了呢?我不走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钟书谨慌乱的从顾卿音身上爬了下来,心疼地捧起了顾卿音的脸颊,怜惜地抹着顾卿音眼泪。
顾卿音鲜少流泪,可每一次流泪,都能把钟书谨的心挖去了大半块。
“别哭了别哭了,我没有走,没有丢下你。你要是希望我继续,我们就继续好不好?你别难过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书谨!你这个混蛋!”原本还能坚强隐忍的顾卿音,被钟书谨这么一哄,瞬间就崩溃了:“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走得这么决绝,连一声道别都不留给我!”
那一刻的顾卿音,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当年那样的心伤,是永远都无法填补的。
就算顾卿音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复原了,不痛了,能平静面对了,可那样的伤疤,还是残留在她的心尖上啊!
那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伤疤啊!
往往只需要小小的一件事,一句话,那道伤疤就会被再次挑起,变得血肉模糊,一寸一寸的,蔓延至心尖。
再一次痛的她窒息。
“卿卿,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哭了呢。”钟书谨慌忙的将这放声痛哭的顾卿音揽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心疼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罚我吧,我都认罚,只要你别哭了,好吗?”
这是顾卿音第一次这般哭诉她当年的行为。
钟书谨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痛了。
事到如今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向来坚毅的顾卿音都能哭成这副模样,想必当初的顾卿音,定会是比现在更加难过的吧?
话音刚落,钟书谨的脖颈就被顾卿音狠狠地咬住了。
“嘶…”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比这伤口更痛的,是灼在她颈间的泪水。
只这么倒吸了一口凉气,钟书谨就不再去管脖颈上的钻心痛楚了。她继续轻抚着顾卿音的背脊,安慰道:“像我这样的混蛋,你不要再舍不得了,只要你能高兴,咬上一夜都没事。”
闻言,顾卿音的眼泪反倒流的更厉害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的时候,再痛苦再难过的事情,也能咬咬牙坚持下来。可若是有个人在旁边安慰你,迁就你,哄着你,那明明只是一些小小的委屈,也能上升到天大的痛苦。
就如此刻的顾卿音。
原本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件苦涩的往事而已,可她却是在钟书谨这样的安抚迁就下,将其上升成了天大的委屈。
她是想把钟书谨狠狠咬下一块肉的,可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最终,她还是松了口,埋进钟书谨的怀里,泣声道:“我该恨你的!可我更恨的,是对你恨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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