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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恨(少锦all棠同人)——公子舒

时间:2018-05-26 09:46:11  作者:公子舒
  说罢,他朝袁小棠抛去了个秋波媚眼,没什么意思,只是风流多年下惯有的戏谑。
  段云把这一切收入眸中,不由有些无奈,及时制止了又玩性大发的那人,“花兄,请自重。”
  花道常瞥了瞥他,低声咕哝了句,“无趣。”
  说罢,他和冥火僧又齐齐向袁笑之攻了过去,一个使着重若泰山的千斤铁锤,一个舞着万般形态的紫缎剑伞,袁笑之手腕施力抬刀一抵,震开冥火僧的同时回步转身手持刀柄毫不留情地向花道常击去,刀刀紧逼。
  花道常锁着眉,面色倒是凝重许多。他这伞骨虽是用上好的千年龙骨制成的,坚硬如铁绝难断折,但听闻袁笑之这把金错刀可斩金断玉削铁如泥,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要是真硬碰硬下来,也不知能扛多久。
  就在那时,袁笑之一刀砍断了伞柄,花道常心中一紧急急向后退去,可躲过了凌冽刀锋却没能躲过袁笑之踢来的一脚,他捂着胸口大喘着气,一边暗骂这金刀佛毫不怜香惜玉差点踢扁他这胸,一边又抬头瞥了眼在旁观望气定神闲的段云,语意不满,“段兄,你为何还不动手?!”
  “三个打一个……恐胜之不武啊。”
  花道常最是看不惯段云这不慌不忙故作泰然的模样,咬着牙重重拂袖,“那输了岂不是更丢人?!”
  冥火僧也在旁颔首,“段兄,不如就让和尚我见识见识你的空灵剑法。”
  “可是……”段云摸了摸鼻子,眨眨眼,“我没带剑啊。”
  “……”
  两人气极无奈,一瞪眼,“少废话!!”
  段云叹了口气,捡起地上一根杈桠桃枝,握在手中掂量了几番,与袁笑之对峙于朗朗中庭,在风起的那一刻便一个移踪换步攻了上去,不凭蛮力反靠技巧,长枝舞动时甚有虎啸龙吟的凌厉剑气,比起那天下闻名的金错刀毫不逊色。
  袁笑之自也不敢大意,抬刀抵了几回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谁快一步便更有可能胜出。如此下来,一枝一刀缠于一处寒光刺目间竟分不清谁占上风。只听得风声呼呼,剑光划破了半截夜色。
  有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有谁沉稳寒肃威魄俨然,进退交锋下各具风姿惊艳眼眸。
  段云原本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只是余光见得袁小棠一脸紧张地望着袁笑之,不知想了什么,动作倏然一滞不着痕迹地后退了退。袁笑之眸中精光一现,自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几个刺砍便将木枝齐整切断,将段云一步步逼回了原处,最后几招后劲十足酣畅淋漓,看得袁小棠睁大双瞳连声惊叹,难掩少年意气和崇拜自豪,“哇!……”
  远处段云听罢,无奈摇头,扔去了手中残枝。
  “白衣段云这般武功,竟然甘做梁上君子。可惜。”
  袁笑之沉着声收回了刀,一脸赢了几场面上却无傲色,仿佛是胜是败从不挂心。
  段云摇了摇头,长身玉立丰采高雅,不知为何向袁小棠投去了一瞥,望得少年心头急促却摸不着头脑。他收回了眼来,面上虽是淡笑,回语却毫不留情,“金刀佛这般武功,却甘为朝廷鹰犬。亦是可叹。”
  袁小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待回过神来时只见那三人已对视一眼足尖一点在碧瓦朱甍上飞跃而行。
  “不好,他们跑了!”
  袁笑之负手摇了摇头,眸色沉暗,“无碍,有铁浮屠追击,他们逃不出这偌大皇城。”
  袁小棠望着那流风背影,终是心思一急跺了跺脚,提着绣春刀拔腿追了上去,“爹,我先去拦住歹人!”
  爹这般厉害,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不能拖后腿丢了袁家脸面。
  此时,禁严后四下荒寂暗无人影的烟柳小巷中,得了令正提着灯笼巡城的石尧山正大摇大摆地穿行而过,见迎面走来一眉目阴柔头戴锦帽的华衣道士,心中觉得奇怪,不由抬手叫住了他。“哎,站住!”他绕着那道士打量了几圈,隐隐似闻到了些许脂粉香味,不由皱眉捂了捂鼻,“你一个道士,不在道观里清修,这三更半夜的,跑到这烟花柳巷之地做什么?!”
  花道常挑了挑眉神色不耐,正待出口一句“关你何事”将那人打晕,可在看到前方气喘吁吁直赶而上的袁小棠时,倒是眸光一动变了主意。
  他笑眯眯的,朝石尧山拱了拱手,“回官差大人的话,贫道自幼体弱,习得些许岐黄之术,不得不在这花街柳巷补气调理啊……”
  他说罢,以拳遮口咳了几声,面上亦有几分虚弱之相,不知究竟是病的还是纵欲纵的。
  石尧山摸着下巴狐疑不定地瞧着他,心想难怪这小子身上会有脂粉香。他正待松手放过,可见一身着飞鱼服的红发少年快步走来,朗声开口问着什么“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紫衣女人”,不由心头一动转过了身,盯着道士那一双华光流转自带几分邪气的桃花眼,又追问了句。
  “你既会岐黄之术,那你说说,我可是也缺些什么要得补补?”石尧山抬起了头,抱着双臂挑了挑眉。
  花道常暗瞥了站在旁侧盯着二人的袁小棠一眼,对着石尧山踱步察看评头论足一副神医派头,“贫道观这位官差大人,印堂发黑中有直纹,皮肤干燥面色红黄,想来是近日火气过足憋于体内不曾纾解。若是别的,倒也不用补。可恕贫道直言,大人缺的……”他附耳私语,唇角勾起戏弄一笑,“怕是女人啊!”
  石尧山被他说得脸色一红一黑,拎起那人襟口就直直推搡到了地上,嗓门大得跟破铜锣似的,“嘿,你这臭道士,皮痒了是吧,敢戏弄老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五城兵马司巡城校尉!”
  旁边还有锦衣卫小兄弟看着呢,这道士一点情面都不留可叫人看尽了笑话!
  这点力气哪动得了花道常,可他余光瞧着袁小棠,计上心头偏偏往那方向顺势一倒,没想袁小棠脸色不变动也未动,就这么眨眨眼直直看着他倒在身前,锦帽摔落垂下了青丝长发,遮住了变换后若隐若现的仙姿佚貌。
  小巷里一时静得很,只有风声萧疏。花道常身形狼狈伏在地上,没想那袁小棠这般没情趣,心头“服气”地咬咬牙,却到底只能压下些许忿意,翘着兰花指以手遮脸,换作了女子娇柔声线,“小女子生活不易,不想冲撞了官差大人……”
  那声音那身段可谓我见犹怜,连石尧山瞧着也哟呵了一声,“女扮男装夜逛烟花巷,姑娘好雅兴啊!”
  他走近几步正待细看,袁小棠却是睁大眼不安地提醒了一句,“小心!”
  就在那时,花道常一个抬手抛洒,绛粉烟雾顿时弥漫空中侵入口鼻,袁小棠一时不察中了招,两眼发黑身子一软就昏倒在地,倒是那石尧山捂着鼻子转过了头,嘿嘿嘿笑了笑,“传闻千面狐花道常擅用迷药,我又怎会不防呢?”
  花道常心底冷笑了声,瞧着那人背后惊呼了声,“袁少侠,你这是要做什么?”
  石尧山转过头去,眼见那红发少年还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你……”
  他正待回过头来,却终是晚了,就在那时花道常已一道迷烟撒了出去,几乎是吸入的一瞬间那魁梧身躯就招架不住轰然倒地。
  月色如水清皎流照下,只剩素锦华衣一人,坐在原地低低笑着,声音慵懒魅惑至极。
  “呵,就这么三脚猫功夫也想跟道爷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起身来,拍去衣上灰尘,一手将袁小棠扛在肩上进了小巷中大开后门的春月楼,刚把人放到榻上却又突然寻思起,要是那巡城校尉被扔在外头引人追查,倒也是麻烦事一桩。
  花道常啧了声,只得神色不耐地将躺在烟花巷中那人高马大的石尧山给拖进了屋去,拿麻绳绑起然后随意地踢到了屋角。
  “好……干……”
  榻上那人似是觉得渴了,蹙起俊秀的眉喃喃呓语。
  花道常想着反正自己也有事要问这小子,便倒了杯茶送至袁小棠嘴边,“喏,张嘴。”
  袁小棠此时神智昏沉,不似陷于梦中反似脚踏虚空,周遭一片暗无茫茫。
  他听着有谁在耳旁嗡嗡低语,下意识地张嘴照做,任由清凉茶水流过干涸唇齿,滚落喉中缓解了焦渴。
  似是觉得不够,他伸出红嫩舌尖又舔了舔唇。
  花道常瞧着,不知为何也莫名喉结一动,他伸出手,用指腹擦去顺着那人下巴流下来的些许水液,嘀咕着,“喝个水也这么不安分……”
  只是这么一摸,手感柔腻犹如白玉,花道常眸色一暗倒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毕竟久经风月,男欢女爱于他而言再稀松平常不过。
  本想着这家伙若与天机宫有关系,找个女人做傀儡与那人诞下个一儿半女来,天机宝库也算是唾手可得。
  可如今……
  他倒是有些不舍得便宜别人了。
  花道常反复流连摩挲了好几下,闻着空气中不知何时浮上的催情异香,心下诧异,这怎么与熏炉的截然不同。
  他看着榻上仿似源头香气浓烈的那人,没有多想便俯下身,在袁小棠嫩白颈窝上嗅了嗅。
  可这么一嗅,他的神情却是从一开始的轻佻浮薄逐渐变成了惊愕失色。
  此时袁小棠正翻颤着鸦羽长睫,一点点睁开迷蒙双眼来,而花道常心下掀过滔天骇浪,对着犹然神思混沌的那人哑着嗓子喊出声来。
  “你竟是太阴??!”
 
 
第六章 
  袁小棠中了迷烟,这会儿堪堪睁开眼皮来,眸里横着秋波水雾,脑子却是成了一团浆糊,乱得很。
  他两眼半开半阖的,恍恍惚惚见一道人影罩在他上头,细看来端的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似桃花佻达风流,只是那右半边脸不知为何蔓延着一道缠枝黑纹,与斜飞入鬓的长眉齐齐隐于鬓角碎发下,给阴柔五官平添了几分邪魅戾气,不笑时一双眼雾锁寒江带着森冷,笑时却是流光溢彩艳丽夺目,直让人足步深陷堕于其中。
  “你竟是太阴?!”
  袁小棠听得那人惊喊声嗡嗡入耳,却什么也思考不了,神色茫然头痛欲裂,只迷迷糊糊觉得那不住翻动的薄唇漂亮得很,像是只翩翩欲飞绣着满园春色的艳蝶。
  “我……热。”
  他喃喃着出了口,嗓子如被风霜皴皱,带着亟需雨露浸润的枯涸渴意。
  花道常凝视着他,倒是愣了一愣。这春月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茶壶里盛放的自然也都是些助兴之物,对于常人不过些许腾滚火气,只是他先前喂茶时万万没想到……
  这家伙是个太阴。
  要知道太阴体质敏感,一点撩拨也经受不得,对旁人助兴的对他们而言则是翻江倒海如潮袭涌的催情,连神智都可烧得半点也不剩。
  想及此,花道常眼神四处乱瞟地摸摸鼻子,似是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咕哝着,“早知道你是太阴,我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
  还找什么女人,他亲自上阵把那家伙收入帐中就得了。
  花道常倾下身,微乱的吐息就那样灼热而又滚烫地喷洒在袁小棠脸上,燃得原本就面晕浅春的脸颊越发明艳似火嫩粉如棠。
  花道常盯着他这副迷乱情动的神色,心口一跳,低下头就衔住那人小巧耳垂,用舌尖舔舐逗弄着耳珠,一下下熟练包卷摩挲着给予极致刺激,声音低哑而又诱惑,如金风玉露春意醉融。
  “告诉我,你是不是天机宫传人?嗯?”
  袁小棠似被耳旁热气激得颤了下,两手覆于花道常胸前不知是想推拒还是拉近,眼蒙水雾双唇喘息。他神识高飞于天,被那人光是舔咬耳垂就身子软了大半,只觉无边热意涌了上来,头皮都快酥麻得尖叫发抖。
  袁小棠攥紧了那人衣角,先是没多少意识地瞳孔涣散点点头,随即又微蹙起小眉峰,似是极力想要找回几分清明来摇了摇头,内心挣扎下低低吟了声,“唔……”
  花道常见他这般模样,心底已经明了大半,笑盈盈地轻啄了啄那人额头,“乖,难受就别想了。道爷让你快活快活……”
  左右锦衣卫禁令出城,眼下城中死守四处搜查,在这荒唐个小半夜再走倒也不错。这少年性子看着烈得很,下回要想寻个机会成全好事怕是不容易,只是今夜也不知有多少可能让那人怀上……
  花道常轻叹了口气,抽去榻上之人的腰带,任那原本绣着金丝飞鱼尽显威仪的锦衣红袍就这么松松垮垮地解了开来,衬得光滑顺垂的长发越发灿如霞锦艳烈似火,双颊酡红带着平时少见的风情,兰麝散幽斋一派迷离。
  袁小棠神思混沌间往身上热源又贴近了几分,似是觉得难熬般,胯下对着胯下命根对着命根地身线起伏来回摩擦,喘息粗重,微皱着眉不知是满足还是渴望更多,喉结一动,又呓语了句“好渴……”
  绘了鸳鸯交颈露骨情色的金鸭香炉中,正徐徐腾出青烟,香气袅袅扑过每一寸肌肤,如水起涟漪般煽动情欲,下腹阵阵发紧。
  花道常从不自诩君子,一向寻欢作乐逍遥自在,被袁小棠这般撩拨乱蹭哪还能忍,身下之物隔着中裤早已火热胀大,硬梆梆地杵在那人白腻如玉恨不得让人狠狠亵玩掐上几个印子的柔嫩腿根。他一边倾身而下,一边含住了那人色泽粉润的唇,亲吮唇肉间往那湿热口腔里以舌相抵渡入了津液,挑了挑眉声音带着邪气,“不是渴吗?我的给你。”
  袁小棠的理智早就被烧成了糨糊,这会儿紧紧攀着那人,顾不上抗拒和反驳。他双手扶着身上人的肩,眼睫如翼不住乱颤着,迷蒙视线间只见花道常低下了头在他唇上一阵含吻舔咬,不由扬起脖颈弓起脊背,恍恍惚惚道,“蝴蝶……亲上来了……”
  花道常听得,伏在他情香馥郁的颈窝间不住轻笑。他又流连摩挲地吻了吻那白腻脖颈,而后抬起头来,逗弄着糊涂下倒有些可爱的少年,“蝴蝶又飞走了,你要不要追上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眨眨泛着桃波情欲汹涌的暗眸,坏笑间波光潋滟颇有些颠倒众生的情态。
  袁小棠神识涣散地贴了上去,用自己的唇作网,捉住了那形状姣好的蝴蝶,寻着记忆中的幽径,小舌探入想要撬开牙关攫得水源,以解喉中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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