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又是这么沉重的话题,萧风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而叶染却不自觉的向萧风靠的更近了一点,想要温暖这个总是一脸风轻云淡,却承受着太多他所不知道秘密的男人。
老乔也是长叹一口气:“不过幸好有了萧风的帮助,所以后来的计划才那么顺利。”说着,老乔甚是无奈的捏着鼻子喝掉了杯中的牛奶又继续解释道:“想要彻底摧毁laughing这个组织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要知道3年的沉寂足矣让当初可能一点点的黑暗成长成一个规模很大的组织,而且我们当时甚至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只能等到laughing第一次犯案了,也就是当时参加酒会时萧风第一次突然失踪的时候。”
那么以此类推,接下来的几次,无论是萧风接电话撒谎公司有事,还是以各种方式离开,与laughing作案的时间总是那么的巧合的原因,也终于有了答案。
不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叶染皱着眉问。
“当初这个计划是绝对保密的,只有我和乔局长知道,我也本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乔局长却特意嘱咐一定不要告诉你。”萧风又一次捂住了脸。
“为什么?”这一次,叶染将疑问扔给了一旁正打算看好戏的老乔。
“不为什么啊!”老乔也是一脸的理直气壮:“当初在公馆那小子竟然开枪把你打伤了,还伤你伤那么深,要不是我趁乱把你救回警局,难道还要让这臭小子继续折磨你么!”老乔一口一个的臭小子正是萧风无疑,而且还越说越义愤填膺:“你能咽下去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所以不如干脆让他也尝尝被爱人怀疑和不信任的滋味好了!”
大哥你这是在折磨萧风还是在折磨我啊……叶染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画个充满咒怨的圈圈。
“咳咳……”萧风想把这段不好的回忆竭力带过,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说到萧风跟我调查的事了。”老乔其实也想把这件事带过去,虽然说自己是出于一种替叶染做主的报复心里,可是难免也偏激了,处理的不大妥当,还差点让这俩人彻底决裂。
“几次调查之后,我和萧风逐渐缩小了laughing的范围,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来逮捕凶手,而且laughing这个组织的根据地究竟在哪还无从知晓,不过机会来的很快,警局的庆功宴上阿鸣终于露出了马脚。”
“庆功宴?”叶染打断了老乔:“庆功宴局长不是没去么?”
“我去了啊,在地下停车场来的你忘了么?”老乔回答道:“当时萧风看见匆匆赶来的阿鸣手中拿着的杯子,在那么热闹的会场却反了霜,立马意识到不对劲,急急忙忙赶往停车场的时候果然就发现了尸体,当时我也在停车场待命,见此我俩就立刻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让萧风伪装成laughing,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果不其然你不放心萧风立刻就跟了过来,而当时你在停车场听到慌忙离去的脚步声就是我赶紧躲在了一旁暗暗观察,顺便给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也立刻赶往停车场,所以才有了那么巧合的一幕。”
叶染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了,示意老乔继续说下去。
“不过计划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我们本想在法庭上用激将法引出真凶,可谁知你的情绪突然失控,那么快就指证了萧风并且一口咬定,让我们丢了翻盘的机会。”那时候在法庭上的绝望还历历在目,叶染甩甩脑袋不愿意再去回忆。
“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阿鸣竟然主动找上了你,甚至提出要让你暂时住在他家,所以我们也就势按兵不动,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能耍什么花招,没想到他竟然趁我一个人精力有限,监视不备,把你带回了laughing的根据地,一时间我跟你彻底失去了联系,我急忙回到关押着萧风的监狱,萧风回忆起来阿鸣曾经想用叶染威胁过他,所以我俩只能咬牙一搏,对外公布了萧风枪决的时间,想必阿鸣也一定会把他作为打垮你的方式,与此同时不眠不休大范围的去搜寻你,可是就算这样,6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你的半分音讯,就在我们二人绝望的时候,一个自称姓哲的热心市民却打来了电话,说是知道你身在何处,于是我立刻调动了兵力,冒着风险担保出了萧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那个地点,然后就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我们包围了阿鸣等人,同时也一举销毁了laughing的基地,laughing一案,终于宣布彻底结案。”老乔终于讲完了这个冗长的故事,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折磨。”萧风自责的望向叶染。
叶染微笑着摇摇头,心中有一种彻底放晴的感觉,那些阴霾和沉甸甸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了,只要身边此刻还有你,不管期间发生过什么坏事,就都算值得和圆满。
送走了老乔之后,叶染轻轻的靠在了萧风的肩膀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那我会怎么办,你还记得我当时的答案吗?”
萧风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唇,最终也同样微笑的说出了那句话:“你说……就算发生了什么,大概还会那么爱我吧。”
“萧风你看,我做到了呢。”叶染伸了个懒腰,夸坐在萧风的腿上,突然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霸王:“不过这期间对我的各种精神损失费你要怎么偿还啊啊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跟我吱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啊,你丫的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当老婆啊。”萧大霸挑了挑风流的无比的眼睛,又恢复了那以往的流氓姿态。
“你不要太无耻啊!谁是你老婆!快说你怎么补偿我!”叶染悄悄红了脸。
“用一辈子去偿还好么?”画风依然一转,气氛也变得含情脉脉,萧风用手揽住了叶染的腰,叶染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好啦好啦!别闹了。”叶染大为害羞的想要下来,却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哎呀你放我下来,说好一辈子一辈子了,行了吧?”
萧风万分温柔的在叶染的脖颈留下一吻:“遵命,我的叶警官。”
“那为了补偿,下次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叶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反攻的机会。
“现在叶警官难道不是在上面么?”萧风说着还恶意的人顶了一下,再一次有从温顺的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的趋势。
叶警官终于万分有骨气的炸毛了:“萧风你他丫的是流氓吗啊啊啊!从今晚咱俩就分居啊啊啊!”
可是,一向心软的叶警官又怎么舍得呢。
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只要你还肯爱,你还敢爱,真正的缘分就离你不会太远,即使中途有千万种折磨和离散,即使又那么多的坎坷和误会,爱情也一样回如约而至,就像……就像萧风和叶染两个人一样。
不念浮华,无关性别,你遇了我,也不过终归是遇了我一世的深情。
番外一(老乔和度飞的场合?(?òωó?)?)
《劳动人民最光荣》
老乔最近心情不是很明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上了年纪反倒敏感又爱瞎操心,更何况,自己身边还多了小鬼。
一想到这,老乔的老脸不可抑制的飞红了一下,将手中的啤酒几口下肚,随即捏扁了易拉罐,狠狠的扔了出去。
妈的,还不是因为他!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
江边的晚风吹得粘稠无比,几罐啤酒下肚之后老乔也忍不住冲着泛着月光的江面牢骚了起来。
自己好歹也是个警局的局长,虽说不怎么去上班吧,但是现在哪怕下了班自己也不想回家,倒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讨厌度飞,只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度飞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哪怕是一次又一次逼自己喝牛奶,自己也没有那么厌烦了,更可怕的是,他偶尔还会觉得,其实牛奶的味道也不错。
于是老乔恐慌了,他一三十好几的男人,真的能够依靠一个简直衣冠禽兽的小鬼么,更何况,自己好像还是个结过婚的老男人。
所以,不肯面对自己真正心情的老乔只能逃,总之,尽量的去避免见到那个小鬼就好了吧。
于是老乔开始没日没夜的给自己加班,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局长竟然开始坐镇警局。
连属下也忍不住吐槽说:“局长还真是劳动人民最光荣啊。”
老乔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将还没起盖的啤酒随手扔下,啤酒磕在台阶上滚了好几圈。
其实,自己已经早就过了没有酒精慰藉就睡不着的时候了。
天色早就像一块缓缓落下的幕布,透着黑夜才有的神秘和琢磨不透,老乔起身开始往家走。
估计回家又要被逼着喝牛奶了。
一想到度飞拿着奶瓶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面瘫脸,老乔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
天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老乔甩甩头,果断折了回去,把扔下的酒瓶重新捡了起来揣进怀里。
一大老爷们动了花季小少女的心思难免有点难堪,果然还是让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好。
于是老乔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大踏步的往家走。
小鬼,如果你不能对我负责,我就让你和你的奶瓶子一起滚蛋!
气势汹汹回到家里的老乔,本以为一定会看到气定神闲坐在床边喝牛奶的度飞,可是此刻的家里却是空无一人。
说实话,老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转念一想那个小鬼不来才好呢!但是这貌似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回家之后不见度飞人影了。
老乔本身也清楚,度飞要辅佐萧风,更何况laughing一案刚刚结束,公司里需要赶紧恢复受损的名誉,晚上临时有了工作回不来再正常不过了,但也说不定是那个小鬼厌烦了自己呢。
自己在渴望的东西,是爱情么,或者说,爱情这东西,度飞能给的了自己么。
老乔越来越纠结,纠结到再一次羞愧的捂脸,他乔逸尘说什么也是警局里响当当的硬汉啊,干嘛跟个小媳妇似的跟个男人纠缠不清。
然后愤然起身打开冰箱,雄赳赳气昂昂的把带回来的的啤酒塞了进去。
死小鬼你别以为你多重要!
大叔耍起脾气来也可以是很傲娇的,丝毫没察觉自己此刻的姿态很像一个独守空闺的小媳妇。
一夜无眠。
但是说好听点,老乔是因为心烦失眠了,而实际上,老乔却是一夜也没等来度飞一个慰问的电话。
平时无论是有工作还是怎样,度飞总会打一个电话来询问他今天的牛奶喝了没有。
可是今天老乔都要把手机盯出窟窿来了,也不见这手机争气点响起来。
会不会,那小鬼真的对自己,真就是一时兴起来的?
老乔不得不承认自己岁数有点大了,相比较度飞而言,自己经历过太多也承受过太多,所以就算被这心思扰的片刻不得安宁,老乔还是沉住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因为就算那小鬼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自己,然后就不要他了,他恐怕也不能多说什么的吧,毕竟人家还年轻啊,还有着大把的精力和岁月,而自己渴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罢了。
是啊,自从亡妻走后,家里就变得毫无生气,那时候老乔疯了一样的寻找凶手,为的也还是因为心中坚守的那个家,被人无情的摧毁了。
虽然说后来岁月变迁,那份执念早就成为了一段深埋记忆的过去,但是老乔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字眼。
想着,老乔环视了四周一圈,不由得低下头自嘲,果然是老了啊,才想着四处奔波倒还不如安定下来舒坦。
然而一周过去了,度飞还是没有回来过。
这事老乔心里早有了预测,只是没想到度飞走的倒是这么决绝。
算了。
老乔笑笑,就当是一场梦吧。反正两个男人互相也没什么损失,顶多算得上是你情我愿而已。
老乔开始更认真的加班工作了。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继续喝酒买醉聊聊终日,反正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失恋还不能得体优雅一点么。
属下看着简直要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工作一口气完成的老乔,劝也不是说也不是,只能默默的感叹一句:“乔局长现在这模样真的是要变身成为劳动楷模啊,还真是劳动人民最光荣。”
又是深夜,老乔独自回家,他总觉得今天身后有谁跟着,可是每每回头又只能看见空旷的街道和暗黄色的路灯。
老乔粗枝大叶的倒也没在意,多年来警察的知觉让他认为这个一直追随着他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索性就没再去管。
然而到家的时候,刚想要打开房门,却冷不丁的发现了门口摆放着的一瓶牛奶。
老乔本来想扔掉的,可是手腕比量了半响,自己终究没有忍下心来,把这瓶牛奶揣进了怀里。
反正不喝白不喝。
老乔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就是因为抱着这个想法所以才被吃干抹净的了。
进屋后,老乔发泄一样的打开了奶瓶的盖子,张口就倒,却差点被里面的东西卡了嗓子。
这是什么?
老乔把罪魁祸首从嘴里吐了出来,却赫然看见了一把钥匙。
老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冲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表情万年不变的衣冠禽兽,推了推眼镜,向他淡定的招手。
老乔一瞬间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茧成蝶,此刻只需要一个阳光一样的明确答案。
于是老乔不假思索的穿着拖鞋就“噔噔噔”跑下了楼。
冷静,他要冷静。
然而见到度飞的一瞬间,老乔却还是没止住唇边不可抑制的笑意:“这是什么?”
老乔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度飞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指了指自己身后,对老乔说:“上车。”
啧,真是一点也没变,根本就不管别人的问题,只进行自己想进行的事。
老乔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的上了车。
一路上,老乔几次转过头想要指着度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是看着那镜片下的双眼被繁杂的街景一次又一次填满,还是犹豫了。
也不知道这车要开去哪里,老乔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钥匙,心里也有点惶恐,这小鬼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先 奸后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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