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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历史同人)——青律

时间:2018-05-27 10:49:13  作者:青律
  你对他好言好语,他不以为意,你暴力相向,反而什么都肯照办。
  哪怕是放到文明开化的现代,也毫无改观。
  陆炳犹豫了一刻,还是伸出手,帮他轻柔的按摩额角。
  虞璁又闭上了眼睛,慢慢道:“阿彷,你说有没有法子,造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仓库?”
  “嗯?陛下想要什么样子的?”
  “比方说,后门三道关卡锁紧,前面建一堵开了个洞的高墙。”虞璁想得很慢,语速也渐渐放缓:“洞口做一道机关门,让所有的东西可以推进去,但不能拿出来。”
  等等,把旋转门横向加个栏杆,就像火车站或者机场的出站口那样?
  陆炳应了一声,回道:“臣见过这样的东西,应该不难。”
  “好,鹤奴,你去写个折子,跟赵璜问下这个事情。”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气氛完全不一样。
  虞璁依旧走的是老路线,广场上的诸臣也依旧是从前般沉默安静。
  可是他知道,又免不了一通折腾。
  其实归根到底,自己跟篡位者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大明朝,已经换了一个主人来做。
  从前的嘉靖帝叛逆而桀骜不羁,可如今的自己看似温和平静,只会做比他更离经叛道的事情。
  比如昨天的刀铡人头,比如昨天的开仓放银。
  文官们自然不会把某些利益判断拿到明面上讲,他们只会提一件事——坚决反对陛下再出紫禁城。
  只要把皇帝关在这紫阙朱阁里,就如同灭了他的耳目,让皇帝再也无知无觉,看不见外面丑恶的现状。
  这样一来,哪怕他们再怎么鱼肉百姓,也都跟这大明朝的主人毫无关系。
  可是现在,和过去刚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截然不同了。
  虞璁他不怕了,也不慌了。
  藩王已经收割了各省的宗亲,他们的田产基本都交还于衙门,作为合法抢劫的凭证。
  京城的经济在不断复苏,农田和商业都在繁盛发展。
  在此刻,哪怕把这满朝文武替换掉八成,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的心疼和不安。
  何况有三成到四成,是信仰着心学的门人。
  “入——班!”
  文武百官顺着御道再度前行,犹如高铁般纵横清晰,又移动的平缓自然。
  一众人似麻将般排列好方阵,只听鸿胪寺的官员再次喝令,他们一齐行一拜三叩头礼,神态恭谨而各异。
  接着,如同从前一样,伴随着鸿胪寺官的奏名,各衙门的人会从这些队伍里轻咳一声走出来,大声诵读奏折里的内容。
  虞璁十指交叉,神色晦暗不清。
  第一个上来的,还是内阁的大学士。
  “陛下!臣闻圣上昨日出京访三大营,此乃危机重重之举!”一个大臣出列以后猛地跪了下来,高声道:“陛下!您的安危便是国本,京中人多眼杂,难护平安!”
  虞璁打断了他的奏事,淡淡道:“下一个。”
  鸿胪寺的官员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那惶然的内阁大臣,再度唱出下一个的名字。
  “臣附议!”另一个官员也出列之后,跪在了他的身边:“陛下切勿妄自离宫,若以后休假南行,也务必巡礼而至!”
  这么怕我突然袭击么。
  虞璁眼皮都没有抬:“下一个。”
  “陛下!出宫之事风险太过,且兵营中粗俗蒙昧者甚众,不宜久留!”
  “下一个。”
  “陛下,国宝乃皇家之物,岂可轻易流失外传,这关系到天子颜面啊陛下!”
  这中间的过道上,渐渐跪了越来越多的官员,每一个都在等待着他的发落。
  按照从前的规矩,这些人在奏事的时候,是不必下跪,可以站着说话的。
  但是他们慌了。
  如果皇上在这个时候进出自由,那很多被随意掩盖着的事物,都会统统暴露出来。
  当初皇上巡查六部的时候,就有许多的人手忙脚乱的藏好各种东西,生怕被不小心看见。
  可是这一次去三大营,下一次会不会就查到了三司五寺?
  眼瞅着人跪了接近二十个,头挨头脚挨脚排的相当紧凑,虞璁终于才没有让其他人出列,沉默了一段时间。
  这,就是他最后一次上朝。
  从今以后,嘉靖帝都将醉心于道术青烟,不再早朝。
  “陆炳。”
  “臣在。”
  “去,把大理寺卿万采架过来。”
  呆在队列中的万采猝不及防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慌慌张张的就被两个锦衣卫拉到了他们的面前。
  人在被割喉的时候,血可以喷溅多远呢?
  虞璁看着那两眼瞪得浑圆的臣子,突然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今天不杀他一个蛀虫,明日就会死一片的子民。
  或死于鞑靼,或死于倭寇。
  但罪恶,都是在这些人的手中缔成的。
  “陛下——陛下抓臣是何故啊!”
  万采明显没想到怎么突然自己被逮了,还在拼命的挣扎求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连拖带拽的拉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他原以为这都七八年过去了,皇帝不是从来对贪污之事都不闻不问吗?
  如今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开始抓人——抓的还是自己?
  难道是要被架过去训斥问话吗?!
  “万采。”虞璁慢慢道:“朕听说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卖官勋爵,妄议圣上,可有此事?”
  “陛下!绝非如此!”万采这时候都快被吓得尿出来,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只拼命的摇头道:“陛下,那都是谣言啊!一定是有小人反咬一口!望陛下圣鉴!!!”
  “陆炳。”
  “臣在。”
  虞璁缓缓地抬起眼皮,冷冷道:“在他上朝之时,你们抄完家了么?”
  “回禀陛下,已拟了单据,快马赶回宫中了。”陆炳作了个揖,接过暗处某个锦衣卫递来的字条,示意可以开始念了。
  中央集权要管,君主专制也要管。
  虞璁勾唇一笑,看向那如一只鸡般还在疯狂挣扎的万采,启唇道:“读。”
  “经粗略统计,已查获:
  金条五十柜
  白银三地窖
  翡翠白菜十五颗金玉玛瑙数斤
  ……”
  一听到这一项一项的全都被抱了出来,万采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来的及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哀鸣。
  那二十多个臣子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来这么一着,此刻哪怕跪的都没有知觉了,也不敢把头抬起来。
  不是怕朕乱来么?
  这一乱来,不就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虞璁一抬手,从容道:“杀。”
  那些跪着的人中有人猛地一颤,明显恐惧到不想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陆炳从那两人的手中接过抖的似筛糠的万采,扬手一抽绣春刀,将他脆弱的脖颈对准了那一众沉默如羔羊的文武群臣,还有那跪着的二十多个违逆。
  “哗——”
  万采的头颅猛地扬了起来,身体发出不由自主的颤动。
  他的动脉和气管在这一刻被同时割开,发出了骇人的嘶嘶声。
  猩红的血液在一瞬间如灭火器般喷溅爆发,直接喷在那些臣子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每个人都在发抖,可每个人都不敢动。
  这是真正的血液啊。
  皇帝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将一个罪臣割喉而死!
  杨慎低着头站在队列中,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
  当年他们仗着陛下年幼,在朱门前嚎哭似泣灵,其实已经是对帝王尊严的践踏了。
  那时候的陛下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便吩咐当庭杖责,将自己殴打致死。
  如今新老官员们交替,杀鸡儆猴的一幕竟然再现。
  还是那个皇帝,还是那个陆大人。
  可是这一次,皇上明显是特意嘱咐了让陆大人当庭割喉,让每个人都看见,什么叫做血。
  杨一清站在人群中间,微微眯了下眸子。
  他也嗅到了人血特有的腥气。
  这大理寺卿主管生杀大案,如今竟然毫无预兆的就被当朝割喉,现在瘫软如麻袋般被人抬走。
  正如老友王守仁所言,这些对于皇上而言……恐怕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自己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数,可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突然又想到了太祖。
  当年太祖厉查贪腐,甚至毫不留情的株连数族,根本不管青红皂白。
  这件事被人诟病许久,可杨一清当了两朝老臣,再清楚不过帝王们要的是什么。
  在太祖驾崩之后,明朝在百年里几乎都海晏河清,哪怕有帝王不事朝政,哪怕有宦官为威作福,可地方和中央的整体都铭记着过去的惨案,克制着不敢造次。
  也许太祖当年,根本不在意杀掉的、剥皮的,是不是那些贪官。
  他是要天下人都看到,做这种事情的代价。
  张璁看见自己的党羽忽然被杀,心里猛地一抽。
  皇上想做什么?
  先是拨走了桂萼,最近又连杀数人,还特意去了一次三大营。
  看样子,这些上奏的人起码没几个敢再吭声的了。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
  辛苦为官多少年,贪的宅邸和清誉好不容易可以两全,会不会皇上早就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发落自己,而是杀了那个无足轻重的大理寺卿?!
  所有的人都开始飞快又沉重的思索,每个人忧虑的事情都不一样。
  可徐阶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好像不用这些财务往来,不用贪污受贿,也能办成事情。
  陛下,是在意贪污之事,是在意这个国家的。
  如果今后都是如此,那朝廷等换掉一批官员之后,无论是作风还是行事,都会更清明许多。
  恐怕陛下之前跟群臣透露赠加俸禄之事,就在于此吧。
  他曾经说过,这未来的俸禄,让他们吃好穿暖,拥有更好的生活。
  反过来理解,是不是已经在警告他们,不要再贪得无厌了?
  你们只有恐惧,才会听话。
  虞璁看着他们身上飞溅的血液,还有队伍中有些人脸上的血痕,突然又笑了起来。
  有温度吗?
  害怕了吗?
  曾经,他想过一句话,叫人是由记忆组成的动物。
  他在紫禁城的记忆,和在现代的记忆,组成了他灵魂的各一半。
  哪怕如今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冷血无情,恐怕也不是什么坏事。
  正如原主所感悟到的那样,没有狠决与手腕,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将来东征扶桑,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听好了。”帝王缓缓起身,任龙袍在地上拖曳。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干净,却带着森森的寒意。
  “朕,将令工部造冥思库,此库无人看守,但东西只能放,不能出。”
  “待冥思库建成,朕给你们十日,把所有贪掉的东西,都交进去。”
  “十日之后,要杀多少人,朕一点都不在乎。”
  科举已经改革,自主招生也即将有结果了。
  越来越多的新鲜血液会进入这个朝廷,你们想活想死,全看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露出一笑,又是一派温文尔雅的神情。
  “且记住了,朕说的不会放过你们当中的任意一人,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第37章 
  这轻描淡写的说杀掉一个人, 和把人架到眼前,钳制住他且不顾哀嚎哭救, 直接血淋淋的划开喉咙, 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只有近距离的目击死亡, 才能最深刻的懂什么是怕。
  据说有些臣子回去之后,当晚就高烧不退, 还特意请假不上朝。
  可谁想得到,这皇上突然说不上朝, 居然就真的不上朝了。
  那些回家废了老大劲把血痕洗干净的大臣们,原本都还心惊胆战着,不知道原本要报备的那些折子该怎么整。
  然而黄公公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因为要以天子之姿再次祭天, 先停朝两个月。
  这消息一出来, 当然又是一片哗然。
  昨日那些嚷嚷着不让皇上出宫的所谓忠臣,猝不及防的被喷了一脸的血,心脏差点的直接跪着跪着昏了过去, 还是太医临时来掐人中喂参汤才缓了过来。
  可皇上一来这事儿,原本还亲民的形象又多了几分神秘莫测。
  ——居然,说不上朝就不上朝了?
  要知道, 历史中的嘉靖帝虽然以修仙问道的名义二十年不临朝,但该了解的事, 该处理的政务,还是基本都搞定了的。
  虞璁之所以突然就不想上朝了,也是因为他忽然发现, 如果上朝,就等于开启了一个双向负责的接口。
  只要他每天上朝,这些官宦们就知道自己基本的行踪,并且有什么事都可以当庭质问质询。
  但是如果不上朝,改成现代式的上下结构,那虞璁每天想见什么人,想和谁开会,那某些人都完全管不着。
  甚至,如果他有意不与他们接触,那这些人就只能永远揣测圣意,却不能当面与他对峙。
  这样一来,当真可以方便许多。
  官场里的人来来往往,把这批教导到位了,等下一批上来,指不定又冒出些刺儿头倔骨头。
  有这个功夫和人怼来怼去,他还不如去睡一会午觉,好让自己多活几年。
  邵元节陶仲文那边原本正日常摆花架子,装作自己还在专心问道炼丹,可是黄公公亲自赶了过来,嘱咐他们写一篇《天地宇宙颂》,重点就是强调皇上要斋戒两个月,最好不面见过多外人,怎么绕怎么写。
  两道士愣了半天,又执了笔墨憋了好久,啥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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