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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青山(古代架空)——又生

时间:2018-05-29 18:19:22  作者:又生
  随后,云冰令金年备辇,去东宫见太子。宫里吵吵嚷嚷,小太子却在案前,安安静静翻一本史书。
  见云冰来,宫女太监伏地,云翎先正了衣袍,先跪后拜,文质彬彬:“儿臣见过母皇。”云冰心下酸楚,一时凝噎。云翎仍然跪着,金年见状,扶了人起来。
  座榻边,云冰握着云翎的小手,轻语:“若是明朝,母皇不在你身边,当如何?”金年吩咐其余人出去,关上了门。
  云冰只怕听到啼哭和吵闹,没料到,云翎抓起玉豆中的几粒糖花生,摆在她的面前,咯吱笑道:“儿臣不怕,儿臣长大了,会是三皇五帝。”
  讶异之余,云冰倒也觉得一二分心宽,接着交代道:“翎儿你记住,林昀、齐林二人,文治武功,皆有辅国之才,你不要恨,要学会制衡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韩大人入狱这一段的心理变化
  羽林军初围安民居:皇帝骗我
  苏木、冬青安民居:部下卖我
  和夕雾聊到齐林:担心他那个二愣子被皇帝耍的团团转
  入狱受鞭刑:皇上和影部,你们厉害了
  放走笼中鸟:齐林你别来,水太深,我自己能活
  蒲月十五大朝:我依然觉得前半生做的事情没错,林昀你就是个排挤异党的王八蛋!
  听说齐林和林昀联手:已经超出我能驾驭的范围,我不想管了,我累,我万箭穿心!
  原谅战场的尴尬无力,下一章二人见面。
 
 
第69章 涅槃
  云翎似懂非懂,摆了两粒花生,抬眸问道:“母皇,韩卿在哪?”云冰闭上眼,狠心道:“他罪孽深重,秋后行火刑。”云翎小手一颤。
  金年公公得了旨意,命心腹牵云翎往皇宫密室中去,又吩咐一定要等人来接,方能复出。
  卯时将至,太府寺在景恒殿偏殿塞满草料,将火油倾倒其上,不知者,以为寺卿疯了。
  殿中,云冰换衮衣金饰,在龙椅之上坐定,深吸一口气。楚容在旁,镇静如初。
  皇室宗亲统一从后宫被召至御前,最后来的是两夜没有合眼的西邕王云安。
  云冰缓了一缓:“皇叔来了?”云安:“陛下何意?”云冰道:“朕愧为云氏子孙,朕有负列祖列宗。”云安恼怒:“陛下究竟何意?”云冰对楚容点头示意:“宣诏。”
  中书令宣圣旨: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即日起,朕传帝位于皇太子云翎,望诸君共佐。
  云安冲到案前,“砰”一声拍下了宝剑:“陛下,老臣咽不下这口气,定要与齐林决一死战。”
  哭喊声中,宗亲或仓皇或愤然,尽皆离去。云冰淡淡道:“皇叔,朕愿赌服输。”云安咬牙盈泪:“陛下,老臣现在问你一句,悔不悔用齐林?”
  云冰:“不用齐林,无以建军制。”
  云安笑了一声,唤上自家长子,拔剑而去。及至卯时,全城戒严,阅天营入城,三刻,皇宫南门失守,羽林军与阅天营交刃。
  云安只守了不到半个时辰,战死。刀剑光影闪烁在汉白玉大道,宫人惊慌失措,作鸟兽散,箭矢如雨落在殿前。
  一盘檀香挂在壁上,青烟散漫,云冰平视远处涌动的人潮,道:“你们走罢。”楚容毅然不走:“臣陪陛下一道。”云冰道:“朕的这一生,还得靠楚卿来写。”
  金年浑身颤抖,拂尘落地:“陛下是明君,是千秋明君,老奴一定竭尽所能,保太子登基。”云冰笑道:“只要那个佞人还活着,没人能动云翎。”
  “陛下!!!”
  剑兵杀进大殿中,但见龙袍帝王一人坐于镶金青铜椅之上。一股猛烈的火油气味弥散在空气,剑兵大喊:“不好!”檀香耗尽,火星溅落在堆满的草料,霎时,景恒殿走水。
  火光万丈,火焰由龙首原殿基,烧至鼓风欲翔的阁基两翼,烧至上殿龙尾道,直冲月霄,冲得整座临安城弥散火灰。火云蔽月,夜星明朗,金年公公率皇宫众侍,长跪于殿前,凄然哀哭。
  黎明之时,全城戒严,冬青赶至大理寺狱,正见狱卒在走廊清理乌黑血迹,簸箕里满是爆裂的肠道,苍蝇围飞。
  冬青皱起眉毛,才刚走两步,又见狱卒抬出了一具腰腹插钢刀的尸体。寺卿满脸的汗水,解释道:“这黥疤挡在韩大人面前,杀了刺客。”
  冬青:“刺客为何人所派?”寺卿:“外头兵荒马乱,都说阅天营要当皇帝,我怎么知道。”
  床上,韩水一身血衣,蜷于墙角,咬牙问道:“冬青,那刀是真沾有血,还是只有我能看到?”冬青面色复杂,答道:“真有血。”
  韩水道:“那就好。”
  这时,火屑透过天窗飘进铁牢之中,韩水爬起来,扒望了一会儿,回头道:“给我打桶水,凉的就成,我要沐浴,还要换一件齐整衣裳。”
  寺卿皱眉:“大人?”韩水道:“我没病,只是视物不清,之前也犯过,无大碍。”冬青想起樱花脯,却不敢提。
  韩水:“冬青大哥,他们不听我的,你能再听一次么?我没病,但是我不能这样见齐林。”
  狱卒遂听冬青吩咐,去水房拎来大桶摆在牢里,一勺一勺加清水,没有花瓣就泡艾草以代。
  待水七分满,狱卒说,可以洗。韩水望几人一眼,犹豫片刻,还是脱下了那条遮羞布,没有避讳。因木桶边缘高,他张开腿爬进去,姿势失雅,也没有顾得上。冬青不忍直视,背过身去,掌摁石墙。
  韩水并非沐浴,而是洗澡,实际得很。他一边搓肩膀和脖颈,一边问道:“齐林杀了多少人?”
  冬青叹息道:“阅天营入城,无伤百姓,只不过……皇上在景恒殿放火自焚,薨了,苏木带影阁几百号兄弟出城,散了。”
  水声忽停。
  韩水沉默片刻,道:“太子呢,太子在哪里?”冬青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口气:“大人,上回说过,再有缘见面,不谈江山事。”
  韩水听明白了,又抬起小腿反复搓洗,搓得水面飘满血色污渍。冬青正欲张口,突然,地牢震动,粉尘碎落。
  即刻,有衙门文吏跌撞而至,对狱中喊话道:“阅天营来了兵,要清查三省九寺……”随即,急促如风的脚步声传来,过道里人影攒动。
  韩水浑身一颤,缩回桶里。
  却不见,齐林来时,一身布衣,滴血不沾。寺卿正衣袍,道:“下官失职,下官失职。”冬青执剑而礼:“齐将军。”
  齐林只见木桶不见人,问道:“韩大人在桶里?”寺卿顿了顿:“正是,正是。”齐林:“他沐浴,你们全在这儿看,是什么意思?”寺卿语塞。
  韩水蜷作一团,紧紧咬着牙根,浑身抑制不住地颤。
  齐林假装不知,对寺卿道:“齐某今日要带走一个人,但这个人是不是韩大人,全由你们说了算。”寺卿左右为难。
  冬青不失时宜:“将军,在下回官署协助阅天营控制城中局面。”齐林道:“好,冬青大哥是明白人。”
  寺卿擦一把汗:“既如此,将军说谁是韩水,谁就是韩水。”齐林道:“他是韩水么?”寺卿:“不是。”齐林:“好,寺卿大人也是明白人。”
  一番交涉之后,铁牢中独剩二人,一个在桶里,一个在门前。桌案边,摆着干净的青衫、简单的玉簪。
  齐林叹了口气,心如刀割:“青颜,别躲了,我帮你穿衣。”韩水:“你出去。”
  齐林:“不笑你,只是想看看你伤得如何。”听到这句,韩水莫名有些羞恼:“我伤得如何,你要是不清楚,大可去问林左丞,他最清楚。”
  齐林怔了片刻,从袖袋中拿出一张银质面具,挂在铁栓上:“我在衙门口等你,你戴着这个,别让人瞧见脸。”
  脚步声远去后,韩水扶着桶缘在血水中站起来,心中既悲哀又欢喜。重逢平安是喜,可他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太子年幼,尚未登基,而齐林浑身逆鳞,不懂朝堂规矩,很快就会由一介草民变为一个摄政封侯将军……
  韩水换上干净齐整的青衫,走过狱门,看到那张面具,笑了一笑。那面具,形似春燕,俗不可耐,果然是齐将军的品味。
  于是,一场血战,一场大火,一场政变之后,韩大人一无所有,戴上一张燕子面具,跟着齐将军离开了大理寺狱。
  面具之下,韩大人默不作声,觉得恍若隔世——那临安城,全城戒严,街道上,桥坊里,除阅天营巡逻士兵以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齐林满心以为韩水初见日光有所不适,所以一路都在絮叨:“原本想让你去冬青大哥府上藏一段,可谁让他私吞了我十几罐樱花脯。”
  韩水笑了笑:“那将军现在要把我藏哪儿去?”万没料到,齐林把他领到了金湘楼,请歌姬海棠代为照应。
  海棠姑娘穿一袭红纱衣,放下琵琶,款款舞袖:“玄乙公子请。”韩水一愣。
  齐林推开门,示之以新房,笑道:“住处可还喜欢?名字可还喜欢?”一应陈设,竟与昔日的兰香院一模一样。韩水了然:“挺好的。”
  齐林笑了笑,只道:“你先歇息,我去办事,夜里再来看你。”韩水脱口而出一句:“你去哪里?何时回来?”
  大人无心,可将军血战两天两夜,心里念得紧,竟被这一句话勾出了欲/火。
  犹豫片刻,齐林把侍从打发走,关上门窗,宽衣解带,欲速战速决。韩水安静地站在花桌边等着。齐林把他拽过来,搂在怀里,很是享受那阵熟悉的颤抖。韩水摘下面具,满面绯红。
  齐林莞尔一笑:“想爷了么?”温情之际,低颜索吻,却不想,刚触碰,韩水突然一声惊叫,如坠梦魇,挥袖打碎了满桌的瓷杯。
  “滚!!!别碰我!!!”
  “青颜?”齐林吓住,不动,眸中复杂。韩水喘了一会儿,自觉失态,俯身收拾碎片,轻咳道:“我……我要去找翎儿,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齐林叹息,跟着蹲下身子:“你看了那面具,还不明白?”韩水低垂眼帘,睫毛轻颤:“丑。”
  “不丑,你信我,不丑。”齐林伸手,见韩水没有抵触,立时就捏住了他的腕,“我问你,燕子什么颜色?”
  韩水:“燕羽玄黑。”齐林:“那你还不明白?”韩水又是一颤。齐林:“古今注,燕子,玄鸟也。”韩水:“你……”
  齐林认真道:“听着,云氏宗亲在外封王者甚多,无论是我还是林昀,为了稳住天下人心,都会尽快扶太子登基为皇,而你,这个时候千千万万不能露面,你记住,佞臣韩水,秋后火刑,已经是个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玄乙,乙通燕,所以想取这个名字。
  韩水重见齐林的时候,有所求,亦想留住尊严
  会出现兄弟姐妹大团圆的情节,如果只能接受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话,那可能还是会有点虐。
  盛世清明——玄乙
 
 
第70章 鞭痕
  九州问罪,影废帝退。临安虽乱,盛世不颓。
  齐林离开金湘楼后,先安排阅天营清扫战场,控制城防,待宫中火势已熄,再以平南侯身份入宫主持宗室之事。
  宗室有三,一为世代扎根临安的老亲族,二为年幼尚未领封地的儿孙辈,三为外地赶回救驾的诸侯王。
  兵者霸道,众人颇有微词,奈何,骨头硬的都已经战死,留下的大抵没胆子反抗。
  金年公公肿着两枚桃眼,愿从中调和,齐林遂问:“太子在何处?”金年低眉不答,引其至暗处,劝了一句:“太子平安,将军莫怪。”齐林笑道:“怎么,公公怀疑齐某图谋不轨?”金年:“老奴不敢。”
  齐林搁置此事,先安宗亲,再办小敛。下晌,他回阅天营一问,方知蓝华将军昨夜趁乱进宫,抢夺珠宝奸杀宫女。
  随后,宫廷之中流言四起,许是那妖人子嗣阳气不足,难承大统,而阅天营又锋芒难挡,天命难违……
  日晷申时,阅天营蓝华将军被齐林召至景恒殿前问罪,宗亲同观,宫人共证。
  “功名不得而怨,富贵不得而怒,穷困受命而疑,利好近身而从,自恃功高,骄奢无度,暴虐成性,国法不容。”纵为兄弟,触国法,不通融。
  晋瑜大汗淋漓赶到,正见赤霄剑寒光闪过,汉白玉大道上掉落一颗人头,自此,凡觊觎、咒怨、疑心者,再无菲薄。
  齐林手中微微一颤,命金年道:“立迎太子回东宫。”宫官簇拥之下,太后萧氏拉着太子云翎从密室走出,一老一少,面白神衰。
  齐林命晋瑜亲自率部镇守皇宫,又提了天皓为羽林军统领,继而与宗亲商定新皇登基事宜,有条不紊。
  直至夕照,残余火星飘飞在长乐大街,似一条香火河流,将宫里消息携入左丞府邸。
  府邸内,林昀摇了摇扇子,笑着吩咐管家道:“门口羽林卫撤走没有?打扫打扫,一会儿有贵客要来。”
  不一时,齐林果然来了,林昀躬身一揖:“将军气魄,林某敬佩。”齐林不进门,就在台阶上问道:“三省官员何时能上衙门理事?”
  林昀笑了笑:“问得好,来得也巧,你我这就一同去见一个人。”齐林:“谁?”林昀:“南老。”
  南老,学富五车,年逾古稀,一生持身中正,堪为臣工楷模。只是,他有个习惯,一换皇帝就不上朝。
  “走罢。”二人到时,南府大门紧闭,青石墙内突然甩出几坛桂酒,碎裂于地,酒香尽散,“当年先帝抱着这几坛子桂酒,求老夫上朝,要还老夫一个太平盛世……纵使她错用了佞臣,老夫依然认她为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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