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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煌被赤焱的话逗乐了：“回答的这么快，难道你发生过？”
赤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
赤煌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赤焱回道：“去虚无，这是三界通往虚无的唯一之路。”
赤煌道：“你们把路放在臭水沟里？”
赤焱充满底气的点了点头：“恩，最恶心的地方有时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试问，谁又会去臭水沟里潜水呢？没有人去潜水，那通道配合着强大的阵法和人员看守，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白以航扶额：非人类的思维真可怕，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车外，大翅膀在气泡里宛如脱水的鱼儿入了海，恢复了活力后，挥舞着自己的身子带着车子往前走。赤焱将双手脱离方向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类似旅游杂志的书往后座丢去。
“这是什么？”赤煌接过书，飞速的将其翻开，白以航好奇的凑过头去。
杂志上，一个个地名出现在其中，上面的图片和名字就像景点介绍似的。
“打一架，”白以航指着第一页的图片满脸疑惑。“这个是什么？”
“地名，”赤焱接着道，“是我们这次打擂台的地方。”
赤煌：“…好名字。”
真是完美的符合打架这个主题。
他看着图片上一座座的小山挑眉：“这些山都是比赛场地？”
赤焱点头：“恩，地方非常大，足够能容纳我们了。”他这里说的我们，是指上古神兽真身的真实尺寸。
赤煌眼里闪过一丝兴趣：“真的怎么打都可以？”
赤焱笑着道：“只要你赢了，自然怎么都是可以。”这句话同样也说明了此次擂台赛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用专业些的话来说就是无限制格斗。
白以航插话道：“我还是不明白，擂台到底是谁设的呢？”
赤焱不说话了。
赤煌安抚的拍了拍白以航的手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开始翻手里的杂志。
“虚无的模样和三界很像。”赤煌一边翻着一边道。
赤焱的背靠在椅子上，眼神定定的看着车外围绕在气泡周围的污水：“恩。”
赤煌又道：“我还记得你从小就告诫我万事遵循天道，却从不说若是不遵循会有什么处罚，我当时就想犯了错又如何，身为地府的主人，又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来惩罚我们。”
赤焱叹了口气：“是啊。”其实当时他也什么都不懂，都是按照前人的警告行事罢了。
赤煌的脸变成了苦笑：“没想到天道真的存在。”
赤焱见他猜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点头：“是。”
赤煌问道：“所以你和天帝见过它了？”
赤焱道：“见了。”
赤煌感兴趣的问道：“天道长什么样？”
赤焱摸着下巴思考了很久，直到赤煌和白以航等不及了才慢吞吞的回答道：“味道不错。”
赤煌觉得自己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赤焱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看到的天道，是一个……”说到这里，又停顿了。
“是什么？”赤煌催促着道。
赤焱：“蘑菇。”
赤煌：“什么？”
赤焱：“蘑菇。”
赤煌：“啊？”
赤焱的口气充满了同情：“你没听错，真的是蘑菇。”
赤煌：“……”
白以航：“……”
忽然之间，似乎有一只大手把他们的世界观、价值观、总之各种观……都弄崩了。
三十秒后。
赤煌从打击中缓了过来，不可置信的大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天道是个蘑…”
“闭嘴！”赤焱严厉的大声阻止，“天道也是你可以议论的？”
赤煌转头看向白以航一脸委屈，眼神强烈的展现了天道居然是个蘑菇的愤慨与无奈。
白以航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他摸了摸鼻子刚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就听到一个昏昏沉沉的娃娃声：“到了，到了。”
白以航转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居然是大翅膀的方向发出来的，再将脸贴在车窗上凑过去一看，他惊奇的发现大翅膀翅根处居然有一大只卖萌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白以航将身子缩回了座位，用手肘轻轻的捅了捅赤煌。
赤煌一脸不懂：“恩？”
白以航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鸡翅长眼睛了。”
赤焱听到后轻咳了一声：“哦，忘了介绍了，这个是虚无的翅族，虚无和三界的通道运输目前由他们负责。”
白以航：“……“
赤焱为他们辩解：“你别看他们长得奇怪，但是速度很快，护甲极高，还能和任何的东西进行无缝融合再分离。”
白以航看着车窗外卖萌的大红鸡翅膀道：“这么厉害？”
赤焱的语气有些叹气：“只可惜，翅族有一个缺点。”
白以航问道：“什么？”
赤焱道：“他们不会游泳，且天生怕水。”
白以航：“但他刚才不是在水里吗？”
赤焱点头：“恩，所以刚才估计吓坏了。”
白以航语塞，可怜的翅族，所以为什么要把通道放在水里，还是臭水沟。
赤煌突然一脸同情的对着赤焱道：“能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这些年你在虚无身上花费了不少，大哥，辛苦你了。”
赤焱的嘴角微微向上：“无妨，反正有一个人比我还惨。”
在虚无的“打一架”上，一个又一个的巨型生物正在搭建比赛时的观众席，一旁冷着脸关注着所有事情的天帝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龙珩：“阿秋！”
“天帝？”手下人的反应很快，立刻飞到他的旁边，“请问有何吩咐？”
龙珩：“哼。”
第61章 进入虚无
翅族的速度很快，在白以航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之前，成功赶到了目的地。
“到了。”赤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以航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往车窗外看，入眼的不再是昏暗的污水，而是一个超大的闪烁着刺眼光芒用黄金制成的接待区，接待区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金子做的，就连地上的瓷砖都是纯金的。
赤焱轻咳了一声，为两人解释道：“虚无和三界的关系尚且不稳，两者的通道只能由身份尊贵之人用，所以排场也就大了一些。”
这又何止是一些。白以航看着下方金灿灿的黄金区，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抬头对着赤焱好奇的问道：“所以虚无各族也爱黄金？”
赤焱点头回道：“在虚无，黄金占比可比人界的稀缺多了。”能把这么稀有的东西如此肆无忌惮的乱用，也足以表现出他们对三界的势在必得的决心。
白以航看着下面正用金箔擦身子的某个长相如刺猬的家伙，因为背上都是硬刺的原因，薄薄的金箔被其戳破后一片片破破烂烂的挂在了上面，看上去倒像是背上故意绑的装饰。
赤煌凑到心上人的旁边，趁其不意在对方脸上蹭了蹭后才问道：“你在看什么？”
白以航被他蹭的缩了一下，肩膀却没有往旁边闪，而是主动贴了过去，伸出手指了指下面道：“这里有很多没见过的种族。”
赤煌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也发现了背后布满破损金箔的刺猬，他一下子就乐了，笑嘻嘻的道：“恩，真有意思。”
白以航回看他：“这还有意思？”一看就很难弄下来。
赤煌的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用下巴对着刺猬指了指：“你再看看。”
“恩？”白以航又将视线放回了刺猬身上，只见他背上的金箔像是雪糕被突然暴晒似的化成了金水，水顺着刺倒灌进了肉里被吸收进了身体，下一秒，整只刺猬顿时变得金光闪闪，他又晃了晃身子使自己与地形融合一体，就像是个天然的隐藏者，和接待基地的金色融为了一体。
看完全程的白以航赞叹道：“看来虚无的每一个地方我们都不能小看。”
赤焱却对此习以为常：“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比赛场地。”
赤煌突然问道：“除了你我和天帝，还有两个是谁？”
赤焱看向白以航，一副似乎早就商量过的口气问道：“以航，你想第几个上场？”
白以航：“……”
赤煌果断拒绝，一脸不爽的道：“他不能上。”
赤焱挑眉道：“你以为我和天帝为什么会冒着危险去白虎族偷琉璃灯？”
堂堂两大三界之主，居然去偷自己部下家里的宝贝，白以航不禁对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提问而感到不可思议，看来脸皮这东西无论哥哥还是弟弟都是一样的厚啊。
下一秒，赤煌就展现了脸皮的厚度，看着赤焱反问道：“你拿琉璃灯难道不是为了你亲弟弟下半身的幸福？”
赤焱暧昧的撇了白以航一眼，完全无视一旁的赤煌自顾自的和他商量道：“那就最后一个出场，若是前面有人输了，你也就不用打了，如此不是很轻松？”
白以航试图找出话里的破绽：“那若是你们都赢了呢？”他不是压力重如山？
赤焱耸了耸肩无奈的道：“不一定赢的了。”
赤煌冷笑着打断道：“你居然也会说如此没信心的话，真是涨别人的威风。”
赤焱摇头问道：“知道主角光环吗？”
赤煌满脸嫌弃的问道：“什么东西？”
赤焱重重的叹气：“我总觉得虚无在天道的心里，分量就有这么重。”
赤煌问道：“怎么重？”重到了要给那他听都没听过的主角光环？
听懂的白以航则在一旁苦笑：“按你的意思，擂台赛只是走走过场，我们其实都是炮灰？”
赤焱点头：“怕是灰都不一定符合，我和天帝更喜欢称自己为炮分子。”
分子也太小了吧，白以航脸色变得难看，却还提起劲调侃道：“你还不如说我们都是炮夸克呢。”
赤焱则一脸自信：“夸克倒不至于，至少分子的分量在天道心里还是有的。”
可炮分子并没有好听到哪里去啊！白以航真想仰天长啸，所以天道到底是有多偏心！
在三人聊天期间，翅族慢吞吞的挥舞着自己的身子将车子慢慢的听到了下面金色的接待区内。四只轮胎刚一落地，两只翅膀变“啪”的一声从车身上脱离开来，像是独立的个体似得往远处飘走了。
赤焱习以为常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走吧。”
白以航看着天空中是不是互相撞击着玩耍的两个翅族，跟在他身后感叹道：“这里真奇妙。”
赤焱赞同道：“奇妙之中往往暗藏着危险。”
赤煌突然问道：“人界的那个和我长一样的冒牌货是你弄出来的？”
赤焱点点头：“我派了无脸鬼在人界作掩护。”
无脸鬼是地府的一名大将，因最初成形时开了个小差，以致一直都无法拥有自己的脸。故在其伤心欲绝之下，开始疯狂学习易容术，呕心沥血练习数几千年现，终于将技能变得出神入化，只要他记住的脸，就没有模仿不成的。
赤煌却皱了皱眉：“可我记得无脸鬼那家伙的记性很差。”
赤焱道：“记性再差，你的脸总记得。”
赤煌充满怀疑：“我已经五百多年没见过他了，大哥你确定？”
赤焱沉默了。
赤煌安慰道：“不妨，反正赵思辰在。”
赤焱安静了一会儿道：“他是第五个要打擂台的人。”
赤煌：“……”
无论他们如何担心人界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来接他们去擂台的车已经开了过来，司机是地府108将中的一员，他的从外面看上去，外貌和一般的老者没什么区别，顶着一张和善的脸，笑嘻嘻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人。
白以航眼尖的发现眼前的车子，居然和人界的出租车几乎一模一样，他惊奇的道：“虚无居然也有出租车吗？”
赤焱一脸淡定的在旁边道：“哦，这是我从人界二手车市场买来的出租车，我平常给部下练手用的。”
白以航：“……”
一群大鬼去人界的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里程数爆表的二手车，然后在家默默的练习开车技术，为什么听上去居然有一种励志的感觉。
三人往车里坐去，老者见他们都坐了进来，带着微笑，抬脚猛地对油门粗暴的踩了下去，车子的引擎盖发出报废似的“噗噗”响神，以极慢的速度向前晃晃悠悠的开去。
赤煌看着窗外和和蜗牛保持着速度差不多的移动景象乐了，对着驾驶座质问道：“你这是什么速度？”还不如用法术飞呢。
老者转过头顶着一张笑眯眯的脸，恭敬的朝后车座的赤煌和白以航点头行礼：“大王，好久不见。”
赤煌摆摆手道：“什么大王，我不是被你们罢免了？”
老者笑着道：“大王真会说笑，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大王。”
白以航看着老人的脸忽然插话道：“老人家，我们见过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很眼熟。”
老者带着亲切的语调回答道：“眼熟是正常的，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高贵的神君还抱着我喝过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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