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玄幻灵异)——寒菽

时间:2018-05-29 18:27:09  作者:寒菽
 
 
第15章 第十二天
  何笠阳问老师要了这张照片,拿去照相馆复刻了一张,还修缮了一些因为发潮导致的模糊,弄清晰之后,看得更清楚了。
  真的好像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这算是灵异事件吗?
  其实何笠阳记不太清,毕竟他小时候的照片都被我妈给毁了,只剩下一张,给陈恪青看过那张,似乎……是在奶奶家。
  算了,改天再找了。他又不是神探波洛,身边也没有黑斯廷斯,一个人暗搓搓地查,一天哪能破案?
  时间不早,先回家去了。
  何笠阳拜托了陆斐然帮忙接下孩子,天色不早,得去把他家把何笠阳和陈恪青接回去。
  何笠阳走出照相馆。
  已时近黄昏,暮色合围。
  冷风扑面而来,何笠阳隐隐觉得头疼,上车,开了一段路,他瞧见前面有一户人家,土房子,一棵高高的樟树,倾斜着,像要坍倒下去砸倒年久失修的围墙。
  太眼熟了。
  何笠阳停下车,走过去。
  这是个废弃的屋子,门都烂了,就那么敞开着,地上落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潮湿,腐烂,软绵绵的,踩在上面让他有种布行在泥沼上的错觉,唯恐会一个不慎掉进坑里。他仰头看着这棵树,这棵树的情形其实已经不太妙了,快死了。他稍走近些,发现树干上有一圈铁丝,大约在理树根七八十厘米的高度,他得蹲下来看,铁丝已经完全勒进了树干里,想必有好些年了,就是这根铁丝让大树奄奄一息。
  树身上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大概是小孩子弄的,太没家教了。他想,回去他得拿这件事教育小雨,可不能做这么没有公德心的事情。
  正想着,他看到大树的侧边,铁丝上还挂着个铁牌,上面已经污迹斑斑了,想来是在大树上系铁丝的人留下来的,他心生好奇,伸手去翻,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字。
  他擦掉铁牌上的污泥,上面的字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刻的,居然还很清楚,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字,虽然幼稚但是端正认真,写了一句话:
  林向阳+陈恪青=一辈子的好朋友。
  看清楚这句话的同时。
  他的指尖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忙不迭地甩开。
  他额头上渗出冷汗,脑袋更痛了。
  依稀有些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们就像是一条条细长的色彩斑斓的蛇,在扭动着,肆寻着机会要钻进他的记忆中,他渴望知道真相,可更加本能地畏惧。
  他的眼前开始发花,呼吸不稳。
  他环顾四周,夕阳下的这座老宅空间像是染上血一般的茜色,开始扭曲,困住他,他的耳边似乎响起孩童的笑声,天真而诡异。
  他扶着墙,站不稳,揪着胸口的衣服,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透不过气,随时都要昏过去了。
  “你是谁!”
  一声怒喝像是撕开在他身上越缠越紧的裹尸布。
  他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眸,瞧见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举着扫把:“你跑到别人的房子里来干什么?”
  他站起来,汗出如浆,风一吹,又觉得冷,虚弱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人住,我在外面看到这棵树,进来看看。……我以前在这附近住过。”
  老太太将信将疑地用扫把比划了下:“我怎么不知道?”
  她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对不起,对不起,他现在就走。”
  何笠阳小心翼翼地绕过她,就要走,她却又拉住他,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何笠阳心惊胆战地退了两步,让她碰不到自己,这种时候他哪敢说自己的真名,他想起许多鬼故事里交代出真名后的可怕情节,但又怕不说她会缠着他,心怦怦直跳,脑子一热,今天几次三番出现的名字蓦地跳出来,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我叫林向阳。”
  她愣住了。
  何笠阳转身就跑,赶紧上车。刚发动车子开了一小段路,就在后视镜里看到那像是鬼一样蓬头垢面的老太太追了上来,吓得他油门直踩到底。
  尽管紧闭着窗户,他还是能听见她在外面追着车喊:“阳阳,是我,我是奶奶,你等等奶奶,你等等我……”
  还等呢,他吓都要吓死了。
  他就没这么不要命地飙车过,没一会儿,他瞟着后视镜,终于看不到老太太的身影了。
  刚松了一口气,他把视线转回前方,只眨了下眼睛。
  一个黑影突然扑倒他的窗前。
  噶的一声尖叫。
  他赶紧踩刹车,前车窗上的玻璃被装了一个坑,裂成蛛丝状的纹路,溅了一团血,粘着几根乌鸦毛,是一只乌鸦撞死在他的车窗上,他看着血污的乌鸦尸体滑落。
  这特么太像个鬼故事了。何笠阳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大着胆子下了车,把还在一抽一抽没死透的乌鸦给拨拉下来。
  赶忙回了车,他抖着手赶紧按雨刷,不知道怎么回事,水没马上喷出来,只有雨刷动了,把血均匀地糊了一整面车窗。
  ……操啊。
  他又下车,发现是乌鸦毛堵住了,只得亲手清理,弄得一手血。
  车前的乌鸦血终于被冲洗得挺干净了,他才重新启动车子。
  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何笠阳害怕又有乌鸦撞上来,更害怕那个诡异的老太太会追上来,不敢开快,也不敢开慢,连头都不敢转,生怕会在车窗上看到一张贴在玻璃上的老人的脸。
  但就是这样,他也还是赶在八点前到了陆斐然家接孩子。
  他匆匆忙忙地进了屋,问:“我家孩子呢?”
  “在楼上写作业呢……”陆斐然说着,看着他身上的眼神有点愣了,“操,你怎么满身血?怎么回事?”
  何笠阳这才发现自己领口袖子都是血,估计是那时候倒腾死乌鸦弄的,正好旁边的酒柜上是面镜子,何笠阳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脸色苍白,神情无措,简直像是逃跑的杀人犯。
  陆斐然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他皱起眉,问何笠阳:“你出什么事了?”
  何笠阳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路上出了点小事故。”
  这像是戳到了陆斐然的某个开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何笠阳莫名地慌张起来,赶紧跟上去,陆斐然看到他车前被撞的坑和上面残留的血迹,眼神锐利起来:“你是肇事逃逸了?何笠阳,我当你的朋友才这样对你说,做错事情就要承担,你不能逃跑。”
  “我没有撞死人!”何笠阳冤枉地说,“我、我是撞死了一只鸟。”
  陆斐然信了三分,但还是有七分怀疑,他愤恨地说:“你别骗我啊。……我从没和你说过,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被人撞死的,原本还有得救,偏偏肇事者逃逸,把他们留在路上,无人施救,最后路人打救护车的电话已经太晚了。我平生最恨肇事逃逸者。”
  何笠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怔了怔,辩解说:“不是,真不是,我撞死的真是只鸟,没撞死人,我、我今天去了K城,你可以看车程记录仪,不信你明天看K城的新闻有没有肇事逃逸的。”
  何笠阳心急地说着,忽然瞥见后视镜旁边还沾着一根鸟毛,赶紧取下来给陆斐然看,陆斐然这才相信了我。
  总算是摆脱了莫名其妙的杀人犯的嫌疑。
  何笠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是陈恪青在说话:“何叔叔,你去K城做什么?”
 
 
第16章 第十三天
  “何叔叔,你去K城做什么?”
  这在旁人耳中听来只是小孩子的童言稚语,陈恪青仰着的小脸还笑着,乍一看是真的萌,但他却陡然间被吓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陈恪青这人是冰山面瘫,他很少笑,很难把他逗笑,只有何笠阳知道他这样笑是因为他在生气,他也很少生气,何笠阳很怕他生气,习惯使然了。
  偏偏小雨还跟着追问:“爸爸,K城是哪呀?你去哪里干什么?”
  何笠阳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在问他的不是那个陈恪青,而是只有八岁的小陈恪青,于是我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他,敷衍说:“爸爸去工作啊。”
  像对待成年人一样认真地解释才会显得很奇怪吧。
  陈恪青接着问:“什么工作?”
  何笠阳敷衍他说:“你们小孩子不懂的。”
  陈恪青:“……”
  何笠阳咬死了就是去工作了,陈恪青能怎么样?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陈恪青都在和何笠阳生气,他咬紧牙根,小脸气得鼓鼓的,若他是个大人,何笠阳说不定会觉得害怕,但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何笠阳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是真的很可爱,像奶奶家养的那只橘猫。
  何笠阳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陈恪青面无表情地问:“笑什么笑?”
  真的太可爱了,何笠阳哈哈大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直到睡觉的时候,他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何笠阳,现在你可以和我说真话了吗?”
  何笠阳没好气地说:“那你和奶奶还一起瞒着我呢!”
  陈恪青没话说,沉默地躺下来,又是一场冷战,他们婚姻走到尽头那事也经常这样。
  过了一会儿,何笠阳说:“那要不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我早点查清楚,你早点恢复,我们也好早点离婚嘛。”
  陈恪青像是没听见,何笠阳看看他,睡着了?睡着了还皱着眉?何笠阳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眉头。
  何笠阳睡不着,他满脑子想着各种疑点:那个“林向阳”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或者应该我和他长得像?他和陈恪青是什么关系?陈恪青以前还曾经那么叛逆调皮吗?我去他爸爸妈妈家时,他们怎么从没有告诉过我?
  何笠阳回忆起当年的事,他第一次去陈恪青家,是在高一,七月十二日,他也很无奈自己记得那么清楚,没办法,关于喜欢陈恪青的所有事他都记得特别清楚。陈恪青是富家公子,住带花园的大别墅,虽然没细说过,但他后来听陈恪青家里人提过两耳朵:陈恪青的爸妈在他小学时发迹的,那时忙事业,把他托付给老人带,初中为了他升学的事给他转学,于是他们才会相遇。何笠阳从没交过这么有钱的朋友,第一次到陈恪青家,连该站哪都不知道,觉得自己不配和陈恪青交朋友,陈恪青对他越好,他就越受宠若惊,那时他又矮又搓,他有时也很困惑,为什么陈恪青对他那么好。
  一般情况下,交朋友也是求个门当户对的,陈恪青跟何笠阳出去玩都迁就何笠阳的消费,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名牌运动鞋之类的,太贵了,他不敢收,陈恪青就说:“你像我弟弟一样,我给我弟弟也这么买礼物的。”
  何笠阳真是诚惶诚恐。
  他有个弟弟,比他小四岁,后来他们要结婚的时候他弟弟说:“我早就觉得了,以前小时候我跟哥说我看到一双鞋特别好看,我使劲儿暗示他送我,然后他说‘是很好看’,转头买来送给你。我还和他吵过几次。我从小到大他都没送过我什么。”
  他们脸红。
  陈恪青面对亲弟弟的指责毫无羞愧之心,理直气壮地说:“你找爸妈要不就行了?”
  以前陈恪青是老是带着他们玩,送他东西,因为非常壕,有人也想和陈恪青交朋友,也有人嘲笑何笠阳是当陈恪青的小跟班当得好,被少爷打赏,换别人自尊心可能受不了。
  何笠阳不会,他不嫉妒陈恪青。
  何笠阳还会很自恋地想陈恪青是不是也喜欢他过,但这个可能性太低,大概就是可怜他吧。那些年陈恪青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对他那么好呢?他以前一直搞不清,现在想来的话……说不定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林向阳?
  然后何笠阳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他们闹离婚了,何笠阳问他爸妈他小时候的事是不太方便,但他弟弟应该是可以的啊!就算他弟弟年纪比他小好几岁,他八九岁的时候他弟弟也四五岁,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改天去问问。
  还得从长计议,这事得慢慢查,何笠阳没敢把资料带回家,都放在公司的柜子里锁着——陈恪青的办公室。现在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何笠阳不带他进公司他就没法进来,进来了也没有抽屉的钥匙。
  何笠阳不得不代替他出去应酬、谈生意,他还得管自己的公司,马上要年底了,就算提拔了几个手下人帮忙也还是忙不过来,这方面何笠阳会和陈恪青一起谈谈,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管得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他们一起打下的江山。说到这个他也得谢谢陈恪青,他刚毕业一个穷学生,什么都是陈恪青手把手教的,但也因为陈恪青把他教得很好,所以他才更加明白,什么应酬太忙没空关心家里人都是鬼话,我有空,他怎么就没空?
  换成普通家庭主妇,估计真的会信了工作太忙没空回家的那套鬼话。
  隔天何笠阳在陈恪青的办公室打电话给他弟弟陈泽宇,他弟性格没他那么孤僻乖戾,特别阳光,他大学去国外留学,就留在当地工作,但一直没成家,张口就甜:“嫂子好,有什么事啊?”
  何笠阳老脸没得一红:“什么嫂子,我都快和你哥离婚了。我是个男的,你叫我嫂子。”
  陈泽宇说:“那不是还没离吗?”
  何笠阳说:“就算离了,我们也还是朋友不是?”
  陈泽宇说:“那是的。”
  何笠阳问他:“我想问问你哥小时候的事,我最近打听到你哥三年级转学过,是什么原因你清楚吗?他以前还有个好朋友?”
  陈泽宇尴尬地说:“这个,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哥读小学的时候我还在幼儿园玩积木,我真不记得了,而且我小时候是被爸妈带在身边的,他跟着爷爷奶奶。”
  何笠阳叹了口气,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真听到还是挺失望了,这条线索断了,再换个什么角度调查好呢?
  陈泽宇问:“你问这件事做什么啊?”
  何笠阳实话实说:“为了能快点和你哥离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