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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玄幻灵异)——蝴蝶法师

时间:2018-06-01 22:00:47  作者:蝴蝶法师
  “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吧?”徐洛闻喝断片了,对昨晚的事只剩一点模糊的记忆。
  “那倒没有,”谭嘉应说,“就是抱着肖想哭了一个小时,眼泪都把他给浇湿了。”
  肖想是谭嘉应的男朋友,也是裴澍言的好哥们。
  谭嘉应通过肖想认识的裴澍言,然后又把裴澍言介绍给了徐洛闻。
  “你说你,提分手的是你,分手后喝醉酒哭成傻逼的也是你,何必呢。”谭嘉应沉默两秒,“要不我去跟裴澍言说说……”
  “千万别!”徐洛闻赶紧打断他,“分了就是分了,过一段时间我自己就好了。”
  “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谭嘉应说,“我前两天在健身房认识一哥们儿,巨他妈帅,要不是我有家有室的早就把他给生扑了,介绍给你怎么样,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谢你的好意啊,”徐洛闻笑着说,“不过我刚接了一活,要去S省的白龙雪山一趟,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这活来得还挺是时候,你正好可以趁机出去散散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我还把那个帅哥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再介绍给你。”谭嘉应突然放低声音,“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偷瞄了一眼,下面很大喔,硬起来得有二十,一定能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徐洛闻低笑两声:“我不喜欢太大的,忒疼。”
  “疼那是活不好,我们家肖想就器大活又好,每回做完我都想给他打钱,太他妈爽了。”
  “那也从来没见你给我打过钱啊。”那边突然传来肖想的声音。
  “挂了挂了,”谭嘉应忙说,“回头再聊哈。”
  徐洛闻笑笑,把手机扔到一边。
  头疼已经缓解了很多,下床拉开窗帘,把阳光放进来。
  先去厨房灌了一瓶矿泉水,又用手机订完外卖,这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外卖刚好到了,边吃边在网上看机票。
  白龙雪山在S省K市境内,由十二座平均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山峰组成,山势绵延近百里,十分壮观。
  徐洛闻两年前去过一次,不过是秋天去的,拍摄的主题也不是雪山,而是原始森林。他一直想在冬天的时候再去一回,可是认识了裴澍言,谈起了恋爱,就没机会出远门了。这次施诚找上他,可以说是非常合他意了。
  他直接订了今天下午五点的机票,连带着酒店一起订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去早回吧。
  刚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提示。
  点开,是谭嘉应发的,给他分享了一个微信名片,昵称是“Mr.Lee”。
  徐洛闻发了一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过去。
  谭嘉应很快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徐洛闻点开听:“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大鸡鸡帅哥的微信,你们先加微信聊着培养培养感情,要是感觉聊得来,等你回来你们就直接切入主题,要是聊不来,也就不用浪费时间见面了。我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了,你可别不加啊,听话。“
  徐洛闻:…………您可真是雷厉风行,我才刚分手两天就给我介绍男人,这事儿要是让裴澍言知道,友谊的小船非翻了不可。
  消息刚发出去,门铃突然响了。
  徐洛闻放下手机,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裴澍言。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怎么来了?”徐洛闻倚着门框,“事先也不打个电话。”
  裴澍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昨天打电话让我来把我的东西拿走,忘了?”
  徐洛闻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难道是喝醉之后打的?
  闪身让裴澍言进来,徐洛闻说:“不用换鞋了,我打扫卫生把你的拖鞋扔了。”
  裴澍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洛闻坐回去继续吃东西:“你自己看着收拾吧。”
  裴澍言皱眉:“你胃不好,少吃外卖。”
  徐洛闻垂着眼睛,没应声。
  裴澍言也没再说什么,自顾去收拾东西。
  房子是徐洛闻的,两个人也没有同居,今天住我家,明天住你家,所以彼此的家里都有对方的东西。
  没多久,裴澍言抱着一个收纳盒出来。
  “我挑了几件重要的东西拿走,剩下的……”裴澍言沉默两秒,“你想留就留着,要是觉得碍眼就扔了吧。”
  “……好。”徐洛闻说。
  裴澍言又说:“你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得空了去我那儿拿吧。”
  徐洛闻抬头看他:“你干嘛不顺路给我送过来?非得我再巴巴地跑一趟。”
  裴澍言没有回答。
  徐洛闻却蓦地懂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徐洛闻才低着头说:“知道了,先放着吧,等我从白龙雪山回来就去拿。”
  “去工作?”裴澍言问。
  “嗯,”徐洛闻说,“接了一个《国家地理》的活。”
  “注意安全。”裴澍言说。
  再没旁的话说。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裴澍言看着徐洛闻,徐洛闻低着头,搅着餐盒里的米饭。
  “我走了。”裴澍言说。
  徐洛闻站起来,帮他开门,见他抱着箱子不方便,又出去给他按电梯。
  裴澍言看着电梯门,突然说:“我会等你。”
  徐洛闻盯着跳动的数字,低声说:“别等。”
  裴澍言自顾自地说:“我会等到不爱你的那天为止。”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随便你。”扔下这一句,徐洛闻转身走了。
  回到家,徐洛闻眼眶发酸。
  深呼吸几次,调整好情绪,也彻底没了胃口,把剩了大半的外卖丢进垃圾桶,回卧室收拾行李。
  一个拉杆箱,放衣服。
  一个双肩背,放日常用品。
  一个相机包,放他的Hasselblad H3DII。
  收拾妥当,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排除各种安全隐患,穿好衣服拿上行礼出门。
  打车到机场,办妥各种手续,去候机大厅等待登机。
  突然想起之前和谭嘉应的聊天,翻出来一看,谭嘉应又回了一条:我乘着爱情的巨轮,不在乎友谊的小船,翻就翻呗。
  徐洛闻笑了笑,滑动手指上翻,翻到那张微信名片。
  犹豫了几秒,他把名片删了。
  虽然分手了,裴澍言却还住在他心里。
  现在去勾搭别的男人,和背叛又有什么区别。
  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微信小游戏,广播就通知登机了。
  上了飞机,徐洛闻直接关机,戴上眼罩睡觉。
  ·
  七点半,飞机降落在K市。
  出了机场,打车去酒店。
  徐洛闻透过车窗打量这座被夜幕笼罩的偏远小城。
  萧索,灰暗,冷清,衰颓,让他联想到“绝望”这个词。
  这实在不是一个排遣失恋烦恼的好地方。
  但总比窝在家里发霉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有雪。
  徐洛闻喜欢雪,但他生活的城市已经十年不曾下过雪了。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帮他把拉杆箱从后备箱拿出来。
  徐洛闻道了谢,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酒店。
  办好入住手续,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帮他提行李上楼。
  电梯上行,男孩问:“你也是来爬雪山的吧?”
  徐洛闻笑了笑:“算是吧。”
  男孩说:“前两天一个男的在雪山里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呢。”
  “是吗。”徐洛闻语气平淡,并未表现出多少好奇心,男孩也就没再说下去。
  到了房间,男孩放下行李就要走,徐洛闻忙问:“请问这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
  男孩说:“你出门往东走……”
  “不好意思,”徐洛闻打断他,“我刚来还分不清东西南北,你能用左右来描述吗?”
  男孩点点头:“你出门往右走,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就能看到饭店了。”
  “我知道了,”徐洛闻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递给男孩,“谢谢。”
  男孩没接,只是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小费。”徐洛闻说。
  男孩忙双手接了,连说了好几声“谢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房间里很冷。
  徐洛闻把空调调到最高,脱掉外套,站在窗前往外看。
  天上挂着半轮月亮,散着几颗星子,倒把这破旧小城点缀出几分颜色来。
  忽然就想到了裴澍言,想到了一些过去。
  徐洛闻掏出手机对着夜空拍张照,发到微博小号上。
  配了一句话: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好时光。
 
 
第3章 
  徐洛闻一连在酒店住了七天,终于等到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到暴雪。
  中午吃过饭,他就收拾东西出发去雪山。
  兰海——就是第一天帮他搬行李的那个男孩,是酒店老板的小儿子,因为学习不好,早早就辍了学,在自家酒店帮忙干活——边帮他往出租车上搬东西边说:“明天有暴雪,你为什么还要往山上跑?”
  “我等了一个星期,就是在等下雪呢。”徐洛闻说。
  “你们城里人就是喜欢作死。”可能觉得这么说不太礼貌,兰海又找补一句:“我妈说的。”
  徐洛闻笑笑:“你妈说的很对。”
  兰海问:“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徐洛闻说:“顺利的话后天下午吧。”
  上了出租车,徐洛闻朝兰海挥挥手,对司机说:“师傅,出发吧,去白龙雪山。”
  白龙雪山坐落在K市西南一百里,司机一路疾驶,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徐洛闻背上双肩包,一手提着相机包,另一手提着帐篷包——他得在山上住一夜,不走运的话得住两夜。
  买票进了景区,徐洛闻掏出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
  “你好,我到了,就在大门口这儿。好,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等了五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朝他走过来。
  徐洛闻摘下手套同他握手:“你好,徐洛闻。”
  男人笑着说:“你好,我叫迟洪纪,你叫我老纪就行。”
  老纪帮他提着帐篷包,两个人一起往里走。老纪说:“虽然杂志社那边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我还是觉得暴雪天上山太危险了,万一再遇上雪崩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徐洛闻说:“我也知道危险,但我要拍的,就是雪后初晴,第一缕阳光洒在雪山上的一刹那,所以我必须赶在下雪前上山。再说不是还有向导陪着我嘛,没问题的。”
  老纪笑着说:“反正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发起疯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徐洛闻也笑起来:“同意。”
  两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老纪放下东西,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饮水机下面有一次性杯子,你自己倒水喝。”
  屋里暖气很足,徐洛闻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帽子、围巾、羽绒服、棉裤、棉靴,刚站一会儿就热了一头汗,但一会儿就要出发,他也懒得脱,接了一小杯凉水灌下去。
  没等多久,老纪领着一个男人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起来比老纪要年轻一些,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徐洛闻同男人握手:“你好,徐洛闻。”
  男人正要说话,老纪就抢先说:“他叫赵井泉,是你的向导。他在景区工作了十几年,对雪山熟得就跟自己家似的。”
  “赵哥,真不好意思,”徐洛闻说,“天气不好还麻烦你陪我往山上跑。”
  赵井泉憨厚一笑:“应该的,应该的。”他转向老纪:“我们得赶紧出发了,现在天黑得早,必须赶在天黑之前爬上山顶。”
  老纪嘱咐:“小赵,一定得把人照顾好了,听见没?”
  赵井泉忙不迭答应,一手提着一个包,和徐洛闻一起往外走。
  先走索道。
  刚坐上缆车,手机就响了。
  裴澍言打来的。
  犹豫了下,滑动接听。
  “喂。”
  “还在S省?”裴澍言问。
  徐洛闻看着窗外荒凉的山景,说:“嗯,前几天一直在等下雪,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雪,所以我现在正要上山,估计一会儿就没信号了。”
  “大雪天进山?岂不是很危险?”
  “有向导陪着,没事儿。”
  裴澍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下山之后立即给我打电话。”
  徐洛闻“喔”了一声:“那挂了。”
  挂了电话,徐洛闻吁了口气。
  “对象?”赵井泉问。
  “前对象。”徐洛闻笑着说,掺杂着一点苦涩,“赵哥结婚了吗?”
  “没呢。”
  徐洛闻微微惊讶。
  在大城市,三十多岁的男人没结婚很正常,但在这样的偏远小城,多少有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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