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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玄幻灵异)——蝴蝶法师

时间:2018-06-01 22:00:47  作者:蝴蝶法师
  日头已经西斜,院子里半明半暗。
  日光已经没什么温度,但也并不觉得冷。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晚饭自然是吃饺子。
  一人一大碗,必须吃完。
  徐洛闻吃一半就觉得饱了,偷偷把剩下的一半拨到了白郎碗里。
  吃完饭,徐洛闻和白郎去院子里放烟花。
  大的不让放,只能放小的。点燃,“咻”的一声,飞到和枣树差不多的高度,在夜幕里炸开一朵缤纷花火,一朵紧接着一朵,红的,绿的,蓝的,没什么好看,放的人却很开心。
  白成礼站在门口问:“小闻,会打麻将不?”
  徐洛闻笑着答:“会,不过打得不好。”
  “别放了,来打麻将,”白成礼说,“春晚快开始了,边打麻将边看春晚。”
  白郎不会打,得现学。
  连输了十几把之后,开始大杀四方,把刚才输的钱都赢了回去,徐洛闻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叔叔,”徐洛闻说,“我觉得你有必要带白郎去测一下智商,他有可能是个智商爆表的天才。”
  打麻将打到十点,白成礼和邵绮敏熬不住睡觉去了。
  徐洛闻和白郎也回了屋,并排躺在床上,咩咩窝在他们中间。
  “你困吗?”徐洛闻问。
  “有点。”说着打了个呵欠。
  “困也不能睡,”徐洛闻说,“要熬到十二点,放挂鞭炮才能睡。”
  白郎“喔”了一声,侧身面对着他,说:“那你亲我一下,让我清醒点。”
  徐洛闻急忙捂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你爸和邵姨在隔壁呢,你小点声。”
  白郎顺势亲一下他的手心,徐洛闻痒得肝儿颤,赶紧把手收回去。
  白郎凝视着他,伸手过来,用指腹细致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最后将手覆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着,声线低沉地说:“第一次在雪山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现在依旧这么觉得,但我明明没可能见过你,真是奇怪。”
  徐洛闻说:“这叫‘海马效应’,人在现实生活中会突然觉得一些人和事似曾相识,这很正常。”
  白郎不耻下问:“这是为什么呢?”
  徐洛闻说:“现在好没有合理的科学解释,一种不太科学的解释是那是你上辈子记忆的闪现。”
  白郎说:“所以我从上辈子就认识你了?”
  徐洛闻莞尔一笑:“或许吧,上辈子的事谁知道呢。”
  白郎说:“我下辈子还想认识你。”
  徐洛闻说:“下辈子太遥远,我们还是活在当下吧。”
  徐洛闻不让白郎睡,自己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白郎把他叫醒,两个人一起去大门口放鞭炮。
  远远近近全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徐洛闻睡眼惺忪地站在门槛上,呵欠连连。
  白郎拆开鞭炮铺在地上,点燃引线后快步跑过来,双手捂住徐洛闻的耳朵。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烟雾腾腾,浓浓的火药味既辣眼睛又呛鼻子,徐洛闻闭上眼睛和嘴巴,把脸埋进白郎胸口,屏住呼吸。
  鞭炮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徐洛闻从白郎怀里抬起头,微微仰着脸望进白郎的眼睛里,大声说:“白郎,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白郎愣了愣,问:“你想好了?”
  徐洛闻点头:“想好了!”
  白郎说:“在一起之后,你就一辈子不能再离开我。”
  徐洛闻笑着说:“一辈子就一辈子!”
  白郎低头便吻住了他。
  徐洛闻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吻他。
  唇齿相依,心潮澎湃,千言万语,尽化在缠绵的亲吻里。
  夜色深沉,门灯晕黄的光笼罩着难解难分的两个人。
  隔壁人家的电视里传来新年的钟声和欢呼声,四下里是隆隆的鞭炮声。
  崭新的时间,崭新的开始。
  徐洛闻默默地许下愿望,他像这世上每一个深陷爱情的人一样,庸俗地希望能一生一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安顺遂,共度余生。
 
 
第65章 
  大年初一, 谭嘉应和肖想要飞巴西注册结婚。
  徐洛闻去机场送行,肖润也来了。
  徐洛闻久违地看到了谭嘉应的妈妈金洁茹,她虽上了年纪, 保养得却很好,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的芳华, 精神状态也很好, 脸上总带着笑,和蔼可亲的样子,完全收敛起了女强人的气场。
  谭嘉应抱着徐洛闻:“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好想让你陪我一起啊, 求求你了,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不好?”
  “撒娇对我可不管用, ”徐洛闻笑着说, “出去了别只顾着跟你老公腻歪, 多照顾你妈的情绪,好好陪陪她,知道吗?”
  “知道了, 你都说一百遍了, ”谭嘉应松开他, “干脆你下辈子当我爸好了。”
  “千万别,给你当爸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徐洛闻笑着说, 然后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肖想说好不容易出去一趟, 一定要玩个痛快, 先去巴西, 再去阿根廷,最后去玻利维亚,我妈说想去看看天空之镜,所以大概得元宵节之后才能回来。”
  徐洛闻点头:“多拍点照片。”
  谭嘉应笑着说:“等着朋友圈被我刷屏吧。”
  肖想办好了登机手续,他们要进安检了。
  徐洛闻又抱了抱谭嘉应,目送他们进去,然后和肖润一起离开。
  肖润笑着说:“哎,我帮你把敌人消灭了,怎么谢我?”
  徐洛闻一脸茫然:“什么敌人?”
  肖润说:“小法医啊,你忘了?”
  徐洛闻认真地想了想,蓦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我靠,你该不会真把小法医给睡了吧?”
  肖润点头:“嗯,睡了。”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男人在床上骚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太他妈带劲了,感觉哥们儿这二十几年真是白活了,早知道搞基这么爽我还当什么直男啊。”
  徐洛闻无语片刻,问:“你哥知道吗?”
  肖润说:“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就咩咩被偷那天,还没开口就被白郎叫过去了,后来忙炸天,就一直没顾得上说。”
  徐洛闻忙说:“等你跟你哥坦白的时候可千万别扯上我啊,是你自己弯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肖润大咧咧笑起来:“瞧把你怂的,本来也没你啥事儿,放心吧,不会出卖你的。”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要分手了,徐洛闻到底没忍住,伸手拉了肖润一把,问:“裴澍言……他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肖润叹口气,“他前两天被转移到看守所了,我见了他一面,精神状态还不错,不用太担心。”
  徐洛闻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
  肖润说:“怎么着也得等元宵节前后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徐洛闻问:“你觉得大概会判多久?”
  肖润说:“撑死了三年,而且他爸有钱关系又硬,再弄个缓刑,说不定最后牢都不用做。”
  徐洛闻点点头:“那挺好的。”
  肖润又说:“不过我看老裴好像还挺想坐牢的。”
  徐洛闻沉默片刻,挥手说再见,拉开车门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
  年初一的午饭是最丰盛的,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吃得人一本满足。
  饭后,白郎提议打麻将,他有点玩上瘾了,徐洛闻则提议看电影,邵绮敏和白成礼都没进过电影院,双双赞成,白郎也就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但咩咩就成了问题。
  徐洛闻是绝不放心把咩咩留在家里的,但是把它带去电影院又不太好,思前想后,他小声问白郎:“你能让咩咩在看电影期间一声不叫吗?”
  白郎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有办法。”
  徐洛闻恨不得咬他一口,瞪着他小声说:“你疯了!你爸和邵姨还在呢!”
  白郎说:“我爸和邵姨已经知道咱们俩的事了。”
  徐洛闻:“!!!”
  白郎笑着说:“邵姨说咱们俩很般配。”
  徐洛闻气得不想理他,向长辈坦白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也不跟他商量一下。
  “小闻,”白成礼叫他,“走吧。”
  徐洛闻答应一声,把车钥匙扔给白郎,抱着咩咩跑了。
  到了电影院,徐洛闻把咩咩装进背包里背着,买票进场落座,他把背包塞给白郎:“让你儿子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别人。”
  白郎拉开背包拉链,咩咩探出小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看,充满好奇。白郎低头同它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咩咩便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再露过头,也没叫过一声。
  出了电影院,开车回家。
  白成礼和邵绮敏在后头讨论电影剧情,徐洛闻偶尔回头插两句嘴。
  路过商场的时候,邵绮敏突然说:“小郎,靠边停一下,我和你爸去商场买点东西。”
  徐洛闻忙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邵绮敏说:“不用,你跟小郎在车上等着吧。”
  车在路边停稳,白成礼和邵绮敏下车,往旁边的商场去了。
  白郎伸手来拉他的手:“还在生我的气?”
  徐洛闻不理他。
  白郎倾身过来亲他一下,再亲一下,亲到第三下的时候,徐洛闻终于绷不住笑了,又急忙敛住笑把他推开。
  徐洛闻瞪他,不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以后不能再擅作主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
  白郎乖乖点头:“知道了。”
  徐洛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咱俩在一起的事,你爸和邵姨都说什么了?”
  白郎说:“邵姨说她早就发现我和你之间有猫腻,只是没说而已。”
  徐洛闻脸红:“还说什么了?”
  白郎笑着说:“还说咱俩特别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洛闻脸更红了,低着头笑:“她之前说过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当时没说实话,我还担心她会怪我瞒着她。”
  白郎突然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徐洛闻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改口喊邵姨‘妈’?”
  白郎点头:“嗯。”
  徐洛闻想了想:“如果你改口的话,邵姨应该会很开心的。”
  白郎说:“那就改口。”
  徐洛闻又想了想:“但是突然改口的话,好像会显得很奇怪。”
  白郎问:“那怎么办?”
  徐洛闻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吧,比如你爸或者邵姨过生日的时候。啊,要不就母亲节的时候吧,这个时机最好。”
  白郎说:“好,听你的。”
  徐洛闻掏出手机:“我查查母亲节是什么时候……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还有将近四个月,好像太久了。”
  正说着,白成礼和邵绮敏回来了。
  徐洛闻见他们两手空空,好奇地问:“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没买?”
  邵绮敏说:“没有看上的,走吧,回家。”
  回到家,无所事事地消磨半晌,吃过晚饭,徐洛闻在院子里陪咩咩玩耍,他有话和白郎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正犹豫着,忽听白成礼在屋里叫他们:“小闻,小郎,你们俩过来。”
  徐洛闻和白郎进屋,走到白成礼和邵绮敏跟前站定。
  邵绮敏说:“你们俩都把手伸出来,左手。”
  徐洛闻和白郎对视一眼,乖乖把左手伸出来。
  邵绮敏和白成礼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银戒指。
  白成礼笑问:“小闻,你想戴到哪根手指上?”
  徐洛闻盯着他手里的戒指懵了半晌,笑着回答:“无名指。”
  “好!”白成礼大笑,显然对这个回答极满意,“无名指好啊,敏敏,快给他们戴上!”
  两枚戒指同时戴在徐洛闻和白郎的无名指上。
  徐洛闻蓦地生出一种这就是他和白郎的婚礼的错觉,心脏被惊喜和幸福填满,让他想哭更想笑。
  徐洛闻哽着嗓子说:“谢谢白叔叔。”
  白成礼笑着说:“别谢我,都是你邵姨的主意,戒指也是她买的。”
  邵绮敏一手拉住徐洛闻的手,一手拉住白郎的手,将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轻轻握住,笑着说:“阿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们俩都是顶好的孩子,却选了一条难走的路,但只要两个人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不放开,就一定能走到底。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们自己觉得幸福最重要,阿姨衷心地希望你们俩能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郎说:“谢谢你,邵姨——不对,谢谢你,妈。”
  不仅邵绮敏和白成礼愣住了,徐洛闻也愣住了,白郎真的太聪明,他精准地抓住了最好的契机。
  白成礼搡了邵绮敏一下:“孩子叫你呢,怎么也不答应一声,发什么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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