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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近代现代)——桃灼灼

时间:2018-06-01 22:02:18  作者:桃灼灼
  林挚憋着笑,已经站了起来:“我跟他们一样,都是爱屋及乌。”
  庄映棠一直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飞起一脚踹在林挚屁股上。
  他们俩找了家相熟的私房菜馆解决了午饭,然后喝着老板赠送的茶水,林挚问庄映棠:“待会儿回家吗?”
  庄映棠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有钱有闲了,不在外头浪,就回家生蘑菇啊?好男儿志在四方!
  林挚又问:“那咱们去哪儿?”
  这倒把庄映棠给问住了。按道理说,保暖思淫、欲,他现在吃饱喝足就该回家吃脐橙了……唉,不行,刚才还志在四方呢,怎么也得意思几个小时吧。可这阳光晒得人直犯困,对面那个美男也看得人心痒,庄映棠懒洋洋地脱口而出:“酒店吧。”
  林挚傻眼了:“啊?”
  庄映棠赶紧矢口否认:“你听错了,我是说要去买买买!”
  林挚这回听清楚了:“行,买!买什么啊?”
  庄映棠一拍大腿:“房子吧!”
  林挚:“……”
  结果当然是没买成,因为庄映棠压根儿就是临时起意。大初五的房产中介都没开工呢,最近也没出什么合适的新盘,庄映棠也就坐在私房菜馆子里,看了会儿广告就铩羽而归了。没买成房子的庄映棠恹(昏)恹(昏)不(欲)乐(睡),一上车就把下巴尖儿架在林挚肩膀上,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挠得林挚心痒。
  ……林挚都有点想试试车震了。
  然而就在这时,庄映棠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
  那是庄映棠家里的电话,庄映棠一接起来,许晏如有些失控的声音便从话筒里溢了出来:“去、去医院,现在!你哥哥……”
  庄映棠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失声道:“我哥怎么了?”
  林挚面色一肃,赶紧握住庄映棠的手,同时给两人都系好安全带,准备随时启动车子。
  便听许晏如平复了一下,哽咽出声:“……你哥哥好像醒了。”
  
 
  ☆、第 95 章
 
  庄映棠一头撞进庄照岳的病房时, 许晏如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先一步到了。他们三个成年人足够把庄照岳的床头挡得严严实实的,庄映棠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他就这么站在病房门口,踌躇着迈不动步,还是林挚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庄映棠就机械地跟在林挚后面。
  许晏如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给庄映棠让出一点空间:“快来,让你哥看看你。”
  庄照岳刚醒不久, 还很虚弱地没法坐起来。他躺在病床上,对庄映棠微微一笑,有些费劲地说:“映棠……瘦了啊。”
  庄映棠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哑声说:“你才瘦了,赶紧养回来吧,都不好看了。”
  庄照岳大惊,看向许晏如:“他说的是真的吗?”
  许晏如撒起谎来毫无心理负担:“他胡说的, 你现在这样正好。”
  庄照岳这才安心,得意地看了庄映棠一眼。
  庄映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庄照岳刚醒来还很虚弱, 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许晏如和庄映棠商量后,决定再让他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等到确定没问题了,就把人转到郊外的一家高档疗养院去, 许晏如会暂时搬过去陪他。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庄照岳的生活重心会一直放在静养和复健上,不能工作是肯定的。但是,昏迷的庄照岳还是清醒的庄照岳, 对所有人来说无疑都是不一样的。
  庄照岳醒来的第二天,又在医院见了谭涟生和周曜旬。谭涟生拉着庄照岳的手差点哭出来,反倒要庄照岳安慰他:“你我都到了该知天命的年纪了,你就当是场老友重逢,哭什么?”
  谭涟生眼圈发红看着他:“老友重逢,才该四目相对泪汪汪呢。”
  庄照岳没力气哈哈大笑,捯着气儿小声笑了挺久,才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谭涟生摆摆手:“我有什么辛苦的,干的还不都是那些活儿。倒是小周,单是摆平董事会那些老家伙花了不少力气,你回头该好好奖励人家。”
  周曜旬听见谭涟生提了自己的名字,便抬头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并不如何殷切,只是深处隐隐带着一丝渴望。庄照岳的笑却淡了下去:“自家兄弟,说这些不显得生份?”
  周曜旬赶紧笑道:“大哥说得对。”
  谭涟生似乎有些看不懂庄照岳的做法,可说到底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多嘴。谭涟生暗自叹了口气,转而跟庄照岳扯起了别的话题。
  他们俩也没有待很久,庄照岳精力不济,坐上一会儿就会困。两人同车回去,气氛跟来的时候一样沉默,却还多了几分尴尬——庄照岳刚才给了谭涟生许多实打实的好处,对周曜旬却只字不提,能让人不尴尬么?
  快到公司了,谭涟生才蹙着眉头,说道:“庄董似乎对你有哪里不满。你出事之前,你没惹他吧?”
  周曜旬淡淡一笑:“谭叔叔,我一向夹着尾巴做人,怎么敢惹大哥?他对我不满,多半是因为庄映棠吧。没事儿,从小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周曜旬说完就先推开车门走了,少见地没有尊老爱幼,等一等谭涟生。
  谭涟生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
  不过谭涟生没什么时间琢磨庄家兄弟之间的这笔烂帐,他今天要开一天会,为了去见庄映棠,他已经把自己的午休时间提前透支了。可谭涟生才一进电梯,他的秘书就急急忙忙地跟了进来:“谭总,您办公室有客人等。”
  谭涟生疲惫地掐了掐眉心,淡淡问道:“你给我预约客人了?”
  秘书赶紧摆手:“不不不,预约表绝对没有出错!”
  谭涟生:“那他怎么还能进我的办公室?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秘书为难地低下头:“是庄二少,我、我也不敢拦他啊……”
  谭涟生十分克制地抿了抿嘴角:“不拦着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他打发走,你却放他进了我办公室!自己去找财务扣半个月奖金,然后回去伺候那大少爷喝茶去,什么时候把他打发走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见我。”
  说完,谭涟生临时又按下了会议室的楼层。他并不想在今天见到庄映棠,一点也不。
  电梯门在谭涟生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停下,但谭涟生并不打算下去。可电梯门朝两边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讨人厌的俊脸来。庄映棠挑眉一笑:“哎,您可算是回来啦。”
  谭涟生使劲儿挤出一个笑容来:“映棠?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说着,他责怪地看了秘书一眼。
  庄映棠就笑了:“不怪她,她把我招待得挺好的。这不是您老不回来么,我待得无聊,就想改天再来。可巧,还没进电梯就碰上您了。”
  谭涟生暗叹该来的总要来的,一边把庄映棠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对秘书道:“十点的会我不去了,叫他们自便吧。”
  而庄映棠毫无打扰了别人工作的自觉。他笑着问道:“《大荒》的票房数据您看了吧,是不是还行?”
  谭涟生满脸喜气:“何止是还行!”
  庄映棠:“您满意就好。那按着咱们之前说好的,我是不是可以追究点映版后期制作的责任了?”
  谭涟生一猜他就是为了这个事,不由得头痛。魏南远就这两天就能卷包滚蛋了,他实在不欲再生事端。于是谭涟生安抚地拍了拍庄映棠的肩:“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交待。一个星期,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庄映棠笑了笑,却没动。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谭涟生:“您先看看这个,我觉得会有帮助。”
  谭涟生满面狐疑,拿出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摊开。才看了几页,谭涟生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他抬头看着庄映棠,严肃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庄映棠无所谓地耸耸肩:“出处不重要吧。这些玩意儿是真是假,您火眼金睛一看便知。我刚才闲着没事,这东西我给董事会也松了一份。”说完,庄映棠站起身:“行,那我就先回家等消息了。”
  林挚一直在地下车库等着庄映棠,见他终于出来了,赶紧启动了车子。庄映棠往副驾驶上一坐,林挚便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庄映棠撇撇嘴:“老家伙想息事宁人,躲着我呢,逮他可真难。”说完,他在林挚脸颊上亲了一口:“走走走,回家庆祝去,那姓魏的搅屎棍,我这回非得送他进去蹲几年不成!”
  
 
  ☆、第 96 章
 
  又过了几天, 庄映棠果然就听说公司正在准备起诉魏南远。他把证据交出去之后其实就已经不怎么关注这件事了,但还是有人特地把这个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果然他大哥醒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庄映棠此时正跟林挚一起,开车去庄照岳住的疗养院的路上。他们俩现在都没什么工作要忙,几乎天天都会抽出上午或者下午的时间,往疗养院跑一趟。
  庄照岳的身体底子好,昏迷期间也受到了十分精心的照顾, 现在的恢复情况十分乐观,已经能坐着轮椅在花园里溜达了。庄映棠到他病房的时候,他刚被许晏如推着看风景回来, 正乖乖等着洗手。看见庄映棠,庄照岳对他笑了笑:“映棠。”
  庄映棠走过去,单膝跪地,仔仔细细地把哥哥摆弄了一遍, 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样?”
  庄照岳看起来日子过得极为舒心:“挺好的。这儿风景好,又安静, 就是我还不能走路,干什么都得看你嫂子脸色,有点不方便。”
  许晏如恰好这时拿着块还在冒热气的湿毛巾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他这句抱怨。她柳眉一挑, 道:“等你能走了就滚回去上班!不在家当米虫,就什么都方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庄照岳的手,挨个指头替他擦拭, 庄照岳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撇撇嘴,以示——
  不想上班!
  庄映棠索性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好戏,许晏如一边给丈夫擦手,一边跟他闲聊:“今天肇事司机——姓什么来着——又要过来拜访,你记得吧?”
  庄映棠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庄照岳的助理便敲门进来,汇报道:“庄董,那位张先生已经到了。”
  许晏如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毛巾,跟庄照岳说:“我去见客人,孩子们在这儿照顾你一会儿。”
  庄照岳就像小孩子一样拉着她的手,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缘故,只能仰着头:“你快点回来啊。”
  一旁的庄映棠被他们俩这副执手相看的模样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上前一步强行棒打鸳鸯,揽着许晏如快步走了。
  肇事司机张先生这几个月明显过得不好。
  庄照岳刚出事的时候,这个人还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现在不仅瘦了好几圈,而且看起来老了十岁。他带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水果来,一见许晏如和庄映棠就局促地站了起来,却连话也憋不出一句。
  早在庄照岳刚出事的时候,许晏如就表示过不打算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因为他们不缺那点赔偿金,让手机去坐牢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位张先生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真愧疚,最初的那个月往医院跑过好几趟,每回都诚心忏悔。
  他倒是显得诚意十足,可那会儿许晏如焦头烂额的根本不想见他,她记得肇事司机最后一次往医院跑,她还让保镖“请”他出去来着。
  现在,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庄照岳醒了,就又巴巴地上门来看;甚至在庄照岳出院后还打听到了养老院的地址。
  许晏如说不怨恨肇事司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庄照岳人已经没事了,她的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对张先生也算和颜悦色。张先生照例说了许多忏悔的话,许晏如耐着性子听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温言打断了他毫无章法的道歉:“他现在正在慢慢恢复健康,您不必再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再来看他。”
  司机听出自己不受欢迎,呐呐起身,最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小心地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的一点……就算是心意吧,我知道,完全没法弥补你们的损失,可我也拿不出再多了。您不知道,自从上回出事之后,我已经很久接不到活儿了,没人敢用我啊……”
  那个信封里装的应该是钱,从厚度来看大概有一万块上下,对这个潦倒的司机来说大约确实不是小数目了。许晏如叹了口气,眉目间又缓和了许多:“您这是何必呢?您的歉意我收下了,东西也可以留下,不过钱您还是带回去吧。”
  司机连连摆手:“这不行!”一边迅速往门边退,好像生怕许晏如追上来把钱塞回给他似的。最后庄映棠拍板收下了钱,才算给他吃了颗定心丸,避免了他后背撞在门上的厄运。
  张先生走后,许晏如不赞同地看向庄映棠:“你收他的钱干嘛?他明显很困难,咱们要这钱也没用……”
  庄映棠耸耸肩:“大哥的司机是当场死亡,虽然抚恤金咱们出了,可他不赔钱,还不天天担心自己要坐牢?”说着,庄映棠看了那信封一眼:“这个还是给司机家属吧,保健品什么的也送过去,那肇事者最该道歉的是他们家呢。”
  下午,庄照岳基本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他醒着的时候庄映棠就陪他说话,就这么着,一晃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许晏如要去交代准备晚饭,问庄映棠要吃什么,庄照岳便先神采奕奕地要求:“我要吃牛肉。”
  被许晏如无情地驳回了。
  庄照岳虎落平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妻子的背影敢怒不敢言,庄映棠在一边笑得直打跌。庄照岳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蹭饭吗?”
  庄映棠这才忍住笑,看着他大哥。
  庄照岳转了转眼珠,含蓄地说道:“你平常也怪忙的,没事儿别老往我这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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