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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冠天下(穿越重生)——岫青晓白

时间:2018-06-01 22:06:18  作者:岫青晓白
  江栖鹤还来不及感叹一声,陆云深已赶到他身旁,雪白重剑落于手上,再斜里一挥,剑气掀翻大片人。
  远处的着火之箭还在一刻不停地射来,这些黑衣人们身上的衣着水火不侵,在烈烈火光中行得百无顾忌。
  更诡异的是,无论陆云深重伤多少人,倏尔间便有如此数量的填补上来。
  蒙面黑衣人阵型不断变换,仿佛是夜色下的鬼魅,一举一动都带着迷惑性。
  冲天火光之中,江栖鹤身上霜白衣衫被映成瑰丽的红,他从甲板上踢起一柄铁剑,速度极快,一刺一挑,杀中对方的阵眼。
  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天发射了烟火信号,从天而落的箭更加密集,像是一场难以躲过的雨。
  陆云深在火雨中顿足,静立片刻,骤然剑指苍天。
  砰——
  斓江的水腾空而起,与不断落下的箭撞在一处。
  剑又一纵。
  凛冽剑气劈落,带着刺白的芒,如深冬长夜,经过的地方,生息尽灭。
  十几个黑衣人在同一刻倒地不起,终于无以填补,倒灌而上的江水化为一层透明的膜,将燃着火的箭尽数挡在外。
  江栖鹤垂着的手指动了一下,刚要笑着赞一句,这时候,陈一与阿一押着一名龟奴来到甲板上。
  “老江,就是这人,含光珠在他身上!”陈一肩头,阿绿脆生生说道。
  江栖鹤给陆云深比了个手势,绕过甲板上没有熄灭干净的余火,来到龟奴身前。
  这龟奴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皮上还有一道寸长的口子,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
  他身上没有修为,也无半点灵气,大抵是受人指使。
  “含光珠被你藏哪儿了?”江栖鹤问。
  “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龟奴猛地抬起头。
  “你倒是精明,还会讲条件。”江栖鹤笑了一下,“你运气好,遇上了我这种好说话的人,乖乖将含光珠交出来,我自会留你一命。”
  龟奴凝视江栖鹤半晌,似是在确认他神情真伪。
  江栖鹤扬起下巴,不慢不紧道:“交出珠子,我不仅不杀你,还给你银两,让你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此言令龟奴颇为心动,他眼神颤了颤,道:“你带我上岸,去江阳城城南林子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栖鹤振袖一挥,霎时间城南密林已至眼前,他半敛眸光,道:“下船,交货。”
  “等等。”龟奴忽然出声,“就在这里,你们不必下船。”
  他看向江栖鹤,“我数三二一,‘一’的时候,你把银子丢过来,我将那珠子丢给你!”
  “还挺谨慎。”江栖鹤从陈一手中接过那包银子,上下抛动。
  陈一将龟奴放开后,他慢慢起身,将左脚鞋子脱下,倒出一块嵌着颗通体洁白、指甲大小珠子的腰饰。
  “你竟然放在那种地方?”江栖鹤顿时感到嫌恶。
  含光珠,乃神兽烛阴含在口中的珠子,能温养神魂,重塑躯体。
  千千万万年来,七州上就修出了一条烛阴龙,也就是说……这是世上唯一一枚含光珠。
  “反正都是从龙唾沫里扒出的珠子啦,别太介意,有就不错了。”阿绿拍着翅膀在江栖鹤身边绕来绕去。
  龟奴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他道:“我脚不臭的,若您还是嫌弃,我给你洗洗?”
  “不了。”江栖鹤垮着脸拒绝。
  除了神龙口浸,含光珠遇水则化,就算这人真脚臭,江栖鹤也只能忍着。
  “那,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龟奴挤出个笑容,双脚分开,做出抛物姿势。
  江栖鹤平平一“嗯”,三声之后,把手里钱袋丢过去。
  含光珠也被抛出。
  两者在虚空中划出弧度,同时到达至高点,但就在此时,龟奴却咧嘴冲江栖鹤一笑,倒退落入水中。
  咔哒。
  极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栖鹤猛一回头,只见船壁外侧忽然翻起数个铜制的小人,小人身体内部中空,一根引线从张开的嘴里伸出。
  轰——
  铜制小人体内放置的□□炸开。
  江栖鹤眼睛却眨也不眨,这身子本就只是片纸,只要将含光珠弄到手,也无所谓了……
  但江栖鹤忘了旁边还有个陆云深。
  此时此刻,白发小孩儿一剑劈开江栖鹤身后甲板,让整条船一分为二。双双倾倒间,他将江栖鹤一拉、一带,纵身没入水中。
  
 
  第15章 一瞬之华(五)
 
  第三章一瞬之华(五)
  含光珠触水即化,如玉的光辉在漆黑河水中散开,像是在天幕中流转的星子。
  而腰上还缠着一只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
  江栖鹤想骂人都骂不出来。
  是他大意了,方韵之的日月□□唯有墨阁的风火转能破,既然对方有能耐从方韵之身上偷走含光珠,就证明这人和墨阁有不小的牵扯。
  那些揣着炸药的机关小人就是墨阁的手笔。
  对方清楚他的目的是含光珠,并精准制定了计划,也不知道背后是何人。
  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跟开了天眼一般,妈的,这种有着千里之外观尽尘世琐事的能耐之人,江栖鹤只知道一个。
  那位掌管天镜,负责向世间传递、执行天的意志的连山赫。
  当初十大门派得知江栖鹤能够平息罪孽海这一消息,便是连山赫透露的。
  这混蛋怎么老和他过不去?
  江栖鹤气得翻了个白眼,这时一颗脑袋凑上来,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好似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在安慰一般。
  江大爷心说现在这种境地有一半原因是你造成的,别赖在我身上不放了。
  渐渐的,他发现有点儿不对,周遭水流速度越来越快,且方向是回环的,好像江底出现了旋涡。
  旋涡旋转的速度还在提升,一股大力将他和陆云深扯开。
  转了几圈后,江栖鹤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呕吐的欲.望很强,但一张口,混着沙石杂草的水顷刻往嘴里灌,搞得人苦不堪言。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的,眼前昏暗无比,伸手不可见物。无法呼吸,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唯一能体会到的、非身体的感觉,就是他在下坠。
  这让江栖鹤想起五百年前死在虚渊里的情景。
  那时候也如同这般,先失去的是视觉,接着是听觉,再慢慢的,呼吸被剥夺,手指变得僵硬,连弯曲触碰掌心都做不到。
  但他不太相信自己这么快又死了,也不想死。
  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光明温暖再见面的机会,他怎么甘心重回地狱呢?
  除了含光珠外,一定还有方法的。
  如此想着,江栖鹤开始剧烈挣扎,甚至以指为剑,斩出一道剑光。
  但没有用。
  他分明使出了全身力气,将剑光于眼前炸开,可看不见一丝亮光。
  莫不是瞎了……
  江栖鹤想。
  但忽然的,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拍上他脸颊。江栖鹤想也不想就抓住那手,那手立刻回握住他。
  手的主人黑眸湿润,不知所措地望向周围人。
  陈一也很无措,忙转头看向阿绿,“春风君会这样多久。”
  阿绿垂着的脑袋摇了摇,后背上的金色羽翼都一并失了神采。
  忽然的,它想起什么,踢了陈一头发一脚,“你不是会算命吗,帮老江算算呗,看他什么时候能醒。”
  陈一顺着阿绿的力道跪倒在地,轻声道,“这怎么能算得出,春风君不是生病吗?生病须得找大夫治病,算命不行的。”
  这话突兀地传进正浮沉在黑暗间的江栖鹤耳中,虽然声音有些弱,但令他想发笑。
  渐渐的,后续声音就清晰明了起来,不再像是从天边飘来,而是真真切切地响起在耳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栖鹤听见有人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是个女音,是方才被一并卷进来的方韵之。
  她从鸿蒙戒里掏出了一盏千年灯,灯光照亮方圆数丈。
  江栖鹤离千年灯最近,瓷白的肤色被映出一片虚影,像是薄云后的月亮,光晕散得很开,不免让人生出几分不真实之感。
  这让陆云深心中生出不快,旋即伸手将千年灯往稍远处挪了一挪,可没用,因为江栖鹤身上的虚光,不是被千年灯照出来的。
  阿一正在掐指算时辰,片刻后,声音凝重:“子时了。”
  闻言,阿绿瞬间慌了,它从陈一肩头滚下来,踢踢踏踏地来到江栖鹤身边,抬起翅膀去拢这人周身的光。
  可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附灵纸只能撑七日,子时一过,便是第八日了。
  纸片化作的躯体消融,细小光团不断从江栖鹤指尖、胸口、额前飞出升空,星星点点浮在千年灯照不亮的洞窟顶端,仿佛夏夜里亮成一片的萤火。
  这样的景象只持续了短短一瞬,还未来得及眨眼,荧荧光辉就弥散开去,归于虚无,沉进漆黑之中。
  江栖鹤消失得无声无息,不惊起任何波澜。
  但骤然的,白发小孩儿扑倒在地,手抓住地上青苔,眼睛瞪大,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陆云深不太明白心里的感觉叫做什么,那么浓烈,那么无力,那么悲哀。
  就像千难万险之后,终于来到巍巍高崖上,只要一伸手,那朵明丽芬芳的花就能摘下,可偏生风无端而起,眼睁睁着,霜白的花就从枝上滑落,坠入望不见底的深渊。
  来不及。
  来不及了。
  你又一次没抓住他。
  他心底响起一个声音,然后生出一只手掌,狠狠将心脏拽住、拉扯。
  血液不再流淌,呼吸不再顺畅,他长大了嘴,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个字。
  “江……江……江……”
  江什么?
  他叫江什么?
  那个你一次又一次没能抓住的人叫什么?
  “江……”
  他曾在白玉台落下一剑。
  他曾在在垂云岛隔花醉饮。
  但你不敢与他相见。
  后来……
  后来他如一道青烟般散了,被埋葬烟华海深处。
  “江栖……”
  他说,他的名字起得随意,就是个江岸栖野鹤的意思。
  那你呢?
  你没有名字,是后来遇见他后,才想出了一个名字。
  江岸栖野鹤,平陆垂云深。
  “江栖鹤。”
  陆云深终于完完整整念出了江栖鹤姓名,匍匐在地迸发出一阵恸哭。
  飘在此间的一缕魂蹲下来,手伸到白发小孩儿面前,试图去接那泪水。
  滴答——
  没接住。
  “你别哭啊。”
  “还有,原来你能说话啊。”
  江栖鹤语气无奈,说话时带起了一阵风,卷在千年灯的光晕中,幽幽荡荡。
  陆云深挂着长泪的脸唰然抬起,眼眸中带着茫然,张望江栖鹤的方向。
  “哎,我就在你面前,别找了。”江栖鹤道。
  “江栖鹤。”陆云深试探着伸手,但什么都摸不到。
  “我在呢。”江栖鹤叹了一口气。
  “江栖鹤。”
  “……”
  “江栖鹤?”
  “我在。”
  江栖鹤站起身来,抬眼往四周打量,这是一个洞窟,地面生着青苔,而且远处时不时传来巨像,但千年灯照亮的地方有限,看不通透。
  他扭头朝陈一招了下手,见得对面那个与阿绿抱在一起、泪眼汪汪但一动不动、跟块会掉泪的石像似的人毫无反应,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是只鬼。
  “陈一。”江栖鹤拉长调子开口。
  “春春春春春风君!”陈一豁然惊醒,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拭泪,“您您没死啊。”
  “我死了,我现在就是只鬼,所以你们都看不到。”江栖鹤没好气道。
  “老江啊!你吓死我了!”阿绿哭喊道。
  江栖鹤翻了个白眼:“吓死你不正好,你们都是人就我是鬼,多孤单。”
  他眸光一移,对另外那头的姑娘道:“小方啊,你也别当摆件儿了,过来,和他们站到一堆。”
  “春春春春风君……”方韵之也有些结巴。
  “别蠢了。”江栖鹤道,“快把灯提上,咱们去前边看看。”
  闻言,那盏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千年灯成为两人一鸟争抢的对象,而白发小孩儿则顺着江栖鹤声音寻了过来。
  “江栖鹤。”他轻声道。
  江栖鹤很想抬手给这人一个脑袋崩,“我说你,陆大庄主,你就会喊这三个字?”
  “不是的。”陆云深垂下眼,寸寸挪过去,刚好站到江栖鹤面前。
  他像先前一样,抬起一只手来,轻轻一扣,也正好是江栖鹤手指垂落的位置。
  你还挺有天赋。
  江栖鹤默默心想。
  三人一鸟一鬼慢慢朝远处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阿绿不太喜欢这样的寂静,开始与江栖鹤讲话。
  “老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成了鬼不得赶紧着去投胎?”江栖鹤漫不经心道。
  阿绿惊得差点从半空栽下去:“不是吧你!”
  夹在陈一与陆云深之间的方韵之终于理清头绪,试探性开口:“春风君,你问我借含光珠,便是为了养魂塑身吧?”
  江栖鹤应了一声。
  “我还知晓一个别的方法。”顿了一下,方韵之开口,“据说有灵性的兵器可栖魂,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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