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厉衔猛的叫唤出声。
他闺女还在哇哇哭,厉衔感觉自己小腿腕已经被烫掉一层皮了,幸好这时候萧玉上来。
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一大一小就变成这样了!
萧玉一个箭步冲到床上,抱着袜子放进另一边的儿童车里。
拿起桌子上干净的空奶嘴应急让袜子裹一会儿,又绕过床尾连忙扶起厉衔。
低头看伤势,半个巴掌大的地方被烫红,还没有起泡。
来不及多想,萧玉凝眉弯腰把厉衔扛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
几大步几乎是跑进洗手间,把人放在地上,抬高厉衔的左腿,打开水龙头一阵猛冲。
刚才还在拿着奶瓶嗷嚎的厉衔被他媳妇儿这气势凶猛的小样儿给整懵了。
好家伙,他媳妇儿可以啊,还能把他扛起来。
不断的冷水冲刷掉厉衔腿腕上的灼热,萧玉见那里慢慢的红退下去之后才和他说话。
“先冲着不要离开,我马上过来。”
说罢拿走厉衔手里的奶瓶,忙着去卧室抱起小的去。
婴儿车的里的袜子果然饿的急,裹了几下奶嘴也没喝到奶,扯着嗓子大哭,哭的这叫一个带劲。
萧玉赶紧把袜子抱出来,一手紧抱她的小身子,另一只手握着奶瓶喂她喝奶。
开始的时候小奶娃娃还不肯裹奶嘴,后来喝到奶之后才止了哭。
抽抽搭搭的哽咽,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萧玉的精神这会儿分散的很,他思考着家里的药箱内有没有烫伤药膏,厉大熊的腿腕子用不用去医院。
洗手间里的厉衔又冲了好大一会儿,他弯下腰仔细盯着自己被热水烫到的地方。
那一壶热水没有都烫在他腿上,大部分撒在地板,不锈钢的水壶不知道爆没爆胆。
皮肤上的红完全退下,厉衔刚要放腿走人,萧玉横抱着袜子进来,手里拿着烫伤膏。
“让我看看。” 他把药膏递给厉衔,伸长脖子要看厉衔的腿腕。
厉衔把脚从盥洗池里拿出来,给他媳妇儿看。
那地方没有了红肿,但是依然起了小小的水泡。
“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厉衔打开药膏的盖子,挤出药膏抹到烫伤的地方。
碰一碰还是挺疼的,不过这样处理已经是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
萧玉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幽幽的和他说话,“我又犯蠢了。”
他就应该在下楼之前告诉厉衔去看着女儿的。
“哎呦,我的傻媳妇儿,” 厉衔擦完了药膏拍拍萧玉的肩膀,放松的笑笑,“是你老公我不小心打了壶,咋能怪你呢。”
搂着人回卧室,后脚上的棉拖都被水弄湿了,他又换了只凉拖鞋穿。
萧玉搂着袜子躺在床上喝奶,目不转睛的盯着厉衔的一举一动。
转身,双目对视,萧玉也不躲,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厉衔。
“还内疚呢。” 厉衔笑着问他。
萧玉不说话,依旧盯着他看。
厉衔朝他痞痞的笑了笑,转身出门去拿拖把。
拖把拖干撒出来的水,扶起并没有爆炸壶胆的热水壶,接了纯净水重新烧。
袜子喝完奶安静下来,躺在床上又盯着她头顶上的旋转风铃看。
这个花花绿绿的一大串会发出音乐响声的玩具被萧玉安在床头,垂下来风铃刚好落在袜子的头顶上方。
小奶娃娃再也不去看光秃秃的天花板,睁大又黑亮的眼珠盯着玩具看。
萧玉打开玩具开关,花花绿绿的风铃闪着五彩的光旋转起来,带着轻快的纯音乐。
在袜子的身子两边压上枕头,下床洗涮喝完的奶瓶。
收拾完地板的厉衔直起身往床上扫过去,刚好看见会转悠的玩具下,他闺女正弯起上半身就要去够那一串串的小铃铛。
“哎呦!” 厉衔兴奋的惊呼引起萧玉的注意。
他转身,看到床上正在努力的女儿,打心里开心。
袜子接近三个月的生长期,今天第一次离开床板,抬起上半身去朝下一个生长期进步。
不过没有过多久,袜子只撑了那一小会儿抬起上半身的动作,便又软软的躺回床上。
像重新漂浮在海上的小羽毛。
孩子的每一次小进步,在爸妈眼里都像是翻越一座大山那样伟大,厉衔和萧玉也不例外。
兴奋又惊喜的两个爸爸爬到床上,欢喜的盯着眼睛大大的袜子。
“我闺女真棒!”
厉衔一张嘴恨不能撇到耳朵根后面,握着袜子稚嫩的小拳头轻轻晃,言辞间是溢出心口的宠爱和骄傲。
他盯着袜子笑,袜子歪头看看他,慢慢的也弯弯嘴角。
乐的厉衔和萧玉不行不行的。
袜子很少露出笑容,或许是婴儿时还没有表情管理意识,对外界没有感知经历。
“来,宝贝闺女,喊爸爸,喊声爸爸,爹教你啊,爸——爸,爸——爸。”
厉衔的期待并没有得到袜子的回答。
萧玉笑他,“三个月你让她喊人,厉害的你。”
袜子一颗乳牙还没长出来呢,更何况叫人。
那都是六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才能有的能力。
厉衔喜呵呵,握着闺女的小拳头低头和她说话,“那都是一般孩子,咱们闺女能跟那些孩子一样么,不能!咱们闺女多聪明啊,是不是?袜子。”
回答厉衔的只有一阵小孩子的味道。
萧玉抿着嘴侧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干尿布。
盘腿坐在床垫上,掀开小软被,一只手握着袜子的两根小脚丫向上抬。
“哎,闺女呦,你真不给你爹面子。” 厉衔假装唉声抬起的样子,抽走袜子刚尿湿的尿布。
萧玉垫上新的,拿过婴儿纸巾给袜子擦干净腿,穿上软软的小裤子,最后
☆、“拉粑粑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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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气氛很快过去,人们忙碌的生活又重新开始。
厉氏集团的假期已经过去,大厦里又不断繁忙起来。
厉总裁不得不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中间一有间隙就要和家里开视频,看看他家里那一大一小俩宝贝。
萧玉学校开学开的晚,要等到三月末才开学,而萧珠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就要离开家返校了。
至于萧珠她妈问她是不是谈恋爱的事, 也被萧珠主动的告诉了她哥。
那天下午,萧玉把刚睡着的袜子放进婴儿车,喊来他妈李春花看着。
自己抱着他女儿攒了一大堆的小棉衣和尿布去阳台洗。
他和厉衔在自己怀孕时买的那两大购物车婴儿用品的确买多了。
到现在袜子用的穿的还没用完那些的四分之一。
十七个围嘴目前为止就用了俩, 袜子喝奶粉不怎么漾奶,估计以后吃辅食吃饭了才能用上剩下的。
推开阳台门走进去,他妹萧珠正坐在一把牛角椅上晒太阳打电话。
“我这两天就回去了啊,你难道不可以等我?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不认路还是怎么着啊?”
萧玉听见他妹生气的质问手机那端, 看见他进来阳台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知道那端又说了什么惹萧珠生气的话,气的萧珠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跟我在这废什么劲啊, 我俩月都跟狗浪费时间了是吧,你真行,咱们再也别见!”
说罢,气哄哄的挂了手机, 把抱在怀里的爆米花捏个稀巴烂。
萧玉一脸的淡定背对着萧珠,把他和厉衔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自动洗衣机。摁下柔和洗衣一健OK。
弯腰捡起水盆放在洗衣机上洗袜子的衣服和尿布。
被无视的萧珠要委屈死了,穿着牛仔裤的腿盘在椅子上。
扭脸和她哥找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手里忙活着的萧玉才不理他, 接了点洗衣液倒进水盆。
过了一小会儿,萧珠又说,“你是不是我亲哥啊,我这都感情受伤了,你也不开解开解我。” 萧珠不开心的低着头。
萧玉手搓尿布,力道均衡,“还用我劝?你心里不是都有答案了么。”
萧珠猛的抬头,看向她哥的眼神有些惊恐,随后释然。
忧伤道:“果然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良久,萧玉倒了水盆里的水,拧干尿布开始一片片挂到拉起来的晾衣绳上,“说吧,怎么回事儿?”
坐在椅子上的萧珠撅撅嘴巴,“那个渣男宁愿和他室友一起走都不愿意和我坐同一班车回学校。”
萧玉噗嗤笑出来,捏着尿片和夹子转身看他,“你不就喜欢看到这样的画面?”
萧珠都要被气死了,她哥还在这笑他,抬头拧着脖子气哼哼。
“那也得分对象啊,我和他搞了两个月,他那个室友就跟我们两个月,看电影跟着,吃饭跟着,我们去情人餐厅过圣诞节他还要跟着!”
说到这里,萧珠猛的塞进嘴里一把爆米花,眯缝着眼睛道: “要是想搞基他们就去搞啊,干嘛拉我当垫背的啊,我被人绿了还喜欢个屁啊!”
萧玉笑着转过身,把水盆里最后一片尿布夹到晾衣绳上,劝萧珠一句,“下次记得擦亮眼睛,珠珠,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带着真诚和别人交往。”
“哼!我想好了,以后本姑娘再也不谈恋爱了,我宁愿孤独终老。”
萧玉惊讶她竟会有这样的想法,走过去拍拍她的头,“你要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你在等他,他也在找你。”
她哥这话说的温柔,萧珠抬头,虔诚的问道: “总会有那一天吗?每个人都会有吗?” 想想又补充,“像你和哥夫一样?”
萧玉回答她回答的谨慎,“你要相信自己,多做好事,总会有好运跟随,说不定那个人就在不远的将来。”
他抿抿嘴,想要掩盖嘴角的笑意,淡淡道: “不过,想要找到我和你哥夫这样的,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罢便走出去,脚步轻快。
萧珠羡慕不已,最后却被强塞一嘴狗粮,努努嘴继续吃爆米花。
实在不行,她都要考虑考虑发展同性之间美好友谊了。
三月下旬,袜子的百天到来,厉衔和萧玉准备带袜子去拍百天照。
打了电话之后得知可以□□,于是双方约好了时间来他们家里拍。
袜子百天那天,厉衔没去公司,一家人换了颜色鲜艳一些的衣服准备拍照片。
趁着人都在,他们还可以拍全家福。
工作室的摄影师开着商务车带着一名小助理上门拍摄,车后备箱装了些拍摄用的玩具和小衣服。
进了厉衔和萧玉为袜子准备的婴儿房才觉得他们带来的工具都有些多余了。
袜子还小,婴儿房布置的满满当当也没人进来过。
目前只当做“仓库”。存放着婴儿用品,更多的,是袜子的两个爸爸要送给她的礼物。
人高的毛绒熊,公主帐篷,软绵绵的一张小床。
顿成山堆的这玩具那玩具,吃满月酒时,亲戚送的儿童车,还有厉衔从外面买回来的一张小蹦床。
婴儿房四面墙贴了淡粉色的墙纸,墙纸上贴着天蓝色的小图案,一个个的很可爱,保证袜子以后住在这间卧房里会喜欢。
打扮一番的萧珠也来凑热闹,上身连帽卫衣下身过膝的百褶裙,她经过大学一个学期的摧残,瘦了不少,更显的有少女气息。
袜子被爸爸给她穿上新衣服,一身米白色的连体棉服。
后面的帽子上缀了两个向外支棱的耳朵,是个熊头的摸样,带上帽子就是只可爱的小白熊。
摄影师安排助理装灯具,婴儿房里两根一米多长的抱枕横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萧玉和厉衔抱着袜子在他的镜头面前摆出各种pose。
袜子听话,小助手拿着里面装了铃铛的小锤子一晃就会露出点笑容,摄影师赶快抓拍。
咔嚓咔嚓快门疯响。
最后一组照片换了他们带过来的衣服,是个史迪仔的毛线衣,带上帽子两只长长的“驴”耳朵垂下来。
萧玉在后面捏着它们尽量支在袜子脑袋后面,他在前面抱着袜子,厉衔就在后面抱着他们俩,一家人脑袋摞脑袋,嘴角淡笑,眼神从容。
到最后笑的袜子口水都流出来了,撇着个小嘴巴,一逗就笑,把在场的大家弄得都挺开心。
换了家人,这次拍袜子和两个奶奶一起合影。
关于袜子叫那边奶奶和姥姥,一家人从来没达成过一致。
厉衔让袜子喊萧玉也是叫爸,叫他自己爹,萧程光那边也没说过要喊啥,袜子现在也不会喊人。
两口子站在摄影师旁边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很满意,又看了会儿老人和女儿拍照便闪到一边。
萧珠坐在袜子的婴儿床上玩手机,萧玉和厉衔也坐过去。
坐在床沿,厉衔侧身,笑着拿出来他之前买好到床上去的娃娃给萧玉看。
“媳妇儿,瞧瞧我给咱闺女买的这拉粑粑娃娃。”
坐在床尾的萧珠抽抽眼角,隔着她哥往她哥夫那“拉粑粑娃娃”凑过去。
“啥玩意儿?” 萧珠把手机扔到床上,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厉衔朝萧珠晃晃手里的玩具,“拉粑粑娃娃呀,萧珠,你小时候是不是没玩过,来,哥夫替你小侄女送给她小姑一个。”
说着便把另外一个娃娃递给萧珠。
看到了传说中的娃娃,萧珠那叫一个爆笑,捶床笑都要笑出眼泪来。
萧玉憋着笑,接过他手里那个长得挺好看的长发娃娃。
“大熊,这叫芭比娃娃。”
随后坐起来擦眼泪的萧珠补刀,“哥夫,你说的拉粑粑,是巴啦啦吧。”
目瞪口呆的厉总裁挠挠头,不解道: “巴啦啦是个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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