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的冰山老总只是不解,他媳妇儿明明把那什么勘探工作都做完了,为什么还不能回家。
非要再那阴雨连绵的地方呆上两周甚至更久,这一点,厉衔很清楚 。
国家对于这一方面的文件审批时间一定不会短,他媳妇儿两个星期内可以回来的几率很小。
忍受够与黄豆这只傻老鼠过日子的孤单生活,厉衔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找他媳妇儿。
萧玉知道他在东海等的着急,等的不放心,但还是耐着性子让他不要任性。
他们在这边还可以做一些实际性的准备工作。
就算发掘申请下不来,或者发掘权利不在他们手里,这些详细的准备工作都应准备充足。
对他们、对日后其他别的考古队过来接手,都十分有用。
可是厉衔来了又能怎么着呢?公司谁去管,他们去工作,厉衔又不可能总跟着他们。
考古工作从前期的勘探与最后的发掘文物与保护都是私密且不对外行人开放的,厉衔来了萧玉也不能放下工作一直陪着他。
“再等等我,大熊,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回去。”
萧玉挂着两天未刮的胡茬,上身□□站在阳台前,这雨一天天下个没完,下的他心烦。
萧玉也想回去,他们的工作在这几天来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然而申请报告就是一直没下来。
章鹤通作为老一辈,看的出队员们已经一些焦躁不耐烦,安慰着说文件下来估计也就是一两天的事,让大家心平气和一些,耐心等待。
而已经和他闹了好几次说想要过来的厉衔又一次的向萧玉屈服,“好吧,媳妇儿,你老公我就再听你一次。”
“嗯。” 萧玉的确想回家了,想吃厉衔做给他的饭,想两个人一起睡在卧室的大床上。
这里的房间和床单都因为季节的问题泛着潮湿,萧玉把自己带来的防潮睡袋也于事无补。
每天待在这不大的小房间里无尽等待,都像是被无形关押了一样的窒息。
那边的厉衔像是能够读懂此时萧玉的内心,一身正装坐在办公室,翘着放荡不羁的二郎腿。
邪笑着问他,“媳妇儿,走的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啊?嗯?”
萧玉敛声,“黄豆呢?”
厉衔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回答,不满的瞅了一眼放在他办公桌上的透明小别墅,里面肥肥胖胖的黄豆趴在转轮上一动不动。
他不禁嫌弃地撇撇嘴,没好气的朝手机那头甩了一句,“死了。”
☆、“能不能学学你妈!”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以为在报告书里写的清清楚楚的申请会通过。
结果发回来的结论是拒绝发掘工作,而是对遗址进行封闭式保护。
考古队原本做好的充足准备都没了用处,一行人坐了当天的航班回东海市。
三个长辈看的开,萧玉要回家,心里还平衡些。
只有两个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
觉得白跑一趟,被王瑾王谦他们的二位导师梳理一番。
考古不是盗墓,不是见到了宝贝或者发掘到了文物才叫考古。
他们已经做了有价值的工作。
发掘申请还可以再向上面提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厉衔知道自己媳妇儿要回来高兴坏了,然而同时也因为激动丢了智商。
正准备出门去机场接媳妇儿的厉衔接到了他老丈人的电话。
要知道他老丈人现在看他还有点不顺眼,今天竟然给他打电话过来。
厉衔正正经经站起来,仿佛比萧玉还严肃的萧程光就站在他面前。
摁下接听,厉衔严肃地讲电话,“爸。”
那头冷不声的“嗯”一声,要不是厉衔耳朵好,压根都听不见了。
那头的声音听上去不自在的问他,“公司的工作处理的怎么样?”
厉衔打死也没想到从来不主动搭理他的老丈人现在竟然关心他的工作起来。
真是稀奇啊,厉总裁这会儿因为媳妇儿要回来,兴奋的有点大脑缺氧,大大咧咧的回答,“那肯定赚不老钱儿啊!”
那头顿了顿,随后问道: “萧玉呢?”
厉衔当时也是没智商了,侧身坐在厚实的办公桌上,嘴巴一边咧开,“我正要去接我媳妇儿呢,他今天就回来啦。”
一秒钟过去,厉衔听见那头的萧程光提高的嗓音铿锵。
“他又去哪里考古了?你知不知道他还怀着孩子?厉衔,现在把萧玉接回你们家,让萧玉给我回电话。”
说罢,电话便被挂断。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厉衔大手拍在脑门儿,恨自己怎么这么没脑子。
听电话里他老丈人的语气,不是生气也是恼他了,亲生的儿子就是亲生的儿子,就算平时不关心,关键时刻也得护着。
厉衔耸耸肩,他觉得等到机场接到他媳妇儿,他老丈人和萧玉都会再把他骂一顿免不了了。
东海市的机场有两个,厉衔在萧玉上机之前便开车赶到了东海南机场等着。
大厅里人来人往,他坐在显眼的座位上玩手机等媳妇儿。
一个多小时过去,考古队一起从出口出来。
背着旅行包的萧玉从人群里一眼便注意到扬着脖子看他的厉衔。
和同行打声招呼,大走向厉衔走过去。
萧玉给厉衔取外号叫大狗熊果然没错,粘人的时候像狗,傻起来的时候像狗熊。
这会儿当着机场如此多的旅客,还有萧玉身后那一群东大的师生,厉衔竟然也好意思想要搂着萧玉把他拦腰抱起。
幸亏萧玉用一个极其警告的眼神把他这样傻傻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要抱也是回家抱,你是不是傻。” 萧玉淡淡道。
生无可恋的看着厉衔非要从他肩膀上抢走的旅行包,大狗熊的一根手臂还环在他的腰上。
不爱在外人面前展露隐私的萧玉简直不敢想他身后的导师们怎么看待他和厉衔了。
“你不是跟我说黄豆死了?”
坐在车里,萧玉看着中控台上完好无损待在小别墅里啃饼干的黄豆。
厉衔嘴角撇笑,眼神看着前面的红绿灯,“跟你闹着玩儿也信,你老公我开玩笑呐。”
萧玉笑了笑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小别墅里好像又肥了一圈的豚鼠。
回到家一进门,厉衔便像个癞皮狗一样粘在了萧玉身上。
走在他前面转身把人按在门板上,掐着萧玉的两根胳膊向上抬起,唇舌灵活的游走他媳妇儿暴露的皮肤。
萧玉在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五的汉子,怎么忍得了在一米九二的厉大狗熊面面前像个弱鸡?
使着猛进反握住厉衔的手腕想要翻身把这粘人的大狗熊压在门板上。
厉衔的两个手腕都被萧玉掰的嘎嘎作响了,他的人也没被萧玉反压过去。
丧失了信心的萧玉无心反抗,只好仰高好看的细长脖颈,任由厉衔炽热的气息吹拂,寂寞的唇舌在他敏感处啃咬。
良久,萧玉仰头承受着厉衔深切的吻,吻到他要窒息。
鼻子里发出痴缠的闷哼,想媳妇儿想的发疯的大狗熊才放开他,抱着萧玉趴伏在门后面。
缓过气的来的萧玉这才要推开厉衔,从门板后离开在客厅的小镜子里照了照自己。
那满满一脖子上的紫色痕迹算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刚刚考古回来,让厉衔弄得和度蜜月回来一样。
“你是狗吗?” 萧玉表面上咬牙切齿,朝自己身后又要粘过来的厉衔扒着他的衣领,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生气。
厉衔嘿嘿一笑,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笑的十分健康。
单臂环住萧玉的细腰一只手贴在他的肚子上,“媳妇儿,我首先要和你承认一个错误。”
“嗯?” 萧玉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
厉衔看着他媳妇儿一脸的淡然无害恨不得把人就地正法。
可是最后却只能皱着额头委屈巴巴向萧玉坦白他今天做的蠢事。
这下可好,好媳妇儿不让大狗熊碰了,恨不能一个降龙十八掌把人拍到一边去,萧玉恨恨地坐到沙发上给他爸回电话。
手机里已经有两个萧程光的未接来电了,都是在他坐飞机的时候打过来的。
从冰箱里拿了罐酸奶过来的厉衔不怕死的坐到萧玉身边,两手捂着酸奶罐,正襟危坐。
耳朵却是恨不能贴到萧玉的手机上去,偏偏他媳妇儿还不开免提。
电话只顿了一秒钟便通了,萧玉心里“咯噔”一下子。
握着手机和厉衔对视,看来,他爸就是在专门等着他打电话过去。
萧程光是个严父,平时总是冷冰冰一张脸,不苟言笑。
萧玉长大后,发现自己脾气也有些向他爸倾斜,同时也害怕印象中威严的父亲。
“爸,” 萧玉面色平静的喊人,谁知下一句,“我妈呢?”
瞬间,沙发上的两口子便听见电话那头的吼声。
“萧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怀着孩子还敢乱跑,逞什么能!你们学校那考古专业没了你不能活了是不是?”
萧玉惊讶于他爸咆哮的教训自己,垂着头,“爸,我……”
“厉衔是怎么替我和你妈照顾的你!竟然还放着你胡来!”
萧程光堵的萧玉说不出来话,萧玉听见他爸又怪罪厉衔,握着手机扭身,让厉衔离他远一点。
厉衔才不肯,厚着脸皮往萧玉身上蹭。
然而那头的萧程光还没有骂完,“两个大男人快三十了心里还没点数,不想要孩子趁早做手术,别瞎祸害你自己的身体!”
萧玉无语了,厉衔惊呆了。
他老丈人啥时候跟他媳妇儿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平
常回家都是嗯嗯啊啊跟说相声似的。看来老爹还是放心不下儿啊。
等到电话那头的萧程光冷静下来,萧玉才坐直了身子,“爸,我好着呢。”
听到萧玉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立刻便说要挂,萧玉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扔到沙发上,萧玉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嘿嘿傻笑的厉衔。
“没脑子的大狗熊。”
他站起来,冷不声的吐槽厉衔,沙发上粘人的大狗熊跟着自己媳妇儿起身,萧玉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晚饭因为家里没有菜直接订了外卖,萧玉在惠安吃的菜不合他的口味,这会儿吃到久违的味道胃口大开,看的厉衔握着筷子直心疼。
手掌盖到萧玉的左手背上,深沉道: “萧玉同志,我作为你的合法丈夫,郑重向你提出一个建议。”
吃相斯文的萧玉正嚼着地三鲜小炒肉,闷头吃饭的脑袋抬头看厉衔一眼,看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换个工作吧。”
萧玉两颊微鼓直摇头,再不理这只没脑子还爱“咬”人的大狗熊,专心吃饭。
厉衔劝妻无道,深叹一口气看着他们家餐厅的天花板。
“这年头,咋还有我媳妇儿这种冤大头给人卖命干活儿呢。”
下一刻便被萧玉闲着的左手扣住脑袋,淡定道:“吃饭吧你。”
厉衔也不吃饭,依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望向餐桌尾巴上小别墅里的黄豆,瞬间把所有的不满撒在一只无辜的小老鼠身上,:“小瘪犊子,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妈这么勤快!”
叭叭咬木屑的黄豆像是听懂人话一般僵住身子,眼睛呆呆的定住,随后又恢复正常。
一张嘴不停地嚼啊嚼,搞得厉衔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来,跟我唱: “我有一个~俊吧滴媳妇儿~他滴名字就叫做…
自己媳妇儿回来了。
厉总裁又开始恨不得家里蹲照顾孕夫,最后还是萧玉黑着脸把人赶去了公司。
他自己也不能总待在家里,学校还没放假呢。
晚上,厉衔下班回来,萧玉还在书房整理这次从惠安回来要报给他们学院的材料。
他才想起来,自己媳妇儿这次没成的挖坟工作。
换了拖鞋走到宽大的书桌前,盯着媳妇儿嘻嘻笑。
被正在编辑报告的萧玉嫌弃的扫了一眼,厉衔也不气。
“媳妇儿,你这报告什么时候算个头?怎么一天到晚的就这些活儿?”
萧玉从研一开始,固定的学校作业就像工作一样。
出差勘探、发掘、写报告,再写报告,还写报告……无穷无尽。
编辑内容的萧玉本就对这次的考古工作不怎么满意,听见厉衔这样说就更加烦躁了。
放在键盘上的手抬起来,推着厉衔的肚子,“别捣乱,一边儿玩去。”
厉衔哪肯!
听见萧玉这样说就更恨不得要把人整个抱起来往床上去了。
可要是真打扰了萧玉工作,他媳妇儿估计会把他揣到楼下睡地板去。
之后的几天,萧玉和厉衔两个人一个上班一个上学。
厉衔负责接送媳妇儿去学校,晚上哪天憋不住就做那么一次。
做的时候嘴上不老实,非说萧玉像个被人包了的小男孩儿。
□□当头的萧玉咬牙狠狠用后面夹了夹厉衔一次泄愤,却惨遭厉衔用“熊掌”拍了他无数下屁股,萧玉都要气死了。
然而好景不长,厉衔发现了自己那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情敌竟然开始作妖了。
东大博文学院,宽敞的美术教室内,十几个学生与老师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萧玉他们研究学院不像别的学院,研究生要上的课基本没有。
理论性的东西早已被筛选上来的学生们熟知在心,他们学院和老教授要求的,就是这些后辈们提高“实战”能力。
除了外出勘探考古,他们在校内主要的学习任务还有一个重要部分。
就是和文物保护专业的学生共同工作,在可控能力范围内修复外界各地保送过来他们学校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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