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追夫实在太刺激(近代现代)——夜眠君兮/白日眠君

时间:2018-06-02 10:42:03  作者:夜眠君兮/白日眠君
  把外面湿漉漉的外套脱掉,及至浸了水的毛衣、内衣,他连内裤都一并脱掉,赤条条钻进被窝里,钻到周鹤青怀里去。几乎是钻进去的瞬间,周鹤青就醒了,迷蒙着感到怀里多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也只能无奈苦笑着把人搂得更紧。
  怎么会那么暖啊?
  从皮肤相贴的地方滋生出的暖流通过心脏流经到四肢百骸,令他骨头都痒起来,也才觉得原来自己是活着的。可是闪亮仍觉得不满足,他窝在周鹤青怀里,去解那些胡搅蛮缠的纽扣,一颗又一颗,从胸膛到下腹,又去脱周鹤青的裤子。
  周鹤青憋不住了,闭着眼睛笑出声来,在被子里捉徐闪亮作乱的手,“你屁|股不疼了?是谁跟我说他屁|股疼来着?”
  徐闪亮撅着嘴,拿冰冷的脸颊蹭周鹤青的脖颈,小声道:“冷。”又把手抽出来从睡衣底下伸过去圈住周鹤青的腰,两条腿也张开来,八爪鱼似的挂到周鹤青身上去。    
  他软乎乎的小兄弟挨到周鹤青身上,周鹤青便明白他不想做,就把人牢牢搂住,拍了大白屁|股一掌:“谁叫你不穿衣服睡觉当然冷了。”
  再后来,闪亮就记不太清了。
  他睡的很沉,隐约知道闹钟响了,周鹤青起床了,好像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又迷迷糊糊答应了些什么。是什么呢?他努力去想啊想,可就是想不起来,周身暖融融的,像游走在云端里,虽然心里不怎么踏实,可他很满意。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有大朵大朵永不凋零的牡丹,艳丽动人,却又仿佛淬着巨毒,正迎风舒展着自己的枝叶。他从这片荆棘花丛中跑过,即使藤蔓和锐刺划破了他的皮肤,周身尽是淋漓的鲜血也未曾停歇。肌肉萎靡,骨骼收缩,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六岁的年纪,因为怕黑不太敢自己一个人睡,便蹒跚着踉跄着,赤脚从花丛中走过,走过去,踮起脚尖去开父母的房门。
  徐母站在房屋中央声嘶力竭吼道:“你还要我怎样!我只要一看见他,就想起你曾经背叛我的事实!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也不配喊我妈妈!我做不到一视同仁!我看见他就恶心!”
  不是的!徐闪亮想。我是妈妈的孩子,我是。
  你去啊,闪亮你去啊,你上去告诉他们,你是妈妈的孩子,你很乖,你每天都很听话,你不恶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小手轻轻关上房间的门,转身跑进黑暗里。
  你回来!徐闪亮!你回来!
  可是怎么那么黑啊,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周鹤青早上出去了一趟,张明出国以后,工作室少了一个人,事情又多了起来,不管导师乐不乐意,都得把周鹤青叫回去干活。有次在走廊上远远撞见了,导师也没再冷冰冰的对着他,反倒在他问好的时候还朝他点头示意了。
  这个样子,应该是和好了吧?
  他松了口气。
  听医院说,□□那方面似乎是有了起色,如果顺利的话,等到春节前后应该就能安排他母亲进行手术。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如此的不安呢?等过了年开了春,下学期结束,他和闪亮和徐鸣远之间算不清的账也都该结束了,可那个时候,他……
  还没到小区,就远远的见着入口处堵了一辆车,车牌很眼熟,是曾经刻在脑海里忘也忘不掉的号码。周鹤青努力做到目不斜视,拎着公文包试图从另一侧绕过去,但很可惜,徐鸣远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朝他打了声招呼:“哟,周老师,麻烦您跟这位保安先生说一下,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他甚至朝周鹤青挤眉弄眼:“你知道的,关于那个‘孩子’……”
  保安先生面露难色:“可是C09的住户明确告诉过我们,这个车牌号的车辆严禁进入小区……”
  徐鸣远:“……”他扒着车窗,小狗似的看周鹤青,周鹤青被他看得背上一阵阵发毛,只好道:“没事,我就住C09,让他进去吧。”
  徐鸣远朝他敬了个不太正经的礼,“谢了。”
  周鹤青在人行道上走,徐鸣远开着车不紧不慢跟在后头:“诶,我说,周老师,要不上来一起吧,外面走怪冷的吧。”
  周鹤青直视前方不为所动,徐鸣远自讨没趣惯了,也不在意,笑呵呵地摇上车窗加大马力,刺溜一下开到前面去,喷了周鹤青一脸的汽车尾气。
  比起徐闪亮的颓唐来说,徐鸣远看起来朝气又得意。
  把这位不速之客迎进门之后,周鹤青递给他一杯热茶,又去二楼敲卧室的门,里面没有动静,他便拧动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闪亮睡的很熟,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留出两只眼睛。睫毛纤长浓密,照得眼下一片青黑,眼睛红肿着,像是不久前才哭过,又像是做了什么令人不安的噩梦,就连在睡梦里都微微蹙着眉头。
  “妈妈……”
  “什么?”周鹤青低下头去。
  “妈妈……”
  周鹤青笑了笑,原来是想妈妈了,他摸了摸闪亮的头发。
  “徐闪亮……”他叫的很小声。
  几乎是一瞬间,闪亮睁开了眼睛,等到视线逐渐清晰,认清楚了面前的人,便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赤|裸的胳膊圈住周鹤青的脖子。那些负面的、脆弱的情绪好像只要呆在这个人身边就可以全部被驱逐出去,只剩下难以名状的柔软湿意。
  “喜欢你。”
  “我知道。”
  周鹤青摸了摸徐闪亮的后脑勺。
  “咳咳。”徐鸣远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他右手握拳低声轻咳,像是不好意思,但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徐闪亮反手揪起枕头大力扔过去:“滚!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徐鸣远侧身闪过去了,他一手戳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是费力想了想,然后嘿嘿一笑:“你的……小周老师。”
  周鹤青磕巴了:“不是,我在小区门口碰见他,他跟我说他想和你聊聊那个孩子,我就让他进来了……”
  徐鸣远道:“打你电话打不通,你那几个小朋友也都说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就只好上门堵你咯,真是没想到,徐闪亮你还有这么……嗯……放荡的一面啊哈哈。”
  闪亮不理他,松开了环着周鹤青脖子的手,坐起来穿衣服。他上身赤|裸着,能看见两点淡色的红蕊,被子臃肿迭起缠在腰侧,随着穿衣动作,人鱼线若隐若现,甚至能窥见其姣好的臀型,摆明了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徐鸣远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暗,本来存了想要逗弄徐闪亮一番的心思也忽然没了,淡道:“爸爸要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混账话他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那个孩子,必须得生下来,是不是你的,DNA说了算。”
  “其实说真的,我倒挺希望那个孩子是你的。”
  “你说呢,周老师?”
  话音刚落,犹如平地惊雷,徐闪亮猛然回头去看周鹤青。
  徐鸣远挥挥手,“我的任务完成了,大家再见。”
  
 
 
第38章 第 38 章
  38.
  那一瞬,好像时空都静止了。
  树枝停止摇摆,鸟雀停止啁啾,就连墙上挂着的石英钟都屏住呼吸停止转动。
  徐闪亮想从床上爬起来,爬到周鹤青身边去,周鹤青却先他一步站起来,淡道:“我买的鱼还没放进池子里,我去厨房看看。”他走到房间门口,就被闪亮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小周老师,你信我,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信我啊。”
  巨大的惶恐瞬间抓住了闪亮的心脏,周鹤青于他而言就好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一旦松手,便再也求不得。拥抱的力气那样大,以至于交握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冷不丁的,他感到周鹤青的双手覆在他的手上:“我相信你。”
  徐闪亮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周鹤青道:“然后呢?”
  “什么?”徐闪亮不明白。
  “我说,然后呢?”周鹤青接着道:“我相信你,然后呢?就如你父亲说的那样,让那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之后呢?段海会承认吗?”他难得对闪亮和颜悦色,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背后发凉:“段海不承认,方惠怎么办?那个小孩怎么办?你去替他养?还是送去福利院?”他手上微微用力,挣脱开了闪亮的桎梏,转过身来抓着对方的肩膀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对你发脾气不是因为我不信你,也不是不许你对你的朋友仗义,而是你的不成熟会给非常多的人带来麻烦。”
  周鹤青抚上他的侧脸,用指尖拭去泪痕:“不要哭。”
  闪亮便抬起头来看他:“包括你吗?”
  徐闪亮看见面前那人薄唇呢开启又闭合,空中轻轻落下一句:“包括我。”光便在眼前熄灭了。
  从那天起,段海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正值寒假,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还以为他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了。徐闪亮只好转头去找方惠,可方惠被她父母锁在屋子里,方惠父母对待这个“未来姑爷”还算是客气,但要想见方惠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有时候徐闪亮会想,那就这样吧,跟他有什么关系?就让那些贪得无厌的人自食恶果,得到应有的惩罚吧。可有时候他又会想,这一切对于那个柔弱无能的女孩子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甚至那个孩子……
  可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他本以为是段海的错,可现在细想起来,难道他自己就可以摘得干干净净吗?
  立春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转机。
  他像往常一样,从二楼卧室下来同周鹤青一起吃午饭。那个时候,他和周鹤青说的话并不太多,不,也不能这样说,应该是常常他说了许多,然后周鹤青随意应允一二。甚至连床事……床事还算和谐吧,但是小周老师是不会主动的,往往要徐闪亮自己发浪勾引然后周鹤青再半推半就。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拒绝同他有过多的交流。每每徐闪亮躺在底下自己叫得起劲,周鹤青一声不吭,他就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充气wawa吧。
  他还在生他的气。
  徐闪亮知道。
  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切。
  面前的鲫鱼豆腐汤散发出异常鲜美的气息。
  徐闪亮用勺子舀一小口抿掉,再舀一小口再抿掉,那表情在旁人看来却不是在喝汤,而是在喝什么奇怪的东西。
  “如果觉得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坐在餐桌对面的周鹤青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那模样冷淡自制,很像是拿出家长威严在教训不愿意好好吃饭的小朋友,明明昨个晚上还骑在他身上征战四方,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现在后面还疼着呢!
  但他只敢在心里诽谤,明面上可是万万不敢说的,当即捧起碗来咕咚咚喝下去,也不怕吞到鱼刺,喝完一抹嘴巴子,露出一个狗腿万分的笑容:“超级好喝,真的。”
  周鹤青不理他,如老僧入定般,只静静喝汤吃菜,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轻微的咀嚼声。徐闪亮就又不老实了,心不在焉地挑着饭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米粒撒得到处都是。周鹤青一挑眉又要发难,摆在闪亮手边的手机先叫了起来。
  徐闪亮把筷子放下,皱着眉看这个陌生号码,一接通,对面方父就噼里啪啦乱吼一通,还没听出个名堂,方母又把手机抢过去哭着说了些什么,吵吵了半天,闪亮才听明白——方惠自己在家里站在高处往下摔,流了很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问过在哪家医院,需要些什么东西,风风火火往房间里跑,胡乱套衣服,甚至不死心地又给段海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周鹤青跟过来,问他:“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徐闪亮把电话往旁边一扔,走过去抱住他:“虽然我很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但是……徐鸣远在那里,我……”
  “我知道。”周鹤青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在他额心落下一吻:“早去早回。”
  他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许多,软软的,横生了许多细小的茸毛,不再是以前扎人的手感,连带着整个人都温顺起来,不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再妄自菲薄祈求怜爱。周鹤青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目送闪亮,远远的,那人像有感应似的站在树下朝他挥了挥手。
  周鹤青便笑了。
  他站在窗前发了会呆,才转过身去干自己的事。可心里记挂着医院,也没什么心思看论文,就转过去把厨房清理了一遍,又打扫客厅,擦擦玻璃和窗台。听到卧室手机铃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因为紧张产生了错觉,直到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发现徐闪亮的手机,才知道这个糊涂蛋出门竟然忘记带了。
  和铉铃声孜孜不倦的响着,想要不在意都不行。
  周鹤青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他故意偷看的,拿起手机赫然发现是康成医院打来的。他以为是那边出了什么事要联系徐闪亮,便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徐闪亮先生吗?您做的肾源匹配检查结果出来了,请您到医院领取一下,后续的方案可能需要医生再与您沟通一下。喂?徐闪亮先生?您还在吗?”
  周鹤青听见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匹配谁?”
  对面似乎是翻阅了一下资料:“周文香女士……”
  周鹤青猛地把电话挂断了。
  他头脑空白一片,全身犹如被抽干了力气,竟是站也站不住,直直跌坐在床沿上。联想到不日前母亲的主治医生同他说已经有了合适的肾源,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胃里泛起了恶心,趴在一旁干呕了几下才好。
  他一面狂喜于母亲得救的消息,一面又惊惧于自己的卑劣与无耻。
  他享受徐闪亮的撒娇与讨好,沉醉于徐闪亮为他带来的生活上的便利。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拒绝徐闪亮的善意。
  他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他扪心自问,他爱徐闪亮吗?
  爱他的赤诚与热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