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要是真想知道,你问问你儿子不久得了”云夫人没好气道。
这云枫说的是越来越离谱,说的她心里都毛了,想想祈儿种种怪异,她的心里也不禁起了疑问,她决定还是不想了。
“我是想问,他也得说啊”云枫道。
“那就睡觉”云夫人道,已经生气了。
云枫无法,不敢再打扰夫人休息,躺着一动不动,脑子里还在跑马。
清晨一大早,云枫来到云祈的房门前,想要敲门的手悬空不落,拿不定注意。
“爹,干嘛呢?”云祈从窗户探出头来问道。
他爹脸不洗,头不扎,来他门前当雕像啊。
“那个,祈儿啊,爹来跟你说一声,咱们早上出去吃,啊,出去吃,你快些收拾,爹,先走了”云枫道,借口离去。
云枫忐忑,鼓不起勇气开口,心中默念,“他是我儿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儿子”离去,跑到厨房将正要做早餐的夫人拦下。
一家人美美地到街上吃了馄饨,接着一起逛了逛,和谐美好。
“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云祈问道,趴在云枫的肩头,由云枫背着的。
“是有些话要说,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算了”云枫道。
“爹,你是我爹,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我一定好好告诉你,绝对不骗你的”云祈道,他爹的背上很舒服,让人很安心。
“好,等爹想问你了,直接跟你说”云枫道。
是啊,我是他爹,自己家的儿子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就真是个恶鬼托生,他也是当爹的啊,哪怕是孩子要吃他的肉,不也得片好了端上去。
“爹,你真好”云祈道,贴在云枫的脸颊上蹭了蹭,又对着娘说“娘也很好。”
云祈是神,他能体会到爹、娘的想法,心中十分的感动。他重生一次,再遇的爹娘,还是对他这么好。
一家三口十分默契,在无声中达成了某些共识和协议。
一切的事情发生都有原因,然而,有的时候这些原因并不重要。
“乖儿子,吃不吃糖葫芦”
“吃”
番外第四章 吸猫的高富帅
云祈坐在自家铺子的柜台上,小腿悬空摇晃。
地上,一只大老鼠被墨萧踩住了尾巴,瑟瑟发抖,连连叩拜。
“求上神饶命啊,我只是个小喽啰,听命行事的,否则借我豹子胆也不敢招惹上神啊”大老鼠道。
“那就说说你主子是谁啊,光喊饶命有什么用”墨萧道,脚上加了一成力气。
大老鼠忍着剧痛,不敢嗷嗷叫。
“我主子是只狸猫精,他在哪我不知道,通常下命令的时候都是让麻雀精通传,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大老鼠道。
他们只是道行微末的小妖,能言能语勉强化形已经是大造化了,到哪里都是被奴役的命。只要地面上来了比他们厉害的妖精,都是要主动贴上去拜大王的,希望能遇到个好主子庇佑,苟延多年。 这只狸猫精是两年前到这儿的,道行千年,算是大妖精了,落云城附近的妖精几乎都认了他做大王。他这种小喽啰是跟着家族一起投靠的,没见过正主十分平常。
哪知道小小的店铺里会藏着这么一尊大神啊 ,大老鼠暗道倒霉,这才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差点儿送了命。
云祈打了个打哈欠,软软糯糯道“墨萧,你处理吧,我要去睡觉了。”还以为能碰上什么狠角色,白浪费他的感情。
云祈跳下柜台,手甩着太阴剑,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晃荡,悠悠闲闲往家的方向走,好像在郊游。
远处墙头,一只黑花狸猫蹲坐,眼冒碧光,死死盯着云祈的小小身影,当然还有他手中的太阴剑。
“我一定要将太阴剑拿到手,喵”花狸道,跃身而下,躲入城中另一家大户,席家。
花狸刚落下地面,一双脚面就到了眼前,然后他就被整个提了起来,与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面面相对。
“花狸,你是吃不饱吗,天天往外面跑”席言道。
席言,是落云城另一家富户的公子,年方二十,妥妥高配高富帅,在城里也是有名的人物,可是他的名气却来自于一个古怪的脾性,爱猫如命,尤其是他家里这只花狸猫。
谁要是敢碰了他的猫,这位翩翩大公子就像个流氓似的,堵着人门口开骂,可邪行。
“喵”花狸道。
“装可爱也没用,走吧,虽然天晚了,可该洗的澡还是要洗,否则的话别想上我的床”席言道,抱着猫去沐浴。
花狸老老实实窝在席言的怀里,黑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温水兜头而下,花狸的猫顿时都贴在了身上,一双溜溜圆的大眼睛显得更大了,带有猫眼特有的委屈神情。
“花狸,还是这个样子讨喜,平日天天臭着脸干什么,我可没欠你”席言道,拿起旁边的皂角开始搓毛。
“喵”花狸叫道,你那么大的力气是想把我的毛拔下来吗,喂喂,碰哪呢。
“花狸,你是不是长大了,想小母猫了”席言道,刚才无意中碰到了花狸的小桃子。
想想也是,自从花狸到他家也有两年了,差不多是成猫了,怪不得天天往外面跑。
“喵”花狸叼住席言的手指,却不用力。心道,老子都一千多岁了, 什么叫长大了。
“别咬,别咬,过两天我带你去相猫吧,看上谁家的你就喵两声,我给你下聘”席言道,幻想着以后有一大堆猫崽子围绕的场景。
花狸挣开席言的手,跳到桌子上,黑花的脸明显怨气腾腾。
“快下来,天冷,小心冻着了”席言道,赶紧拿着布巾将猫裹住,塞进怀里暖着,嘴里念叨着小猫不听话。
花狸被裹在里面不能动弹,小爪子按了按席言的胸口,心道,你要是敢让猫爷我去相亲,猫爷就直接把你办了,哼,不对,喵。
一人一猫熄灭了屋中烛火,也不去管洗澡水,美美躺上床休息。
夜半,席言彻底睡熟。
花狸从他的怀里小心爬出来,毛茸茸的嘴巴吹出一口清气,彻底将席言迷晕,不让人醒过来。
然后,淡绿色光芒闪过,一个高大英俊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席言的身侧。
他先盯着席言的脸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席言的味道,然后将人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睡觉。
“谁要小母猫!哼,不对,喵。”
晨起风凉,秋日日头高。
云祈牵着化成黑马的墨萧走上街头,继续逗引暗中盯着他的那只猫。
“小黑,给你买花生糖好不好”云祈道,让小黑等在点心铺门口,也不栓上,一个人跑进去。
周围人见了也是称奇的,八岁大的孩子骑着高头大马就算了,那马还能那么听话,不愧天降的麟儿,了不得啊。
“席伯伯,我要两斤的花生糖”云祈道,在柜台上放下七百文钱。
“云少,又来给马买糖啊”席老板道。
“是啊,今天小黑跑得好,得奖励奖励他”云祈道,所说的话孩子气十足。
“好了,拿着吧”席老板道,将花生糖递给云祈。
席老板就是席言的爹,生生靠着卖点心把自己家做成了高门大户,比云家还富裕的。他和云枫也是相识的,有些交情。
“席伯伯,今天席言哥哥怎么没看铺子啊”云祈问道,平时都是两父子一起看铺子的。
“那臭小子,在家喂猫呢”席老板道,也不知道那只花狸猫那里好,把他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抱着吸。
“哦”云祈道,告别了席老板,出门牵着小黑回家了。
云家,云枫和夫人正坐在厅里聊天,算着这个月的账目。
“爹,娘”云祈甜甜叫道。
“祈儿,又干什么去了”云夫人埋怨道。
虽然知道自己儿子不一般,但是要去招惹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还是很担心啊。
“没事,到街上溜达溜达,给小黑买了些花生糖”云祈道,端着茶润口。
“祈儿,墨萧怎么也比你大,别老骑人家出去”云枫道。
他们已经知道墨萧是马变得了,儿子的地位也隐约从墨萧和云祈的相处中看出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放心。
“没事,你看他不每天挺开心的”云祈道。
墨萧如果不好好听他的话,他家大天尊可是要找来的,不过现在还不能跟爹、娘说,毕竟有个大天尊当女婿这回事还是有点儿大。
“今天出去发现什么了?”云夫人问道,拍拍云祈身上的土,不敢碰云祈身上的剑的。
那把太阴剑连个剑鞘都没有,看着就锋利,骇人。
云祈见娘亲忌讳宝剑,直接解了下来,随手一扔,将剑挂在了厅里,美其名曰镇宅。
“我找到作恶的人了,不过不能随便动他”云祈道
“那人厉害吗?”云夫人问道。
“娘,你放心好了,世上能打得我的还没几个”云祈道,十分骄傲。
他活了好几百年,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祈儿本事真大”云夫人道,摸摸云祈的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云祈自幼与众不同,而且近些日子跟他们夫妻两个交了些底,好像是个地位不凡的,也不知道能留在身边几年。
“娘,我不会随便离开家的,你别担心”云祈道,娘亲的神色落入了眼里。
云夫人点头,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望了望时辰,去厨房做饭了,将两父子留在屋里。
“祈儿,那人为什么来招惹咱们啊”云枫问道。
云祈跑到爹的旁边,拍了拍云枫的腿,让他爹把人抱上去,搂着云枫,指了指墙上的剑道“我想多半是为了这把剑。”
太阴剑是神兵,由太阴真君羽化飞升时留下的尸骨练成,乃是妖邪之物,只要是妖精就没有不想要的。
“祈儿,那你怎么得到这把剑的?”云枫问道,他儿子身上秘密也太多了些,这臭小子还一天天往外抖搂,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爹,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娘,她害怕的”云祈道。
云枫点头,侧耳听儿子跟他讲。
云枫挑眉看了看自己怀里撒娇的大儿子,轻飘飘道“大妖精,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爹撒娇,害不害臊。”
“有什么可害臊的,上辈子,这辈子你都是我爹,又没变过”云祈道,承认得十分坦白。
“也对,既然如此,跟我说说那个跟你勾勾搭搭的男人是谁?”云枫道,既然儿子是当年的小少爷转世,跟小少爷身边亲亲密密的人肯定也不是个善茬,估计以后还得见面。
“不告诉你”云祈道。
“那我就不让你跟他在一块儿,反正我是你爹,你得听我的”云枫道,捏着儿子鼻子威胁。
云祈排开他爹的手,嚣张道“爹,你可管不起他。”
“哟,有靠山了不起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岳父,他还敢打我不成”云枫道。
“爹,你肯定不会拦着的,少演戏了”云祈道,他爹一直都心软,看得开,比他娘开放多了。所以,很多秘密都在他们父子之间流传。
“你个鬼灵精的,不管就不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云枫道。
“就知道爹最好了”云祈道,甜甜蜜蜜。
云枫皱着眉头看着得意的儿子,抱着云祈去饭厅吃饭。
墙上的太阴剑闪过幽蓝光芒,挂得稳当,摊开了向它伸出的猫爪子。
花狸猫走路一瘸三拐,爪子流血不止,晃荡回了席家,席言的卧房。
番外第五章 猫妖
花狸坐在床上,自食其果,猫生无望。
他的身上被席言缠满了布条,连动弹都费劲,尤其是受了伤的爪子,被绑成了 一个大布球,抬都抬不起来,悲催不已。
“喵”花狸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快放开。
席言冷眼瞟了他一下,走到花狸的身边,伸出手指头用力一戳,将花狸戳了个跟头,头重脚轻起不来。
“喵”花狸叫道,露着肚皮挠爪子。
席言不搭理他,做到一旁喝水。
“喵,喵,喵”花狸连续叫道,快给解开,要死猫了。
太阴剑阴寒之气极重,他被其所伤,阴气、寒气如体,继续这样包着下去还不如直接把爪子剁掉。
席言不懂猫语,只觉得火大,心道,他辛辛苦苦贴心照料这只猫,居然敢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不但不知悔改,还叫的这么嚣张,你就裹着吧。
“老老实实呆着,如果让我发现你到处乱跑的话,以后你还是继续当野猫吧”席言道,十分严厉。
花狸噤声,乖顺趴在床上。
席言满意小猫的态度,转身离去,心道,花狸留了那么多的血,必须得多吃鱼补补,跑到厨房去让厨娘炖鱼汤。
花狸听门外没了声音,赶紧窜起来,化成人形,身上的布条被睁破落了一地。
“差点被你害死”花狸道,拆解手上的大布球,怎么这么紧啊,竟然是死结。
花狸怕身上的阴寒之气随着筋脉入体,不敢任意使用法术,只好用手拆,拆不动了,用嘴咬,妈呀,怎么这么紧啊。
急死猫了。
“喵了个咪的,怎么解不开啊”花狸着急跳脚,他觉得整个胳膊都已经快没知觉了,要是阴寒气过了肩头,可就要入心脉了。
花狸忙着救自己的命,情急之下没注意门外的脚步声。
“嘎吱”
花狸嘴叼爪子,僵硬看着,同样僵硬看着他的席言,后背上冷汗湿了一片,该怎么办?
“你是谁?花狸呢?”席言问道,警惕这个突然出现在屋里的男人,床上,花狸已经不见了。
花狸尴尬,他能说什么,心道,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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