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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平生一顾(玄幻灵异)——乙醇烧

时间:2018-06-04 12:07:52  作者:乙醇烧
  这是一辆水晶黑流线型飞行器,一停下来就立刻吸引到众多路人火热的视线,这是今年的最新型号的最流行款飞行器,造价高昂,远非一般人家能消费得起。
  这台飞行器正好挡住去路,梁安皱了下眉头,想带索亚绕路而行。索亚却轻轻拽住他衣角,说:“雄主,是管家。”
  那天傍晚,是管家亲自将索亚安置到别墅中去,他对管家印象很深,还隔着前座玻璃,也能轻而易举看到管家那张仿佛万年不变的寡素面容。
  管家推开感应门,从副驾驶座上走了出来。他恭敬地朝梁安行了个礼,声线平平地说:“修少爷,上午好。”
  随即拉开了后座车门,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直到他们坐上了车,管家重新坐回了副驾驶位上,一边说道:
  “很抱歉我在这两天没能及时回去,让您自己奔波了。这两日飞行器出了一点小问题,之前也和您说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少爷请上去吧。”
  飞行器后座空间宽敞舒适,空调源源不断送来阵阵暖风,热得他们很快脱下又厚又重的外套。
  梁安按照他在梁家时候的习惯,慵懒而又随意地坐在车座正中间的位置。
  索亚则缩在靠窗的那边,低着头,两件外套堆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手上动作安静,神情专注地将两件衣服折叠整齐。
  司机安静地驾驶,管家也不再发声,梁安看不见他们,只能看到索亚因刚刚天冷而略显苍白的脸。
  索亚脸上的神情总是令人联想到清纯、无辜,只要他做出直视的样子,里面总是真诚与可怜的味道。
  索亚低垂着头,安静做事时更是如此。
  他倚靠这车窗,目光空茫地望向窗外面一闪而过景色,手上还抱着两件大袄,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娇小身材,就像是受了欺负后、失意的样子。
  梁安的心软了,如煮沸的水,升起一个个水泡,浮到水面,噗地一声破裂开。
  他张开手臂,温柔地揽过索亚,让他依偎在肩上。
 
 
第7章 第七章 疼吗?
  飞行器在驾驶途中太过平稳,快到家的时候,索亚熬不住困劲儿,空间里温暖又舒适,身体的倦怠仿佛一瞬间全部浮出水面,缀得他沉沉的、昏昏的,就那么靠在雄虫肩膀上,睡熟了。
  雌侍的呼吸在睡着以后,变得绵长清浅起来,清浅而温热,有一下没一下扑到梁安肩膀,他那一块皮肤都感受到了高于平常的温热。
  行驶速度逐渐减慢,稳稳地停在熟悉房子之前。
  管家看到后座异样安静的修少爷以及熟睡的雌虫少年,心下了然,修少爷这又是在对新的“小宠”释放善意,等待日后这些毫无防备的宠物们开始露出柔软的肚皮,再一脚踩上去戏弄取乐。
  管家正打算板着腔调,欲询问少爷是否下车。少爷欲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是少爷的事,现在飞行器里头坐着的四个人,不能一直陪少爷在这里面干坐着,一直到等雌侍醒过来。
  他才要转头,正好从后视镜里看到雄虫少爷食指比在唇上,比了个嘁声的手势。
  管家这次压低了声,轻声道:“少爷,叫醒他,回房再睡吧?”
  坐着睡觉怎么也比不上躺在床上舒服。这是梁安那个舍友用无数赖在床上的时光总结出来的结论。当管家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就接受了这个选择。
  可是,要叫醒他吗?
  梁安侧头,看了一眼入睡的少年,少年呼吸浅浅,仿佛蝴蝶轻扇几下翅膀,安静,美丽。
  他突然舍不得惊扰这一刻,舍不得就粗暴地将他叫醒,打断他恬淡的梦。
  梁安将索亚怀抱里的长风衣展开,裹在他身上。少年的腰围比成年雄虫还要纤细。风衣成功裹住了他,纯黑的颜色更衬得他脸颊红润,眼捷轻颤。
  在梁安以为他快醒来时,却只是微微哼一小声,脑袋转了个角度,准确无误地靠在梁安胸膛上,继续安睡着。
  梁安哑然而笑。
  他套上另一件衣服,推开门走出外面。
  零度之下的寒风扑打在脸上,刚才烘热的温度仿佛只是个错觉。梁安走到索亚那一侧,双手撑在他腋下、膝下,想像往常那样轻松地抱起他。
  但是索亚的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他意图抱起的仿佛不是个活生生的少年,而是一座沉甸甸的铜像。
  梁安皱起眉头。
  他手上力气向来不小,抱起一个少年还轻轻松松,这是怎么回事?
  梁安再试了一次,他依然无法抱起索亚。
  在他迟疑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管家适时走上前来,恭敬道:“少爷,我来吧。”随即,管家一把抱起少年,神情轻松,仿佛轻若无物地走在他之前。
  司机将飞行器开回到地下仓库。
  梁安走到后面,狐疑地看着他瘦弱纤细的两只胳膊。
  索亚被管家放回到雌侍房里,梁安坐到客厅中的藤制摇椅上,张开五指,细细打量属于“他”的胳膊。
  细、白、瘦。
  这是他这双胳膊的特点。
  手掌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骨头最细部分。仿佛轻轻一扭,这块骨头就会咔嚓一声断裂,手掌和手臂就此脱离。
  梁安将一只手枕在脑后,目光空茫地看向上方洁白的墙壁。
  脆弱,细瘦,苍白,没有一点力量,连一个少年都没法抱动。
  原来,雄虫的身体都是这么脆弱吗?
  他轻轻晃动藤椅,温暖的空气欢快地抚摸他的侧脸。
  梁安想起来了,大学刚开学时,他第一天见到他的舍友席天,就着急忙慌地拉他跑出宿舍,快去学长那里领取校园卡。
  还没跑几步,他就被席天向后的力道硬生生扯到停下脚步,席天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龇牙咧嘴地使劲揉着手,嘀咕,“你这家伙是什么手劲儿?”
  然后,他在班级成员集体活动中,还曾试过一把抱起一个看起来瘦弱的雌虫,周围的雌虫们纷纷发出嘘声,然后,那个雌虫同学好一段时间里一看见他就低着头,躲着走。
  席天曾隐晦地提醒他,别和雌虫们身体上有太近的距离。但是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这家伙力气真是大到出奇。
  他当时只听到后一句,就顺理成章地取笑席天力气太小。然后他们又说了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现在这个身体中的力量,才是雄虫该有的。而他原有的身体则是一个加强升级版。
  明明他是个血脉纯正的虫族人,为什么从思想到身体,都与虫星人格格不入?
  或许是周围太过安静,或许是他的身体的确累了,思绪越来越涣散,藤椅越摇越慢,他也逐渐睡去了。
  当他再次转醒,天色竟然趋于昏沉。
  脑袋里还像一团浆糊,身体热得要蒸发一样。
  他坐起来,一条毛绒绒的方格毯自身上滑落。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云姨的身影,他揉揉眼睛,低低喊了声,“云姨?”
  那个人收起了什么,走到梁安身边来,梁安想拉住她,和她抱怨自己做了个古怪的梦。但那个人却悄声无息地跪在藤椅旁边。
  梁安一下子惊醒了。
  他彻底看清楚,眼前的人正是他“新收”的雌侍。
  冰冷瞬间涌上心头,他不是做梦,他确实穿越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中。
  梁安下意识看了眼地面,深棕实木地板一尘不染,雌侍在一旁跪着,跪得老老实实,跪得安安静静。
  毛毯掉落在地上,被索亚两只手拾起,轻轻怕打几下,抖落可能存在的土尘,他细致地将其折叠起来。
  就像是小时候见过的,云姨总会一边温柔地叠好烘干的衣服,一边轻声抱怨他和哥哥太过调皮,闹得她头都发疼。
  “你的腿不疼吗?”梁安扶住藤椅,脚踩在地板上,轻声问道。
  索亚动作僵硬了几秒钟,很快将折好的毯子放到膝上,回答:“疼。”
  “你喜欢跪着?”
  梁安站起身,又蹲下来,平视索亚的眼睛,手上接走他折好的毛毯。
  索亚遥遥头,道:“不喜欢。”
  梁安随手将毯子搁在藤椅上,站起身,又弯下腰,向今天早上一样,向他的雌侍伸出手。
  “那就别跪着了。”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模糊昏暗的天光仿佛柔和了雄子的身影,索亚又听到雄子说:“等我让你跪,你再跪。”
  索亚被拉了起来,轻声道,“嗯。”
  我不知道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会持续多久,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不用跪。
  
 
 
第8章 第八章 有点甜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梁安抓紧一切时间搜集原身的身份信息。
  在这个网络化高度发达的社会,每个人在网络上都必不可少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梁安在屋内没有发现日记之类,通过访问他的终端历史记录倒是发现了不少线索,最有价值的便是个人家园主页。
  家园号相当于地球上的微博,具备关注拉黑发送短微博等功能。家园号更贴近虫星社交网络主要依靠论坛的特点,现在流行近十年,受众广泛。
  梁安逐一看过账号互动好友圈,又和通讯录联系人做交叉对比,获知原身的人脉关系。
  修平,雌父是亚雌,不知名姓。雄父叫修岫,约克郡郡长,对独子很是溺爱。
  有一个关系最亲密的玩伴,戴舒,昵称袋鼠,还有一群召之即来的酒肉朋友。
  修平有一个门当户对的订婚对象,是个军雌,由于修平单方面原因拖延至今。
  同时,修平有个喜欢的亚雌,从家园上原身发的自己可见的博来看,明显是单相思,亚雌对他并不热切。
  他原本就担心这几天会有原身亲人找他,但这些日子里奇异的没有任何人或消息来打扰。随着管家回来,佣人厨师司机园丁也都重新出现了,据梁安观察,这些人都是新人,对这栋房子还不是很熟悉,也就放下心了。
  这段日子里,梁安也没停止过刷新斯明本地时事版块,去查看是否有流露出关于自己的消息,但是令他失望了。他不是没想过要联系他的雄父或是管家,询问属于“梁安”那副身体的现状如何。
  可是,好几次他一想拨打通讯号,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雄父哄着双胞胎弟弟的画面,这使他迟疑了。
  当佣人来敲门,力道很轻,梁安知道这是到了晚饭时间。家里固定时间开饭,早七晚七中十二,精准得像拿钟表按秒计时。
  他走下楼来到餐厅,理石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菜肴,荤素冷热,餐点甜汤水果,餐厅里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伞灯散射柔和光线,奇异的是这里仅有他一个人享有美味佳肴,完全看不到其他人。
  梁安不禁想起了索亚,这两天他一头扎进搜索信息,都没有注意到索亚,仿佛这两日他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
  从楼梯走上去,第三楼呈L型,许是因为贪恋居高临下,修平将卧房都安置在三楼,最大最醒目的那间是梁安的卧房,顺着走廊拐个弯,就是雌侍卧房,更为朴素而窄小。
  他敲了敲门,“咔”一声,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索亚没想到门外竟然会是雄虫,他愣了一瞬,束着手,柔声道:“雄主好。”
  他依然还是不敢直视雄虫的视线。
  “晚饭好了,来一起吃吧。”
  “是。”索亚点头,顺从地跟随在雄虫身后,一场走下楼梯,声音静得像猫。
  在餐厅落座,索亚头微低,肩膀收着。梁安个头高,在他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头顶,还有后脖颈露出一段雪白皮肤。
  坐下梁安才发觉餐桌上只准备了他一人份的餐具,便起身向厨房走去。索亚很快也发现了,他看到雄虫去厨房,本已经全部站起的身体动作僵硬几秒,又坐下了,双手插在腿缝中,头比刚才低得更狠。
  “喏,”梁安将碗筷汤匙放到雌侍面前,看到他快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轻声低笑,双手扳住他的肩膀,硬让他靠在椅背上。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能吃了你,放松点儿。”
  雌侍依然对他心存畏惧,直到梁安开始动了筷子,索亚停滞几秒钟,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才动作轻缓地拿起餐具,就着最近处的几个菜小口小口吃着。
  自管家出现那天,他和下人们就都被告诉过,修平少爷在吃饭时不喜欢有人的环境,更不喜欢被打扰。
  下人的饮食会在六点左右先做出一份简单吃下,他开始不知道,等错开雄虫吃饭的时间,厨房里空空如也。他饥肠辘辘,又不敢开火,生怕打扰到雄虫,只好找了些剩的将就打发了。
  今天早在六点他就先吃过了,现在雄虫让他吃,他也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口地硬塞。
  索亚动作太过缓慢,他的脸上又藏不住情绪,脸上表情看得梁安都难受。
  “索亚,吃不下去就别吃了,放下吧。”
  雄虫的话语听在索亚耳中,第一反应是他打扰了雄虫的兴致,但看一眼他的表情,又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也想不到太多的方面,就老老实实放下了筷子。
  “晚上吃过了?”
  梁安这个身体食量小,没吃多少就感觉到饱腹感,也就放下筷子,将甜汤挪到跟前。他的吃饭习惯和修平不同,他喜欢有人陪着,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一个人陪着就行,说话不说话都可以。这个无厘头的毛病在他家人的理解中也就一直伴随他长大,直到今天。
  索亚点点头,雌侍的作用之一就是回复来自雄主的问答,但他绝不能像雌君一样,主动向雄主问话。
  雌君在法律地位上与雄主平等,但雌侍,雌侍是个什么玩意?算个什么东西?
  索亚想着,嘴角不由得勾出一副嘲讽的笑意。
  梁安看在眼中,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看到索亚身体逐渐舒展开,姿态不再拘谨,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才刚酝酿好的话,“这地方大,没什么人,找你说说话,不用一板一眼的。”
  对面的索亚愣了愣,点了点头,下意识想说“是”,改口成“好”。
  是或否,是不带情感地回复主人的答话。
  好或不好,才是带上了个人态度的回复。
  甜汤喝完,梁安抱着桌上那盘洗好的水果,又找了个盘子倒出一半,塞给索亚,一边走一边吃,间隙还和他说话,让索亚把沿途路过的每一个灯都打开。
  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照得明明晃晃,亮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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