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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撩道长(玄幻灵异)——沐子笙

时间:2018-06-04 12:14:16  作者:沐子笙
  可怜的是,他用那样真切的目光追随了沉仞近百年,直到死前才能在沉仞眼中得到同样的回应,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倘若,沉仞真的有在乎过他,便不会不顾他的感受,那不是爱,是占有。
  而姜瑜秀,不屑沉仞的爱了。
  他急速的往下坠,若有来生,他宁愿一生都没有尝过爱的滋味,爱对于他而言,实在太痛苦。
  姜瑜秀看见沉仞朝他奔来,而身后一道藤鞭紧紧锁住他,锋利的长缨□□入沉仞的胸膛,他的绛紫色衣袍瞬间便染成浓墨般的黑。
  而姜瑜秀在这样刺目的颜色之中,狠狠砸在地上,再无力动弹,他感受到粘稠腥厚的血不断从自己口中涌出来,他觉得难受极了,全身的骨头都碎裂开来,听说死前都会回想起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情,可姜瑜秀却发觉,原来,他从未真正快乐过。
  沉仞教会他什么是爱,却让他此后都活在恨中,实在太可悲了。
  他抑制不住不断往外呕着血,直到眼神越来越涣散,再也无法看清远处容颜。
  终于是......解脱了。
  沉仞眼睁睁看着姜瑜秀从城墙上 跃下,鲜红如血的红衣在空中飘扬着,他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他想到那到身影旁,却被藤鞭锁住了行动,长缨□□入胸膛的那一刻,沉仞便知晓自己输了。
  不是输在功力上,也不是输在两军对峙上,他只是输给了姜瑜秀。
  他没想到,姜瑜秀竟是用命也要他败,若是如此,那姜瑜秀这一回,终于赢了他一次,而他输得一塌糊涂。
  楚季双目被姜瑜秀的身影染得赤红,长缨枪却发用力,而沉仞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竟然想要靠冲力拔出长缨枪,入肉十分,他甚至能听见骨肉摩擦的声音,鲜血不断从沉仞的身体了涌出来,染红了长缨枪。
  楚季用力将长缨枪拔出,沉仞顿时跌落在地,却是固执的想要站起来,而他走去的方向,俨然是姜瑜秀丧命之地。
  远处,蒋遇雁轻轻将姜瑜秀抱在怀里,姜瑜秀垂着的双手被血染得鲜红,而蒋遇雁对着他们的方向痛苦的摇了摇头,沉仞忽然便像疯了一样要冲过去,向来带着睥睨天下气势的脸顿时变得慌张起来。
  无法无天的沉仞也会怕。
  可君免白和楚季又怎么会让沉仞去玷污姜瑜秀的尸身,姜瑜秀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要沉仞死,楚季也唯有拼尽全力来换取姜瑜秀的夙愿。
  他三两步冲上前,一掌打在沉仞背后,沉仞便向前倒去,发被风吹得散落开,他回过身,眼神狠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沉仞虽受了重伤却不至于无反击之力,顿时便向楚季袭去,楚季脸色亦冷冽如霜,仇家便在眼前,他自是不留余力要置之死地。
  天地变得暗沉压抑就要坠落般,沉仞的邪气从未有过的浓烈,周围的天兵和魔物甚至受不了这股邪气瞬间瓦解,而楚季用长缨枪为盾,生生接下这邪气,周身有寒风呼啸,君免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视死如归。
  纵然是死,也死得痛快了。
  局面扭转,沉仞受伤令魔道惊慌,而天界和妖道士气大涨,逼得魔道节节败退。
  沉仞似乎一心只想要结束这场打斗,用得招式都是足以毙命的,君免白和楚季不敢掉以轻心,时刻警惕着沉仞的攻势。
  长缨枪在接触到邪气之时忽然震动,楚季只觉其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不多时,沉仞逼至他面前,他被冲得胸腔翻滚,血腥味愈浓。
  而此时,长缨枪骤然迸发出金色光辉,楚季顿觉体内似乎被注入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君免白的藤鞭如同一道闪电般袭来,卷住沉仞的手臂,楚季抓准时机,将长缨枪挥出去,光辉乍现,天边一阵璀璨,君免白和楚季也被震得往后退,皆从胸膛里吐出浓郁鲜血,再无力斗争。
  待光辉散去,只见地面上匍匐着一个身影,绛紫色的衣袍尽数被血染成深色,沉仞一点点的往城墙的方向爬去——君免白扶住楚季,抹去嘴角的鲜血,二人看着那不可一世的魔主变成如今的模样,不禁唏嘘。
  但楚季不会再让沉仞接近姜瑜秀一步,他踉跄着走过去,长缨枪狠狠没入沉仞前方的土地,挡住他的去路。
  沉仞猛然抬头看向他,满脸血污,一介魔主狼狈不堪,但眼神之中却依旧是让人不可忽略的寒意,“让开。”
  他费力敲开长缨枪,嘴角慢慢显现一抹笑容,“你当真以为我是输给你,可笑。”
  “可笑的是你,”楚季冷笑着,脸色夹杂着愤恨,“你可知姜瑜秀为何从城墙上跳下来?”
  沉仞浑身一僵。
  楚季的音色在厮杀声中冷凝异常,“你封锁他的功力,让他不惜强行冲破封印经脉尽断,纵然他没有从城墙上跳下来,也不可能再存活于世,是你杀了他。”
  沉仞坚毅的眼神终于有些被瓦解。
  楚季艰难的把话说下去,“他不惜一死也要我杀了你,他对你恨之入骨,我不会让你再接近他的尸身一步。”
  楚季将长缨枪握得极紧,明明自己都摇摇欲坠,却依旧是堵住了沉仞的去路,于是君免白悄然从身后扶住他,神色冰冷的望着地面的沉仞。
  沉仞走到今日这一步,实则咎由自取。
  总是得到了不珍惜,失去才想要取回,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胡说,”沉仞音色沙哑,指甲深深埋进泥土之中,又重复一遍,“胡说。”
  他自以为是只要赢了今日这一战夺得三界,姜瑜秀就会对他俯首称臣百依百顺,可他没想到这一回他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姜瑜秀的决绝,输给了自己的狂傲。
  沉仞用力的往前挪去,咬着牙,“让他再见他一面。”
  就一面......他不信,姜瑜秀就这么死了......无痕丹,无痕丹......
  “他不会死,鬼界有两颗无痕丹,他不可能死。”沉仞喘着粗气,眼神迸发出光芒。
  而楚季打碎他最后的念头,“两颗无痕丹,不过世人误传罢了。”
  早在鬼界,姜瑜秀便将这件事告诉他,否则小九也不会救不回来。
  即使至今,楚季依旧不知道沉仞和姜瑜秀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但姜瑜秀为情所伤至深,却是无法磨灭。
  沉仞眼中的光瞬间灰败,无力的倒在地面上,远处,姜瑜秀无声无息的被蒋遇雁保护起来,他伸手什么都触摸不到,却还是用尽全力蠕动指尖,仿佛这样就能离那道身影再近一些。
  沉仞放肆大笑起来,天地都响彻了他的笑声。
  果真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但是姜瑜秀,你何苦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何苦呢,他笑得眼泪都出来,只余下一句问......
  不是说不爱了么?那又是何苦呢
  可惜再无人会再给他答案。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沉仞受重伤,魔道群龙无首,渐渐被击败,三界陷入狂欢之中,这是一场足以弥留千古的战役,三界结合起来对抗魔道,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将沉仞压回天界之时,他虽是战败,却依旧是让人看一眼都胆战心慌的存在。
  沉仞乃天地开辟的邪气所化,若要将其消灭,唯一的方法便只是将他掩盖在混沌之中再不得出,白玄亲自执行,楚季亲眼看着一代叱咤风云的魔主陷入烈火之中,纵是如此,他却半分也不吭一声。
  若他非魔主,也绝对是世间上令人仰望者,但沉仞便错在野心太大反被吞噬。
  烈火熊熊之中,沉仞狂妄的笑起来,笑声极尽凄厉,在混沌之巅久久不散。
  后来的千万年间,三界凡是路过者都能听见这样的笑声,分明是笑着,却带着让人胆颤的惧意,后人皆闻,那里头关的是千万年前的魔主,因战败而疯,被拘谨在混沌之中世世代代不得出。
  百年、千年、万年,沉仞在荒芜之地,享尽孤独,受尽寂寞。
  姜瑜秀的尸身被楚季和君免白带回鬼界,和小九的尸身葬在鬼界之中,楚季亲手给姜瑜秀起了一个墓碑,单单一个风字,他要姜瑜秀来世不再未情所困,自在如风。
  姜瑜秀就该是风,轰轰烈烈,来去自如,这山这水这云这地,都是姜瑜秀的天下。
  后来楚季再为踏未鬼界,听闻鬼界易主,上位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男子,但为人随和处事有方,鬼界百年安乐,不曾出什么差错。
  这都是后话,属于沉仞和姜瑜秀的故事被岁月埋葬,谁都无法知晓。
  经过魔道的侵袭,三界百废待兴,楚季站于修葺好的玄北门往下看时,天底下一片狼藉,他手中的长缨枪十分安静,仿若当日大战之时亦从未躁动过。
  蒋遇雁不知晓何时来到楚季身后,音色淡淡,“这柄长缨枪,除了师傅之外,你是第一个使其发挥出真正功力之人。”
  楚季将长缨枪拿在手中随意晃了晃,转头看站到他身侧的蒋遇雁,笑道,“你的意思是,他认可我了?”
  “是,”蒋遇雁回答得毫不犹豫,“你虽是师傅一魄,但并不是师傅,长缨枪肯折服于你,是你自身的缘故。”
  楚季但笑不语,风吹过他额角的发,带了些暖意,春天不知不觉到了。
  而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也太黑暗。
  就像一场梦一样,醒过来,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打算?”楚季忽然问道,“还是留在天界?”
  蒋遇雁沉默半晌,颔首,“我知晓你定看不起我......”银淼为他到如斯地步,他还是固执的守在天界。
  他话未说完,楚季淡淡打断他,“不。”
  蒋遇雁未免诧异,楚季的目光落到金灿灿的长缨枪,“以前我总不明白你们口中的道义和苍生是什么,我也总以为你们太迂腐,”他顿了顿,眼神望向狼藉的人界,“可此次大战后,我明白了。”
  这天底下,若是谁都想像他一般恣意妄为,不堪设想。
  不过信念不同罢了。
  蒋遇雁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笑了笑,继而慢慢的蜷起了掌,掌心稍显凉意,他又想起那条总是往他身上靠的小银蛇,也是这般的温度。
  楚季将长缨枪丢个蒋遇雁,口气爽朗,“沉仞已擒,这东西物归原主。”
  蒋遇雁将长缨枪稳妥接在手中,问他,“你去何处?”
  “何处?”楚季带着少年恣意的潇洒,语气有些轻狂也有些傲气,稍微卷了卷嘴角,“天地任我行。”
  白玄百般挽留都未能让楚季改变离去的心意,他到底不是秦宇,不会被困在这一方小小之地。
  大战之后,君免白带众妖回归妖界,离去近十日,每日托小妖给楚季传消息,讲的都是些琐碎之事,今日头疼了,明日恼怒了,那个邬都君公子似乎在一日日的变回来。
  楚季想,若不遇见君免白,他或许便依旧是走上七魄归元对抗沉仞的道路,但也因为遇见了君免白,这再艰难的路道也有他陪伴。
  从玄北门离开之时,楚季遥遥一望,蒋遇雁竹青色的身影在白雾之中渐渐被吞没,谪仙之姿却,着实有让人一眼倾心的资本。
  但楚季却依旧有些同情蒋遇雁,穷尽一生,活得压抑,再受人敬仰又有何用?
  直到再见不到那道身影,楚季才毫不留恋的收回目光。
  楚季回了一趟仓夷——离开的时候,仓夷的树木都枯败了,回来的时候,仓夷建起的墓碑前都长满了杂草。
  一岁一枯荣,到底新气象。
  楚季挽起袖子亲自为仓夷的墓碑除草,手动着嘴巴也没有闲着。
  “师尊,你放心吧,我给仓夷报仇了,你走得安乐些。”
  “老头子,给你带的栗子,轮回转世的时候记得吃了再上路。”
  “大师兄,我听你的话了,把你葬在仓夷,师尊那边你可要为我多说好话。”
  他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慢慢倚靠着墓碑坐下来,天边的红霞艳丽至极,红日轮回,东升西落,他看了许多年这样的场景,却从未有过一次这样的难过。
  仓夷,便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像表现的那么轻松。
  楚季很怀念仓夷的日子——虽然总是和师傅师兄拌嘴,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是那样的富有生气,而如今,便只有他孤零零一人,唯有风陪着他。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楚季眉头只是微微一皱,随即又如平川。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黛蓝色的衣袍落在余晖中,君免白的脸被照得柔和。
  楚季扬起脸,便见君免白含笑低头望着他,音色清朗,像是在索求,又像是撒娇,“道长,什么时候带我去浪迹天涯啊?”
  邬都君公子,世间草木神——楚季心中回荡着这两句话,笑了下,“那你的妖界呢?”
  君免白把手伸给他,嘴角的笑容如春风和煦,“给别人了,我只要你。”
  耳畔有风吹起杂草沙沙声,尽数灌进楚季的耳朵里,他笑着,从胸前里发出的爽朗的笑声,把手交给君免白,任由君免白把他拉进怀里。
  楚季附在君免白耳边,清脆道,“就此刻......”
  君免白紧紧拥住他,低低笑着,“好。”
  山间清风,落日余晖,这天地偌大,都是他们的。
  ——而君免白和楚季,是彼此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还有两篇番外(一荤一素)明晚九点发。不瞒大家,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抖着的,《命道行妖》完结了......
  那就说点什么吧。
  依旧是为爱发电的一本小说,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大家在我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安慰鼓励我,让我撑着一口气把小说写到今天。
  真的真的很感谢大家。
  然后国际惯例的自我点评。
  其实吧,这本小说我以为最少会有三十万字的,现在也没有,多多少少是因为真的没多少人看的缘故。
  是不是我的文笔真的很烂(你们说老实话不要骗我),才导致没有多少人看,没人看肯定是有原因的,除了我写得不好我想不出别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爱死这本小说里的每个角色!三对cp我都爱!
  君免白和楚季是最不虐的一对的,虽然吧前期感情线有点慢热,但是慢慢的也挺好。我觉得这一对其实是互相扶持,在真正意义上平等的一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条件的相信彼此,我想哪怕是现实都很少有这样的,所以我想在小说里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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