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圣殿骑士们集体沉默。
“为什么沉默,因为你们的老大乌利亚不在场?不敢做决定?”但丁装模作样地说着。
圣殿骑士们继续沉默。
帝喾嘲讽着说:“不愧是只有矮子、外国人、女人才能拯救的法国,刚好这里有矮子有外国人,就差一个领导你们的女人了!”
“或者我们应该把圣女贞德找来。”帝俊跟着吐槽。
话音落,就见人群一阵骚乱。
“贞德殿下!”
“圣女大人!”
“奥尔良的奇迹!”
……
惊呼中,法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贞德,穿着素雅的白衬衫蓝长裙,平静走来。
她经过的地方,驱魔人鞠躬,骑士们下跪。
作者有话要说:
乌拉,毛熊家的冲锋口号,俄语“Ура!”,相当于我国的“冲啊!”或者“万岁!”,常出现在毛熊家的阅兵式上或是攻打柏林有关的二战片里。
板哉,日语“万岁(ばんざい)”音译,发音是“Banzai”,打游戏比较多或是喜欢看偏写实的二战期间的太平洋战争的电影的话会很熟悉这个词,例如《血战钢锯岭》的后半截。
第75章 女王的末日(下)
贞德走到伍凰面前,说:“我接受你的条件!”
“代替他们?”
伍凰看着一众僵在现场的圣殿骑士们。
贞德转身,对圣殿骑士们说:“我接受她的条件!你们愿意追随我吗?”
圣女的话让圣殿骑士们再无疑惑,他们纷纷放下武器,说:“我们遵从圣女的决定!”
“好。”
贞德接过闪着金光的契约,写下自己的名字,并将契约传给圣殿骑士们。
每一个圣殿骑士都在接到契约后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一如他们追随和信仰贞德的祖辈们。
很快,所有的人都在契约上签了名。
贞德将完成签名的契约交还伍凰,说:“现在可以放他们回家了吗?”
“可以。”
伍凰挥手,金色契约消失在随身空间,广场中央也开出一条次元通道,通往每一个圣殿骑士的家:“好了,回家吧。”
圣殿骑士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该立刻通过次元通道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贞德不走,已经跑到通道前的他们于是纷纷返回,说:“贞德殿下,我们……”
“你们先走,我为你们断后。”
贞德温柔的劝慰着这些迂腐残忍却对自己全心信赖的圣殿骑士们。
骑士们仿佛被母亲夸奖的儿童一般哭泣着,穿过次元通道,离开了幸福小镇。
他们并不知道,当他们因为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圣女、聆听圣诲、被圣女领导而荣幸万分的时候,他们原本的首领乌利亚正因为他们的背叛和眼泪,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圣女贞德!她是吉尔这个叛神者造出来的肮脏傀儡!她有什么资格自称圣女贞德,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但是愤怒归愤怒,她却无法冲出去阻止这个顶着圣女皮囊的肮脏傀儡,并不仅仅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是龙窟狼族的幸存者,也因为——
她被许广成的困仙索牢牢地绑着,绳索的另一头在钟武川这个一度被她以为不过是个烂好人、略使手段就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小人物手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下属们被傀儡欺骗、背叛我!你可知道,这一幕让我的心都碎掉了!”
她痛恨地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钟武川不为所动。
他说:“你失去的只是下属的忠诚,你的下属们失去的只是半条灵魂,但是吸血鬼酒吧和龙窟狼族……他们失去的是最珍贵的生命!”
“生命在信仰面前不值一提!”
乌利亚昂起高傲的头颅。
钟武川也知道和狂信徒说道理只是浪费口舌,见她再次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劝告,于是拉着乌利亚走进已经送走圣殿骑士们、准备清场的小镇中心广场。
……
贞德正要和但丁、帝喾等人进行跨界和谈,突然看到钟武川拉着被捆成蚕宝宝的乌利亚走来,不禁瞪大眼睛。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她说,“谁干的!快点把他松开!”
“抱歉,我不能把她放开,她是乌利亚,圣殿骑士团的首领。”
许广成走上前,接过钟武川手中的困仙索:“她是不是又试图迷惑你、离间我们的感情?”
“你怎么知道?等一下,你为什么用了一个‘又’字?”
钟武川有点意外。
许广成说:“因为我和她是老相识啊!当然,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不是现在的模样,也不是圣殿骑士团首领的打扮。我也是直到她被困仙索绑住的那一瞬,才通过困仙索的灵魂判定系统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闻言,乌利亚扭过头,说:“想不到你的法器居然有这么先进的……”
“没办法,时代在变化,修行者也得与时俱进。”
许广成感慨一声,随即对钟武川说:“她上次借用的是一个被蛊毒附身的老男人的身体,又黑又胖,看了就倒胃口……”
“为什么要特别标明她之前借用的身体长得很难看?好像我们有特别关系似的!”
钟武川觉得许广成有点奇怪。
许广成看他完全没有生出自己担心的那个想法,也是松了口气,说:“上一次,她通过欺骗苗寨无知的孩子,顺利逃走。所以这一次,看到你没有上当受骗,我很欣慰!”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也是个无知的孩子。”
钟武川有点不开心,觉得自己被小觑了。
许广成自作聪明反被坑,顿时有些意兴阑珊,说:“我的意思是,你能够无视她的可爱外表,坚持……”
“再说下去,只会越说越错。让我来吧!”
看不下去的贞德笑着走到两人面前,对乌利亚说:“你说你是为信仰而战,那你的信仰是什么?”
“上帝就是我的信仰!凡非上帝创造的生物,都该杀!”
乌利亚咬牙切齿地说着,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得自龙窟狼族,呲牙咧齿的时候尤其凶残。
贞德于是单膝跪下,一只手轻抚乌利亚的头发。
乌利亚厌烦的扭过头:“拿开你的手!肮脏的傀儡!别以为大家都叫你‘贞德’,你就真是‘圣女贞德’,你只是个傀儡,是吉尔这个叛神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造出来的!侮辱贞德的赝品!污秽的存在!渎神的怪物!”
“但是你的圣殿骑士们承认她,所有的驱魔人都承认她。”
但丁也加入话题,他说:“贞德原本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少女,是上帝的教诲让她成为了圣女。在我看来,凡是拥有贞德的美德的生命,都可以成为贞德!因为比起美丽的皮囊,上帝更在意纯洁的灵魂!”
“没错,美丽的皮囊要多少有多少,行走在尘世间依旧纯洁高尚的灵魂却是少之又少,”帝喾说,“你的上帝是不是继续承认她,我不知道。但是我这个上帝还是很喜欢她的。”
“你竟敢自封上帝!无耻的渎神者!”
乌利亚越发愤怒。
帝喾无辜地说道:“抱歉,在我的国度,我的父亲、我的兄弟还有我都拥有上帝的封号!”
“无耻!”
乌利亚冷笑一声,扭过头,对但丁说:“上帝绝对不会原谅你!你会下地狱的!”
“我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这件事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知道答案,但是你——”
但丁的“神曲”瞄准乌利亚:“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上帝!”
“你不是说……”
乌利亚顿时惶恐,她挤出孩童的天真面容,楚楚可怜的看着但丁。
但丁摇了摇头:“乌利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所以你……”
她吸了口气,说:“你要杀了我,让那个假贞德成为圣殿骑士团的领袖!你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你屠杀无辜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怕遭天谴?”
但丁打开保险栓。
平静的小镇中心广场,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更不要说“神曲”发出的响动。
乌利亚愤恨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会记住你们的脸,”她说,“每一张脸都记在心里,然后回来找你……”
崩!
枪声响过,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脑壳破了个大洞。流出的是水银和血的混合体。
刚才,但丁使用的是神圣弹。
广场寂静无声。
但丁吹了吹“神曲”的枪口,说:“杀死乌利亚的罪由我一人承担!”
全场依旧无声。
钟武川看着但丁坦荡无谓的侧影,心头掠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真是帅爆了!
许广成感应到他的思维,眼中划过一道光。
好在这时候,贞德也走上前,对但丁说:“这不是罪,这是善!”
“但是杀戮……”
“我宽恕你的罪,以贞德的名义!”
“我也宽恕你的罪,以东方上帝的名义!”
帝喾上前,对但丁如此说着。
但丁的眼中闪动着名为感动的泪水。
宽恕结束后,但丁指挥妖怪们将被乌利亚强行占据的狼族孩童的尸体抬走,预备以龙窟狼族的仪式下葬。
贞德却在向帝喾道谢后,狡黠一笑,猛然抱住许广成,行贴面礼,随后又抱住钟武川,说:“刚才我和他做贴面礼的时候,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没什么?”
“真的没有吗?”
贞德不相信。
她正要和钟武川也来一个贴面礼,许广成突然插在两人中间,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
“wow!回去!吃饭!”
驱魔人和山海异兽们一起欢呼。
此时,幸福小镇的雌性们带着孩子们走了出来,和她们的丈夫一起,眼神热切地说:“今天是幸福小镇的狂欢节,请务必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节!”
作者有话要说:
汉语的“上帝”指“昊天上帝”,从周朝开始就已经使用广泛。
据王国维的考证,“帝”是“蒂”的初字,即花蒂之蒂,万物之始,商民族用这个字来尊称他们的始祖神。周胜商后,对这一观念进行改造,把“帝”与“天”的观念联系在一起,成为周王朝治下的各民族各氏族都必须尊奉的大神,于是有了“昊天上帝”或“皇天上帝”,有时也简称“天帝”。“
《尚书》:“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
《尚书·汤誓》:“王曰:“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诗经》:“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
《礼记》:“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
《通典·礼典》:“所谓昊天上帝者,盖元气广大则称昊天,远视苍苍即称苍天,人之所尊,莫过于帝,讬之于天,故称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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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带着男友回老家
亚非欧妖怪交流峰会附带的巴黎之旅很快结束,钟武川的忙碌却没有结束。
下飞机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订了张回老家的车票。
“你要回老家?”
眼尖看到他的这个举动的许广成好奇发问。
“是啊,这么多的化妆品,总不能全部快递送回去吧!”钟武川说,“万一遇上暴力分拣呢?送错地方呢?还有,这些东西都没有收钱……”
“看样子,你的亲戚都不是省油的灯。”
许广成摸了摸下巴。
钟武川赶紧辩解,说:“不不不,我的亲戚们都是好人,他们不会赖账占我便宜,就是做事比较讲究细节。”
“龟毛对不对?”
钟武川点头。
许广成说:“你老家是哪里?”
“老家啊……”
钟武川抬头,眼神有些怀念。
……
……
“想不到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淳朴天然的镇子……”
才出车站,许广成便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是一个建于八十年代的长途车站,三十年的风雨让曾经光鲜亮丽的它变得沧桑憔悴,虽然车站内的设备都是近年来新换的。
“就是个十八线小县城,哪能和一线大城市比。”
钟武川熟门熟路地在车站口叫了一辆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三轮摩托车,说:“去扭乐镇!”
“纽约镇?”
因为钟武川是用方言报地名,许广成一时耳误,把“扭乐”听成了“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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