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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锋想去帮忙，可陶宁的背影却让他有些出神，突然之间，郁锋好像听到有人喊他，声音遥远，清清朗朗。
“郁锋，过来帮我系围裙，我没有手了！”
那年大四，快毕业了，郁锋正在卧室的书桌上写着给投资方看的计划书，内容修修改改的，总是觉得不满意，听到陶宁喊他，便放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小厨房里找到围裙，站在陶宁身后帮他系上。
陶宁腰上紧，肩膀一沉，扭头笑着问：“撒娇啊？”
郁锋从身后抱紧他，吻了吻他的小耳朵，声音沉得发闷：“没有。”
“方案还没改好吗？”陶宁正在洗菜，打算煲个什锦菜叶粥，他别的不会，煲粥一绝，下岗了开个粥店，没准儿还能走出国门。
郁锋点头。
“方案我看了呀，肯定没问题，除非投资方脑子有坑，不然不会拒绝你的。”
郁锋抱着他晃来晃去，像只巨型树袋熊。
“哎哎，别闹。”陶宁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勾住郁锋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如果连我家大宝贝都不做好，那估计没人可以做好了。”
“真的？”郁锋抵着陶宁的额头，认真地问。
“当然真的，你最厉害！”陶宁说着还眨了眨眼，又趴他耳边吹气：“你特别厉害，你哪里都厉害。”
前半句正正经经，后面半句山路十八弯的还带着那么点撩人，搔得郁锋耳朵酥酥痒痒。
“饿吗？”陶宁小声问他。
“饿。”郁锋眼底深邃，缓缓揉着他的细腰。
“粥还没煮，不如，先吃我……哎？你干嘛！”话音未落，人已经被郁锋抱了起来带离厨房，陶宁眼神不舍，十分留恋：“我想试试厨房啊……”
“厨房太小了，会不舒服。”郁锋把人抱回屋里，放在书桌上。
书桌上还堆着计划书，陶宁拉开抽屉把东西扔进去，给自己腾了个地方。
两人的身体早已经契合，郁锋吻住陶宁的双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齿，陶宁反客为主。
才系上不久的围裙被扔到一旁，衬衫的扣子被一粒一粒地解开，陶宁主动又大胆，修长的双腿勾在郁锋腰间。
他衬衫大敞着，胸前两颗小东西被郁锋捏在手里刮骚，瞬间敏感地挺立起来，郁锋离开陶宁在他口中作乱的舌头，舔到乳`头上，逗弄几秒，整颗吞没。
“宝贝……”陶宁双手插在郁锋发间，微微挺起胸，让郁锋吃得更深入一些，舌头上粗砺的颗粒磨得陶宁难受，他夹紧郁锋的腰，轻轻磨蹭着自己两腿间那块隆起的地方缓解瘙痒：“宝贝……我……我硬了……”
郁锋腹部被磨得发热，陶宁情动地蹭来蹭去的，裤子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液体渗出，郁锋解开他的裤扣，隔着内裤一通亵玩，直到陶宁“嗯嗯”忍受不了，才将那个裸色发红的小玩意儿释放出来，握在手里。湿黏的液体从茎身顶端往外流，粘在郁锋手上，又湿又滑，郁锋知道怎么让他舒服，撸动时还会用粗糙指腹磨蹭细嫩小孔，陶宁舒服的呻吟：“先……先等等亲爱的，让我下去……等我一下……”
郁锋从他胸前抬头，放开手上兴奋到要射出来的小东西，陶宁松开缠腰的双腿，从书桌上下来，他衣衫不整的，衬衫挂在手臂，裤子半褪，此时站起来瞬间滑到脚踝，白色的内裤嘞在双臀往下，前面是晃晃荡荡的阴｀茎与袋囊，后面是形状完美挺翘饱满的屁股与小｀穴，他主动爬在桌子上，郁锋高大的身躯付在他的脊背上。
陶宁翘着屁股蹭弄郁锋鼓胀的胯间，郁锋吻着他的耳朵问：“要吗？”
陶宁受不了郁锋在他耳边吹气，好像每一句话都跟加了催情药一样，让他更加兴奋，可能相爱就是如此，无论身心，都能被彼此操控。
“要……进来吧……”
郁锋用手上湿哒哒的粘液，为陶宁做了扩充，解开裤扣，滚烫的肉｀棒瞬间弹了出来，刚抵到股缝之间，闯入后`穴，就听陶宁发出一声喟叹：“宝贝……你好硬啊……”
郁锋耳朵发红，把脸埋在陶宁颈肩啃咬舔弄。
瘙痒无比的内壁此时被撑得满满当当，湿热的软肉吸附在硕大的阴｀茎之上，郁锋缓缓顶弄起来，一下一下的，撞得陶宁全身颤抖，嘴里哼哼：“好大……亲爱的……快，快点……”
明明是陶宁说着话，可脸红的却是郁锋，他快速地撞击着陶宁紧致的后`穴，听着他胡乱呻吟，嘴里喊着直白又让人害羞的情话，肉｀棒在敏感的肠道里越发粗硬，陶宁被操弄的全身发软，腹下紧绷，腿间的玩意儿没人安抚，无辜的晃荡着，茎身顶端流出来的液体落在地面上，溅出黏黏的水花，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察觉到它的需要，再次抓住没人抚慰的小可怜，随着身后的动作，快速律动起来，猛烈的撞击让快感流窜全身，陶宁连连叫着“郁锋，亲爱的，宝贝”，每叫一句都被撞得酥爽不堪，直到快感冲顶，郁锋满手精｀液揉着陶宁瘫软下来的茎身，又是百下之后，才毫无保留地射在爱人体内。
陶宁酸软无力，郁锋抽出自己的硕大玩意儿，想抱陶宁去清洗干净，可陶宁此时趴在有些凌乱的书桌上，翘着屁股敞着穴｀口，任由白色的浊液放肆地往下流。
陶宁扭头看他，眼角红润，气息还有些不稳地说：“亲爱的，再来一次吧……”
之后的画面，郁锋想着想着脸上就烧了起来，陶宁此时回头看他，见他神情不自然，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郁锋把头扭到一边，走过去帮忙。
陶宁挑眉：没事才怪，脸都红透了。
第十四章
白粥软糯，放了些小青菜做料，盐少许，清爽健康又养胃。陶宁本身口味偏重，酸的辣的甜的，恨不得混在一起吃，后来发现郁锋胃不好，跟着清淡了不少。
“怎么样？”陶宁问。
“很好喝。”久违的味道，带着满心感慨，两人再次遇到之后，始终回避着分手的事情，陶宁不提，郁锋也不说，他们就像许久不见的故人，只说些让人舒服的往事。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陶宁邀请郁锋下楼转转，这里是陶宁从小生活的地方，放在当年是个高档住宅区，现在看起来外表虽然一般，可是地皮炒了起来，贵得吓人。
老小区的园林建设很好，葱葱郁郁的花木，虫鸣鸟叫，有人遛狗，有人闲聊。秋初夏末，还有些热，陶宁和郁锋边走边聊，草丛中突然一阵异动，两人停下脚步，见眼前晃过一道虚影，还“喵喵”叫了两声。
陶宁疑问一声：“谁家的猫跑出来了？”
“应该是，这里没有流浪猫。”郁锋说。
陶宁想起什么，突然问：“灰色的猫还好吗？”
“老了。”
“还活着？”算算岁数，灰色的猫已经暮年了。
“嗯。”
“那两只呢。”
“黑白花被别人领养走了，橘斑纹。”郁锋蹙眉，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很胖。”
“都……都还在？”陶宁惊讶。
“还在。”郁锋站在路灯下，眼中有昏黄的光晕，那三只猫他和陶宁没有养，但始终穿梭在他们的大学生活中，郁锋想了想，跟陶宁聊起了猫的事情，从黑白花长得最好看被一个离校女生带回家专享独宠，再到灰色的猫被猫贩子抓走死里逃生跋山涉水地跑回学校，再到橘斑纹越吃越胖越胖越吃，现在又老又胖腿都看不见了。
郁锋的声音厚重饱满，像是质感怀旧不紧不慢的老式留声机，一字一句，一段胶片。
以前两人会一起去北校区看它们，陶宁走后，只有郁锋自己回去看它们。
陶宁有那么一瞬间的胆怯，他离开的太久了，哪怕他刻意忽略这么多年的空白，也不能掩盖他把郁锋独自留下来的事实。
眼中酸涩难挡，是他错过的太多了。
“陶宁。”郁锋叫他。
“嗯？”陶宁眼角发红，掩饰性得继续往前走。
“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它们。好吗？”
“好啊。”
你来我往的邻里生活步入了正轨，两个人都认为当年分手是自己的问题，想挽回，想弥补，想要拼了命的为对方好，两道家门，形同虚设，同一个楼层，陶宁家隔三差五的停水停电，没事就往郁锋家里跑，郁锋知情包庇，自己蒙骗自己，拒绝思考真相。
陶宁说他家停水了，就是停水。
后半个月陶宁又忙了起来，下班很晚，基本过了凌晨才回家，郁锋作息规律，十一点就可以进去梦乡，陶宁怕打扰他休息，连着好几天没去叨扰。
又是一天披星戴月的回到家，打开｀房门，还没换鞋，隐隐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徘徊，陶宁侧着耳朵听，悄声地放下手里的拖鞋，现在是凌晨两点，刚刚上来时，看到郁锋家关着灯，小区安全性很好，但也不排除小偷歹徒入内行窃，陶宁趴在猫眼上看，结果他家猫眼年代久远，斑斑驳驳看不真切。
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陶宁是个男人，清醒的状态下根本不怕，主要是怕半夜睡着了，被撬了门锁，那不还如这会儿出去来着正面冲击，回来还能睡个安稳觉，陶宁拿出手机，拨出报警号码准备着，随后猛地推房门。
郁锋站在外面，板着张脸，发现意念真的可以开门。
“郁锋？”陶宁赶紧把手机屏上的手指缩回去，险些半夜叨扰了警察叔叔，疑问着：“你怎么还没睡？”
“你下班了。”郁锋答非所问。
“你喝咖啡了。”陶宁肯定。
郁锋否认。
陶宁不信：“那怎么还没睡？”
郁锋思考几秒，挺严肃地说：“我家停电了。”
停电了不是正好睡觉？陶宁险些笑出声，嘴上却一本正经：“这样啊，这个小区真是年久失修，线路老化了。”
第十五章
郁锋进屋，陶宁去换衣服洗漱，人都来了，到了睡觉时，也没装模作样的去睡沙发，陶宁累了一天，恨不得倒床上就睡，郁锋喝了点咖啡提神，这会儿没半点困意。
两人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表演邻里借宿，郁锋侧身躺着，感受着陶宁平和的呼吸。
陶宁对郁锋而言，像是突然闯入他生活中的阳光，如果没有陶宁的主动，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敢去触碰爱情。
郁锋家里房子很大，可是没人，父亲在他没出生前就去世了，母亲受到了打击，患上了精神疾病，他是两个家庭的悲剧产物，父母之间是彼此的加害者更是可怜的受害者。而他从出生的那一刻，注定不被重视，不受疼爱。
小时候还有保姆和时好时坏的母亲，再长大了一些，母亲不想再拖累他，自己去了精神疗养院，保姆也辞退了。
当时郁锋以为，他往后人生或许就是这样了，既漫长又孤独，大概只能跟路边的猫猫狗狗闲聊时，陶宁出现了，带着满腔的喜欢与爱，生生把他从阴影中拉了出来。
那时候的郁锋，胆怯又渴望。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接受的陶宁，陶宁给他的，是对灰白爱情的从新认知，他准备了一辈子的时间爱着陶宁，可偏偏，他那时的人生不配拥有爱情。
“郁锋。”陶宁往他身边蹭了蹭，抬手在他的背上拍着，像是哄小朋友睡觉，嘴里含糊着说：“都说不让你喝咖啡……睡不着了吧……”
“睡得着。”郁锋等他再次入睡，凑近他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将人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拥挤的杂志社一大早跟开 party似的热闹，冯学棋点了一堆油炸食品，陶宁踩点进门，冯学棋油着手要拍他肩膀，陶宁飞快躲开：“我今天换的衣服。”
冯学棋“嘿嘿”乐，递过来一个鸡腿：“吃早饭了吗？”
陶宁点头，但还是接过来，放在纸盒里留着中午吃，他问冯学棋：“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上个月的杂志，我就说采访郁锋能爆销量，他可是不少大学生以及创业青年的榜样标杆，以前太低调了，突然在杂志上露面，绝对要加印。”
陶宁恍然大悟，心里开心。
刚毕业的几个小实习生凑过来闲聊，冯学棋招人特别偏袒自己母校的小年轻们，三四个都是学弟学妹。
小学妹说：“我觉得郁锋真的好帅啊，又冷又酷又温柔！前几年校长请他返校演讲，瞬间击中了我的小心脏！我还以为是霸道冰山，结果他西装革履的还去喂北校区的那两只老猫，太温柔了吧！我以前找男朋友就按着这配置找。”
小学弟说：“你省省吧，郁师兄这种真的不好找，况且郁师兄有对象啊，现在异国吧，我记得上次演讲的时候有人问他。”
小学妹说：“人要有梦想懂不懂，我知道他有对象啊，在一起好多年了，而且当时回答问题的时候又深情又可爱，真的可爱！”
“是哪一年的演讲？”陶宁突然问。
“哎？陶师兄要看吗，是我们那一届，我找找发给你，我也要重温一下！”小学妹扔掉鸡骨头擦了擦手，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演讲视频拷在U盘里，陶宁一天都坐立难安，终于熬到下班，放下工作跟冯学棋打了声招呼，匆匆赶回家。郁锋的车没在楼下，估计还没下班。
邀请优秀的毕业生返校演讲，是他们的学校的惯例，陶宁把U盘插到电视上，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
熟悉的礼堂坐满了人，还有些没抢到座位的站在角落围观，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报幕，随后掌声雷动，郁锋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一如既往，没有过多的废话，说的都是行业问题，十分钟不到，说完就想走，主持人赶紧跑上台把人拦下来：“学长留步，接下来还有互动环节，请您给大家一个交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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