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用它擦了身子,你怎么洗脸?”
“……”
许承骂了声“混蛋”,回身把毛巾扔回盆里,陈逸生刚问:“我怎么又混蛋了?”房门被人从外敲响:“许先生,我送感冒药来了。”
从女主人那里接过感冒药与热开水,锁了门之后,许承逼着陈逸生把药吃了。
男人吃完了药躺回有轻微的霉味的枕头上,许承还站着,侧对着他,手在水盆里慢吞吞地洗毛巾。
“你是想这样磨到天亮吗?”床上的人望着他笔挺却又充满了犹豫的身姿问。
许承没说话,也没理陈逸生。
就这么一张小床,就只有那么单薄的被子。
此刻躺在那床上盖在那被子下的是陈逸生不说,男人浑身上下更是一丝不挂。那么狭窄的空间,他一旦躺上床,他和陈逸生该怎么睡?
半晌,床上的男人忽然叹了一口,而后翻身坐了起来:“你过来睡觉。”
“你干什么?!”男人强健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里,许承一把扔了毛巾,有打人的冲动。
“我不能让你在那里站一夜。”陈逸生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湿衣服,“把衣服给我,我起床,你上来睡觉。”
许承怎么可能让陈逸生穿着湿衣服过一晚?而且陈逸生这身量也不可能在主人那里借到合适的衣服,哪怕可以,许承也不会为了自己睡觉而让陈逸生站着,或坐一夜。
他不肯给陈逸生衣服,也不准陈逸生起床,男人并不听他的,被子一掀就要下床。
眼前的光景根本没眼看,许承抓着被子胡乱把陈逸生盖着,陈逸生抓着他的手让他放开,拉拉扯扯之间许承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栽进了床里,趴到了陈逸生的身上。
他的脸接触到他锁骨的部位,男人的身体是凉的。
许承还没反应,陈逸生在他头顶上无奈地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很晚了,上来睡觉。再折腾我真的要感冒了。”
而后陈逸生将他慢慢地往床里拖,揭开被子将自己和他渐渐拢住,声音从头顶往他耳旁移,带了一缕恰到好处的可怜和哀求:“一个人睡其实有些冷,我的脚现在都没暖和。”
许承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他。
陈逸生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是冷的,许承的脸却没有缘由的发着热。
最终许承脱掉了外套,脱掉了毛衣,穿着又薄又暖的底衫躺进了床上。
他一进被子就被人捞了过去。
“你——”许承差点跳起来。
陈逸生却在他脑后用无比正直的声音道:“过来一点,小心掉下床。”
而后陈逸生伸手关掉了灯,屋子里一下陷入了黑暗。
陈逸生并没有做什么,许承也没再挣扎。如果他再抗拒,那确乎显得太矫情。
与城市里不同,哪怕是在深夜也总有灯火映耀夜空。在这彻底的黑色空间里,雨声陡然放大,但被子外的冷意,却渐渐地在被窝里消失。
只是此刻的他们是那么的近,许承的背后就是陈逸生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物他们肌肤相贴,体温缭绕,心跳交织。男人的手臂圈在许承的腰上,那只手又长又有力,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烙得许承皮肤发热。
而再往下,陈逸生刻意离许承远了一些,这让许承松了一口气。
这天许承确实累了,爬山耗去了许多体力,晚上的事故又耗去了诸多精力。他以为自己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入睡,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梦乡。
再后来,在有限的空间里,后半夜陈逸生的动静弄醒了许承。
比起许承,这晚睡得并不好的人是陈逸生。
男人发烧了。
在昏沉间,陈逸生尽量想不发出多余的动静,但很难深睡的许承依旧在雨声里睁开了眼睛。
陈逸生的额头烫得厉害,许承心急如焚,大半夜叫醒了屋主,要到了退烧药,喂陈逸生吃了之后又想要去找医生。
“不行啊,要去隔壁村才有药店和医生,平时是很近,开个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但现在的路况很危险,我说的实话,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封路了没有!”男主人睡眼惺忪,强打起精神,“反正吃了药了,应该没问题的。哪怕就是问题也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我带你们过去。否则你想啊,这情况出门,要是你出了事那位先生咋办?!”
女主人也爬起了床,连番劝许承:“使不得哟,外边那路可比发烧危险!”
许承并不是脑门一热便不听劝的冲动类型,权衡过主人的话,他回到了屋里。
陈逸生躺着,察觉到他的出现,睁开眼望着他,模糊地对着他笑,声音在很轻地发着抖:“我没事,回来躺着,别把你也弄生病了。”
许承自责不已,又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傻透了顶。如果陈逸生没把半个身子淋湿,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虚弱不堪的陈逸生,不带半点危险的陈逸生,此刻看起来那么可怜的陈逸生。
他该怎么办。
他今晚该怎么办。
他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许承的心跳很乱,他并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望着枕上的男人,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许承伸手给陈逸生探额头,男人伸出手轻轻拉着他的手腕。许承没有挣扎,他说:“还是很烫。”
陈逸生望着他着急的脸:“才刚吃完药,没那么快。”
“难受吗?”问完,许承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面对难得这么温柔的许承,陈逸生倍感因祸得福。许承这么关心他,心疼他,为他而焦虑,他永远不会告诉他,这便是自己今夜想要的结果。
护着他,不让他沾染风雨,是怕他被淋湿,怕他感冒生病;而过度守护,让自己半个身子湿透,却是故意。
这是他的秘密,他的心机,他的算计。他知道哪些手段用在许承身上是有用的。
男人换了一个姿势蜷着身子,他的嘴唇干燥得开裂,却依旧带着抚慰的笑,声音也依然微微发抖:“我没关系,快睡觉吧。”
许承的脸微红着,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转移开自己的视线,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很冷?”
陈逸生的目光与许承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笑着,而后难受地咳了一声:“抱歉,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你睡我背后吧。”
许承凝视着陈逸生,几秒后,他慢慢脱掉了重新穿上的外套,而后关了灯。
又过了小片刻,被子被人微微揭开,随后,之前站在床边的人躺了进去。
两只手穿过男人的腰,稍作犹豫,便曲臂抱住了他的背。
陈逸生的身体微微一震。
面对面抱着他的人瘦削而结实,肌肤细腻得让陈逸生头晕得更厉害,哪怕生着病他也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将主动抱住他并且脱光了衣物的人操个一百遍一千遍。
是的,许承竟连底衫也脱了!
这一次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只有浓烈的体温融汇成一道,燃烧沸腾。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同一张床上,真真正正肌肤相亲,两条腿不小心碰到陈逸生的腿,刚想缩回去,立刻被男人的一条腿霸道地插入双腿间缠住。
“许承……”陈逸生的声音哑得快要不能呼吸。
第三十九章
以为许承的关心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而许承的行为却完全超出了陈逸生的意料!这一秒他确定,许承依旧是那个许承,是关心他担心他将他放在心底的许承。
明确这一点后的陈逸生更是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猝不及防的四肢纠缠,男人的嗓音更是抵达危险边缘,令许承头皮陡然发麻,他抽了抽腿想要逃出桎梏,反而被陈逸生双腿绞得更紧。
“别动……别、动。”陈逸生咬着牙,用尽理智克制着自己。他硬邦邦的东西已经抵在了许承相同的部位,他的呼吸因为高烧而滚烫似火。
暗夜里气温低于零度,危险的火焰却环绕着许承,不过转瞬,他竟出了满头汗。他实在没想到陈逸生这样了还会起反应,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却因为当下的境况而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的腿放开!”陈逸生一感冒发烧就让许承昏了头,让他忘了这人究竟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思,一大意,他就像个傻子似的亲自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陈逸生压抑地喘了一口气,忽然轻笑一声,又低又慢地于许承耳里呼出一缕灼热:“傻瓜,你真傻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的大掌忽然抓住青年的两瓣翘臀往自己的欲望中心一按。
“啊——”
耳旁是许承的惊呼,陈逸生呼吸一重,忽然抱着许承翻了个身。他的巨物抵在许承腿间,紧紧地顶着许承敏感的肉囊,他的身躯盖住许承的身躯,牙关战栗着在许承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傻到连内裤也脱了,呼……”
别说陈逸生,许承更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当他关心则乱脱光时,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直到他被陈逸生又硬又滑的大东西顶到才醒悟过来。此刻他已经羞愤懊悔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逸生啃咬着许承的耳朵,粗热的巨物压着许承还软着的那根重重地蹭了几下,许承抓着陈逸生的背,浑身紧绷:“陈逸生、你别乱来!你在发烧,你给我老实点、嗯——”
喉结突然被人舔了一口,同时,男人的双手包裹着许承挺翘的臀部,手指挤入了臀缝,在圆润又充满了肉感的臀肉上大力而情色地揉搓,他的肉刃更是戳弄着许承的性器,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尽的侵略与情色的气息,许承无力的抵抗立刻变成了颤抖的低吟:“不、啊……”
比常人更敏感的身体很快被陈逸生弄出了反应,前方逐渐硬了起来,腰也自发地跟着陈逸生的节奏深深弓起、难耐地摇摆。
理智尚在,许承仰着头,嘴里发出矛盾而动人的拒绝:“不行、嗯~”
男人湿滑的舌头顺着喉结一路流连,舔湿了青年精致好看的下巴,湿漉漉的痕迹一路延绵至柔软的唇瓣。
他咬住他,啃几口,封住青年叫着不行不可以的嘴,舌头强行撬开贝齿,钻进口腔,卷住他躲闪的舌黏黏糊糊地亲吻起来。
“嗯、嗯~~唔(不)~~”
他被抱着,亲着,被陈逸生的大掌一遍遍地爱抚,浑身如过电,舒服得他想疯狂地叫喊,理智如决堤般溃散。
夜仿佛让人变成了另一个自己,让许承越发迷失。青年的双手在陈逸生背上无措而难抑地抓揉着,前方与陈逸生相交的利器发着痛,而后方隐秘的深处渐渐溢出水来,浇湿了肠穴。那一处饥渴而瘙痒地蠕动着,叫嚣着想要一根巨大灵活的东西操进去,狠狠填满他,与他连接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他感到羞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黑暗中笼罩着他的这副身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光是闻到陈逸生的气息许承就差点要高潮了。
他们疯狂地接吻,大量的唾液弄得许承的嘴角一团糟,他想要更多,让他不能承受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他想要自己被陈逸生填满,被陈逸生的气息沾染,想被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占有。
绞缠的唇舌终于分开,青年的眼角满是泪水,交织的喘息声起伏不停,男人右手的中指渐渐插入收缩不停的小穴,被那张小嘴咬得紧紧的。
他一边吻走他唇角边的津液一边低声说:“你已经湿了……”
“出去、不要这样!陈逸生、啊、我不行,不、嗯~~”男人的中指不过是抽插了几下,许承就连拒绝也难以再说出口。
太舒服,太可怕,只是手指而已,就让他战栗,愈发渴望陈逸生用更大的东西与他结合。
“让我多运动一下,明天早上就好了。”陈逸生细吻着许承的香唇,有些可怜地,“我的头好沉,特别难受,难道你不想我早一点康复?”
“你、你活该、啊……”嘴上虽然倔强,双腿却自觉地打开,用羞耻的姿势迎接着入侵。陈逸生无声地加大了笑容,手指很快从一根加到了两根,惹得许承呻吟得更频繁。
“别这样、陈逸生,嗯啊~~不……”
“不会有事的。”男人在许承唇上啾了一口,安抚他,“我不射在里边,别怕。”
虽然他很想今晚就把他再次操到怀孕,可是饭要一口口吃,尤其是许承这样的绝世美味,能吃到嘴已经是幸运,怎么敢一次奢求更多。许承肯让他做,这不仅仅是身体的退让,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他只愿珍惜,而下一步往后再说也不迟。
窗外雨势依旧,在滔天的雨声里陈逸生拔出了手指。更硬更粗的巨物抵上湿湿地润着水的穴口,许承刚刚惊呼了一声,男人拉开他的腿,腰重重地往前一耸。
“啊~~”
时隔三年,他们再次合二为一。这一次没有药物的控制,他自愿,他也自愿。男人狠狠地往许承紧热湿软的骚穴里冲撞,才刚刚开始便插得青年尖叫连连。
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如在云端,如在天堂,陈逸生埋进他深处撞击了十数下他便到达了高潮。
陈逸生并没有停下来,伏在许承身体上“啪啪啪”地快速进攻,他的巨物粗长得不像话,与他的身型形成了完美得可怕的比例,狠操进许承深处,让青年里边被撑得满满的,仿佛要被撑破一般。
“啊啊~呜啊、嗯嗯、嗯啊~~”
“啊、啊~~”
“许承、唔……”
“我不、不行、不要!啊、啊……”
陈逸生连同根部尽根埋进许承的骚穴,根本不需要任何润滑的工具,许承幽穴里不断喷发的淫水很快将男人整根浇透。
陈逸生的东西尺寸超乎常人,有的人甚至根本无法承受他的整根,许承的身体与他的大肉棒却契合得无法言说,青年已经被他操得不知东南西北今夕何夕,嘴里胡乱地喊着:“太大了、你太大了”,害怕地哭着喊“不要了”,那才第二次使用的骚穴却将他紧紧地绞着,差点让他过早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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