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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古代架空)——苏荏

时间:2018-06-06 11:56:28  作者:苏荏
  他艰难开口:“是,说到底,我对得起天下苍生,唯独对你却是自私的……我,不敢给你选择的机会……”
  “你太小看我了,”秋来打断他,“从一开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一定会去做……即使我并不愿意。”
  宋隐无言以对。
  “你该早些告诉我的。”他重复道。
  若是他早些知道真相,也许,他就不会放任自己在这段情感里陷得这么深……如今,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以至于,明明得知了自己应该是这世上最胸怀天下的人,却仍忍不住为了自己无望的婚姻而痛苦。
  很快,在刑部尚书主持之下的变法,打着尚书令大人遗愿的旗号,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虽然也触及了不少当权者的利益,但因为摄政王和太傅大人都没有特别的表示,所以开展得还算顺利。而且因为都是一些利民政策,在民间反响特别好。宋隐便挑了其中几项“不涉及自己利益的”表达了一下支持,顺便又搞下去了几个自私自利的反对者。
  宋华没什么主心骨,开始还想管一管,后来发现也搀和不明白,便随底下人去了。至于唐玉礼,大概是因为刚刚除掉了尚书令,不便再露锋芒,竟然就这样忍了下来。宋隐十分乐见其成。
  而现在,对无所不能的摄政王来说,最重要的似乎是自家那个别扭的小娇妻。
  这日宋隐不在府里,秋来一个人在书房念书。宋昀拿了字帖过来找自家小爹爹,问他自己的字写得好不好。
  秋来从书案上抬起头,揉了揉眉心。
  “小爹爹,你是不是很累?”宋昀拥着秋来,关切地问他。
  秋来疲惫地微笑道:“小爹爹没事。”
  宋昀又说:“爹爹说这些日子小爹爹很辛苦,叫我们没事不要来打扰……可是我想,若我不来陪您说说话,小爹爹一直不停地用功忙碌,岂不更辛苦?”
  秋来的笑容更真切了些,搁了笔,把宋昀抱到自己的腿上:“来,小爹爹看看你的字。”
  他像往常一样,手把手地教宋昀写字,和蔼地告诉他哪一笔应该写得轻一点儿,哪一笔是主笔,要体现字的骨架。
  写好了一页,秋来把自己编的字帖翻到下一页,只见上面写了四个成词的大字——
  来日方长。
  宋昀感受到小爹爹的异样,回头去看:“小爹爹,你怎么了?”
  秋来回过神,勉强笑道:“没事,只是经昀儿一提醒,倒真的觉得有些乏了。”
  宋昀便善解人意地说:“那小爹爹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来找爹爹!”
  送走了宋昀,秋来独自立于窗前,脑海中浮现出他刚嫁入王府时的场景。
  那时候,因着他总是小心试探,宋隐对他说了——来日方长。
  因着这几个字,他逐渐打开了心扉,从心里开始接纳他,接纳自己新的身份。
  直到现在想起,他仍然相信,那时的宋隐是真心的,在那个还不太确定未来的时候,他也曾畅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那个未来,宁静而美好。
  当他的夫君发现,他们再也到不了那个想象中的未来时,他的痛苦和惆怅,应该不亚于自己吧?
  秋来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转身走回书案。
  刚念了没多久的书,如意便在门口说道:
  “王妃,大老爷和夫人来了。”
  秋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哥哥和嫂嫂,急忙站起身:
  “快请进来!”
  当他在花厅见到打扮成佃户的长兄夫妇时,尽管自己心事重重,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
  “委屈哥哥嫂嫂了。”秋来笑道,急忙叫如意端来上好的茶。
  刘长卿笑道:“这些衣服是我穿惯的,谈不上委屈,能博弟妹一笑,也值得了。”
  秋来敛了笑容,道:“哥哥嫂嫂是来劝解于我的吗?”
  宋阡开口道:“不算是,我是怕你当局者迷,过来提点一二的,否则看着你和宋隐两处愁怨,实在令人扼腕。”
  秋来苦笑道:“多谢哥哥关心,看来哥哥嫂嫂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只是我以为,我的心结是无解的。”
  宋阡微笑道:“所以我说你是当局者迷,只要是‘结’就可以解开。”
  秋来表示洗耳恭听。
  宋阡噎了一口茶,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们的祖父宋将军,与高祖陛下的关系吗?”
  秋来没想到哥哥转了话题,脱口答道:
  “……是最亲密的君臣。”
  宋阡点头道:“是,除了这一层,据我所知,他们是互相爱慕着的。”
  秋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自小在祖父身边长大,那些年二弟还只是个孩子,但我已经大了——我看得懂,”宋阡继续说,“高祖驾崩之后,祖父整个人都垮了,再也无心军务,很快便解甲归京了。”
  秋来愣愣地点头,宋将军似乎确实在高祖驾崩后,便立即向朝廷请辞了。
  “高祖陛下为祖父做了很多,他制定了大陈国可以娶男妻、納男妾的律法,他希望祖父能放下一起,同他在一起。
  “但我们的祖父背负了太多,在那时,大陈律法初定,百姓对龙阳之事并不喜闻乐见。祖父不愿意高祖因为他,名望上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影响,他以民意为由,奏请制定了‘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他亲自断了他们两个的后路。
  “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这件事,但我知道,他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
  宋阡故事讲完,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秋来努力地消化着哥哥的话。
  原来那条“男子不得为后”的律法,承载了这么多的故事……
  宋阡见秋来听进去了,欣慰地总结道:
  “我想,若高祖陛下的后代也要为这条律法所困,祖父的在天之灵,怕是不能安宁了。”
  “……为这条律法所困?”秋来喃喃地说。
  宋阡笑了:“是,现下大陈民风开放,百姓对龙阳之事均已接受……所谓,‘变则通’啊!”
  秋来思忖片刻,似乎眼前一亮。
  宋阡知道他都想明白了,便悠哉地站起身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两个佃户在主子家呆太久像什么话,我们要告辞了。”
  秋来也急忙起身,不舍道:“哥哥嫂嫂难得来一次,都还没在宅子里好好逛逛……”
  刘长卿拍了拍他的肩:“弟妹不必可惜,等到大事所成的那一日,我们再到这王府好好逛逛便是。”
  宋阡笑道:“那时候,这王府怕是要荒废了。”
  刘长卿拍了拍脑袋,也跟着笑起来。
  
 
 
第46章 身世
  其实长兄夫夫也着急回去,晚上请了京师的几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要回家换身衣裳。
  秋来顺便问了嫂嫂生意打理得如何,却被宋阡抢着答了:
  “这个就不用问了,你嫂子做生意的本事是天生的,若不是不想太过张扬,你们就等着京师首富换人吧。”
  这是秋来第一次听一向高冷的宋阡如此露骨地夸一个人,秋来望着他与有荣焉的表情,只觉得十分窝心。
  哥嫂走后,秋来回到书房,梳理他的思路。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律法规定男子不得为后,他可以修改律法啊?!
  亏他之前以为宋隐想让自己辅佐他时,还妄想着他在即位后能修改律法,让自己成为他的皇后,怎么到自己这里,这个想法就断了?
  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这样想着,其实宋隐也说过几次这样的话。
  他想起,当他试探地问宋隐,是否可以修订律法时,他说过“你别忘了就行”……
  还有一次,当他给自己唱完一曲《凤求凰》,他说“若你展翅高飞,离我远去,我自知会十分悲伤”……他还让自己“好好记住”……
  是的,他有好几次,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些话。
  他并不想破釜沉舟,他在计划好一切之后,开始畅想了另一种未来……那种未来,虽然可能不够宁静,但一定,也十分美好。
  秋来静静地望向窗外,眼眶湿润,缓缓地笑开了。
  当日夜里,宋隐回得很晚,可他的小娇妻一反常态,竟然坐在软榻上,看着书等他。
  见到他回来,秋来立刻跳下软塌,轻车熟路地上前替他更衣。
  “王爷,今日也这么晚?”
  宋隐听到他轻快的语气,转身看他:“让我想想,哥哥嫂嫂来过了?”
  秋来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搂住了自家夫君的腰:
  “王爷,我这几日耍性子,让你为难了。”
  宋隐的心,被这软软的语气,尤其是最后带着鼻音的“为难”梁子挠了一把。
  他的小妻子刚嫁给他时,因为谨小慎微和身子孱弱,那种娇是由内而外的,他自己并没有刻意为之……在自己的精心照顾和培养之下,他的身子硬朗了很多,性格更是有了巨大的改变……所以现在,他的“娇”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且,只在他的面前。
  他自然,更喜欢后者。
  他伸出双手抱住自家小妻子,安心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怎么会呢?这么大的事,总要给你些时日消化。你能想明白,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说到最后,不知为何,鼻头竟有些微酸了。
  秋来抬头望向他的夫君,越看越欢喜,竟贴近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宋隐惊讶笑道:“小东西,不想睡了?”
  秋来不理他,依旧不断地亲他。
  “看来,为夫今日要好好料理你一番才行啊……”宋隐一个用力,把秋来抱到了腰上。
  秋来却抬起头,脱口问道:“为何总是你来?”
  宋隐先是一愣,紧接着眯起了眼睛,声音也变得有些危险:“你说什么?”
  秋来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改口:“没、没说什么……”
  宋隐却不愿放过他,把人狠狠地箍在怀里,向床榻走去:
  “我得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夫妻伦常,要不然,来日还不骑到我头上去了?!”
  秋来想反悔却已经来不及,只得讨饶:“不是不是,我说错了,你饶了我……”
  可惜,对方并没打算继续与他周旋,迅速果断地付诸实践,他的声音于是也渐渐地变了调:
  “好痒……哈……饶了我,我……王爷……嗯……”
  于是,这个夜还很长。
  承香阁里,太妃娘娘跪在小佛堂里,正在为已故的父亲祈福。
  作为嫁入皇家的女儿,她不能为父亲守孝,只能这样寄托哀思。
  陪了她很多年的李嬷嬷走了进来,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娘娘,歇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
  朱庭宜便伸出手,任李嬷嬷把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父亲这一去,顾盼的婚事又要耽搁下来了。”朱庭宜叹气道。
  李嬷嬷也叹道:“是啊,公主的心思不稳,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朱庭宜点头道:“到底不是我亲生的,再怎么尽心,到头来还是有隔阂,性子也不像我,真令人不省心。”
  李嬷嬷宽慰道:“谁说不是!听说秋来公子不仅十分聪慧,性子温顺谦和,像极了您!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应该就是说我们公子了。”
  说到秋来,朱庭宜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笑容:“是,我该庆幸,那样的生长环境并没有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李嬷嬷也微笑道:“所以娘娘就尽管放宽心,等大事所成的那一天,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朱庭宜闻言又不免叹气:“这话不要再提,对于我自己的儿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其他别无所求!”
  李嬷嬷急忙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在佛堂之外,不知何时来到的姬顾盼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缓缓地低下身去了。
  姬顾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自己的寝宫的,宫人们因她最近经常失魂落魄,便十分默契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确认房间里再无他人后,姬顾盼的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自己和秋来,竟然有这样的羁绊。
  原来,他应该是自己,而自己应该是他。
  难道在李嬷嬷所说的那个“将来”,他们两个就要各归各位?秋来变成她,而她变成从前的秋来——听说只是一个少尹家的庶出!
  她凭什么该遭遇这些?!
  该有谁,为这件事负责……这并不是她!
  姬顾盼狠狠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紧盯着角落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暗……
  这日宋隐进宫与宋华议事,经过一处花园时,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十分敏感地停住了,侧耳倾听。
  是唐玉礼和皇帝姬商在谈话。
  “皇上,前几日你肠胃失和,现在可好了?”是唐玉礼的声音。
  那声音中充满了慈爱,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有过的。
  姬商回答道:“是,已经全好了,这几日吃得都很好,多谢太傅关心。”
  唐玉礼似乎感到很欣慰,又嘱咐道:
  “那你也还是要注意饮食,不要由着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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