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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古代架空)——花漫夜

时间:2018-06-08 09:21:47  作者:花漫夜
  倒是彭鹏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只听他热情洋溢的说:“这位兄弟棍法真好!等下大会结束了,我们去结拜吧!还有,你这身手,跟那个矮子太浪费了,不如跟我去军中发展吧!日后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好不痛快!”
  听到这话,徐子归连忙上前,示意天成跳下擂台,跟着他到刑堂的席位去。徐子归跟程山水熟识,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定然一脸黑线,手上的酒杯能不能完好无损都是问题。他不解,彭将军说话如此不中听,为何至今没被他揍死!
  看到彭鹏那个死人终于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不再骚扰天成了,程山水脸上的黑线才渐渐消失,一边喝着冰糖雪梨汁,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擂台上那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比武。潘龙行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其他堂主他都懒得理,因为那些人太过正经,脑子一点不活络,虽然是习武之人,在他看来都是一副酸溜溜的老学究样子,这,便是他不爱参加演武大会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正午,比武暂停,到了开宴的时间。此时菜还没有上齐,大家便开始聊天。开宴之后,依照惯例,各个堂主是要和自己的手下一同进餐的,程山水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天成身边。
  天成看到他,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却是连嘴角都没有勾起,可能,对极少笑的他来说,这样,就算不错了吧。
  他在天成身边坐定,正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他抬头,只见一个身影站在擂台中央,长身玉立,很有风度,但程山水看到这个人,却是从心里烦,那人,是青落。
  只见青落仍是一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之态,束在脑后的长发随风飘飞,很有几分仙风道骨,他双手抱拳,朗声说:“诸位,我初来此地,不敢跟各位过招,便在此献丑,表演一段剑法,还望大家莫要厌弃青某武功低微!”
  说完,他长剑出鞘,整个人如同蝴蝶一般飞舞起来。
  青落的剑法很好,便是天成,也无把握赢他。狠厉迅速之余,竟然还有一种飘飘欲仙的舞蹈之姿,那种和优美揉和在一起的杀意,比纯粹的杀意更加让人胆寒。
  他的剑法,比刚才上场的所有人,都要好!在场众人又一次看得愣了,惊叹这次演武大会,居然能看到如此多的高手!
  程山水望着他,眼中再无一点淡定,而是充满着震惊与不解,因为,他看得真切,那剑法,是沧海剑法!
  沧山派的独门剑法!
 
 
第11章 沧海剑法
  沧山派不是已经灭门了吗?如今这世上,还剩下的,会沧海剑法的人,应该只剩下程山水和徐子归,天成救的那两个孩子年纪尚小,即使开始学剑,也应该只会点皮毛,可是,面前这个青落,到底是何来历!
  若他曾是沧山派中人,程山水没理由没见过他,若不是沧山派中人,又如何,习得这套剑法!
  程山水望着面前那挥洒自如的身影,只觉心中震惊无措。不知他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却知道,这人,绝不简单!
  他正自思忖间,青落忽然剑锋一转,那雪亮的剑锋,便直直指向他的眉间。
  此时的程山水,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时淡然的神情,并不惊慌,而是抬眼凝视着他的身影,唇边含一抹冷笑,问道:“你想做什么?”
  青落微微一笑,收回剑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刺眼。只见他恭敬的抱拳,朗声开口道:“听闻程堂主也曾是沧山派中人,定然习练过这沧海剑法,如今沧山派灭了,我想请程堂主和我共舞一场,以慰沧山派满门英灵!”
  这话说的漂亮,其实就是在挑战,程山水忽然想起那天天成把他认成青蓝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其实那天,青落根本没做什么,他却无端的心头火起,本想说一句没带剑,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青落看他半晌不答话,还以为他要拒绝,谁知,下一刻,他便飞一般拔出身边徐子归的剑,把左手在桌子上一撑,纵身越过满桌酒席,站在青落对面。
  青落气度沉稳的,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程山水也不客气,当即提着剑,跳上了擂台。
  二人面对面站定,手中长剑闪着耀目的银光,长虹一般。只见他们同时抬手,动作惊人的一致,右手握剑直指前方,左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成掌,置于胸口,这,便是沧海剑法的起手式。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全都放下手中酒菜,举目望向擂台。不光程山水出手是难得一见,两个高手,用即将绝版的沧海剑法对决,这种场面,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机会见第二次了!见此一战,后半辈子都多了个吹牛的资本,他们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人都没有客气,转瞬便短兵相接。只见两把剑如同蛟龙戏水,在空中翻转开奇妙的角度,时而撞击在一起,时而迅速分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不断响起,仿佛不停地急雨沙沙撞击着地面,足见二人的速度,快到了什么程度!
  二人都是高手,招式都是精准有力,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硬要相比,便是青落偏沉稳,而程山水偏刚猛,难以想象,长得像个瓷娃娃一般的人儿,竟有如此迅疾猛烈的身手!
  转眼间,二人便已拆了数十招,仍是不分胜负。场上仍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于打扰,仿佛天地便是擂台,在场众人,只是擂台上的沙尘!
  天成眼力极好,定定望着擂台上的一幕,眼中,是越来越多的担忧。他看出,程山水此刻,根本占不到上风,而青落,却还游刃有余!
  一时险象环生,程山水堪堪躲过几次攻击,气息已然有些紊乱,手中招式虽是不乱,却开始逐渐显出一些急促。天成看得分明,一时急了,越过桌子,站得离擂台更近一些,握紧手中铁棍,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徐子归见状,拉拉他的衣袖,说:“没关系,点到为止,不伤人的!”他说是说,目光却一刻也未离开擂台,他也曾习练沧海剑法,但资质只是中上,实在不知道,台上二人是如何将这剑法,练到如此地步的!
  不伤人吗?天成心中疑惑,因为,他分明从青落身上,感到一种浓烈的杀气,并不锐利,却极其厚重,让人倍感压抑,仿佛暴雨来临前,黑沉沉的天幕。
  就在天成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之时,台上局势瞬间骤变,只见青落一把长剑向下一压,透着万钧的气势,仿佛要将面前之人压成肉泥一般。程山水连忙举剑挡格,双剑相交之时,只听得清晰的铮然之声,程山水手中的剑,竟然断成了两截!
  他的剑断了,青落的剑便再无阻挡,去势不减,仍然向下砍去,程山水虽是做出了躲避的动作,看情形,却无法完全躲开那把剑,这一剑若是刺中,他不死也必然重伤!
  那一瞬间,程山水望着近在咫尺的银色锋芒,脸上却仍是没有恐慌,唇边,反而带起一抹冷笑。
  会很疼,可是疼怕什么?这世界待他,不是一贯如此?
  一切便尽在那一瞬,并未等到预料之中中剑的剧痛,程山水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声响,他心中一惊,抬眼看时,却见天成那根铁棍死死拦住青落即将落下的剑,挡在他的身前。
  青落狭长的凤眼微微抬起,扫过天成的肩膀,望着后退几步勉强站稳的程山水,瞳仁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恶,手中剑的力道,却立刻放松下来。
  “程堂主,青某失手,差点误伤你,是青某学艺不精,这一战,便算我输了!”他抱拳施礼,言辞很是恳切,程山水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没一句是真话!
  天成见他已收剑,便也收了铁棍,没有再去看他,而是转身,来到程山水身边,低声问道:“程堂主,你没事吧?”
  青落听得真切,一双凤眼在天成面颊上扫过,仍是温和的神情,却没来由的让天成感到心中凛冽,他的语气仍是平静中肯,说:“这位兄台忠心护主,程堂主,你倒是没看错人。”
  程山水对着天成点点头,示意他没事,然后转头,望着这个谜一般的男人,虽是气息微乱,却仍是中气十足的说:“青兄客气了,这一战,明明输的是我,怎能让你拱手相让?刀剑无眼,便是你失手伤了我,我也不会怪你。青兄一表人才,又如此谦逊,当真是人中龙凤,我只是奇怪,为何在沧山派,我和你从未谋面?否则我们便可早些相识相知,现在已是至交好友也未可知。”
  这话说的客气,其实却是在暗地里说青落来历不明,青落是聪明人,当然听得出来,却也不慌不忙的回答:“程堂主,我并不是沧山派中人,而是柳掌门早年闯荡江湖、游历四方之时,收的外门弟子。我本不欲插手江湖中事,怎奈我师死于魔教之手,我为人弟子,便必定要抗击魔教,为我师报仇,然孤掌难鸣,唯我一人难成大事,我便来投奔饮剑阁,在正魔之战中,出一份力量!”
  这话倒也无懈可击,因为沧山派掌门柳元章,早年却是曾经游历四方,而柳掌门生性不拘小节,遇到资质好的,收了个外门弟子也并不奇怪,在场众人无不默默点头,想着这青落也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再加上这一手能赢程堂主的好剑法,心中不由的都升起了几分钦佩。
  程山水不置可否,而是上前一步,缓缓说:“原来如此,看来青兄是柳掌门亲传弟子,比我一个小小暗卫尊贵的多。怪不得剑法如此出神入化,看来,我这三脚猫功夫,做双堂主,真是心中有愧啊!”
  说完,他再不看青落一眼,说一声:“天成,我们走!”便跳下了擂台。
  明眼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居然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若他是三脚猫,那在座众人岂不是三脚□□!这程堂主看来是输的恼了,耍小孩子脾气!
  其实程山水并不在意输赢,他在意的,只是青落这个人而已。他自己知道,他输的,并不是招式,而是内力。青落那把剑,跟他手中的一样,并不是什么神剑宝剑,只是一把凡剑,却能够轻易震断他的剑,要知道程山水本人内力并不弱,要怎样的内力,才能让他狼狈至此!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会沧海剑法,一定不是天成所认识的青蓝,但是他好像对天成有着特别的兴趣,青落,到底是谁!他出现在饮剑阁,究竟想要做什么!
  思考着这些问题,程山水只觉得今日这宴席索然无味,连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天成知道他心中烦闷,不知如何劝解,只是一直安静的坐在他身边,而徐子归望着满脸阴晴不定的程山水,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那以后,程山水一直悄悄留意着青落的动向,却发现这人,并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情,也并没有表露出什么除了沧海剑法之外的武功。虽然他心中仍有怀疑,但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便也无从去猜。他颇有些小孩子心性,日子稍久一点,便恢复了往日的欢快,每天带着天成四处闲逛,只是烟雨楼,他再也没去过,还告诉天成,那是个可怕的地方,绝对不能靠近!
  不过,他还是有小小的烦心事,那便是彭鹏。自演武大会过后,这厮一天到晚缠着天成不放手,要不找他比试,输得一塌糊涂,要不就邀请他出去吃饭,要不直截了当,问他要不要直接去军中,当他的副将,搞得程山水天天感叹,如今日子和平,将军都闲成这样了吗?
  他们所在的国家,叫居黎国,而饮剑阁的位置,就位于都城神安城。此代皇帝名号神闲帝,真真应了他的名号:闲,自他即位一来,从未有过大的战事,连饥荒洪水都没有太大规模的,所以彭鹏作为将军,才能闲的每天来饮剑阁乱晃。
  天下安宁闲适,其实除了神闲帝广施仁政,从不横征暴敛外,还有个原因,便是前朝神武帝在位之时,曾经不堪边疆小国沙凉屡次作乱,派大军讨伐沙凉国。沙凉军队虽然数量不占优势,却极尽勇猛,不说以一当百,至少以一当十,大战期间,居黎国人苦不堪言,死伤惨重,而神武帝又极其狠辣,把人家打败了还不说,最终将沙凉这边陲小国彻底灭国,以除后患。那场大战甚是惨烈,连年兵祸不断,不知多少年轻男子战死沙场,而因着战争需要,神武帝一再加重赋税,横征暴敛,逃荒途中饿死之人,也不在少数。最终,居黎国获胜,而先帝也垂垂老矣,神闲帝继位后,上到大臣,下到百姓,无不安分守己,再不愿掀起战争。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而且是家国大事,像程山水这样的江湖人事,知道是知道的,但也只有个大体概念,对于当年的惨烈,并未亲眼所见,倒是彭鹏常听军中老人提起,对细节,知道得更多一些。
  “其实战场上,用棍之人并不多,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位用棍子的将军,是某个大将军的得力副将。姓名我忘了,但据说他一根铁棍,横扫千军,曾经凭一己之力,打趴下了一千多个沙凉士兵!当真是神人啊!天成,你若给我当副将,说不定哪天……”
  这天彭鹏又在跟天成吹牛,天成也不说话,只是怔怔听着,看样子,好像是听进去了,却冷不防程山水的怒吼响在耳边:“天成是我的人,你再拉拢他,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彭鹏听他吼得太多了,都没啥感觉了,只是厚着脸皮,赔笑道:“程堂主,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此来,只是想让他教我几招棍法,这个,您大人大谅,应该不介意吧!”
  程山水冷哼一声,这个,他却是不介意。天成那棍法没个十年苦功绝对练不成,别说教他一天,就是天天教他,恐怕他也还是手下败将!而且,程山水忽然想到,自己想去一个地方,却不想带天成去,这正好是个机会!
  “彭将军,我警告你,教你棍法可以,再敢打他的主意……”他一甩手臂,威胁道。
  “知道知道,我再打他的主意,你就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还要给我来个刑堂一日游,让我把刑堂的二十四道刑罚都体验一遍!程堂主,我哪里有那么大胆子啊!放心吧!我们真的只是研讨棍法而已!”
  程山水知道他是贫嘴,却也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做什么,便放了心,对天成说了声等我回来,就飞身出门,直奔齐氏医馆而去。
 
 
第12章 断袖问答
  齐氏医馆,齐广袖今天生意爆棚,正坐在椅子上,一刻不停,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给人把脉。一边窃喜今日生意好,一边又哀叹,如此多的病患,恐怕这小小医馆,又不能准时闭馆了!
  其实他早想找个帮手,但他名声在外,找他看病的不计其数,想给他当帮手的,却是一个没有!
  唉,程堂主要是能过来帮帮忙,多好啊!能让他早点闭馆不说,还带着个那么养眼的跟班,断袖大夫的福利啊!
  说曹操曹操到,他忽然听到挪桌子的声音,然后,便惊讶的看到程山水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淡定的坐下,把排队的人叫了一半,到他那边去了。
  齐广袖并非习武之人,又是忙乱,根本没察觉他何时进来的,一边疑惑一边窃喜,但眼睛转了半天,就是没看到天成的身影,失望之余,顺嘴说了一句:“好看的没来,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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