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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记事(ABO){玄幻灵异}——祁小九爺/祁小九爷

时间:2018-06-12 11:05:40  作者:祁小九爺/祁小九爷
  这个想法让明子熠瞬间被恐慌淹没,而自责、愤恨、后悔、以及许许多多的说不清的情绪也一齐袭来,教他顿然近乎崩溃。
  他伤了迟熙言……
  他竟然真的伤了迟熙言……
  信息素冲突情况严重的话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而如果迟熙言死了,他就是害死他最爱的人的凶手,那他也断然不会独活。
  明子熠恨得直想去死,但迟熙言还活着,他现在不能去寻死更不能乱,他得冷静下来,得救迟熙言。
  明子熠呼呼地喘息着,他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借着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以及左手上莫名的剧痛,来告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
  他将迟熙言平躺着放在床上,颤颤巍巍地探了探迟熙言的呼吸,那轻浅微弱的鼻息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温度。他又伸手贴上迟熙言的颈侧,摸得他自己心脏都快停跳了,才在那里探到了极其缓慢而凌乱的跳动。
  他现在能做的不多,也只能是时刻关注着迟熙言的呼吸心跳,以免应激反应下的心跳骤停的发生,而更多的治疗则必须要有一个专业的医生。
  明子熠没有太多犹豫,迅速地在扔在一边的裤子的口袋里找出了迟熙言的手机,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翻出了那个他不愿意找但此时却又不得不找的号码,破釜沉舟地播了过去。
  “阿言?”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了容珩微带愉悦的温和的声音。
  “我是明子熠。”明子熠没心思多说什么,哑着嗓子急急地交代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赶紧带医生来,最好是omega专科的,熙言现在在珣亲王府东院小楼的二楼,来的时候千万避着人。赶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容珩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阴沉得吓人:“你碰他了?”
  “是。”明子熠承认道,像是察觉不到容珩的威压一般兀自催促着,“快带医生来。”
  “他现在怎么样?”容珩问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昏迷不醒,有自主呼吸,心率很慢,大概三十左右。”明子熠强忍着心焦向容珩叙述道,深重的无力感甚至让他不再顾及尊严地对着情敌示弱哀求,“他现在需要急救,求你快点!”
  容珩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子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重重地呼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容珩能不能相信。
  如果容珩因为迟熙言的失身而心生恨意,从而想要报复他们,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他不怕容珩向他下手,那人要想将他送进监狱他也毫无怨言,他伤害了迟熙言,这本就是罪无可赦的事。他只怕容珩会不放过迟熙言,更有甚者,会因为接受不了伴侣的失身,而故意拖延医生的到来、或是在医疗上做些手脚,让迟熙言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
  其实他更想打公共急救电话,现在只有这样的没有利害关系的医疗才最能让他放心。但是他不敢,如果他真的打了公共急救电话,那么今晚的事情必定是会曝光的,而他知道迟熙言最看重的是自己身为太子内君的责任,是国家与皇室的体面,如果等迟熙言醒来,看到了丑闻曝光的局面,恐怕那人是要自责到生不如死的。
  明子熠没有办法,只能赌一把,赌容珩也不会置皇室的名誉于不顾,赌……容珩也同样足够爱迟熙言。
  他知道迟熙言必须尽早治疗,他不敢等太久,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内容珩没有带着医生赶到,那么他便什么都不顾了,管他什么见鬼的皇室尊严,什么都阻止不了他打急救电话,哪怕之后要他以死谢罪,他也得让迟熙言好好活着。
  而这等待的半个小时里,他也还有事情要做。他得把迟熙言身上残留下来的他的□□都尽量地清理干净,不为别的,只是想让迟熙言能少受一些他的信息素所带来的痛苦,虽然现在也已经迟了。
  就在明子熠替迟熙言收拾干净身体、把房里的空调调成通风模式、又守在这人身边等得快要忍不住打急救电话的时候,迟熙言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的是容珩,于是立刻接了起来。
  “开门。”电话一接通,容珩就直接说道。
  容珩在接到明子熠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是令他自己都惊讶的出乎意料的冷静。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如梦魇一般在他不可自控的想象中存在过,所以当他真的听闻了这样不堪承受的事情发生时,反倒没有多少抵抗地就接受了。不是他太过宽容,只是他不敢在此时放任自己的愤怒悲伤,他明白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迟熙言需要他,而什么都比不上迟熙言重要。
  他强自按下心中汹涌的苦涩的情绪,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去,一边发动着车,一边给皇家医院的副院长、omega科专家喻博謇打电话,匆忙将对方从睡梦中叫醒,简要地说明了事情之紧急,两人就各自往容珣的府邸火速赶去。
  他连交通法规都顾及不得了,一路超着速闯着红灯疾驰而行,路上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迟熙言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只想要将车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他一路狂飙,以至于比路途更近的喻博謇还要略早到了几分钟。
  幸而深夜时分交通畅通,容珣府邸的位置也并不偏远,两人拼了命地赶着,终于及时地赶到了。
  明子熠接到了容珩的电话,警惕地将房门推开一点缝隙,就见到容珩和另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先后跑进二楼的会客厅,他这才勉强放下一小半的心来,开门让二人进来。
  容珩进了门后,像没有明子熠这个人存在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就要朝内室走去。明子熠不放心,重新锁上门后便回身也要跟去,只是没等他跟上,就被另一个声音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太子殿下,您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儿,”说话的是跟在容珩身后进来的那个男人。这人看上去是位五十多岁的beta,中等身材,肩上挎着一只急救箱,脸上戴着副无框眼镜,眼神中还透着医者特有的宽和慈爱的神情。这正是omega科专家喻博謇。他此时还带着些奔跑过后的微喘,一边赶快往内室走去,一边对容珩说道,“内君殿下现在可能有比较严重的信息素冲突反应,禁不起更多的信息素刺激,等我先做一下紧急处理您再进去。”
  容珩闻言立马顿下脚步,站到一边让开位置让喻博謇通过。
  而明子熠显然不会对容珩带来的人全然放心,他兀自走到隔断墙边,看着喻博謇为迟熙言做着紧急治疗。虽然他知道如果喻博謇受了容珩的意要在治疗中做手脚的话他也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但他仍是下意识地觉得,要看着迟熙言才能稍微安心一些,不敢让迟熙言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秒。
  “你听不懂人话吗?阿言现在受不住信息素的刺激,你还离得那么近?!”容珩看到明子熠凑了过去,立刻一步跨上前去,挡在那人身前,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胸口猛推了一把,要将那人直接推出去。
  容珩从未这样失态地言行粗鲁过,可对迟熙言的挂心紧张,加上对这人的恨意,让他先前一直压制着不敢爆发的焦虑、心疼、愤怒、悲伤如同猛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急剧地喷涌出来。
  这两人身高相仿,明子熠一时不察,竟真被容珩推得退了两步。他本就对容珩心怀防备,这一下更是对对方警惕了起来。
  “我不离得近些,怎么能保证你不对熙言做什么手脚!”明子熠也不再藏着掖着,逼近一步,站到容珩面前,瞪着眼睛逼视着对方。
  “我做手脚?”容珩怒极之下,不禁自唇间喷出嗤的一声冷笑,一双烧红了的深邃的眼睛毫不退让地直视着明子熠,咬牙切齿地诘问道,“你该先问问你自己,阿言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你这个罪魁祸首现在还有脸来防着我做什么手脚?!”
  “是,我是罪魁祸首,可你就无辜吗?”说道这里,明子熠恨恨地捏紧了自己钻心疼着的手,克制着自己不要朝着容珩一拳挥出来。他咬着牙,怒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堵在胸口的一股愤恨几欲喷薄而出,“如果不是你插手熙言的婚姻,他会痛苦成现在这样吗?!”
  一句话正戳着容珩隐秘的痛处,他忍了又忍,额角都暴出鼓胀的青筋,可终究是没忍住,直接挥起一拳,不留半分力道地直直地砸在明子熠的脸上。
  他低吼道:“他是我的丈夫!他从小就是我的未婚夫!我爱他爱得恨不得把心掏给他,恨不得把我的命都给他!我插手他的婚姻?我告诉你,插手别人婚姻的不是我,而是你!”
  明子熠被这不留余力的一拳砸得踉跄了几步,一时间都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脑袋里嗡嗡得响着。
  他撑着重新站直了身体,就听到容珩那一番自以为真切深情的剖白,恨得他再也忍不住,如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狮子,向着容珩就扑了过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同样狠狠一拳掼在容珩那怒意燃烧的脸上。
  一拳不止,明子熠趁着容珩被打到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一把拽过容珩的衣襟,拖着对方把人按在墙上,一边往容珩腰腹处挥着拳,一边哑声嘶吼道:“你爱他?!你爱他你就把他从他爱的人身边强行拉开?!你爱他你就剥夺他的爱情?!你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时有多快乐!这就是你说的爱?!你就爱得那么自私!”
  论起武力值来,容珩自然不是明子熠的对手,但他又怎么可能就此束手,更何况,压抑许久的积恨都燃作了一腔怒火,烧得他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他勉强格挡开明子熠再次挥来的拳头,那力道震得他手臂都一阵发麻,但他顾不得这些了,趁着对方动作的空档,迅猛地还以一击,一拳击在对方胃部。
  明子熠被这偷袭的一拳砸得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容珩借机争取到了动作的空间,再次施以重拳,两人瞬间就扭打到了一起。
  容珩一边不顾章法地胡乱挥着拳,一边又怒斥道:“我自私,你就无私?!你不知道他已经和我结成完全标记了吗?!你不知道信息素冲突是会死人的吗?!你都不顾他死活强要了他了,你还敢和我谈自私?!”
  明子熠挥到一半的拳头忽然停在半空,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气似地,再砸不下去。他任由着容珩暴雨般的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自己身上,任由着自己吃不住地倒在墙角边,任由着容珩暴怒下劈头盖脸的拳脚相加。
  容珩说得没错,是他害得迟熙言生命垂危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了理智碰了迟熙言,可不管怎么说,都的确是他没忍住,放任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了他挚爱的人。
  他受这顿打并不冤枉。他并不是妄图以此赎罪,他只是觉得,他该陪着迟熙言一起疼。
  容珩此时也是怒火上头了,见明子熠不再还手,非但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凶狠地踢打起来。他将明子熠踹倒在地,不管不顾地狠踹着对方。他此时也没了理智,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念头,一个是要迟熙言好好的,还有一个,就是想要这人死。
  而没等容珩真的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就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殿下!不要再打了!”
  喻博謇在内室给迟熙言做着急救,就听见外面的起居室里两个alpha起了争执。他虽然事先不知这几人间的内情,但看着迟熙言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其间的关系。他知道那两个人肯定得发泄一番,而他忙着急救,也腾不出手去管,便放任他们去了。可当他给迟熙言注射了几种急救药物、暂时稳定住了迟熙言的心率和血压,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争执,反倒起了某种闷响。他心道不好,连忙跑出来查看,就见到明子熠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上,而容珩仍旧对着这不避不让的人狠命地踢踹着。
  喻博謇大惊之下连忙出声阻止:“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殿下!”
  容珩好歹被喻博謇的话唤回了理智。他忍下活活打死明子熠的冲动,站定下来,闭着眼睛重重地喘息了几下。
  “阿言怎么样了?”容珩缓了缓,转过身来对喻博謇问道。他脸上已然敛去了杀意,但一双眼睛仍旧赤红着,声音也仍有些发沉。
  “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住了。我再替内君殿下做一下信息素的隔离防护,就可以转移回去接受后续治疗了。”喻博謇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容珩颔首致意道。
  喻博謇见容珩的情绪稳定下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回内室继续为迟熙言做着治疗。
  而容珩在喻博謇回到内室后又转回身来对着明子熠。明子熠勉强撑起身来坐在地上,容珩弯下腰,一把攥住明子熠的衣领,迫使对方仰着头看着他。他看着明子熠那张已经红肿起来、还染上了斑驳血迹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真想弄死你。”
  明子熠没说话,只抬起右手,拨开了容珩攥着他衣领的手。
  容珩索性嫌恶地甩开手,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明子熠挣扎着想要起身,冷冷地说道:“你最好祈祷今晚的事情没有被其他人撞见,不然我真不介意制造出些什么意外来,让你彻底消失。”
  明子熠闻言,试图起身的动作一顿,一个没稳住又重新摔回了地上。他抬着头,神色不明地看向容珩说道:“阿珣……”
  “容珣?”容珩闻言顿时心中一凛。他比明子熠更不希望事情暴露,更不用提,窥破这事的还可能是容珣。他忙问道,“容珣知道了?”
  “我不知道。”明子熠摇摇头,方才心中只顾着迟熙言了,到这时才忽然想到还有容珣的事,而这些事里其实也透着不小的蹊跷。他对容珩坦白说道,“我好像把容珣捆在他自己的房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挣开,有没有发现……”
  “什么意思?”容珩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明子熠这话说得太不寻常,什么叫好像捆了?而明子熠又为什么会去到容珣的房间?这人和容珣之间又……?
  “我本来想借用客房的,容珣说他也要回来换屏蔽贴,就和我一起过来了。”明子熠顿了顿,在想用怎样的措辞才合适,“我在半路上好像突然进入易感状态了,所以……莫名其妙就进了容珣的房间。我怕误伤他,就用床单把他捆起来了,从他房间出来之后才碰见的熙言。”
  明子熠的话震得容珩站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换屏蔽贴,突然的易感状态,都进了容珣的房间却又还将容珣捆了起来……
  容珩不想替明子熠找藉口,就算有万般藉口,那人伤了迟熙言就是不可原谅的。但如果事情真如明子熠所说的这样,那么可能的确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知道明子熠不会在这事上说谎,可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的弟弟竟然能有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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