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asure眼睛上下看了看翰林,说道『天呀!你是高中生啊?还给我穿制服跑来,真是有够白目,不知道未成年不能进场吗?』,翰林难为情地不知道该怎麽办。
『好啦,我帮你挡』说完,便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换给翰林穿,自己则穿原本衬衫裡面的T-shirt。
『喏,等下你用这张证件进场,跟你很像吧~』翰林看了看证件上的照片,是多年前古早拍的,裡面是个一头长髮披肩的Treasure……,到底哪裡像了啦~!
进到酒吧中,Treasure如鱼得水,忙得不可开交,好像每一桌都有他的朋友,四处打招呼。翰林注意到酒吧裡全都是男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GAY BAR!!翰林眼睛睁得好大,好像个角落都非常有趣,自顾地探索着这个新胜地。
不一会儿,一人拿着酒杯靠近,递给了他一杯,说道『请你的』。翰林道谢接过,开心地喝了起来。中间不断有人来敬酒、请酒,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拉了他的手往一个桌位的方向走去,说道『来跟我们喝好吗?』。
翰林想说来都来了,就玩得开心点吧,便跟那人走去那酒桌。眼见那桌一共七八人,自己便在角落坐了下来,并有人递了酒给他。
翰林一坐下,桌上那七八人似乎互有较量,都想要先一步跟翰林认识攀谈,翰林则一一有礼貌地敬酒与交谈,音乐灯光与酒精的催化之下,翰林感到压力全然纾解,好像来到了一个没有忧虑的世外桃源,无比开怀!。又喝了一会儿,翰林突然大惊!
「阿格!」翰林惊呼,心想怎麽毅格会出现在这!?
翰林起身握住对桌男孩的手,说道「我好想你,但是,你还是选她,对吗?还是不可能选我…,对吗?」翰林眼角泪水不断涌出,双眼诚恳地看着毅格。
然而被他握住手的「毅格」却满脸尴尬,场上的人知道翰林是喝多了,便帮着把他们拆开。翰林眼睛定了一定,才发现原来刚刚握的那个男生,并不是毅格,自己果真是喝多了。
翰林一个人在角落边喝着闷酒,却没想到,身旁这人也长得像毅格,远方那调酒师长得也像毅格,一旁排队上厕所的男人也长得像毅格……怎麽自己视线裡全都是毅格??
忽然,他看到毅格从人群中走向自己,将自己扶起身来,夜店音乐吵杂,毅格在他耳边说道『你醉了,今天先回我家住吧!』。
翰林想想也不错,便回答道「好啊,阿格」,于是安心地身子靠在毅格的肩上,一步步走离酒吧,感觉有毅格在身边,真是说不出来的幸福。
回到毅格家中,毅格轻柔地帮他把衣服都脱了,赤条条地为他冲澡,帮他把身子擦乾,带他躺在床上,他感觉这一切都太梦幻了,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哪怕多停留一刻也好……。
忽然,翰林感到一股异样的舒服感觉,好像全身都酥麻了,毅格在他两_之间起起伏伏,忙不更迭。翰林感到绵绵不绝的幸福酥软,却又理智地觉得应该缓一缓,于是便身手稍微抓了抓毅格的头髮,柔声说道
「阿格,别急,先等等…」
没想到翰林会神一看,在他两_之间抬起头来的那人,竟然不是吴毅格,而是……Treasure!翰林赶紧弹开,用棉被挡住了身子。
Treasure身上也是一丝不_,身材算是匀称,略有线条。Treasure扑前,压在翰林身上,把翰林双手撑开,一边吻着翰林的颈子,一边说道『都跟我回家了,还装什麽装?』。
翰林酒醉乏力,急欲挣脱却又不能,Treasure一手把翰林的双手固定,另一手去掀开挡住翰林下半身的棉被。
『靠,就说了,身体骗不了人。装什麽装!』Treasure看到了翰林的大反应,戏谑地说。
翰林毕竟也是正值17岁的血性少年,生理上自然的反应那是挡也挡不住的。眼见自己酒醉也无力抵御,翰林于是心死,便不加反抗,随便Treasure怎麽搞,眼睛直望着天花板发呆……。
『呿,无聊死了』
Treasure弄了好一阵子,见翰林久久没有什麽回应,果真是没有性致,于是便也碰了一鼻子灰,认栽作罢。两人倒头呼呼大睡。
隔日一早,翰林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有个人忽然侧身抱住自己,赫然想起昨夜的事情,用力地把Treasure的手臂甩开。Treasure吓了一跳,怒喝
『你有病啊!吵我睡觉!』
原来Treasure只是睡梦中无意间抱住自己,而不是又起了什麽非分之想,意图不轨。
「抱歉,抱歉!」翰林急忙地爬起身来,找衣服穿。
「唉呀!糟糕,现在几点了!」翰林找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便向Treasure问时间。
『早上8:30!听到了吗?才八点半就把我吵醒!』
「不行!我得赶去学校!」
『神经病,今天星期六耶!』Treasure不耐烦地说。
「今天是我们学校办舞会的日子,我得赶回去!」
『哦…那你快去吧!』
「嗯…这个……,额…」
『又怎麽了啦!?』
「可以跟你借120元吗…?我没钱坐车回家了…」翰林鼓鼓嘴,难为情地说。
『……你疯了吗!?』
◎
翰林坐在返回竹市的客运上,手裡握着Treasure借他的120元,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恍如隔世。
由于翰林家境比较穷,所以除了小时候家裡还没有那麽困难的时候,有过一家人出远门玩的记忆,长大后反而几乎都待在竹市,鲜少离开过。
翰林忽然发现客运上有手机USB充电座,于是赶紧充上电,重新开机。萤幕一亮,随后就是一阵一阵的推播通知,果然,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以及未读讯息,来自哥哥与父亲,看来昨晚搞失踪还是惊扰到了家人。
坐了好一会儿车,终于到站,翰林一下车,就有一阵强风拂面……。翰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回家面对自己昨晚荒唐行径的残局。
骑着脚踏车回到了家,翰林内心忐忑地悄悄开了家门,果然看见父亲与哥哥坐在客厅,满脸焦急,于是准备好被爸爸骂一顿的心理准备(也许会有一顿毒打?),走进客厅……
忽然,爸爸冷不防地冲上前来,把紧紧翰林抱住,父亲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孩子,去哪儿了孩子?平安就好……,答应爸爸,以后不管有什麽不顺心,都跟爸爸说,不要再这样消失了…』翰林父亲泣不成声。
翰林馀光一瞄,看见哥哥翰飞满脸严厉地瞪向自己。让父亲这麽伤心,让哥哥如此责难,翰林顿时感到自己真的好不懂事…。
◎
中午,翰林换套衣服,还是赶到了竹女的联合舞会现场。他打起精神,严阵以待,加紧舞会的布置工程。
翰林前后奔走,指挥现场的竹中学弟以及竹女学妹们的支援小组,翰林亲自指导布置的窍门后便离开去指导其他小组。等翰林一离开,竹女学妹们无不兴奋地低声尖叫。
太阳渐落,同学们大排长龙,纷纷开始入场,许多男孩子们穿着帅气,有些还携着女伴,女孩子们大多盛装打扮,妆点精巧。当然,也有许多女孩子是一群姊妹淘结伴前来参与,就像是方琴、阿芝、阿娟与慧茹一行人。
『天呀,今天也太多人,还好我有化全妆!』瘦女孩阿芝模样夸张地说。
『哈哈,你化不化全妆,有差吗?』胖女孩阿娟开玩笑地讥讽。
『我又不像你,已经没救了!我可是指望着今晚可以碰到我的真命天子呢!』阿芝回嘴。
『哈哈,我才不需要什麽男人呢!对了,小茹,你男人呢?』阿娟用手肘撞了撞慧茹『哦不~应该说是,你老公呢?唉呦,我这样讲对吗?』
「什麽老公啦,乱讲什麽!」慧茹眉眼微蹙。
慧茹今天在阿芝阿娟的协助下,穿了小礼服,头髮也微微盘起,还戴了耳环等等小配饰,看起来焕然一新。
『电波呀!电~~波~~~』阿芝抖动着双手,努力地发挥表演天分,想演绎出发电的样子。
「她说她不来啦,已经求了她好几次,看来她好像真的很排斥参加…」慧茹样子看起来颇为失望。
『没关係啊,那今天晚上你就是单身了!跟我一起去猎男吧~』阿芝兴奋地握住慧茹的手。
「什麽单身不单身的啦…」慧茹一脸难为情。
『你们给我少烦慧茹哦!她今天晚上想怎麽玩是她的选择,她开心就好』方琴开口说话了,舞会这天,她果然打扮得极美,光芒四射。
作者有话要说: 舞會終於要開始了~
第28章 大风(联合舞会)
◎
入场尚未完毕,大礼堂内已经人满为患,许多男孩子偷渡了酒精饮料进场,大家传着偷喝。
翰林早在入场前半小时就已经完成了手边布置工作,于是便在场下与田介、战士团等同学会合,今天果然是大日子,战士团好难得全员出动!
「哇~好热闹!还真是大家都到齐了呢!连打仔都来了!酷~」翰林兴奋地一一打招呼。
「咦?徐镇那死人咧?」
忽然翰林眼前一黑,有人用手从后方遮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不是徐镇又是谁?但是遮住自己眼睛的这双手,皮肤也太细嫩了吧,怎麽可能是徐镇这小子的?翰林马上会意,把那双手拉下,转头说道
「范雪儿!你怎麽会来?」翰林讶异地说。
『哈哈,聪明聪明!我去借了一张竹女的学生证啊,这很困难吗?』范雪儿一脸得意地说。
按规定来说,竹中竹女联合舞会,除了有意愿观礼的家属之外,原则上是只开放给竹中竹女两校的学生参与,入场时都会检查学生证,是以翰林会对于竹北高中的范雪儿怎麽进得来而感到好奇。
仔细一看,范雪儿也是精心妆点过,事实上即便范雪儿素颜与会,也都一定豔冠群芳,更何况她今天着意打扮过后,更是美得令人离不开视线。
『喂!我也来了,没看到啊?刚刚谁说我是死人的啊?』徐镇一把捏了翰林的耳朵。
舞会终于开始,一行人打打闹闹,边看着舞会的表演节目。礼堂内人潮众多,翰林引颈张望,似乎在搜寻着什麽人。
『喂,翰林!再过半小时就要到后台准备了,你该不会忘记我们今天有表演了吧!』田介用手在翰林眼前晃了一晃。
「知道啦!怎麽可能忘记」翰林把田介的手挥开。
「等下,就看我们的!」翰林热血地把田介一手勾进怀中,额头贴着田介的额头,双眼盯着他,自信地笑了笑。
到了后台,翰林把预先携带的表演服装换上,然后让田介帮他抓了一个帅气的髮型,两人抱了抱,给予对方力量。
『你做得到的,翰林』田介在翰林耳边悄声说。
「嗯,有你在,我不怕!」翰林回答。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来自竹中的「Frresh」乐团!)))
听到串场主持人介绍完后,田介领了整个乐团进场,霎时间台下尖叫连连,久久不绝于耳……。舞台上灯光刺眼,翰林花了点时间习惯,灯光一暗,接着田介的电吉他声音勾人似地响起。翰林他们开场第一首曲子,以迷幻风格的编曲,配上翰林独特的嗓音让全场如痴如醉。
『 You\'re just like an angel
(你像个天使)
Your skin makes me cry
(你的皮肤让我感动的想哭)
You float like a feather
(你像羽毛般流畅)
In a beautiful world
(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I wish I was special
(我希望我很特别)
You\'re so fuckin\' special
(你真是他妈的特别啊!)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
(但我是个怪胎,一个怪咖!)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我在这裡干嘛?)
I don\'t belong here.
(我不属于这裡)
She\'s running out again,
(她又跑出去了)
She\'s running out
(她又跑出去了)
She\'s run run run run……
(她跑了,她跑了,她跑了) 』
──《Creep》 Radiohead
一曲唱完,全场掌声雷动,尤其是拿着写有「翰林」字样声援灯牌的那一群女孩们,更是使劲地疯狂尖叫,只见那群女孩前面还横拉了一个长长的布条,上面写着「翰林全球后援会」。
田介作为团长,逐一介绍了乐团成员之后,鼓声又再度响起,翰林一口气飙唱了五首快歌的组曲,全场气氛HIGH到最高,所有人都跟着舞动了起来。
翰林一连唱完整个快歌组曲,额角微微冒汗,气喘吁吁,一脸满足地与田介、和其他团员们互相看了看彼此示意鼓励。
翰林缓了口气,拿起麦克风说道
「今天晚上,是一个特别而神奇的夜晚。但却也与高中三年裡,其他一千多个日子,同样的平凡…」
翰林往台下专注地扫过了一眼,看见礼堂内,父亲手上高举着跟旁边竹女妹妹们借的灯牌,上面闪烁着「翰林」两个字,灯牌晃动,表情兴奋,旁边哥哥翰飞陪着,手上也拿着灯牌。
依稀也看见了入口处,有一个熟悉帅气的人影进门,这人脸蛋俊美,身材纤细,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一股潇洒飘逸…。
翰林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愿在这一千多个,平凡却又独特的夜晚,那些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人们,都能陪伴在我们身边…」
说完,翰林闭上眼睛,将右手缓缓伸向天际,比出食指…。
过了半晌,翰林轻轻睁开双眼…。霎时间,全场看似一片漆黑,只有一处角落散发出微光,微光处有一隻手也直直地伸出,食指坚定有力地指向半空。
翰林忽然情绪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接下来这首歌曲,希望你听到──」
灯光渐暗,翰林娓娓唱出…。
『爱上了你爱上了你的一切
挥不去的是那个没有我的世界
心中的一个结紧紧的锁住我
微弱似风中不安感受
该如何面对你温柔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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