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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穿越重生)——七声号角

时间:2018-06-12 11:09:01  作者:七声号角
  苏穆煜烦闷地用象牙扇在掌心敲击,拍卖师一锤定音,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与连鸣抗衡。就算掀了老底拿下来,公义阁的“祖宗”也得把他吵死。
  所以,拿不拿下这把剑,自己都里外不是人。
  没等到礼宾人员给连鸣送来成交确认书,苏穆煜实在坐不住,起身欲率先离场。
  拍卖场内议论纷纷,有人说今天这趟值,要不是经这“破剑”一役,连大少与苏老板仍旧是圈地为营,现世安好。
  现在这俩名号响当当的人物杠上了,以后好戏还能少?
  可连鸣不管绯闻,继续对苏穆煜糊到地心的脸色选择性装瞎。
  他在苏穆煜离场前,扬声说道:“苏老板,交个朋友?”
  苏穆煜摩擦着手上的扇子,堪堪笑道:“能看上同样的东西,那必定是知己。”
  苏美人没有正面回答,不置可否。似乎连鸣也不在意,好像“交朋友”只是随口一说。他点点头,终于喝了口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连鸣说:“苏老板,回见。”
  苏穆煜直直看进连鸣眼底,那黑如曜石的瞳仁中似乎另有深意。苏穆煜心头一跳,又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必定大凶。
  苏穆煜秉承“你笑我也笑”的斯文之态,跟着接了句:“有缘再见。”
  当然有缘,自己看上的东西被抢了,能不是孽缘?
  当然会再见,毕竟那剑是“那边”的东西,苏穆煜从正经渠道拿不下,他得干点其他事。
  要么私下找连鸣协商,以物换物,要么只能——
  苏穆煜走出酒店,还没琢磨出稳妥的方式。
  黑夜中一声粗劣嘶哑的鸟鸣划破宁静,苏穆煜忽然止了脚步,他抬头望去,一只黑鸦从巨大的圆月前振翅而过,立在不远处的电线上不敢靠近。
  苏穆煜站在原地,冷冷地抬着下巴。
  是“那帮人”找来了。
  他抬手对乌鸦招了招,今天这事儿自己办砸了挺没理。
  他说:“过来。”
  乌鸦飞过去,不敢停落在苏老板肩上,只是不停地扑腾翅膀。
  苏穆煜从它腿上取下捆绑的信件,老规矩黑底红字瘆得慌,用瘦金体写的“苏亲启”倒还看得过去。
  他没有打开信封,挥退信鸦,盯着那影子没有笑意。
  苏穆煜沉默半响,在摩天大厦下慢慢回头,金碧辉煌的酒店矗立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这个世界,是最魔幻的世界,也是最真实的世界。
  时代的巨轮不住往前碾压,迎接一个又一个未来。
  有一群人,他们在黑暗中紧紧注视着过往,必要时刻,对着深渊倾身而下。
  苏穆煜展开象牙扇,九月的深夜还有些燥热。他转身从酒店前长长的台阶上走下去,衣衫上金线勾勒的翔凤似要腾飞。
  苏穆煜想起今天的种种,最后不得不盖棺定论。
  “连鸣,我得教你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棠溪……之利”,出自:《资治通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
  “我要……不渝”——茨维塔耶娃
  ②本文将会采用“一半基于史实,一半开于脑洞”的方式来编写故事,所以,史实部分【欢迎考究】。如果发现历史问题BUG,欢迎在评论中指出,我们一起讨论。若是老七的问题,也便于及时修改,不误人子弟。
  而有关剧情的想象胡诌部分,就不必较真了。
  ③为了给甜心们更好的阅读体验,一般都是在文章8万字入V,本文则计划在12万字入V。愿您能喜欢这个故事。
  ④希望这本书,我们也能合作愉快。比心。
 
 
第2章 国殇
  拍卖会结束,连鸣办完一系列手续之后,提着装有宝剑的密码箱上了酒店十九楼。
  今晚他将留在这里,明日S大的学术研讨会结束后,他才能返回云城的本家。
  连鸣按着房号寻门,房卡滴的一声,他手腕一沉,走了进去。这间套房对于一人来说显得有些空旷,他拉开领带,顺便解了两颗扣子。
  连鸣随手将密码箱放在茶几上,颇有些不屑一顾。他脸上并无胜利带来的喜悦,更无半分对此宝剑的兴趣。
  前后表现判若两人,压根看不出在拍卖会上与苏穆煜“较劲”时的兴致盎然。
  苏老板没有拂他面子已是克制之至。连鸣想起那人黑成锅底、又得强笑的脸色,便忍不住轻笑。
  说白了,连鸣对这宝剑没兴趣,他对苏美人有兴趣。
  自苏穆煜从画册里抬起头来,未语先至的不耐烦让连鸣失笑。
  更有趣的是,苏老板一张口——那语意里又是明明白白的热络。
  连鸣仍能想起对方琥珀般眼睛,俊眉斜长如巍山经脉。轻笑时,眼角挑着三分桃色七分清幽。
  能成对手,便是知己。能是知己,说明挑开金玉的外表,两人都有点表里不一的流氓。
  连鸣坐到书桌前,将电脑打开,准备温习明日学术交流的要点。他的指尖不小心触到放在桌上的钢笔,他顿了一秒,把钢笔放在掌心慢慢收拢——差点,今天差点就露出破绽。
  一块方巾,差点坏事。
  连鸣的思绪还没从“惊险”中转过弯,电话铃倒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姓名,揉揉太阳穴,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连鸣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如华。
  “父亲。”
  电话那头先是不敢置信地沉默一秒,接着噼里啪啦调侃起来:“学会花钱泡男人啦?!据说泡到苏老板头上了,还是块铁板?”
  “……”
  连鸣眼皮跳了跳,终究没挂电话。
  他和父亲多年因“三观不同”导致无法一起生活的情况,使得两人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我只是拍了个喜欢的玩意,算不得泡男人。”
  连余风大笑几声,似乎并不在意他泡不泡男人。
  “爱怎么玩是你的事,明天你六叔从‘三角’那边回来,早点赶回云城。这次有批硬货,你带着你的人去。”
  连鸣想也没想就拒绝:“明天S大学术交流会,你叫六叔后天再说。”
  “混账玩意!”连余风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大佬的儿子当教授!像什么话!”
  “整天打打杀杀就像话?”连鸣说,“别忘了我们之间协定。”
  连余风在那边气得发抖,生这么个儿子也不知是哪个祖坟炸了。
  要说父子俩的矛盾渊源,还得追溯到二十年前,若时光能重来,连余风绝不会把连鸣送去上学。
  什么素质教育!教出来的不是想当科学家,就是想当教育家!
  脑子都瓦特了!
  连家叱咤黑白两道、祖传四代,到连鸣这儿就一根独苗。本着老辈子没什么文化涵养,必须得让儿子去镀金的初衷,连鸣进了最好的精英学校。
  连余风完全忽视了“走黑”要从娃娃抓起,十几年下来,大佬的儿子硬生生成了“四讲五美三热爱”的现代好青年,一点都不像流氓!
  呸,什么流氓。一点都不像大佬。
  连余风拉下老脸跟连鸣谈判——你看连家历经百年风雨,货源广布东南亚,利爪伸向东西欧。你说不管就不管?家族荣耀何在,威望何在?
  好歹连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你不能在你这儿歪楼对不对。
  连鸣也不急,根正苗红又有点二百五:国家未来需要我,学术研究需要我。
  连余风暴走,操起旁边的天价青花瓷朝连鸣砸去:需要个屁!混账!
  连鸣特爷们儿地没躲,当场脑门出血陷入昏迷。吓坏连家上下,惊动了在某个海岛上颐养天年的老爷子。
  自此,连家轰轰烈烈的五年决裂三年预演正式拉开帷幕。几年后,连鸣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回了本家。
  他往那儿一坐,连余风喜出望外,觉着自己儿子终于有了点大佬样。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我要当教授,还要玩古董。但我现在有人了,咱们订个协议,家族的硬货线路我来管。至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连余风气得吹胡子瞪眼,还好连鸣说得委婉,没直接让他爹尿和稀泥完蛋。
  这就体现出受过教育的好处。
  自此,芙蓉城连少在教育界与古董圈横空出世,长成了一根……让人一言难尽的精英棒槌。
  连鸣显然不想与连余风扯西皮,他按捺着最后一分耐心:“六叔再急也得明天晚上,研究会中午结束,我订下午最早一班飞机赶回。”
  “什么学术研究会!信不信老子带人把场子给你砸了?!”
  “信不信我明天让人把货线给你断了?”
  “……”
  连余风向来雷声大雨点小,自从连鸣独立后,自己这爹当得万分怂气。
  然而不孝子再混账,那也是儿子。
  连余风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连鸣站在窗前揉了揉眉心。
  他回头看了眼规规矩矩放在茶几上的棠溪宝剑,心里苦笑两声。
  还真是邪性,刚到手,这坏消息就找上门。
  ——
  苏穆煜哼着小调回了公义阁,芙蓉城东边九曲十八弯的弄巷里,掩着一座江南小院。
  在一群破败的合院中,显得异军突起。
  从门脸看来,公义阁与其他院子无甚差别。只是此时深夜,独独公义阁的门前还挂着一盏琉璃宫角灯。那灯蹊跷,既不需供电,也不需烛芯。
  再看得仔细点,大概会有人因恐惧而逃离。
  这琉璃宫角灯里,亮的是一把湛蓝鬼火。
  生生不息。
  苏穆煜推门进去,门内的世界又是另一番光景。
  合院之外,夜深人静;合院之内,晨阳熹微。
  一门之隔,两个天地。
  这小院子精致高雅,秀颀的芭蕉树撑着宽大的叶子互相掩映,淡金色的阳光在枝叶间游荡。
  铺到院落深处的青石板路刚被阵雨洗涤发亮,茂盛的花草织成一条繁复的绒毯。
  小院东南方,还有一块绿如翡翠的湖泊。雀鸟从湖面上掠过,破晓之前天地间有一丝动荡。
  这就是公义阁极少开门的神秘所在——门内门外,时间完全相反。
  苏穆煜顺着石板路走到院落深处,他推开一扇雕花红木门,阳光趁此从门缝与窗纱间挤进去。
  柔和的旭日将室内照亮一方,随着苏穆煜关上房门,屋内又变得昏暗如夜。四周严丝合缝地拉着厚重的窗帘,这是苏穆煜为人的最后一点诉求。
  他顺手把屋内的蜡烛点亮,火光跳跃的瞬间,屋内随处陈列的奇珍异宝散发出不可言状的绚丽。来自东海深处光晕流转的奇珠,千百年前碧色如水的玉珑,盛着半杯葡萄美酒的玉觥,绿意盎然稍有诡异的猫眼石……
  一切优雅与沉睡的过往,都在苏穆煜的到来中惊醒。
  他从黄花梨桌上翻开一本陈旧而厚重的史册,接着用扇子敲了敲纸面。苏穆煜似在等谁清醒,他斜躺在贵妃椅上,室内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变得轻缓。
  良久,史册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事情砸了?”
  苏穆煜从袖子里拿出那黑色信封,往桌子上一甩,冷笑几声:“嗯。”
  “打算如何处理?”
  “我啊?”苏穆煜用指节轻敲桌面,笑得随心所欲,“打算带连少去见见世面。”
  那声音一怔,带着不容置喙的怒意:“不行!”
  “那这样,拿尚方宝剑去跟连少换,意下如何?”
  “穆煜!”
  苏美人自知是在走钢丝:“公义阁穷得叮当响,物物相换行不通,我只能教他做人。”
  “解决魂魄出鞘的事,那边已传来消息了?”
  苏穆煜拿回信纸,满脸明知故问。
  他将信封拆开,没有称谓也没有寒暄,简简单单一行字:今夜魂魄出鞘。
  落款:展世一。Azrael/S组。
  威严的声音又加了几分玩笑:“今天的信鸦怎么没见了你就跑?”
  “它敢。”苏穆煜把信纸塞回去,继续仰躺在贵妃椅上。
  蓉城乌鸦归“那帮人”饲养,作信鸦使用。
  某次传达信件的乌鸦,不小心在苏美人的妆花缎上行了个“方便”,当即风云骤变。
  原本苏穆煜也不是小气之人,可那信内的言辞让苏老板颇为不爽。
  接着他笑眯眯地转移了原罪,逮着那只倒霉催的信鸦给别人薅成了白斩鸡。
  从此,苏老板见鸦撕鸦。
  一个月内,他给全城乌鸦整出“裸奔门”。导致后来信鸦对其闻风丧胆。
  一见到他,乌泱泱地转身就跑,差点没吓出神经病来。
  “那帮人”焦头烂额——乌鸦好歹也是受国保护的益鸟!你良心不会痛吗?!
  说实话,苏穆煜时至今日也没找到自己良心的下落。
  “剑魄消失时,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最后再悄悄带回,完璧归赵。穆煜,你没必要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
  苏穆煜没所谓:“哪儿能不相关,反复叮嘱那东西邪性。现在这圈儿里,谁不知我苏老板看上的东西都诡异。他连鸣偏偏往上撞,算个什么事儿。”
  “这对你没好处。”
  “没事,”苏穆煜莫名笑起来,手里攥着两颗文玩核桃,“人都这样,你教过他一次,他就知道了。我做点牺牲,应该的。”
  “如若连大少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说!”
  苏穆煜走到窗边,挑开窗帘一角向外看。日头到了晌午,估摸时间,门外的世界已到凌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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