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精心设计装修的七吧,心中一阵欢喜,这个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今年的冬天,真冷,不过,我却觉得很暖和。”夏绿嘴角上扬,杏眸闪闪。
“为什么啊?”鱼卡不解的问。
“因为......”夏绿转头看着鱼卡,一脸神秘的样子,“不告诉你。”夏绿端起一杯蓝方,一饮而尽,透明的玻璃杯被轻轻放置在吧台上,酒吧里的灯光闪烁,橘黄的暖色带着紫色的冷艳,给人一种迷乱的诱惑,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流转,让人很容易放松,进入极为慵懒的状态。
夏绿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她像只猫一样依靠在吧台的圆柱旁边,棕色液体的蓝方,一杯杯的喝下,口腔里的辛辣刺激着夏绿的味觉神经。
夏绿喜欢这样的感觉,半醉半醒,不痛不痒,像极了她这三年的生活状态,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边杨走进七吧,看见夏绿嘴角含笑的靠在吧台圆柱边喝酒,心口一紧,这个位置是装修的时候特意留出来的,夏绿最喜欢的位置,圆柱可以遮掩很多,她能轻易看清整个大厅的人,却没有人能看到她。
边杨坐到夏绿身边,端起夏绿刚倒的蓝方,轻轻晃动杯子,眼睛直直盯着夏绿,手中的动作优雅高贵,棕色的液体在边杨唇齿间流转,透明的杯子折射着橘色的暖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带着别样的暧昧。
夏绿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边杨,越看越觉得边杨不是一般的好看,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总能诱惑太多人。
“我去唱首歌吧。”夏绿站起身,脱下身上的米色毛呢风衣,里面的红色长裙映入边杨的眼中,边杨口中的酒含在嘴里,这件红裙子,是肖紫婚礼上夏绿穿过的,边杨突然明白,这么多年夏绿一直坚持穿红裙,是因为在肖紫的婚礼上,夏绿穿的就是红裙。
边杨觉得口中的酒变得极苦,她想去掉,但是却不自觉的咽了下去,就下默默咽下这么多年的苦涩一般,有口难言的苦。
夏绿站在舞台中央,双手紧握着麦克风,台下的人都在低声交谈着,听见音响里传来音乐声,大家都停下自己的事情,定睛看着台上的夏绿,一袭红裙,棕色亚麻的长发,发尾微微带卷,白净的脸上画着妩媚的妆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着,明亮的杏眸如夜空的星星闪着。
“今天是七吧装修好后第一次营业,感谢大家对七吧的支持,今晚的这首歌,希望大家喜欢。”夏绿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吧台的边杨,然后对着边杨扬起一抹笑容,妩媚中夹杂着风情,妖娆中带着冷艳,红唇轻抿,让人有种迷离的错觉。
边杨觉得此时的夏绿离她特别远,虽然夏绿就站在离她不到十米的舞台上,可是她却觉得她和夏绿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她辛苦守护了夏绿七年,可是她却丢了原来最纯真的夏绿,也丢了那个洒脱的自己。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恍惚想起你的脸庞
毕竟回想,难免徒增感伤
轻叹息,我们那些好时光
夜未央繁星落眼眶,拾一段柔软的光芒
清风过,曳烛光,独舞无人欣赏,留,花瓣随风飘荡
我要将过往都储藏,编一段美好的梦想
也许幻象,到最后会更伤
假欢畅,又何妨,无人共享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抵抗我所有的悲伤
西风残,故人往,如今被爱流放
困,在了眼泪中央
(轻解霓裳,咽泪换笑妆,等你戎装,去呼啸沧桑
过往终究止不住流淌,去御剑飞翔,也许会飞出这感伤)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夜未央星河独流淌
天晴朗,好风光,若你不在身旁
能,上苍穹又怎样
船过空港,将寂寞豢养
旷野霜降,低垂了泪光
(是谁陨落了我的太阳,是你的模样,带走我所有的光芒)
扬帆远航,敌不过彷徨,奈何流放,敌不过苍凉
(我要潜入回忆的汪洋,寻你的模样,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一曲《爱殇》唱的全场都静默了,夏绿已经很少唱这种走心的歌曲了,大多数她都愿意唱歌欢乐的歌来调节气氛。
一首歌三分钟,边杨几乎喝光了一整瓶蓝方,她现在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夏绿为肖紫一次次崩溃的画面,还有夏绿为肖紫做的那些疯狂的举动,边杨承认自己在嫉妒,发疯了一般的嫉妒肖紫,凭什么肖紫可以得到夏绿的爱,就因为早几年遇到吗?可是她比肖紫守着夏绿的时间久,从这个层面来说,她根本不逊于肖紫,为什么夏绿爱肖紫,为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如果能说得清楚,那么她自己为什么爱夏绿,这又是为什么呢?
边杨看着站在舞台上的夏绿,美的不可方物,这个女孩早已不是原来的初相识的夏绿了。
或许当年的夏绿也很优秀,但是扔在人群里,不会有人去注意这个女孩。而今的夏绿,闪亮的刺眼,走在人群中,时而风情,时而冷艳的气质总能吸引着很多人的眼球,这个女孩,终究成长为了女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掌声不断,台下传来“再来一首”的呼唤声,而夏绿多年来的原则就是当天只唱一首,不论台下的观众多么热情。
夏绿提起长裙走向边杨,看到边杨面前已经空了的酒瓶,她皱眉看着边杨,“怎么喝这么多?”
边杨没有抬头,但是夏绿身上那熟悉的薄荷味围绕在鼻尖,她清晰的感觉到夏绿就在身边,她一伸手就能把夏绿揽入怀中,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想这么做,因为她根本没觉得夏绿是属于她的,即使抱在怀中,也会像流沙一样,抱得越紧,失去的越快。
边杨突然变得惶恐,她缓缓抬头看着夏绿,眼眶泛红,紧抿着唇,细碎的发丝遮挡着前额,英气的脸上带着莫有的失措。
夏绿看着边杨,她觉得可怕,边杨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伸手紧紧握着边杨的手,“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夏绿把边杨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小心的扶着边杨进了休息的包间。
边杨确实醉了,但是并未全醉,她的意识无比清醒,因为身上那个叫做心脏的器官疼得她几乎要疯了。
夏绿把边杨安顿好,起身准备去给边杨倒杯解酒的蜂蜜水,夏绿刚刚站起身,边杨伸手拉住要离去的夏绿。
夏绿被这股强硬的力量拉回,由于惯性,一下没站稳,跌倒在边杨躺在的沙发上,压在边杨的身上。
夏绿一脸惊慌的想要站起来,边杨紧紧的揽着夏绿的腰,“夏绿。”边杨的声音嘶哑却清晰。
“夏绿,为什么?”边杨轻声的问,语气温柔又包含深情。
夏绿一愣,什么为什么?她记得在她上台之前边杨还好好的,怎么一首歌的时间,边杨就变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边杨,怎么了?”夏绿想要坐起来,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有些暧昧和脸红。
“夏绿,夏绿,夏绿。”边杨握着夏绿的手越来越紧。
“我在呢,边杨,我在这里。”夏绿轻声的应答着,她不再挣扎,安静的趴在边杨胸口,浓烈的酒味在两人之间散开。
“夏绿,我爱你。”
夏绿一怔,三年来,边杨从未说过“爱”这个字,两人平静的生活着,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走出家门各自去上班,一起为七吧规划未来的发展,一切那么的正常,又那么的不正常。
七吧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夏绿和边杨是一对,她们不承认也不否认,夏绿知道,她和边杨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名为“我爱肖紫:的坎,她跨不过去,也拒绝边杨走过来。
夏绿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边杨爱她,可是她能怎么办?三年来,她一次次的想要忘记那个身穿白纱的新娘,那个爱了七年的人,到现在已经相识十年了的人,那些黑暗的夜晚里,她用无声的眼泪祭奠那已经死去的爱情。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法和边杨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的父母已经认可了边杨,她自己也十分的明白,边杨是她最好的归宿。但是如果人活着只是为了要一个最好的归宿,那么她的坚持,她的爱情又都算什么?她活着的意义又算什么?
“边杨,我知道,我知道。”夏绿忍住哽咽,长舒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心态跟边杨说。
“你可不可以爱我一点,哪怕一点就好,不是亲情,不是依赖,只是爱情,我们的爱情。”边杨话语中满含祈求。
夏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边杨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在她面前像个孩子般祈求自己爱她一点,哪怕是一点。
“边杨,对不起,对不起。”夏绿除了说对不起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边杨在这一声声的对不起中再一次绝望,夏绿不爱她,她怎么都不可能奢求到,即使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不爱她仍旧是不爱她。
嘿,我亲爱的小书粉们,我回来了哦。
首先,大家新年快乐,我知道你们等番外等的很辛苦,感谢你们一直支持我,最近开通了VXin,想加我的朋友留言,我告诉你们。
其次,我选择大年初一发文,就是想和大家一起过年,希望我自己在2016年的新文能顺利签约。
最后,希望大家新的一年,事事顺心,越来越爱蜗牛乔的文字,我们一起欢声笑语。
加油加油。
第143章 陪你炼成LesNO.2
陪你炼成LesNO.2
云飘,从小就是个顽皮的孩子,一双丹凤眼在脸上灵动的闪着,也不知道她脑子里下一个鬼精灵的注意是什么。
云飘从小就没有母亲,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所以云飘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云飘十八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病逝,而云飘的父亲,早已有了新的家庭,云飘像是个多余的人,她游荡在那个不属于她的家中,跟她的后妈总是有闹不完的矛盾。
云烛,和云飘一个村子的,一起长大,云烛从小就是云飘的跟屁虫,云飘惹祸,云烛帮着处理,这么一来就是二十年。
后来云烛考上大学,云飘没能考上,云烛在临走之前,抱着云飘大哭了一场,她不知道她离开了云飘要怎么办,云飘要怎么对付她那恶毒的后妈啊。
就当云烛坐上离开的火车,心中hi啊一直担心着云飘的时候,云烛竟然在自己的对面看到了云飘。
云飘笑嘻嘻的坐在云烛的对面,“看你昨晚哭的惨兮兮的,我决定陪你一起去南方,你读书,我打工。”
云烛愣愣的看着云飘,眼泪一滴滴的流,心里所有的担心与委屈在此刻开出了花,极美的花。
云飘在云烛读书的城市安顿下来,这一呆就是四年,云烛毕业那年,云飘交了个男朋友,结果骗了云飘的钱跑了,云飘在房间里醉了三天,云烛在外面找了那个男人三天,最后云烛找了自己的同学帮忙,把这个男人绑在了学校后山的一颗大树上,从口袋里拿出刀子,她想要这个男人......断子绝孙。
“云烛,我们吓唬一下他就行了,别真的动手啊,这是违法的。”几个同学看云烛要来真的,都有点害怕了。
云烛回头,狭长的眼眸一敛,她紧紧的我这手中的刀,对于欺负云飘的任何人,她都不放过,这个男人敢伤了阿飘的心,还骗了阿飘的钱,她现在只想让这个男人得到最残酷的教训。
那个男人紧张的看着云烛,不停的挣扎着求饶,还承诺把阿飘的钱还回来,可是云烛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那个男人,眼中的阴狠越来越浓。
“阿烛,阿烛。”云飘不知道怎么得知了消息,敢来找到云烛,看到云烛紧紧的握着刀,扑过来抱着云烛,这三天来,云飘没掉一滴泪,可是看到云烛这样,云飘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
云烛扔掉手中的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一点点的把云飘的眼泪擦干净,拉着云飘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自己的同学,天黑之间不能给那个男人解开绳子。
此后,云飘再也没有谈过男朋友,直到云飘告诉云烛,她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她从未说过话,甚至不认识的女人。
云飘告诉云烛自己喜欢女人的时候,云烛正在吃饭,云烛抬头看着云飘,手中的筷子滑落,“你说什么?”云烛问。
“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云飘认真又兴奋。
“所以,你想带我去见她吗?”云烛捡起筷子,擦干净,继续吃饭。
“对,咱们今晚就去。”云飘的丹凤眼转动着,云烛沉思几秒后,说:“好,今晚去。”
这个冬季,G市很冷,冬雨下个没完没了,云飘带着云烛绕了好久,才算到达七吧。
云烛忐忑的看着云飘,握着云飘的手心都是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她只觉得云飘好像慢慢在离她而去。
进入七吧的云烛被墙上的画惊住了,她眼也不眨的看着那墙上精美的画,各色各异的女人,被画的栩栩如生,云烛没想到云飘会带她来这里,一个LES酒吧,这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的地方,可是此刻,她真是的站在这里。
舒缓的音乐声在流转,所有的客人都坐在座位上低语着,安静而和谐。云烛觉得这里不太像酒吧,像个聊天的咖啡馆,但那摆在吧台的一瓶瓶昂贵洋酒,彰显着酒吧的标志。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很震惊,这墙上的画,画的太好了。”云飘低声在云烛耳边讲。
云烛跟着云飘坐到了一个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云飘给云烛点了一杯酒精度很低的果品,而她自己喝的却是七吧的招牌,梧桐落。
云烛对酒是一点也不熟悉,云飘点什么,她就喝什么。
云烛是个细心谨慎的人,她认真的观察着四周,这里装修风格让她觉得很新颖,她不知道云飘是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地方的。
安静的蓝调音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节奏感极强的重金属音乐,云烛咂舌,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原本安静坐着低声交流的客人们,纷纷站起来走向舞池,暖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暧昧,照着舞池中的人,香水味,酒味,烟味混杂在一起攻击着云烛嗅觉,云烛呆若木鸡的看着周围的人们,确切的说是那些女孩子们,她们或拥抱在一起,或亲吻在一起,或跳舞扭动在一起,云烛突然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怎样的领地。
云飘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云烛安静的看着云飘,这一刻她觉得云飘很陌生,像是舞池里那些舞动身姿的女孩一样陌生,这还是不是自己认识二十几年的阿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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