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你家失手杀人,是把那人的四肌剁了放干那人的血,让他痛不欲生?!”
狼妖被电击后,从地面爬起来,继而张开嘴巴露出散发出寒光的獠牙,龇牙咧嘴恨恨说,“该死!那屠夫居然敢勾引我老婆给我扣绿|帽子,我就要剁了他双脚双手,看他还敢不敢觊觎我的女人!”
陆以南干笑了下,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来到最后面的那间暗牢,落星舟抬眼看向暗牢里面,瞅见鸭子精四肌被铁环桎梏着,头上还戴着一个项圈,浑身上下布满鞭伤。
“我能进去吗?”落星舟问。
陆以南旋即用钥匙打开暗牢的门,落星舟和他一起走进去。
落星舟抬步要走近鸭子精时,陆以南急忙伸手拦住他,说,“恩公,你还是不要靠的太近了,这疯鸭子会咬人。”
鸭子精听见脚步声,猛地抬起头,瞅见是落星舟走进来了,他咧开嘴巴哈哈大声笑着。
“你笑什么?”落星舟问。
“老子想笑就笑,你们这群废物,就只会把我关在这里,一群废物!”鸭子精说。
“住嘴,还欠抽是不?!”陆以南凶道。
鸭子精很怕他手里的闪电鞭,身子颤抖着朝后退了退。
“你们这群废物,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小妖,够胆的话,你们去万河古岸啊,妖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鸭子精说道。
“妖王?”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落星舟头部的神经咯噔跳动了下,疼得脖颈抽搐了下。
“没错,你们是真英雄的话就把我给放了,我把我家妖王叫过来,到时候你们都得跪下喊老大!”
陆以南“嗖”的一声,一鞭子打在鸭子精的身上。
“啊!”鸭子精浑身闪过一道闪电,疼得面部的肌肉都僵硬了。
“陆以南,你小子给我等着,要是让我出去了,我要你不得好死!”鸭子精怒火腾地下升了起来。
“进了我们所里的地牢,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最起码要关你个几百年,看你还怎么嚣张!你越嚣张就关越久,永远都出不去!“陆以南说。
他们俩针锋相对的时候,落星舟的眼睛一直留意着鸭子精,在他的心里,也想知道妖王是不是真的复活了?!
“万河古岸,你能告诉我那里怎么去不?”落星舟很好奇那个地方。
鸭子精一听,忽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落星舟看,看着看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就连万河古岸都不知道怎么去,真是笨死了!啊哈哈哈!”
“噼啪——”掷地有声的一鞭子落在鸭子精的脸上,皮肉顿时破裂开来,流出黑色的妖血。
“万河古岸,你不是一直在说妖王在那吗?告诉我那里怎么去?”落星舟说。
鸭子精抬眼看着他,扯深一边嘴角很阴邪地说,“万河古岸,你真的想去?”
落星舟面色微冷,说,“在哪?”
“你过来一些,我告诉你,我只告诉你。”鸭子精说。
“恩公,你千万不要走过去,他会伤害你的。”陆以南说。
落星舟迈开步伐,缓缓走过去,走到鸭子精的近身处,鸭子精缓慢伸头到他的脖颈间,启开嘴唇,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他刚说完,陆以南就伸手抓落星舟回来。
落星舟看着鸭子精,鸭子精嘿嘿笑了下,说,“去啊,有胆你就去!”
“死鸭子,给我住嘴!”陆以南说。
“废物!都是废物!就只会抓我们这些小妖,有胆你们去抓妖王啊,啊,我忘了,唐星洲死了,你们都不敢跟妖王对抗了!怂!”
陆以南听得不耐烦了,一手抓起一只黄色拖鞋硬生生塞住他的嘴吧。
“唔唔唔……”鸭子精说不出话来了。
之后陆以南和落星舟走出暗牢,陆以南问落星舟鸭子精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落星舟说,“……他啥也没说。”
只有落星舟自己知道,鸭子精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不会告诉陆以南,至少现在还不会。
来到肖锐的办公室门口,陆以南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肖锐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午后高脚杯里的红酒。
陆以南推开门和落星舟一起走进去。
肖锐蓦地抬眼,不轻不淡的一眼,瞅见落星舟向他走来了。
他忽的坐直了下身子,放下手里深蓝色的钢笔,说,“你怎么来了?”
落星舟莞尔,说,“刚去丰源市场那边看完风水,顺路就过来了。对了,我这有一篮子鸡蛋,是贫民区里的老人送给我的,我带过来给你尝一下。”
“以南你先出去。”肖锐说。
“哦,陆以南把竹篮子递给落星舟,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肖锐挺直腰杆站起来,踱步来到落星舟身前,说,”鸡蛋我就不要了,你不是摆摊卖蛋炒饭吗,这鸡蛋恰好适合你用。”
“不用,我家里还有很多呢,再说了这可是原生态鸡蛋,比市场里买的鸡蛋更有营养,你留着吃吧。”
肖锐走到墙边,拎起两箱纯牛奶和两罐子花生油,“这是单位派的,都给你了。”
落星舟接过纯牛奶还有花生油,放在沙发边,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松了松。
“很累?”肖锐说。
“不累,就是想靠一靠。”落星舟说。
肖锐抬起左手看了下手腕处戴着的机械手表,说,“你再等我下,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下班了,到时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落星舟说。
肖锐回到办公桌后面,坐在靠背的转椅上继续工作。
见他很认真地看着文件,落星舟一时间居然有些看着迷了。
肖锐穿着深蓝色合身的西装,打底白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浑身一丝不苟。工作时,一双淡漠的眸子微微垂下,双手里的文件信息在他眼底飞快掠过。
落星舟看得入神,肖锐见他许久不说话了,抬起眼睑朝他看过来,却很巧合的和落星舟四目相对了。
落星舟瞅见肖锐也在看着他,连忙收回眼神,他出了一会儿神后,急忙找话题说,“对了,之前不是说要找九龙飞星罗盘吗?有确定是楚卿他们偷了么?”
“确定了。”肖锐从文档里面抽出来一张文件,迈开双腿来到落星舟的面前,将文件递给他,“你看下。”
落星舟伸手去接,不小心小尾指触碰到肖锐左手的尾指,有点冰凉。
条件反射的,落星舟收了收手,之后才从肖锐的手里接过文件。
“所里的灵气监测仪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九龙飞星罗盘灵气的走向,今天凌晨突然出现大范围的转移,我查了下,同样是在今天清晨,赵其锋和楚卿离开了市区,回长青观去了。”
“回长青观了?”落星舟微微蹙紧眉心,他没料错的话,赵其锋这是带楚卿回观里找人帮他续命了。
“还有15分钟,你要是累的话就在沙发上睡一会,等会下班我叫你。”肖锐说。
落星舟伸手打了个哈欠,说是不累,可最近几个晚上也几乎没怎么睡,再加上这几天到外地看风水还有经常外出,他是真的有些想睡了。
同一时间,赵其锋开车来到长青峰山脚,他叫醒楚卿,然后背着他走上长青峰。
走了快有一个小时了,这才看见半山腰处,云雾缭绕的地方出现一座白墙黑瓦的道观。
“到了,师弟,我们到了。”赵其锋回过头来,喊了楚卿一声。
楚卿仰起头,看着前面的长青观。
“师兄,我没脸回去,当年下山的时候,我跟师傅说过的,不混出个样子来,我绝不再回来。”楚卿说。
“师弟,你说的这什么话,这么多弟子里师傅最疼你了,现在你命在旦夕,他老人家一定比任何人都要心急。”赵其锋说着,迈开双腿继续往长青观走去。
“不是……师兄……”楚卿面露难色,在他心里依旧不想师傅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说话间,赵其锋已经背着楚卿来到道观门口了。
“叩叩——”赵其锋伸手敲门。
很快朱红色实木门敞开了,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道士瞅见赵其锋,连忙说,“大师兄你回来了!”
转瞬又看见趴在赵其锋后背上的楚卿,他又说,“小师弟怎么了?”
“至真,师傅呢?师傅在哪?”赵其锋说。
“这会儿师傅应该在后院打坐……”穿蓝袍的道士还没有说完,赵其锋已经等不及了,背着楚卿一个箭步来到了后院。
一进到后院,赵其锋扯亮着嗓子大声喊,“师傅,师傅,你快点出来,师弟快不行了。”
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的刘怀闻听见声音立即睁开眼,他站起来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来。
“咔嚓”木门启开,刘怀闻走了出来。
“师傅,看见你真是太好了,你赶紧救救师弟吧。”赵其锋说。
刘怀闻来到楚卿的身旁,伸手去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很烫,像是摸到烧红的烙铁那般。
刘怀闻蹙了蹙眉头,继而抓起楚卿的左手,细细把了下脉搏,察觉到他浑身的筋脉都寸断了。
“怎么回事?怎么筋脉都断了?”刘怀闻问。
赵其锋拉沉着脸,说,“是一个叫落星舟的人,他破了师弟的阵法,被反噬了……”
“赶紧背进房间里面,让他躺在床上。”
“是。”赵其锋赶紧背楚卿进了房间。
刘怀闻走到床边,伸手褪下楚卿身上的衣服,把上身的西装衬衫都脱掉,然后拿起一只毛笔,点了些朱砂在楚卿的身上画符咒。
“师傅,这样师弟会好不?”赵其锋有些等不及了。
“别说话,守好门口别让人闯进来。”刘怀闻严肃道。
赵其锋立即走到门口处守着,半刻不敢松懈。
给楚卿画完上身的符咒后,刘怀闻又褪下楚卿身下的衣物,之后同样用毛笔在他身下画符咒。
他屏气凝神画完符咒后,然后点燃一盏香油灯放在床头。
香油燃烧升起缕缕白色的气体,丝丝缕缕灌进了楚卿的鼻腔里。
刘怀闻脸上的神情依旧严肃,他用被子盖住楚卿的身体,然后走出房间。
“师傅,师弟好了吗?”赵其锋脱口而出。
刘怀闻冷着声音说,“是蚀骨符咒,楚卿他是施法布蚀骨阵的时候被反噬了,你刚刚说是谁破了他的阵法?”
赵其锋说,“落星舟。”
“他是谁?哪门哪派的。”
“不知道,他说自己无门无派。”赵其锋说,“师傅,师弟到底怎么样了?”
“命是救回来了,不过……恐怕要半身不遂了。”
“半身不遂?师傅你的意思是师弟再也走不了路了?”赵其锋说。
“瘸了,走不走得了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刘怀闻用力握紧右拳,楚卿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是难得的修道奇才,今天居然有人敢动手毁了他最得意的弟子。
刘怀闻的右拳牢牢攥着,白皙手背上极细小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出来。
“师傅,师弟他……”
“噼啪——”猛地一巴掌盖过来,火辣辣的,打得赵其锋都晕圈了。
“废物!一个无名小辈你们都对付不了?你这个做师兄的是怎么做的,我之前说过多少次了,蚀骨阵不能随便摆,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残的残,废的废!”
“师傅,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能劝住师弟……”赵其锋说着,眼眶的热泪刷的下就掉了下来。
“哭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查那落星舟是什么人,我要具体的。”刘怀闻说完后,负手于背款步走开了。
赵其锋走进房间里面,看了楚卿一眼,伸手摸了下楚卿苍白憔悴的脸,然后走出房间。
“落星舟,我跟你不!共!戴!天!”
落星舟头枕在沙发的后背上,睡得正酣。
“嘟嘟嘟……”他的爪机震动了起来,肖锐伸手抓起爪机,瞅见是赵志成打过来的,摁停后又放在木桌子上。
肖锐见落星舟睡得沉,他没有叫醒落星舟,反而是脱下身上的西装,轻手轻脚地披在落星舟的身上。
落星舟侧了侧身子,嘴唇微微张合着,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嘟囔着。
肖锐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翻看着文件。
时间过去了30分钟,落星舟还是没有醒。
肖锐瞅见披在落星舟身上的西装掉了些下来了,又伸手去提了提。
落星舟继续睡着,肖锐见他睡姿不舒服,帮他调了调,让他身体舒适地躺在沙发上,之后又给他盖好西装。
一直到金乌西沉,天边的云彩红得通透,路星舟这才醒了过来。
他张开眼瞅见肖锐就坐在他面前,打了个哈欠后伸了下懒腰说,“我睡多久啦?你怎么没叫醒我啊?”
“没多久。”肖锐说。
落星舟抓住肖锐的手,看了下他手腕处手表的时间,顿时瞪大了眼睛,“还说没睡多久,我都睡了一整个下午了。”
肖锐说,“晚上想吃什么?”
落星舟说,“睡之前还问我午饭吃什么,醒来后就问我晚饭吃什么了,这一天的时间啊,过得还真快。”
最后他们两人到附近的餐厅点了三荤一素,吃的简单,却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11点,落星舟从小区里推三轮车出来,跨腿坐上椅子上,脚蹬着三轮车往夜市街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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