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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酩月(近代现代)——易卿歌

时间:2018-06-16 13:28:09  作者:易卿歌
  “哦……嗯?” 一旁走神的易临川,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没事。”
  “我把笔记借你抄吧。”
  “谢了。”
  下一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一派文人气质,就连声音也是特别的温和,特别适合讲历史……和催眠。
  于是,伴随着老师的如诵佛经般的讲课声,班里不一会儿就躺倒几个。但老师好脾气也没管,其他人见此情况,胆子也大了,闲聊的闲聊,发呆的发呆,睡的睡。历史老师是个老实人,在台上忘我地讲着,也没责备那些同学,只是偶尔拍拍那些说话太大声的学生的桌子。
  反正这些我都懂了,不听一下没关系吧……叶酩心里安慰了下自己,就偷偷把头转向了易临川。
  果不其然这家伙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修长分明的眼睫探出,一根根排列着,交错着,任由早晨温暖的阳光落在上面,镀上一层暖光,模糊了光影的界线。
  蓦然间,那些浮躁、喧嚣的,都不再入耳。时间停留在这一瞬,而画中只有他。
  叶酩看的入神,连下课铃都没有听见。桌子忽然被敲了敲,叶酩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敲桌子的人。卫生委员一手拿笔,一手拿着小本子在上面记着些什么,然后扶了扶眼镜,看向叶酩:“明天你值日,记得别忘了。”
  小叶酩乖乖地点头应了。
  于是卫生委员满意地走了,没有看见她身后,红透了一张小脸的叶酩。
  怎么能盯着别人睡觉盯得出了神呢?
  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啊啊啊!
  小叶酩只觉得羞愧难当。
  可是……
  又忍不住悄悄转头看了小临川一眼。
  怎么会有人能睡得这么好看呢?
  第二天中午。
  易临川把笔记还给叶酩,叶酩惊奇道:“抄完了?”
  “没。”
  “那你这是?”
  “老师突然决定不用我抄了。”
  叶酩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可是看他一脸淡定的模样,也就相信了。
  后来他才知道,易临川是直接把他的笔记交给老师看了。因为是刚开学,老师并不认得同学的字迹,所以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知道真相后的叶酩:……
  叶酩是有心和这个同桌交朋友的,奈何对方反应太冷淡。
  吃饭的时候,叶酩主动凑过去坐在易临川旁边,费尽心思挑起挑起了话题,易临川只是                  十分简洁地回答几个字,多数都是恩恩啊啊的敷衍过去。放学后,叶酩等着被老师罚扫地的易临川一起回家,易临川也只是一路神游太虚,压根没管身边还有个会喘气的活人。
  叶酩是叶家的小太子,头回干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脸面上挂不住,闷声回到家里。
  家里的仆人殷勤地迎上来,接过他的书包,关切地问,“小少爷怎么这么晚回来?”
  “学校有点事耽搁了。”叶酩随意含糊过去,仆人也没多嘴再问。倒是回过神的叶酩忽然发现这不是平时伺候他的人,于是问道,“李叔呢?”
  “大李今天请了假。之前那两口子不是决定结婚吗,□□前天晚上,大李高兴,和他那些兄弟喝糊涂了。结果第二天让他家媳妇等一个多小时,他媳妇气得说不结婚了,他这是赶回家哄媳妇呢。”这人看叶敏感兴趣,不由地多说了两句。
  叶酩听了两耳朵,想到今天的事儿,心里默道,易临川这家伙比媳妇还难哄呢。
  易临川站在木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尽量放轻了动作慢慢开门,一股苦涩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草木香铺面而来。
  易临川目光落在阳台上,果不其然又看见她侧卧在宽大的摇篮椅上,枕着手臂睡着了。一头长发未束,柔顺的发丝绕过扶手,散落在瓷白的地砖上。而一旁的简桌放了半碗已经完全凉透了的中药。竹窗随意地开着,微凉的雨纷纷扬扬地飘洒进来,细碎晶莹的雨珠覆上她的眼睫,微微地打湿了她的发。
  易临川虽不想扰了她的睡意,但担忧她会着凉,便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她也是睡得浅的人,很快就醒了,睁眼看见是看见是易临川,便又阖上了。她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在回味刚才做的那个梦。
  “我梦见你小时候了。”
  “洗个澡,免得着凉。”
  她微不可闻地笑了下,望向他的时候,目光温柔,“还是长大了呀,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她坐起身,虚虚比划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现在都会照顾人了。”
  “……快点去。”易临川面无表情地催促她。
  “这是……害羞了?……哎哎?被我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一个百合一个基的日常生活
 
 
第5章 第五章 人肉GPS才是真绝色
  
  第二天叶酩走进校门穿过教学楼的时候,思绪不经意间飘到了易临川身上,默默地想到,易临川这次还会不会走错班级?
  忽然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眼睛丝毫没有在看路,脸上挂着神游的表情,只是凭感觉茫茫然走进了一间教室。然后茫然地倒退着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班牌,果断转身走人。再然后,就是从窗户飘出来的爆笑声。
  额……从某种方面来说不算走错。叶酩默默想到。
  这个学校和他们以前的小学建筑布局相似,刚刚易临川走错的教室就相当于他小学教室的地理位置。
  叶酩注意到,易临川并没有回教室,只是走过拐角走到了竹林,避开了刚才那个教室和那些跟着他飘出窗外的视线。然后更加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这是……迷路了?
  叶酩瞬间就猜到了真相,于是他直接走近,向易临川招了招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易临川在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叶酩略有些好笑地走过去,问道:“找不到教室了?”
  易临川默默点头。
  “跟我走。”                                                                                                                                      
  叶酩侧身看见易临川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跟得紧紧的,一步也不敢落下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以后就跟着我走吧。”
  “……嗯?”易临川茫然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句:“嗯。”
  “别老是走神,容易撞到。”
  “好。”
  其实走错班老是被笑,易临川表示他也很无奈啊,有了GPS就可以放心了。
  体育课。
  做完了热身运动,老师宣布解散后,有人来邀叶酩一起打球。
  “好啊,顺便叫上易临川吧。”
  那人没说话,气氛微微有些凝滞。叶酩有点愣,回头在人群中中找了下,却没有发现易临川的身影。
  虽然有点惦记着易临川,但已经答应别人了又不好反悔,只好一起向体育馆走去。
  场内篮球场的位置已经被占了,所以他们只好临时决定去打羽毛球。叶酩本就是随和的人,况且他最擅长的球类就是羽毛球,在家也没少练。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叶酩从一堆新旧不一的羽毛球拍中选了一支暗蓝色的球拍,挥了挥试手感。
  说实话这个学校的羽毛球拍相对其他学校提供的已经算好了,但毕竟是学校批量提供的球拍,质量只是勉强压在及格线。其他同学自然也是发现了的,但是一群糙汉子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个别喜欢打羽毛球的人也只是想着下次自己带一支,倒也没多大计较。
  叶酩的球像他的人一样,坦荡荡直来直去,只是速度快力道猛,并没有什么刁钻的角度。只要眼神好体力好就能接住他的球。而叶酩很敏捷,接球很稳,对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打法也没攻破他的防守。反观对手,渐渐就急躁了,攻势越来越猛烈防守也越来越多疏漏,最后还是叶酩胜了。
  南方这边一到夏天就闷热得慌,一场比赛下来,叶酩发觉发尾已经微微地汗湿了,于是拎了瓶水就到门口吹风去了。刚刚的和叶酩对打的人,虽然败了,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打的酣畅淋漓。
  实际上,和叶酩对打的人大多都是同一种感觉——舒服。他的球不难接,角度不刁钻,位置不偏,就算打过去的球十分边角,他也会稳稳地打回中间。
  这是长期和家里的奶奶对练的结果,老太太非常懂得融会贯通的思想,把太极拳的精髓运用到了羽毛球上。她认为打羽毛球的最高境界就是两个人打一辈子而球不落地。于是乎,在老太太的言传身教之下,叶酩的“太极球法”终于出师。至于力量速度什么的附加buff还是和小学同学练出来的,回到家和老太太打球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刚刚叶酩一起打球的人正到处闲晃,看到叶酩倚在体育馆门口的铁栏上,便自来熟地凑上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以前练过?”
  “嗯。”叶酩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对方也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咕噜咕噜往外倒,闲扯着就不知不觉把话头扯到了易临川身上。他想到叶酩刚刚建议和易临川一起打球,叶酩似乎和易临川走得比较近,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点一下叶酩。
  “说起来啊,易临川那家伙你别和他走太近。”
  “为什么?”叶酩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家伙太清高了,班上的男生都说先晾他会儿,过一阵子他就自动放下那臭架子了。我看也是,这臭毛病就学校这样的地能容他,等他出了社会,谁还会惯着他……”眼前的这位同学,端着一副年少老成的姿态,边说边摇着头,仿佛已经料想到了易临川以后的结局。
  叶酩没接话,默默地站在一旁,忽地不想听下去。
  可是又似乎无可反驳。
  易临川的不合群,在这几天他早已领教到了。无论上课下课,他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闲闲地发呆,有人来搭讪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声或干脆不应。个别粗心眼的不在意,但也还是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的。更不要说他这一张招人的脸,在女生圈子里刷了多少好感,就在男生圈子拉了多少仇恨。可他确实长得好看……
  咳,跑题了。
  自动黏过来的少年见叶酩不搭话,也觉得没趣,随闭了嘴。恰巧下课铃响了,和叶酩说了一声就走了。
  叶酩走回教室,看见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料想其他人都还压着时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他坐下来,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随手翻了本书来看。班上的几人也各自干着自己的事,空调吹着凉风,和窗外炽热的夏日隔开,形成了一个静谧又清凉的空间。
  然而这份安静很快就被打破。回班的人流量在上课铃响的瞬间呈现出喷井状态,并携带着一股深重的汗味……
  班级里的温度瞬间就提了上去,成了一个大蒸笼。一个向来活跃的女生对着那群在空调、风扇底下挤满了的男生大声地嫌弃,有几个口花花的男生便趁机调笑了几声,女孩子脸红红的,又更大声地反驳回去。
  而叶酩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的书,不掺和众人的玩闹。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很快老师也进了教室,摊开书本开始讲课,教室渐渐安静下来。
  “这座位怎么是空的?”课上到一半,台下的位置却还是空着一个。于是老师停下讲课,问道。
  “……!”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头了。
  易临川怎么一直没回来?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易临川去了哪儿。
  “算了,先上课吧,”老师也就随意问问,没人回答也没再深究,继续念经般的讲课。
  但叶酩却不能再淡定地听课了。他有些急躁,心不在焉地听了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无可遏制。
  易临川这家伙到底去了哪儿?
  叶酩一下课就急匆匆地跑去体育课解散的地方,以此为圆心开始扩散式寻找。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这样下去找到上课都找不到人。
  一抹焦躁浮上心头又很快被压下。
  易临川他喜静,按理来说,越少人的地方找到人的几率越大。那么,什么地方人最少?
  叶酩一边思量着,一边走,在一池莲花塘边上停了下来。这条路从图书馆一直连到校门,是一条最偏僻的路。曾经很多情侣喜欢放学后在这走上一段。渐渐地,这条路被学生称之为情侣路。值班老师知道后,就常常在这里抓人,连下班前都要在这条路上巡查一番。被老师抓到十几对情侣后,这条路基本上人烟绝迹。
  他仔仔细细地沿着这条路走下来,终于在这条路岔出去的末端找到了灌木丛下的易临川。他坐在矮矮的石阶上,两只手交叠搭在并拢的膝盖上,蜷成小小一团,头歪着枕在了手臂上,睡得沉静。淡色的花瓣落在他的发顶,白皙红润的脸庞上,阖上的眼眸探出修长的眼睫,毫无防备的睡颜有着婴儿意态般的天真无知。
  鼻尖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苦涩药味,叶酩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气平息了下去,轻轻推醒了易临川。
  “……嗯?”易临川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睡意,迷迷糊糊地看着叶酩,一时间还没回到状态。
  “回去上课了。”叶酩忍住在他脸上掐一把的冲动,牵起他的手往班上走。在走到半路的时候,牵着的那只手微微地挣了一下,轻轻地从他掌心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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