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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归来(古代架空)——不负东昏

时间:2018-06-16 13:29:10  作者:不负东昏
  可今日有幸瞻仰敬帝遗容的人们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初那句话来,敬帝才是真绝色啊。
  瞻仰圣容后,就有专司其职的官员宣读旨意了,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太子司空旻登位,因其年幼,原景德贵君现圣父皇太君摄政。竹、兰二皇君辅政,左相任成器,右相宋儒从旁协助。
  旨意没有提到先帝元君孝慈皇太君如何安置,这一切等朝廷势力重新洗牌后自有论断。
  旨意宣读后,各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面上却不敢显,只脸上表情极其悲痛,仿若恨不得以身殉主。
  开始盖棺,随着沉重的一声响,众臣又一一在皇帝灵柩前表过忠心,一切就差不多了。
  敬帝灵柩需在正殿停放三日再抬往皇陵,所有人依着次序退出正殿,这三日正殿都不能有人,以免惊扰到帝魂。
  从始至终,敬帝的几位君侍都未如何交谈,就算是孽缘也不过是与那倾城色的孽缘,爱与恨又关他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本文不是重生文哦,摸摸,前几章会有点平淡,因为要把一些事儿交待清楚。。
 
 
第3章 前尘往事之康家痴人
  天才蒙蒙亮,忠勇侯府里就开始忙碌了。
  正院后院,前厅后厨,一路灯火通明,人影来来往往,下人们低着头只顾做自己的事,屋檐下冷硬的晨风吹的灯笼飒飒做响,他们的脚下碎步却贴着地皮越发跑得飞快。
  从昨个消息一传回来,府里就开始持续低气压了,这当头,谁也不想触主子的眉头。
  康老太君一宿未合眼,披了件长袍倚靠在雕花床柱旁,外间寂静一片,无论多忙,只要是休息的时间,东苑也无人敢弄出半点响声。
  这还是康老太爷在世是定下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也无人敢犯。
  康老太君一想到这儿,心肝儿就抽的疼,他三十岁送走丈夫,四十六岁送走大儿子,四十九岁送走小儿子,如今七十岁了,九个孙子只剩下了一个。
  战场、后宫都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从来都做好保不齐那天小九也没了的准备,但如今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小九自请随皇柩出发前往帝陵,然后此生长守帝陵,一辈子不回来?
  荒唐,小九这孩子自小儿就跟在他身后养,那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他比谁都清楚,只怕是打着守帝陵的性子要随了先帝爷去。
  康老太君只觉得越想越不舒服,不止心肝儿疼,连头也跟针扎似的,这一个一个的都去了,看来他也活不久了。
  老头子啊,等那天下面碰着你,你给我等着吧,一定给你点儿颜色看看,年纪轻轻就撒手丢下这一大摊子,留给我一人收拾,你倒是不吃亏。
  康老太君放下手里不停摩挲的手串儿,重新戴上操回袖袍里拢好,扶着床沿,撑起身子坐正,这破烂身子还得再撑个几年啊,撑到孙子们留下的后辈都能接替他撑起这偌大的康府为止。
  老头子啊,你在等几年,啊,不久了,不久了。
  “安喜啊,进来收拾吧,我起了。”康老太君抬袖擦掉眼泪,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是,这就进来了。”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外答道。
  一个眉目和蔼,身着总管服饰的中年人不多时进来了,他脚步轻轻没什么声响,待在里间离榻一丈左右的位置就站定了,然后轻声一拍掌打了个手势。
  门外的小侍走马灯似的将康老太君起床洗漱要用的东西一件一件递进去,手脚麻利的开始伺候康老太君洗漱穿衣。
  待到差不多收拾好了,安喜一挥手,周遭的侍儿也就下去了。
  他躬身扶着老太君坐到梳妆台前,也不怎么说话只埋着头理顺老太君花白的发。
  “安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康老太君寐着眼。
  安喜手下一刻没停,低低的回到,“奴才十二岁跟着您,现在奴才五十六,一晃儿也四十几年了。”
  “也那么久了,仔细想来,你倒是陪我最长久的人,他们一个个啊,都扔下我喽。”说着说着他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人老了,到底受不了漫漫长夜的一室清寒。
  安喜连忙将檀木梳放在妆台上,腾出手来安抚老太君因咳嗽而不停颤动的背。
  “安喜会一直陪着您的,安喜一辈子都是您的奴才,您一辈子都是安喜的主子。您也要多宽宽心,小辈的事儿自有他们自己的主张。”
  “你啊,也是一副死犟死犟的脾性,就算是依你说是报恩,那点事儿早那几十年你帮我做的那许多事儿还没抵消吗?”
  老小孩,老小孩,老太君一把岁数了到开始耍小孩性子,一下睁开眼指责铜镜里的安喜。
  “没有,您对安喜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过天,安喜不仅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也要跟着您呢。”安喜脸上出现隐约笑意,又拿起梳子细细梳理老太君的发,开始着手盘发髻。
  “你这是逼着我欠你啊,你说你当初好好的成家立业不好嘛,非要喝了那改人体质的喜汤陪我进府,又挽了发髻不嫁人,哪有你这样死心眼儿的人?”老太君眼睛一红,拍了拍头上的手。
  “都是安喜自己愿意的,陪您一辈子是安喜这辈子最想做的一件事,其他的什么人安喜不愿。”
  您是安喜这一生都不愿醒来的美梦啊,就这样为您每日盘发,帮您打理这大小事儿,直到您不在,直到安喜死,到底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发髻已挽好,老太君左右瞧了瞧镜子,一如既往的满意。
  “安喜的巧手总让我感觉自己年轻了五六岁。”老太君站起身来理了理常服。
  “您在奴才心里永远还是那个名冠帝都的付家长公子。”安喜扶着老太君走向外室。
  老太君笑骂,“就你嘴甜,你那时才多大,那么久远的事我都忘了你还记着?”
  安喜没说话,有关于他的一些事他怎么能忘?
  爱一个人便是有他在身边就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即使低入尘埃里。
  走出外室,天已大亮,安喜问康老太君还去宫里吗?
  老太君犹豫许久,“不了,小九那孩子决定了的事也拦不住,听说昨日便在宫里吐了血,再逼他,他铁定走绝路。”
  安喜默然。
  风从敞开的大门刮进来,吹的满宫殿的白纱飘飘荡荡,先帝新丧,各宫都罩着繁多白纱,但此处尤甚。
  这里是太平殿。
  就算寒气袭人,内室外室也无侍人敢上去关上殿门,只因这殿门是定安贵君亲手推开的,这主儿自那日醒来,就没吩咐底下的人做个什么事,连着几日都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偶而做个莫名其妙的事儿又还一边哭哭笑笑。
  底下的人都在议论,这定安贵君莫不是已经疯了?
  直到他昨日跑到如今的摄政皇父那儿拿了一道此生长守帝陵的旨意,众人才道这人没疯却也和疯了差不离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国丧期间犯了点事儿,非但自己的脑袋瓜保不住,全家人也得跟着遭殃。
  白色的衣摆随风飘动,冷寒的风刮过白玉般的脸庞,棱角分明的面容即使此时带着点病态,也难掩其俊美,但与敬帝带着煞气的妖娆、任茗的妩媚与清雅相结合、长孙祈仪的高贵出尘的谪仙姿态不同,充满阳刚之气,或许是久经沙场,无知觉中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足够人胆寒。
  此时注意看康永嘉的眼睛你会发现,以往漆黑如墨的仿佛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此时却如一潭死水,不会因外界的影响而泛起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前人说的话确实有理。
  康永嘉就这样站着,与世间事物隔绝,感受着满天的白纱飞舞就好像那人还在自己身边。
  “康家小九,你帮我守几年边境,朕这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你可愿意?”
  “康家小九,有人想要一些东西,朕累了想给他,如果朕要你的兵权你可愿意?”
  “康家小九,等那个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等我安排好一些事儿,我要你陪我完成一件有人一直未答应我的事,你可愿意?”
  “康家小九,朕累了,我累了。”
  康永嘉哭得满脸通红,又笑又哭的说我愿意,一遍又一遍,泪眼朦胧中,仿佛敬帝就如平时慵懒的倚在凤榻上,拿着些不着调的事情打趣他。
  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也愿意在他累了的时候做那人的替身,甚至想要代替那人与他同游这大好山河……
  眼前幻象渐渐消失,康永嘉哭着跪倒在地,似乎只要他更努力地伸手就能抓住幻影里敬帝离开的衣摆.。
  然而幻象只是幻象,哪能是人力所能留住的,康永嘉又吐了一口血,向后跌去,晕过去前还在一直喃喃。
  如果这时有人凑近他耳边,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只是上天入地,我要在何处才能寻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设定的是个只有男人的世界,喜汤就是受方改变体质为了受孕而喝的汤,随侍必须喝这种汤,粗使杂役不要求。。
 
 
第4章 待两年后
  雨倾盆而下,墨黑的天穹偶尔被闪电撕裂,城楼瓦屋悬挂的雨线不绝。
  静谧巍峨的宫城内外,激荡的全是嘈杂的雨声,入耳如密集的鼓点,敲得人心乱如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出现几个黑影,他们贴着墙角躬身前行,眨眼间便融入了无边夜色里。
  远远的更漏的声音传来,一声声空灵幽渺,没人会关心不远处的一所破落宫殿的侧门是否开了又关,夜风吹得两个灯笼来回摇晃,灯笼下散落了一地的断枝残叶,它们依稀见证了一些不能见诸于历史的秘密。
  双珮宫中,青凤殿内,竹策、兰陶兄弟二人对酌,他们早已令侍从散去,本想借酒消愁,奈何越喝越清醒。既是同胞,也同是失意者,自古情之一字最伤人。
  又是几杯下肚,竹策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推窗,旋身一跃,倚靠窗棂,动作一气呵成。
  “哥,主子此时应已离宫,我们被抛下了。”
  “嗯。”竹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默默看着窗外的无边夜色。
  兰陶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气急,也不老实坐在榻上了,掀了小桌,摔了杯子,就要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儿?”竹策回头,懒懒地瞥了兰陶一眼。
  “你一直就是这个鬼样子,想要的也不会去争取,我再也不管你了,反正我得去找主子,我们既是皇隐,他没死我得在他身边,他死我就随他去,他想得那般好,可我偏不随他意。”
  兰陶本来年岁也不大,比竹策还小上两岁,此时虚岁也不过才二十,,又长着张娃娃脸,说是哪家未婚的小公子也是有人信的。
  竹策这般想,又看着阿弟似受伤小兽浑身炸毛中隐约透出的哀伤,终是启唇,音色沙哑,“你知道主子去哪儿了吗?就这样贸然去寻,又要找到何年月?”
  兰陶眸色一亮,“哥,你想通啦,那同我一起,一年找不到,我们找十年,十年找不到,我们找一世,总归能有找到的一天。”娃娃脸上飞霞陡生,垂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目光游移,“反正,反正别想丢下我们……”
  “我现在不同你去,我答应主子得看着宫里朝堂的,等一切安稳了,你给我传个讯儿,我再来找你。”竹策跳下窗台,走到兰陶面前,替他理了理衣襟,“你得记住,凡事留个心眼,别
  让有心人知晓了,活着的是主子,这世上已无敬帝。”
  “我知道。”兰陶一时高兴,也不走正门了,一个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抬袖,银白的丝线从竹策的袖中急射而出又复回,窗门被猛地带上,他静静的在原地停留了些许时刻,再收拾了满地的杯盏狼藉慢慢跺步进了寝殿内间,烛光忽灭,夜明珠微弱光芒拉长素服长衫和孤寂单薄的人影。
  帝都的一座废弃破庙外,停了一辆马车。
  “无名阁就送您到这儿了,当年三诺,如今一诺已兑现,我们随时恭候公子。”
  车帘掀开,马车里出来一个人,黛色斗笠和大氅,全身裹得紧紧的。
  “多谢各位。”寒风袭来,低低的咳嗽声从斗笠下传来,隐约现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和雪白的下巴。
  声毕,马车摇摇晃晃继续上路了,那人进了破庙。
  庙里因废弃很久,很是阴冷潮湿,一点光线也没有,旁人或许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人却很是轻车熟路,径直走到一蛛网密布,金身斑驳的佛像前,伸手,将空无一物的贡品碟子端起,沿着小台阶走到佛像背后,将小碟子搁入墙上一不起眼的裂缝中。
  三、二、一,默数三下,墙上猛地凸出一块石砖,把石砖拿出来,里面放着一个小匣子。那人把匣子放入怀中,把一切复原,又慢慢地走下了台阶,把碟子放在了原处。
  摘下斗笠,那人却是刚薨的敬帝,司空明柯。
  “曲老,我还有多长时间,您说吧,不必瞒。”
  “你这小子,反正不要命了,又问什么问,真是烦人,两年半,至多两年半。”被世人称为药圣的曲神医气得跳脚,司空明柯想起那时情景,不禁莞尔,笑意冲淡了眉宇间的凌厉肃杀。
  三年啊,一晃眼,又过去半年了。
  他弯腰放下斗笠,解开大氅,铺在地上,和衣睡去,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小重山是个风景甚好的地方,因山丘数量众多,且重峦叠嶂,故得此名。这里虽离帝都十万八千里,不是在天子脚下,但也与皇家也脱不开关系。
  距此二十里,便是皇陵,亦是他,司空明柯,已故敬帝,世人皆知的葬身之所。
  刚出宫的那段时日,他忙着一些事,所处之地都是消息闭塞的地方,等知道小九去守皇陵了,这才急匆匆往这边儿赶,那个傻孩子,大好的年华,却选择在那种冰冷的地方孤寂终生……还好他还剩口气,总得将这不省心的孩子做个恰当的安排。
  皇陵守卫众多,明柯沉疴多年,内力不过余下两成,想不惊动任何人进入陪陵的密室见到康永嘉是不可能的,何况他还打着将人拐走的算盘。
  这段时间,明柯一直在观察皇陵守卫的交接活动,摸出了规律,每半个月,帝都会派人来送补给,届时康永嘉会出密室,带队来这小重山领补给。
  他们回时走的正是明柯此时蹲守的这条路。
  有一年,他曾带小九来过皇陵,谈及这时节,小重山的黄果最是好味,明柯相信他的小九肯定会离队漫山遍野搜寻出那么一小碟,放在他灵柩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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