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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无瑕人生(玄幻灵异)——张贤余

时间:2018-06-17 10:46:22  作者:张贤余
  “腿?”卢社有点反应不过来,“腿没事…啊。”他低头,右小腿的诡异地弯出一个幅度,剧痛从慢一步从那里传来。
  陆科先生闷哼一声,满头冷汗,他记得医疗室的医生只有一个,“你先给塞尔沃缝针,骨折而已,我不要紧。”说完两眼一黑。
  孤岛监狱开始流传陆科先生和塞尔沃老大在他们看片的阁楼里约会,然后情到浓时两人从上边滚下来双双负伤的留言,关于谁上谁下的赌局,双方赔率持平。
  毕竟都受伤了,开赌局的老道尔顿深沉地想。
  陆科先生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的右腿打了石膏悬挂在木架上。贴心的狱警在床头柜上放了牛排和橙汁。他试试温度,已经凉了,听见响动的医生敲门进来,“长官,呃,我想你会想第一时间知道塞尔沃先生的情况。”
  “当然。”
  “塞尔沃先生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一个令人放心的词,“其它方面没有问题。”
  卢社结结实实松一口气,“他醒了吗?”
  医生摇头,“傍晚醒来一阵,又昏睡了。”
  其实是醒着的。
  塞尔沃睁开眼,看向那个不声不响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青年。灰熊淡定地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是塞尔沃先生还是子爵阁下?”
  “你是谁?”忽然复苏的记忆纷乱至极,让戴立的头胀痛无比,不断有一段食物中毒的前世记忆试图说服他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如果承认了,他就没机会找到阿鹿了。否认是痛苦的,为了阿鹿,他甘之如饴。
  “你好,子爵阁下,”灰熊面无表情地说,“我是阿普斯军事学院蓝区工程系学员,您可以理解为蓝客预备役。如您所想,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如何证明?”
  “阿普斯军事学院和奥古斯都军事学院正在举行军演,这里是战场之一,”灰熊道,“按照预定,我们争夺的应该是蓝海之泪,塞尔沃这个角色离成功太近,会规避不交予用户,您出现在这很明显是突发状况。”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子爵阁下,你记得你是一位子爵,”灰熊道,“那么,是什么子爵?”
  “我是…”有什么词到嘴边了,说不出来,戴立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不是奥古斯都子爵,就是阿普斯,不,应该是奥古斯都子爵。”
  “如您所见,您并不是恢复所有记忆,如同我们记不住子爵阁下的脸。”灰熊道,“这个世界在对待记忆上十分蛮横,即使是蓝客也不能全身而退,从此刻起,请不要再相信记忆,特别是忽然出现的零散片段,尽力避免角色死亡,您是非法用户,死亡后可能会被杀毒系统处理。我将退出游戏为您求援,请耐心等待。以上。”
  “蝰蛇…也是蓝客吗?”
  “是。”
  “陆科呢?”
  “我也抱有相同疑问,”灰熊皱眉,“他如果是蓝客,必定是个天才。我认知里,只有我的导师能与之相较,而我的导师是圈内公认的帝国第一。”
  这是很委婉地在说不是了。
  戴立疲惫地揉揉眉心,陆科先生…不是阿鹿么。
  次日是个雨天,陆科先生拖着残腿到灰熊的牢房,早上起床铃响后牢门自动打开,狱警没看到灰熊出来,过来一看才知道他咬破毒囊自尽了。卢社心里有些…欣慰,他直觉这个后辈发现了什么。
  “问问阿普斯家族怎么处理,要是不想认就开焚化炉。”卢社简单吩咐狱警,“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整个孤岛监狱联系外界的方式就这一种,但不美的是电话局要打电话的人报暗码才给拨出去,暗码由暗码盘生成,操作的方法只有典狱长和几个狱警知道。
  要联系外界要么这搞定典狱长,要么另辟蹊径。
  比如还在做塞尔沃的戴立,他与想逃出去见儿子、而告诉他妹妹病危的老道尔顿合作,计算了海流的方向,在旧篮球里塞了纸条,又让人把篮球充到不能打能浮的状态,最后,陆科先生亲自把他的口信传出去。蝰蛇说得没错,与杰诺家族合作是个危险的举动,但他们也是最重视他口信的一方。
  无它,请他去打劫银行保险柜的就是杰诺,他们想贼喊抓贼吞掉别的家族的钱,只是没想到他最后把钱给了珍珠岛的小姑娘——
  当然找不到钱啊,花了嘛。
  想到的这里的戴立先生失笑,抬眼正好看到拄拐进来的陆科先生,昨天自己带这人去看小电影的一幕幕忽然在脑里浮现。
  戴立先生一笑,看呆残疾人卢社。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独眼班多:所以你们包场看我的‘预告片’???
 
 
第62章 六十一
  大概是雨季的缘故,雨一直下。
  陆科先生发现最近塞尔沃气质有点…向戴立先生趋近。
  如果说以前这人看书是‘啊让爸爸看看又什么方法整死害我的人’,那现在就是个静阅经卷的端方公子,无时无刻不让卢社想到自己表里不一不按套路出牌的国王陛下。
  “塞尔沃先生,”他忍不住开口,“您的脑袋啊不,脑震荡没事吧。”
  “稍稍有些胀痛,但只是小问题。”塞尔沃合上书,看向青年的眼神敛着毁灭一切的热度,说出的话却很温和,“陆科先生喜欢下雨天?”
  “啊,对,对。”卢社有些接受不来,果然摔到脑袋了吧,居然关注下雨天,“下雨的时候世界很安静。”
  “我以为是下雪。”
  “那个时候会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很吵的。”陆科先生笑笑,起身拄拐,“午餐时间到了,一会见,塞尔沃先生…塞尔沃先生?”
  对方没有回应,他奇怪地扭头。
  塞尔沃扶着额头,肩膀细微地抖动,他阻止青年的靠近,“不,我没事,您去就餐吧,请去就餐吧…让我静一静,一会就好。”
  陆科先生终是走了。
  戴立抬头,定定望着青年离去的方向,眼里一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一半是静水流深的宠溺。他刚刚差一点控制不出自己,上去狠狠抱住青年,将他揉碎在怀里,骨肉相合,不再分离。还不行,戴立暗暗告诫自己,这样会把鹿吓走的。
  要有耐心,慢慢地,慢慢地,把他禁锢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吃完东西回来的陆科先生发现塞尔沃先生已经恢复正常,但气氛还是怪怪的——为什么感觉并没有恢复正常啊,卢社在心里吐槽。
  陆科先生提着心草草翻完手里的书,骨折的腿移动起来蛮烦的,晚饭是一起吃的。“小羊排配茄汁,”狱警熟练地布置餐桌、端上食物,“白葡萄酒、柳橙汁、甜品牛奶布丁。您晚上回卧室吗长官,医生说您的腿不适合总是移动。”
  “医疗室还有空病房吗?”陆科先生问。
  “没有了长官,”狱警回答,“只有秃头和塞尔沃先生的病房有空床位。”要把他们两个放一起吗?最后一句狱警没问出来,他看了眼餐桌那头切肉的男人。
  卢社随他的视线望过去,当然不行啊,那可是总裁爸爸,视线离开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那我打扰了。”
  “没事。”塞尔沃切下一块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深深咽下。
  狱警们很快把床铺准备好。监狱的熄灯时间很稳定,即使是典狱长也不能随便修改这些规则,到了熄灯时间,布帘拉上,卢社乖乖上床睡觉。前半夜一直很安稳,直到后半夜,恼人的尿意把它他弄醒。卢社忍了忍,没忍住,掀被子找拐,找不到。
  诶?
  卢社有点蒙圈,他思考三秒,决定躺回去冷静一下。现在叫狱警绝对是有人应,但是这样一来也铁定会吵醒塞尔沃,无端端把熟睡的人吵醒,不太公德。
  辗转反侧之时,有个磁性的声音问,“想上厕所吗?”
  卢社差点尿出来。抬头,塞尔沃站在布帘外,月光把他的影子打在上面,印出一个好看的轮廓。卢社弱弱说了声,“…嗯。”
  塞尔沃也找不到陆科先生的拐杖。
  他只好抱起这个瘦削的青年,考虑到伤势,他用了公主抱。卢社不想说话,只想快点上厕所,但塞尔沃好像没出房门的打算,他腾出一只手抓了把椅子放到到洗澡的墙角,拉上浴帘,然后递进来一个…尿壶。
  卢社脸红了,“我能去厕所吗?
  塞尔沃在浴帘后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的腿骨折了,去厕所也是用尿壶。”
  卢社心情复杂,好像…也对。不然就得一个人扶着他,塞尔沃么?卢社晃晃脑袋,把这个想象甩出脑。
  “快点,”外面的男人催促,“我想睡觉了。你不会害羞吧。”
  “有点别扭。”
  “你看我洗澡的时候那么自然,我还以为你很开放。”
  哦,报复啊。
  卢社看了眼尿壶。这是狱警给他准备的,还是新的,没有可怕的黄迹,“你…站远一点。”
  塞尔沃的脚步声远了些。
  “站到门边了。”
  卢社松口气,解开睡裤/裆部的纽扣,努力分散注意力,用了回旧世代的尿壶解决排泄问题,扣好纽扣后,脸已经烫得吓人,他试图开水洗手,可惜没把握住出水的节奏,兜头浇一个透心凉。浴帘外的男人噗嗤一下笑出来。
  “…麻烦从我床下箱子帮我拿一套新睡衣,谢谢。”卢社关上水,等着男人的援手,对方递进来一个脏衣篮。“湿掉的衣服放在里面。”男人说,“干衣服等一下拿进去——或者你想顺便简单擦洗一下?我可以帮你拿毛巾?”
  骨折后医生交代不要沾水,他这几天都是在狱警的帮助下洗澡。
  晚上没有洗澡,想着抽空回狱警的盥洗室,然后就被注意到了吗?“不,不用了,”卢社脱下衣服放进脏衣框里,接过干衣服换好。
  回去的时候还是被抱着,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男人的心跳声大了很多,整个胸膛都在颤。他把卢社轻轻放回床上,盖上被子,拉上布帘。卢社听见对方上床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没听到总裁先生下床的动静。
  这样一想,怎么也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你再这样我就要失眠了。”布帘外传来一个无可奈何的声音,说完又顿了顿,“睡不了的话,聊聊天怎么样?”
  “聊什么?”
  “您知道我有个妹妹,”塞尔沃挑了个足够吸引的话题,“她在珍珠岛,老道尔顿有她的消息,她病危了,医生说她活不到五月。”
  所以这才是越狱的原因?
  卢社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噢,老道尔顿告诉我珍珠岛的事也是个圈套——那现在呢,你的出逃计划把我扰乱了。”
  “我在想,您能让我去看看她吗?”
  卢社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今天几号。”
  戴立嘴角上扬,“四月二十一号,先生。”
  穷得很的陆科先生躲在被窝里掰指头,就算五月一号就拨款到账,也还有九天,问题是小姑娘的身体状况。这么一想,他鼻腔一热,有东西流出来。卢社淡定地抹去鼻血,“嗯…你要全程和我锁在一起。和你妹妹会面的时候不用——别想着逃跑,被我发现直接打死。”
  “好的。”
  戴立轻声说,“晚安,亲爱的陆科先生。”
  一夜无事。
  起床的陆科先生穿好制服,他叫来医生,指着能吃能睡的塞尔沃吩咐,“给他开一张外出就诊的证明。”医生看了眼状态明显良好的脑震荡病人,摇摇头,“长官,我比较倾向给您开证明,您的身体状况比他糟糕多了。”
  “那就给我开,”陆科先生同意了,“去吧,下午就要。”
  然后,他拄着拐回办公室打电话,联系补给船的船长,“船长先生,是的,我的身体出一些问题,需要船出海,您能帮我安排一艘船吗?费用当然是自费,我付现金。”陆科先生有一保险柜钞票,只能对不起他了。
  和孤岛监狱合作多年的船长答应了,船四天后来。
  放下电话,卢社觉得自己有点愚蠢——早该这么做了,为什么要等拨款?
  病房里的两人各自看书,和平常一样过了三天,要是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卢社半夜被鼻血呛醒,满嘴铁锈味的时候,会发现对方一样醒着,似乎被他吵醒,又似乎一直没睡。然后往往是对方找到话题,他们会聊起来,塞尔沃旧世代的知识储备十分渊博,更多时候他像个学者,而不是个大盗,可惜卢社总会睡过去。
  陆科先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卢社想。
  船来的时候,他带着医生给的证明和一个照顾他的狱警上船。船是白色的游览船,价格比一般船贵。船长解释说,“您要去珍珠岛,他们只准好看的船停靠。”陆科先生没说什么,直接给了一手提箱的钱。
  他的大方让船长哈哈大笑,“先生们,这条船是你们的了,一天后到珍珠岛,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建议钓虾,这个海域没有大鱼,但是海虾很棒。你们三个人可以举行一场钓虾比赛。”
  “三个人?”陆科先生头大,“还有谁?”
  “我啊长官。”穿着狱警制服的蝰蛇走过来,“您怎么能忘记我。”
  把蝰蛇随便找个舱室关起来后,陆科和塞尔沃换了常服到船尾钓虾。大海、阳光、白船拖曳出来的浪花,卢社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现在处境蛮危险的,他就真的就当在家里度假了。
  塞尔沃抛了钓饵下水,“您很喜欢海吗?”
  陆科先生点头,“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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