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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无天(近代现代)——礼三

时间:2018-06-19 09:49:16  作者:礼三
  可是为什么,这比不知道她的存在时,更令人难过?
  尹偕说,如果他同意,之后会让他签一些交接遗产和保险金的文件与合同,还会发一套电子版给他。
  萧云岩在他离开后,依旧在人量稀少的咖啡厅里坐着。
  他看着眼前那杯咖啡飘着热气,渐渐渐渐,热气消散了,空中看不见了任何。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萧云岩无力一瞥,随后接了起来。
  对方看见电话一被接通,立马先说了话:“欸岩岩,我回来了,高不高兴?高兴的话,晚上陪你未来的老公吃个饭呗。”
  萧云岩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一样,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喂?”对面也慢慢感觉出了不对劲,“云岩?你没事吧?”
  萧云岩艰难地张了张口,结果是哑声。
  那头的人沉默半晌,问:“你在哪?”
  祁一一路将车开得飞快,机场到目的地的距离有三十分钟的路程,他几乎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
  他跑到咖啡厅,终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是一脸死寂的模样,简直把他的心揪到缺氧。
  “云岩。”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来接你了。”
  萧云岩抬起头,和他对视良久,才出声道:“祁一,我怎么那么难受呢。”
  明明知道了母亲的样子,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爱意,他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亲切和好感,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那么悲伤……
  为什么死亡总是要带走那么多有牵挂的人,更何况他们的牵挂都还没长大。他痛苦,因为他今天才知道自己最亲的人是爱自己的,可是她已经死去。十八年来,他居然带着憎恨和厌恶去想象她,一瞬间的天堂,永久的地狱,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原来心被剐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最重的伤永远是最亲的人所给予的。
  “别这样,别哭,”听着萧云岩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一切,祁一也是难受得紧,虽然他自己也并没有什么美好的过去,但是他的父亲母亲都还健在,并且爱着他,“云岩,云岩你看着我。”
  他把萧云岩的脸捧起来,向着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得记住,刻在心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萧云岩红着眼看他,摇着头又点着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使劲往地面掉,砸得祁一心疼。
  “别这样别这样,”祁一一把将他扣在自己怀里,右手扣在他的脑后,用力地拥着他,轻声道,“你所缺少的那些爱,我在未来都给你补回来”
  半夜下了一场雨之后,在不到五点之时,晨阳就露了出了它的额头,掩不住的光芒四射,将人间的面貌全部显露。
  酒店大床房。
  祁一正对着开了一条缝的窗帘,光线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刚想起身,察觉到自己怀里有人还在酣睡,他低头看了看那人的睡颜,笑了笑,继续躺下了。
  床头柜的手机亮了屏,他伸手拿过,解锁,看见一堆消息。
  他点开,闯进眼里的就是一张自己和萧云岩在咖啡厅相拥的照片,还有萧云岩哭的照片。
  乐队的群已经炸了,所有人都在找他们,问他们在哪,有狗仔拍了这些照片,还说他们去了酒店,网上都疯了,一堆营销号转发,头条都是他们。
  祁一皱眉,点开知了的一条语音。
  知了:“赶紧找机会回公寓来!注意安全!”
  
 
 
第63章 顽石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心惶惶,知了领完外卖回来,看见沙发上的一堆阴沉沉的面孔,脸一闷,道:“干嘛呢这是,天塌了还是末日了?”
  走过去把饭往茶几上一扔,说:“吃饭。”
  “其实吧,”查理独自坐在单人沙发里,说道,“我觉得我们之前挺好的,虽然商演赚的钱不多,也没什么人知道,但总归没什么幺蛾子来闹腾……”
  “怕了?”知了说他。
  “欸,这可不是怕!”查理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猛地正起了身子,“想当初刚和老大组队去地下的时候,那时候他自己也是个毛头小子,多少人挑衅我们,看不起我们啊,我可是一拳一拳给他们揍得嘴安稳了!”
  臭虫一拳头给他脑袋上砸过去:“就你这破嘴,这话现在可别往外说了,别人抓着小辫子,可得说我们是黑社会出身,实力扛道就是打屁!”
  “谁敢说谁敢说!”查理瞪眼,“是没听过我们唱,还是没见过老大的样儿?非得扯着这些人的耳朵来听听……”
  知了一把揪住他的耳郭,低着声音道:“你嘴给我安稳点!”
  “哎呀哎呀,”查理讨好笑着饶命,“这不都是家里人在嘛,说着玩呢,哪敢真扯这帮犊子的耳朵,我可为老大着想了。”
  臭虫叹了口气,道:“查理小子说话虽然躁,但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们之前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从没人来闹过,也不用东躲西藏的,再说了,按我们这伙人的性子,这样憋屈的生活能忍得住?”
  一直在旁边假寐的柿子突然把嘴里一直没点的烟摔在茶几上,一脚搭在上面,茶几和鞋底碰撞,发出“哐”的一声:“谁让你们憋屈了?我可真纳闷了,祁一说了要你们东躲西藏吗?祁一说了他已经签公司了吗?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要出道的人了?什么狗屁艺人了是吗?呵,可别了,我们,一开始就是一群野狗,现在也还是,我们身后谁也没有!”
  没有人在说话了,因为没什么可说的了。
  因为他们知道,柿子说得是对的,他们从来都只是一群散人。
  “不,”知了边打开着饭盒边道,“我们身后是我们每一个人。”
  并肩作战可不是一个单立的词。
  门也是这个时候开的,众人心里顿时一紧,皆往那看去。
  “呦,吃饭呢。”祁一笑着走进来,身后是一脸颓然的萧云岩。
  某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走进来,客厅众人默契地拽紧了拳头,好似刚刚那一番担忧的谈论就是个笑话。
  “云岩?”知了率先观察到了萧云岩与平时的不一样,“怎么了?脸那么白。”
  “我没事。”萧云岩笑道,“不用担心。”
  查理端着饭盒,嘟囔了一句:“他不是一直都很白……”成功收到知了的狠踹一脚。
  “他的事之后再说吧,”祁一找了两把椅子,同萧云岩一起坐在沙发旁边,“嗯……你们不吃饭吗?看我做什么?”
  “……”知了看着他,说,“你不打算和我们谈谈照片的事怎么解决?”
  祁一抬了抬眉毛,作惊讶状:“啊!原来还有这么个事。”
  众人:“……”
  “哈……”祁一笑了笑,道,“就这样呗,谁有多余的心思管这些。”
  “……你不担心……”
  话还没问完,祁一就道:“担心什么?担心我太红,找我写歌的人太多?还是担心你们以后的出场费会涨太多?”
  “……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的啊我们。”查理瞪着他,用力嚼着嘴里的菜。
  祁一摊手,道:“那就没事了。”
  “?”
  “除非,”祁一说,“你们想签公司……不过你们谁要是想的话,跟我说一声,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会给你安排的。”
  柿子皱眉:“说什么浑话,找揍呢吧你。”
  查理:“老大你说什么呢……”
  臭虫:“你个臭小子你再说这样的话试试!”
  知了:“祁一……你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祁一笑了两声,道:“嗯,那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深吸一口气,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才缓缓道:“其实决赛后到今天,我们乐队收到了很多来自各种经纪公司的邀请信,但是我全部忽略了,因为……我想组建我们自己的工作室,团队可以自聘,办公室我已经找好了,就工作室旗下会有各种不同的业务,柿子……我把你的培训班也归进去了啊,你欠我的首付钱就不用还了,还有之后所有的商演和演出,都会先由工作室来接,包括我自己的活儿。”
  众人——包括萧云岩——不论是惊讶还是不惊讶的,都在看他。
  柿子:“你认真的?”
  祁一挑眉:“我说得不够认真吗?”
  柿子:“你哪来那么多钱。”
  祁一:“贷款,借钱……”他顿了顿,说:“演出费。”
  “哦,”柿子拿起茶几上的一次性筷子,一掰,“吃饭吧都。”于是众人咀嚼的声音开始响起。
  祁一:“……”
  “你要开工作室?”萧云岩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你怎么……你想……你。”
  “我早就想了,”祁一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
  “其实我也并不是担心祁一会有事,”知了说,“因为他国籍不在这,所以他在这发展,那些新闻对他是没什么妨碍的,我主要是担心你……当然还有我们自己。”
  “欸,你说得我好像是个保全了自己,就不管你们所有人的渣男一样。”祁一苦笑。
  知了无辜地看向他:“难道不是吗?”
  “……”
  “不过啊,”知了说,“你保全了自己,也就是保全了我们。”
  “谁叫我们都跟着你呢。”臭虫夸张地叹了一声。
  “老大,我可是最衷心的,”查理笑道,“他们都有二心。”
  柿子喝了口水,才道:“我先说明,我一个月工资不能低于8000。”
  臭虫:“切,出息,我是10000!”
  知了:“12000。”
  查理:“20000!”
  “22000!”“30000!”“40000!”
  “行了行了,不知道还以为典当行大拍卖,”祁一从桌上拧开一瓶水,“真够没劲的,2万3万的,给你们穷的,要我一口价就是100000。”
  萧云岩:“……”
  他们在屋里狂欢,天台蹦迪,地下酒吧撒泼,不知道外头的流言已经经历了千回百转的剧情,从一开始猜想祁一和萧云岩是同性恋,到粉丝为他们挂牌洗冤说祁一只是安慰家里出事的好兄弟,再转成了这都是两个人为了自己的星路炒作,现在变为了The gang的实力与国内各个知名乐队的对比,已经有音乐博主列出了自排排名,接着全赛的节目收视率再创新高。
  生活的走向永远不会让人猜出来,不过这样才有奇迹的一席之地。
  萧云岩今日刚和尹偕又见了一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尹偕和他谈了很久的萧晓岚,一个睿智的女人,一个慈爱的母亲。
  他走在回公寓的街上,想起尹偕说萧晓岚的骨灰是遵照遗嘱撒进了海里,但是墓碑建在了市里的某处墓园,尹偕说下个清明节带他去祭拜一下。
  路上突然下下起了细雨,萧云岩走进了一间书店,看着林林总总的书本,他猛然想起他似乎快期末考了,然而他根本没怎么去上过课……
  秦平逃了课,在宿舍打着游戏,看见萧云岩回来了,很惊讶:“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快走。”
  萧云岩:“……”
  “哎呀,”秦平拍着脑袋,“不是,你不怕被拍吗你,会暴露你的行程啊!”
  “……我有什么行程。”萧云岩摘了帽子和口罩,走到自己书桌,开始找书,“让他们拍吧,我又没犯法。”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
  “嗯……我最近看网上说你的人太多了,”秦平下了床,走到他身边,“我之前就知道流言很不靠谱,但是现在因为是发生在身边,我才知道舆论有多可怕,有多夸张!居然有人说你和祁一是……是那种关系!胡说八道!你能那么蠢给人骗走吗?我当时我就忍不住跟他撕起来了!”
  “……”萧云岩咳了咳,说,“他也没说错。”
  “我骂他我……”秦平听这话,一愣,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他也没说错,”萧云岩把要背的书拿了起来,“我是和祁一在一起了。”
  “……”秦平惊讶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萧云岩认真地对他点头。
  没想到秦平居然红了眼睛,把萧云岩吓一跳:“你……哭什么?”
  “儿行千里母担忧……”秦平抽搭,“你倒好,把自个儿都给卖了!你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副要走的样子,这个家我看你是不会回来了!”
  “……”萧云岩听着他自嗨了会儿,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你翘什么兰花指,你又不是唱戏。”
  “……”秦平一愣,顿时大哭,“没良心了!没天理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萧云岩背好书包,道,“我在这上课的话,会妨碍到你们,你和楚旭秦安说一声,我会经常回来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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