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退下,萧重远把身上的盔甲全褪下,走到乔苏面前,定定看着他的脸。乔苏看着对方的动作皱了皱眉,说就说,干嘛要脱衣服?!
“妈的,乔苏怎么你一点都没变?!我他妈怎么就来个天翻地覆的……草草草”萧重远捶了捶胸口,恨不得要把自己锤死一样。
“你……”难道你是佟冬冬?
“干,我是佟冬冬,我他妈变成一个男人了……”对不起爹妈,对不起祖国啊!
“卧槽……”乔苏再也忍不住也开骂了,这怎么可能?以前佟冬冬虽然男人婆,可是好歹还是个女的啊,现在不用看,乔苏也肯定他是个男的。
“别人穿越我穿越,怎么我就变成了男人呢?不变成倾国倾城的美女就算了,还让我变成男人,男人都算了,还要打仗……真他妈不公平!”萧重远来回走动着,说起这事,他就要火了……
“乔苏,怎么你一点儿都没变?”萧重远捧着乔苏的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确实是乔苏,一模一样。
乔苏更加愧疚了,是啊,就他没变……
“真是日了狗!”萧重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发飙了。
“佟冬冬,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跟张桥保……”乔苏突然跪下了,吓了萧重远一跳,多年的军营生活,让他下意识扶起了对方。
“何出此言?你见到张保了吗?”萧重远皱着眉,乔苏为什么这样说?
乔苏把郑熙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复江文打开过时光隧道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最后诚恳的跟对方道歉。
萧重远苦笑道:“这个时候道歉有何用?能改变吗?”想到乔苏刚刚说他和张桥保在现代已经死了,那回去也没有意义……
乔苏,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看着男人身的萧重远流下了眼泪,乔苏把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知道,他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是,要如何弥补?曾经他们三人都是好朋友,重遇郑熙才之后就像多了一个亲人一样,可是郑熙才知道这个事实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待他吗?
乔苏不敢想,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不会选择让复江文牺牲了张桥保和佟冬冬来换取他的回来……
佟冬冬哭过后,擦干眼泪,看着乔苏依然还跪在原地,面容一片死寂。本该开心的团聚,却变成一场闹剧,呵呵……
“那张桥保呢?他现在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刚刚乔苏说起了张桥保,可是并没仔细说……
乔苏抬起头望向对方,对方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依然跪着,把郑熙才在郑国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萧重远一听,怎么郑熙才的情况比他还糟糕?
“那,该如何是好?”
乔苏站了起来,走向对方,“现在,能帮他的,就是我跟你了,你是不是带了一支军队回来?有多少人?”
萧重远点点头,可是要怎么帮?才两百人的小军队,能起什么作用?直接攻进去郑国吗?笑话,郑国虽不是强国,可是连上残兵败将也有万人。
“乔苏,这事要从长计议,虽然他的情况很危急,不过也急不了,贸贸然而去,只怕还没进郑国边界,我们已经全军覆没了……”毕竟在边关打过几场仗,萧重远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浮躁的男人婆了……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暂时放下对我的偏见,等救了郑熙才我乔苏任你们如何处置……”乔苏低下头,十分没有底气,其实就算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萧重远现在没想其他,一心计划着如何营救郑熙才……
两人在军营帐内彻夜长谈,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待离去时,已是天亮,乔苏看着天边的红霞,极困乏的离开了军营回了宫中又再上朝……
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想念段墨,不知道这时候的他在干什么?有没有人煮他喜欢吃的蒸饺和牛肉粥……好久没跟段墨吃早饭了,甚是想念!
第32章 第 32 章
上完早朝后,乔苏脱下华服,随便梳洗一下就睡觉了,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醒来之后乔苏想去一趟段府,已经三天没见段墨了。
乔苏从箱子底下找回以前的衣服换上,刚刚准备出去,就遇到了前来的阳玺。最近二人除了在早朝上,几乎没有交谈过。乔苏自知最近的表现肯定惹阳玺很恼火了,不过为了郑熙才,乔苏也不想解释太多,等以后救了郑熙才,他自然会向他解释一切。
“准备出去?”
“对,我准备去找段墨,有事?”乔苏看着阳玺似乎比从前瘦了点,精神面貌还好,不过总觉得现在的他带有点敌意。
“听说昨夜你在军营过了一宿,你想干什么?”难道乔苏就这么明目张胆想要夺取兵权吗?
“遇到一故友,聊久了一点。想不到小小的事也惊动了太子”
“乔苏,你确定要与我争吗?”阳玺不想再多啰嗦了,既然他都步步为营,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乔苏不想回答,答与不答都无所谓了,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救郑熙才。
“太子,我还有事情,他日再聊。”乔苏抬脚往殿外走去,没有理会尚在等候他答案的阳玺。
看着离去的乔苏,阳玺握紧了拳头,你不仁我不义……
乔苏独自出了宫,先去了段府,可是却没有碰见段墨,反而见到了段丞。他和泽喜在后院整理着桑叶,泽喜看见乔苏,立刻跪下行礼,段丞看见来人,礼数自然不能少。
乔苏在这段时间已经习惯,只轻声说一句:免礼。
“段墨不在吗?去了哪里?”
段丞也知道来人肯定是找段墨的,不过他不是很想理会,泽喜看着只好应答着:“少爷一早带着石子跟皇上漫妃去了东边护城河,说去垂钓……”泽喜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开始竟有这种爱好了,从前的他哪里坐得住,东蹦西跳才是他的风格。
“哦,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乔苏刚刚想离开,段丞就叫住了他,似乎想要又话跟他说。两人来到了屋里,今天虽没有下雪,可是也冷得瑟瑟发抖。
“上次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最近段墨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估计是上次偷听了他和乔苏的对话,知道他隐瞒了他娘亲的事情。
“没什么了,我也大概知道一二了。不过,我想知道,段墨的娘亲到底是死了还是去了另一个时空?”乔苏看得出来,段墨很渴望母爱,他跟漫妃就比较亲,有时候还会甜甜的叫她阿娘。
段丞叹气:“不知道,不过……我也想她是去了另一个时代。”安安留给段丞最大的念想就是她不知是真死了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时代。
乔苏知道再追问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两人随意聊了一下段墨,乔苏就告辞离去了。段丞抬眼看向天际,深深感慨天意弄人,二十年前漫妃怀着身孕跌进了时光隧道,沧海桑田过后二人都回来了这里,到底是为了何般?
乔苏回了巧酥阁,里面除了一些下人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都临近傍晚了,还能去哪里?
问了几个下人也不知道漫妃他们的去向,乔苏只好一个人在巧酥阁用了晚膳,这个感觉就像在皇宫一样,寂寞又压抑。下人收拾着餐桌,对乔苏的态度再不像以前那样随和,因皇子的身份,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吃过饭,以皇上为首的几人终于都回来了,就是没有见段墨。
“儿砸,你回来啦?太不合时宜了,我们今天去了野炊了……哈哈,有趣得很。”这段时间漫妃慢慢适应回这里的生活,说话,生活习性都开始变了,不过始终爱到处撒欢。野炊?乔苏不禁好笑,这好像是小学生那时候才做的事。
不过看着漫妃一天比一天开心,乔苏还是很安心。明珠也显得比以前开心多了,加上阳明帝最近天天往巧酥阁跑,他们几人似乎在弥补当年分开的遗憾。
唯有乔苏,这段时间都待在皇宫,跟那些官员在打交道,笼络人心,开始变得有些不择手段。阳玺是越加针对他,无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里,现在是前进为艰,后退也难。
阳明帝除了还会带着侍卫,这段时间都不穿龙袍了,偶尔还做漫妃的小跟班,完全没有了皇帝的架子,看来阳明帝退位是势在必行了。乔苏要想些办法让群臣都倾向他这边才行。
“是吗?去哪里呢?”乔苏站了起来,接过阳明帝手上的铁锅。
“哎,就去护城河的下游岸边,我们还去抓鱼了,今天烤鱼吃,路公公亲自烤的,好吃得不得了。”说话的是明珠,听语气也知道今天有多开心了。
“对啊,实在太有趣了,天天游山玩水的,漫妃说这叫退休生活,哈哈,好词,好词。”阳明帝也欢喜的插了句话,喜上梢头。
乔苏想了想,还是交待他们,“下次早点回来,这里不同于城里,污灯黑火的,注意安危。”
漫妃摆摆手,好几十个护卫呢,哪里会不安全。不过想到始终是皇上,谨慎点还是好的,今晚确实不该,是晚了点,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估计又要引起一番血雨风腥了。
“对了,段墨呢?”
“他回段府了,这些天他天天都回去。”明珠答道,又补了一句:“要知道你今晚回来,可能他就不回去了……”
乔苏没再多说,阳明帝又和漫妃聊了几句,又被骂了,最后阳明帝又被赶了,乔苏就和阳明帝一起回了皇宫。本来还想去找段墨,不过阳明帝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说,乔苏也不敢懈怠。
回去的路上坐了马车,马车很宽敞,乔苏和阳明帝一人占据一边,面前还能放一小茶桌。
“宫里的生活可习惯?”漫妃不在,阳明帝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乔苏愣了一下,“还可以”
“宫里规矩多,不同于巧酥阁,有什么不习惯可以跟路公公说,让他帮你安排。”
“知道的,父皇不必操心。”
“嗯,朕的脚伤也差不多了,你跟太子这段时间辛苦了。”
“父皇言重了,这是我们该做的、”乔苏惶恐,其实这段时间这么积极,他也是有私心的。
“嗯,朕听闻你昨夜在蒋将军营里彻夜未归,是为何事?”阳明帝虽不上朝,可是不代表不关心朝政。
“父皇,你觉得郑熙才如何?如今郑国乱臣贼子蛮横当道,郑熙才情况有些危急。”
“哈哈,乔苏啊乔苏,想不到啊……朕想过很多种你进宫的原因,想不到啊,居然是为了郑熙才。哈哈”阳明帝把乔苏的一切看在眼里,想看他究竟可以狠到什么程度,原来一切是为了郑熙才。难怪,曾经与世无争的人,如今绞尽脑汁往朝野而去,也不是无因。
乔苏无奈,难道你以为我真窥见你的皇位么,当个闲人,过着布衣生活不知道该多好,你现在不也很享受这种生活么……
“乔苏,郑国的国,阳明国是不会插手的,不过……”阳明帝顿了顿,盯着乔苏的眼睛,“如果是他人,或许可以。”
乔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人该找谁才适合?
阳明帝到后来再也没说话,第二天早朝,阳明帝上朝,把蒋将军和萧重远招来,因为萧重远擅自离开边关,革去萧重远副将军官职,贬出阳明国。蒋将军管理下属不力,亦降职处理。
乔苏听了立刻下跪,向阳明帝求情,只是小小的事情,何必如此重罚?蒋将军一派的臣子都跟着乔苏下跪,如果萧重远不听从军令,大可拿他人头,何必连累蒋将军,蒋将军护国有功,区区小事,降职就过于严重了。
“蒋将军,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阳明帝没有理会其他臣子的请求,转向了蒋将军。
“末将失职,应该受罚,皇上浩荡,没有取萧重远人头已是万恩,末将没有任何异议。”蒋将军万万没想过萧重远的事会惊动到皇上,擅自离开军营是死罪,如今只是逐出阳明国,对萧重远已经是手下留情。
“好,还有其他事吗?”在听了一早上群臣的启奏,觉得也无其他要事,下午可以把奏折丢给乔苏批改了。
廖明康看了看阳玺,然后跪了下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阳明帝看着廖明康将要老泪纵横的脸,皱着眉头:“爱卿有何事要奏?”
“微臣小女昨夜在满月楼被调戏侮辱了,请皇上替小女做主!”
阳明帝还以为是什么国家大事,廖明康不惜牺牲女儿的声名,在朝上启奏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廖明康声泪俱下,把他幼女在满月楼的遭遇讲了一遍,原来是说段墨垂涎对方的美色,先是调戏,调戏不成,霸王硬上弓,侮辱了她。
乔苏一听,哼笑一声,绝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为什么廖明康要黑段墨?
在廖明康说完之后,朝廷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然后乔苏和段墨与两歌妓前几个月在满月楼的风流事开始被挖出来,虽小声议论着,但乔苏仔细听还是听得一二。
难怪,原来廖明康的目的是这样……
阳玺低下头不说话,在朝臣议论纷纷的时候,廖明康继续老泪纵横,可怜兮兮。
乔苏紧握拳头,他的目的是想他在朝廷上承认他和段墨的断袖关系,他望向阳明帝,只见他也皱着眉头,明显知道对方是故意陷害,可是却无可奈何。
“这事朕稍后再审,先退朝吧,丞相,跟朕到养心殿……”
阳玺经过乔苏身边时笑了笑,“皇弟,想不到啊,你的交好居然还没改掉登徒浪子的坏习惯……”
乔苏摁住对方的肩膀,“太子,果真要针锋相对吗?”
阳玺还是笑,“我不懂你说什么,不过……你们还是适合过避世的生活啊,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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