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乔苏伸手想去抓,无奈身板轻盈的段墨一跃跳上了水池上的假山,乔苏心急如焚,不想任何人知晓他的秘密,这是他保留着唯一一个与现代有联系的东西了,心一急也使出轻功往假山跃去。
假山很高,而且能站立的位置不多,段墨的专注力都放在了手表上,虽知道乔苏跟着跳了上来,可是并没在意。
乔苏伸手就要抢,段墨自然不给,又使出轻功往假山下一级跳去。
“别闹,还给我。”乔苏还不是很熟练自如的使用轻功,见段墨往下跳,他本能的跟着跳,哪知嗑上了假山的边角,勾住了衣服,就这样压向了段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池里。
段墨不会游泳,掉进池里的时候一下子慌了,生生的喝了几口水。池里的泥也厚厚一层,滑滑的,想站立起来的段墨却一直往池里掉,又呛了几口水。乔苏只想抢回段墨手上的表,掉进池里后,摁住段墨第一时间想把表抢回,无奈一直抓不住段墨的手,他整个人又泡进了水里,乔苏估算着这才一米深的水,不至于会淹到他的,谁知道反复几次段墨硬生生的溺水了。
乔苏也顾不上手表了,抱着溺水的段墨回到岸上,放下他就做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幸好及时救上,段墨吐了水出来就好多了,就是鼻子和脑袋胀痛胀痛的。
“咳咳,乔苏,你的轻功也太差了,明儿我得教教你才行,可害死我了。”倒在乔苏怀里的段墨没什么力气的说道。
“你现在应该庆幸池里没有鳄鱼,鲨鱼。”乔苏舒了一口气,彻底把手表给忘了。
“鳄鱼,鲨鱼是什么?乔苏你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嗱,给回你。”段墨把怀里的表拿出来,淹水的时候不忘把表塞进衣襟里。
乔苏一下子语塞,段墨居然没把表掉池里了,看着浑身湿透还沾着泥泞的段墨,脸色因呛水苍白发青,头发也凌乱了,可是他的眼睛竟然如此明亮漆黑,一下子看进了他的心里。此时的他虚弱得很,又想起刚刚做的人工呼吸,一下子又闷热起来了。
段墨抓起乔苏的手本想把表还给他,可是感受到他手中的温热,又舍不得放手了:“乔苏,你就是为了这些鳄鱼鲨鱼还有这个东西一直在逃避我吗?是不是真如明珠所说的,你根本不属于这里?”
乔苏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想解释着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
段墨,就当是我欠了你的吧。
第7章 第七回
这次郑国的到访阳明帝十分重视,命后宫准备了歌舞表演及珍贵的晚宴食材,文武百官及皇室贵族一律不得缺席宴席,以表重视。
乔苏虽说不是文武百官,可是在太子殿下的要求下,也出席了晚宴,乔苏自知阳玺把他当作了参谋,虽可以拒绝,但是他想见识一下这个足智多谋的郑熙才。
郑熙才在四年前大病初愈,完全变了一个人,在郑国刮起了一阵变革风,让郑国一下子无名小国变身成实力强国,从以前烽火连年到现在国泰民安,全赖郑熙才出谋献策及四处出国求和,以表和平共世。
乔苏一下子把他和当时一起失踪的张桥保联系起来,从它变革的政策来看,很有现代的感觉。
郑熙才在日间就到达了阳明城,这里的街道由一些石块拼凑铺路,使得街道干净平整,再一次肯定了郑熙才的猜测,这里也有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乔苏还是佟冬冬。为了找这两人,郑熙才借着亲和大计走遍大江南北,也逃避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此郑熙非彼郑熙才,这次看来可以找到他们了,郑熙才忍不住眉开眼笑。
“阳明国不愧是第一大国,这阳明城里街道是老臣走过这么多个地方最特别的,这不少府邸都无比奢华,看来,我们此行一定收获不少。”雷九才坐在马车上,掠着自己的长须,美滋滋的感叹道。
“再奢华的都有,不过你怕是这辈子都看不见。”郑熙才对这些完全提不起兴趣,轮奢华,能比得过外滩吗?哎,我的大上海啊,我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呢?!
“太子殿下,你所对老臣描绘的三百多丈高楼,怕是南柯一梦吧,哈哈。”雷九才又想起了旅途中郑熙才向他吹嘘的百丈高楼,什么水泥高速路?疾飞而过的火车?哈哈,都是小孩子的爱吹牛的幻想物啊。不过雷九才还是佩服他的想象力,自数年前大病初愈,太子殿下像脱胎换骨一样,脑筋灵活了,身体强壮了,为郑国出谋献策,改善百姓生活,兴复经济,这都是多得了他。
“老头,你懂个屁,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郑熙才因为这件事被雷九才取笑好几回,若不是因为他是开国元老,而且岁数也不小了,他肯定会把他赶下马车,这个老顽固。
不过雷九才虽说年纪稍大,不过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却远远大于郑国其他的文武百官,所以郑熙才愿意带着他四处走访,一来他在各国享有高知名度,再来对郑熙才的举措十分支持。
绕着护城河走了很久,才到达阳明城皇宫外,阳明帝已派阳玺和文武百官在门外等候着。郑熙才原本想着乔苏穿越过来也能当个太子爷,可初见阳玺,从他的举止语言就看出不是他。那乔苏到底在哪里?能对阳明国实施一系列的政策,一定不会是个普通人,也肯定是文武百官的一分子,可是郑熙才巡视一圈并没发现有乔苏的身影。
不过也许他也穿越成了另外一个人?毕竟自己就是另一个人了,模样身高声线全都不一样,彻彻底底是另一个人,可是却没有了那个人的记忆,他一定要想办法让乔苏认出他来。
参见过阳明帝后,又交谈了一系列两国邦交的具体细节,终于熬到了晚宴,郑熙才就是要趁着这文武百官都到齐的晚宴露上一把,好让乔苏认出他来。
席间,郑熙才向阳明帝提出了请求,“皇上,熙才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向阳明国的众位演出一首我们郑国的流行曲。”郑熙才在席间突然上前请示。
这个请求让雷九才十分气愤,堂堂一个郑国太子,居然做歌姬的活。可是怎样也阻挠不了郑熙才,最后也由他去了,不影响两国邦交就算了,郑熙才出格的事也做得不算少,这已经算小菜一碟了。
阳明帝十分高兴,这个郑熙才实在难得,头脑灵活,态度恭谦,最重要还不辞劳苦,为了国家繁荣昌盛,长途跋涉,到处拜访,现在还多了一条多才多艺。
乔苏见到了郑熙才,可是却不知道他就是张桥保,他俩的容貌声音完全不一样,只是观察到席间他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郑熙才想了很久,到底什么歌适合在这里唱才不会显得太突兀,毕竟这可是古代啊。幸好平时直播多了,也K过无数次歌,上台表演也毫无压力,在他的能力范围内选一曲《水调歌头》最为适合了。乔苏在郑熙才唱起明月几时有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张桥保,他还做了他们探险队的胜利手势。
一曲唱罢,郑熙才又说了希望两国邦交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以表希望两国和平共处,长久合作。很多人还在这不明曲调的疑惑中,可是听过郑熙才的话语,文武百官纷纷点头,低头赞叹这不可多得的郑国世子。
“乔苏,你为何对这个男子目不转睛?”段墨早就察觉乔苏对这个郑熙才特别留意,在他唱起曲来眼神还变得不一样了。难道他认得郑熙才?可是段墨从没听说过郑熙才的来访,别说郑熙才,以往阳明国也从没与郑国有过邦交。他不会喜欢上这个郑国太子吧?
“段墨,有办法让我跟郑国太子说上两句话吗?”乔苏并没听出段墨的吃醋之意,还想让段墨帮忙留住郑熙才。
“不行,我没办法,人家可是郑国太子,我岂可随意接近。”段墨不高兴了,撇起嘴,这下糟了,乔苏还有意上前去勾搭,都怪太子,为何非要乔苏前来参加这等宴席,以往乔苏根本不会出现在宫中。
乔苏此时想让阳玺帮个忙,却因重重的官员及后宫妃嫔们阻隔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就近向段墨求助,想不到段墨并不愿意帮忙。
乔苏碍于身份,不想做出格的事,唯恐影响太子声誉,也不想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这并不是他来这里的初衷。
容福皇后听完一曲后越发喜爱这个郑熙才,相貌不凡,长身玉立,眉目疏朗,一表人才啊,谈吐还十分有礼,如果能和郑国结成亲姻,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容福皇后盘算着还有几日时间可让香儿跟他处一处。
一时辰后,晚宴落幕,一些后宫妃嫔,文武百官都各自回府了。
段墨等着乔苏动身,可他丝毫不动,看来是真的想与郑熙才有所接触,他痛苦的想着为什么他就这么苦?这几天接二连三出现这么多情敌。
“乔苏,咱们走吧,再过一时辰就一更了,我就要困死了。”段墨打着哈欠,想挨一下乔苏,谁知道他一个侧身,他又不小心倒在了地毯了。
“你我不同道,不必等我,你先行离开。”段墨其实就想乔苏早点走,不要跟什么郑国太子有接触。
此时,阳凌香正在殿外四处张望,她不敢参加这个晚宴,怕被郑熙才看上,然后让父皇赐婚就惨了,可是却被告知乔苏今夜也到宫里了,阳凌香打算在晚宴结束后就来拦截乔苏,想向他表明心意。可是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乔苏,也不知他被安排到坐哪里去了,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难道他也走了?不可能的啊,她就守在了门口,没看到有他离去的身影。
阳凌香终于在殿内一处角落找到了乔苏,小步跺过去,在乔苏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跟乔苏说上话,她就被容福皇后发现了。
容福皇后找人前去拉阳凌香来这席上坐下,低头向皇上说了几句称赞郑熙才的话,欲想让阳凌香与郑熙才认识认识。阳明帝点头同意,开怀大笑,完全忘却早两日阳凌香求他赐婚的事。
“世子殿下,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听闻世子还没立妃,朕有个小女,算是容貌惊鸿,娉婷脱俗。”
“来,凌香,见过世子殿下。”容福皇后立马使人拉出阳凌香,阳凌香本就不愿意,被人这样拉着更加不愿就范,看都不看郑熙才,连忙挣脱了宫女的手,就往乔苏那里跑去。
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勾着乔苏的胳膊:“我要嫁给乔苏,世子殿下你另选她人吧。”
郑熙才听到乔苏的名字,立刻上前来,惊喜万分。
“乔苏?我他妈终于找到你丫的了。”郑熙才看着白色长衣的乔苏,是啊,这的的确确是乔苏,一模一样,他刚刚怎么没发现?真的是乔苏啊!忍不住情绪,一把抱住了乔苏,乔苏对突如其来的事情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陌生样子的郑熙才,默默用力回抱了一下——终于找到你了。
经过这么多个国家的游历,郑熙才终于找到了他,甚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啊。
“是我,是我。”乔苏笑了笑,张桥保就是郑熙才,郑熙才就是张桥保。
“你变了。”乔苏话里的话想说,你变了样子。
“是啊,为什么我变了?你却没变。”郑熙才这才疑惑,乔苏还是乔苏的样子,只是短头发变成了长头发。
“卧槽,这是咋的啦?”郑熙才一下子抓狂起来,为什么乔苏样子没有变化,也还是叫乔苏。为什么他就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乔苏此刻却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太多话,众人已经因为他们的交谈疑惑着,这是哪出打拿出?世子和乔苏是认识的?
“咳咳,我跟乔苏是旧识,旧识,一下子太激动了。”郑熙才一下子想起身边还有这么多重要人物,如果出什么差错,自己还好办,就怕连累了乔苏,这可太好了,来日方长,找到他就好了,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也有很多话想说,今夜估计是不太方便了,还是明天再详谈吧。
“乔苏见过世子殿下,许久未见。”乔苏笑嘻嘻向郑熙才鞠了个躬,这真的像在拍电影啊。
“免礼免礼,你我情分如此,不必行此大礼。”郑熙才就知道乔苏耍他。
“好了,世子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定要在我们阳明城好好游玩一下。其他的他日再谈吧。”阳明帝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年轻人,这下糟了,几个人都围住乔苏转,哎,妖孽啊。
容福皇后在刚刚阳凌香说要嫁给乔苏时已气得不成模样,就不知道不能让乔苏给她画像,这下出大幺蛾子了,可是任乔苏再如何俊俏,她也不想把女儿嫁给他,郑国太子才是最适合的。
阳凌香彻底被无视了,无论是郑熙才还是乔苏,他们居然眼尾都不扫她一下,一下子心情落到谷底,她可是阳明国第一美人啊!趁着空隙她认真审视了这个郑熙才,模样还可以,虽不及乔苏俊俏,可是也瞧得过去,说话还奇奇怪怪,这真的是郑国太子吗?
这里数段墨最生气了,难怪乔苏一直以来不理他,不接受他,甚至平时连碰触一下乔苏他都不愿意,这下还让郑熙才抱住了?原来他们还认识,他们不就是旧情人相好吗?
段墨默默退出了大殿,留下了眼泪,这几天是怎么了?一下子全都变了,从前他可以慢悠悠地等,因为他相信谁也抢不走乔苏,只因为乔苏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是今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来他也是很热情,只是他的笑容给了别人,给他段墨的永远能是冷冰冰的话语和表情。
今夜,怕是每个人的难眠之夜,皎洁的月光,此起彼伏的蛙声,在这夜显得尤为优美。
第8章 第八回
有人一夜无眠,有人一夜好眠。
段墨起了个大早,去了书房,抄了一遍《百喻经》,很久没有写过字,段墨好不容易才坚持抄完,虽不常写字,可是自幼在神山寺严厉管教下还是练过不少,就是成年后才荒废了。
洗簌完,换上乔苏最喜爱的白色绸衣,再与父亲用膳。
段丞总觉得亏欠自己儿子太多了,自幼丧母,他也没再娶。一狠心,五岁就把他寄宿到神山寺,十五岁才接回来阳明城,接着上私塾也并没和他好好相处,两父子感情并不深厚,很多事情段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就是想管,他也管不着,自小放任惯了。
段墨虽说不管家中商务,可是研究军事计谋兵器还是较一般人聪慧,这一点随了他娘,段丞相信段墨还是能有一番作为。
段墨如今虽说任性贪玩了些,也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除了上次因绮红楼姑娘出了点差错,可是经他查实,那晚只是两个姑娘和段墨共处一室,并没其他男人。儿子都廿十的年纪了,也没娶妻,偶尔的逢场作戏还是可以原谅。
“段墨,你可识伍家府上三千金?”段丞难得与段墨一起用膳,也应该为他的终身大事操操心了。
见段墨不回答,段丞继续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很多阳明城的男人像你这么大已经生儿育女了,我知道你有主见,这几年我都没催你。不过,现在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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