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亲一口,真的,就一口”
#小狼狗-赠送段-结束#
然后向长宁看着姚真喘着气站起身,艰难的一颗一颗帮他把扣子都扣上,姚真郑重说:“留着,我们先过生日。”
扣完扣子,姚真和向长宁四目相对,姚真一个激灵,道:“对了,礼物。”
姚真把背包放下,向长宁看着他掏了好半天,掏出一个小盒子,还有些脏衣服在翻找显露的过程中,姚真不好意思直往背包里塞,一边塞一边说:“想拿过来洗的——在路上没时间洗——”
向长宁听着他说话,目光却集中在那盒子上。
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看起来,极像是首饰之类的,难道还会是戒指?
下一刻,向长宁就对自己的胡乱猜测笑了。
好奇:“是什么?”
姚真有些迟疑,心机道:“你要是说每天戴我就当着你面拆。”
“?”
“是能每天戴的那种。”
向长宁惊讶:“还真是饰品?难道是耳饰吗,我没有耳洞。”
“不,不是。”
姚真快刀斩乱麻:“那我开了,你答应了要戴的……”
向长宁没说话,默认了,就静静等着姚真打开。
不管是再非主流的饰品,只要是姚真挑的,他应该都会戴着,还是生日送的礼物,向长宁私心里其实很宝贝。
姚真打开盒子,内部没有明显的标识,不像是专柜买的。
姚真把一条拎出来,向长宁诧异睁了睁眼睛,看到实物向长宁歪了歪头,和,他所有想过的都不太一样。
姚真把手上的编织带递给向长宁,向长宁拿着看,有两颗偏长形状的珠子,一颗是红色的一颗是蓝色的,都不大,戴着应该会很贴合身体体表,不磕人那种,绳子用的暗红色编织,每一股线超级细,但是股数多,明显用了一种特别的编织法排列形成好看的花纹,最后组成的——串子。
“这是什么?”向长宁不懂,捏着珠子问。
姚真诚恳:“蓝宝石和红宝石呐,找了好多才找出来差不多大小的两颗,边缘的镶嵌加工还有带子的编织,是在珠宝店定做的。”
“……”
向长宁诧异:“买那么贵的干什么?”
现在珠宝的价格都炒上天了,姚真买两颗成色好的宝石可比一个钻烧钱。
姚真喃喃辩驳:“不算贵,不是那样来的。”
“?”
“B市设计院有个姐姐的老公在国外搞工程,不发达国家那种,你知道的,那些地方的人基本上是能吃饱就很好了。珠宝卖的便宜,也卖不起价,因为没多少人消费得起,造假也没人干,她就让老公人肉带这些回来卖。和国内比起来便宜很多。
“前段时间我看她朋友圈一直在发宝石,我让她选了两颗裸石出来,本来我想切割再镶嵌成一体的,等拿到了珠宝店看,老板说成色很好,在上面动大工可惜了。
“后来争论半天,最终做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是挺好看的。
“手链?”
姚真讷讷:“不是,是脚链,我给你戴。”
姚真低下身去,在向长宁的脚踝处伸手给他系,柔软的绳结和冰冷的宝石一同被系在向长宁的足踝之上,编的巧,姚真调了调活结,就固定在脚踝上。
向长宁垂目,许久没说话,姚真等待中心情有些忐忑。
向长宁其实有点说不出话。
他的职业限定很多东西都不能戴,比如戒指和手表,就算戴上,以他目前的手术频率,取摘频繁也很容易丢失,耳钉这些对他这个年纪太浮夸,项链会显得有些女气。
脚链就比较取巧,可以每天都戴着,被看到的概率低,向长宁通常都穿的规整,夏天在医院也不太穿短裤,而且编织手法,也很像大街上男生脚踝系的那种转运红绳,一点不打眼。
就是太奢侈了些,两颗宝石被放在脚链上,石头成色好,晶莹剔透,稍微一转角度就流光溢彩,总觉得在糟蹋好东西。
半晌,姚真看着向长宁抬头,他浅笑道:“我会戴着,不过下次不要这么浪费了。”
姚真小声叨叨:“不会了,等下次名正言顺一起买戒指就好了……”
“……”
向长宁失笑,说实话:“我不喜欢戴戒指,磕手。”
“等你觉得可以买了,也可以放家里。”姚真分外执着。
“……”
四目相对,也不知道在静止的气氛中是谁先笑的,只其中一个人笑起来,令一个人也不可自已嘴角上扬,最后两个人傻傻对看着笑起来。
向长宁推姚真:“先去洗澡吧,我把你衣服拿去洗了,然后出来吃蛋糕。”
蛋糕是昨天晚上送上门的,在新城区一家店定的,选的送货上门。
#
向长宁拿着打火机放在蛋糕边上,有数字形状的蜡是28,但是向长宁不喜欢数字蜡,他还是喜欢小时候父母给他过生日全部点细蜡烛,一根就代表一岁。
向长宁一根一根点,点不到一半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二十八根似乎遥不可及,姚真从浴室出来把头发吹干后,也跑来帮向长宁点蜡烛。
等蜡烛全部都完好的,在水果蛋糕上发光,已经很废了一些时间。
姚真问:“要关灯吗?”
向长宁心想:太幼稚了。
还没开口,姚真已经跑过去把灯给关了,卡在喉咙中的话,向长宁又咽了回去。
姚真兴奋:“来来来,二哥你许愿~”
在烛光的映衬下,姚真的笑脸灿烂,那个小酒窝也极招人喜欢。
向长宁有些迟疑:“我不知道许什么愿。”
他早就过了殷切盼望期待的年龄。
姚真出谋划策:“随便啊,可以是谁身体健康,也可以是自己的事业嘛,或者你许愿我们两个人呢——都行的,你看,范围有这么广呢——”
对着姚真的笑脸,向长宁严肃不起来,温柔认同:“是的。”
话是这样说。
可向长宁父母早已经故去,不存在身体健康的愿望,而姚真和他的未来,向长宁觉得这其实是很实际的事情,随时也可能发生变化,拿来许愿太过强行一点。
及至于事业,向长宁在医院工作,未来的发展是能预测的,也没什么好祈求的。
看着那明灭的烛光一闪一闪良久。
向长宁狭长的凤眼缓慢阖上。
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遍,睁开眼一鼓作气把蜡烛一根不剩都吹灭。
小时候他妈老是说,要一口气吹熄的愿望才灵。
细小的风声湮灭火光,一室之内瞬息间黑暗,只剩阳台投射进的朦胧月光。
向长宁的心很静。
许的愿也很常规:
他希望姚真能一生顺遂,得偿所愿。
是他现在的盼望。
也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第68章 毕业典礼
许过愿望,向长宁和姚真分蛋糕, 向长宁能吃甜的, 选的蛋糕是慕斯的质地, 带的巧克力味儿,不算齁人。
姚真不喜欢吃甜, 喜欢吃肉。
向长宁只给他切了很小的一块, 把顶上的水果分了很多到姚真的碗里。
一次性的盘子向长宁没用, 还是使用的家里的瓷器,脏了洗洗就是,一次性盘子的底子薄, 端不稳蛋糕弄桌子上也不好处理。
姚真低头, 帮向长宁在认真拔蜡烛,两个人总是难免擦碰,向长宁口中轻咦一声,伸手抓了一把姚真的头发, 还带着润泽的水气。显然是没吹干透就跑出来和他一起点蜡烛的。
向长宁认真:“小心明天脑袋疼。”
“不会, 已经吹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等它自己干。”
姚真对着向长宁笑, 右脸颊的酒窝突兀深陷。
看起来可乖巧的模样。
向长宁没忍住, 伸手又摸了一把姚真的脸。
一触即分的触碰中似乎有什么情愫在悄然发酵。
向长宁内心羞耻中, 蓦的又想起自己一身带的印子还在, 于是更有些说不出口的腼腆。
“二哥你许的哪方面愿望啊?”
“不好形容”
“这蛋糕挺好吃的。”
“水果还行吧, 定的尺寸小, 今天吃了, 剩下的我明天自己能吃完。”
他不爱吃甜食,向长宁也不勉强。
姚真又吃一口,若有所思道:“下周我们就要过毕设了,之后紧跟着毕业典礼,二哥你……”青年人的眼波流转着水光粼粼,把向长宁觑着,等着他说上什么。
向长宁平静望着姚真的双眼,半天发出声:“嗯?”
倒是让等待的气氛变得莫名暧昧。
顶灯已经打开了。
姚真被向长宁突兀的看着,刹那又想到了刚在烛光下,向长宁乍然张开的双目,狭长的眼尾带着个弯儿的样子——让他心动怦然。
姚真带着点哄劝的口吻道:“来看毕业典礼啊,会有穿着毕业服的合照拍摄,你不想来看看我吗?”
向长宁愣了愣,低头又抬起,实言:“毕业典礼都是父母来的,我来,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向长宁无奈:“真真——”
姚真装可怜:“我就只有一次研究生毕业,真的不来吗?”
好半晌,向长宁纵容道:“明天说吧”
这话说出来,就是心里动摇了。
姚真高兴,也不使劲儿问,极会看脸色的姚真咬着自己的小勺子,又换了个话题:“毕业了有几天的空闲,你想去哪里玩啊?”
“玩?你不是要来准备B市设计院的考试吗?”
“那个啊——那个——咳,最近,罗语姐给我发了几套题,邮箱突然多出来的,都是设计院往年的考试出题,外面应该搜罗不到。”
“……”
你们还这么玩的?!
向长宁低头没说什么,有往年的试题参考,当然估题方面会更好。何况招聘的面试笔试都是占分项,也不单看笔试的。
向长宁又吃了口慕斯:“都还好,你想去哪里玩吗?”
“开车出去自驾游去吗?”
“去哪里呢?”
“周围转一转吧,趁着夏天还没来,去爬爬山什么的,也不错。然后回来备考。我是这样计划的。”
向长宁迟疑:“毕业完了不回家吗?”
姚真摇头:“不了,我过来准备考试吧,我妈知道我想考B市设计院,她说今年还有几个优秀的应届生也想考,还是要准备一下。”
“那——张阳你们老师怎么安排的?他不是内招资格被取缔了吗?”
姚真有一句说一句:“是取消了,我导师也没和我细说,最近都不在学校,据说在家里待着呢,至于工作,导师总是会安排一下的吧,总不能我们都被安排得不错他找不到工作吧。”
“那还会到B市设计院吗?”
“感觉不会,毕竟和罗语有了过节,刘院长还能在职挺久的呢,他除非是不想升职,否则应该会选择其他的设计院吧,只是离他家就远了。”
向长宁点头:“这样不错。”
姚真龇牙笑:“你是觉得他还会干什么呢?”
“不,只是觉得这种人城府深,不好处。”
“没事的~”
姚真的父母都在这一个行业,张阳这次的行为大家都记着,如果能重新来,大概张阳也不愿意一时糊涂。
两个人安静把蛋糕吃了,向长宁封存蛋糕,姚真抢着去把碟子洗了,向长宁把蛋糕装回盒子中,听到厨房稀里哗啦的水声,若有所感往厨房望了一眼,只能通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个人影。
再没有前段时间那种空落,租的几十平米的房子又热闹起来,心里也觉得很满。
只是多一个人而已。
所感觉到的改变却不止一点。
天气热了,向长宁盖的被子已经换成薄的,姚真那床还保持着原样。
向长宁打开衣柜的时候,迟疑了下。
薄被没有太多,剩一床大的,是根据床尺寸买的。
……两个人要是盖一床,其实,也没什么……吧?
向长宁想了想,拿了出来。
姚真把自己的东西收整好,把之前留在向长宁家里的衣服也洗了两套准备穿,又把自己的背包里这次出门的专业书放在书房,这本书就不带回A市了,等他来了这边考试还能用上,回A市应该会直接审核论文了。
姚真进卧室时,向长宁在看手机。
像是看视频,没有声音。
只开了立灯,晕黄的朦胧着,给夜晚带来一点光亮。
向长宁被子搭在腰际,身上还有飘红的印子,姚真这画面脚步一下子顿住,脸上有点烧。
这些印子都是……都是他按在门板上一口一口……
一想到向长宁当时的声音,姚真就觉得血往下涌。
向长宁听到关门声,抬眼便见着姚真的手离开门把。
姚真:“看什么呢?”
向长宁微笑,不说话,把屏幕转过去,满屏幕的不可以描述正酣,姚真耳根蓦的热起来,向长宁声音似乎都带着一种诱|惑:“北宜年收藏的都拷过来了,看下步骤,免得伤着。”
“……”随着向长宁的每个字吐出,姚真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
向长宁蓦然笑出声:“你愣在原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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