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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梁帝(琅琊榜同人)——chloec

时间:2018-09-02 09:03:27  作者:chloec
  “如此,察举之制最终还是落在台阁之手。倘若台阁有所偏颇,中正又无以驳回,岂不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故台阁不可决于一人之手,未免偏颇,当择高门寒门各数人,内外相参,上下结合。”
  蔺晨放下筷子,道:“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宫吧。”
  萧景琰却不动弹,端坐在上首,盯着帘外。萧庭生也收了纸笔,默然跪坐在帘前。
  帘外俱是高门,想也知会说些什么。
  萧庭生回头看了一眼萧景琰,萧景琰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少年便朗声道:“名弥美而诚愈外, 利弥重而心愈竞。父子兄弟, 怀情失直。孝不任诚, 慈不任实, 盖显名行之所招也。过分强调士林清誉,不过是士族高门互相吹捧,用以遮掩父子门荫罢了。其一,所谓孝行存乎闾巷, 优劣任之乡人,然高门把持台阁、中正,闾巷乡人之言又何以上达?其二,德行之察非一日之功,而才干能力更显而易见,并非唯才是举,而当求一德才兼备之人。其三,寒门虽无过庭之教,然言其粗鄙无行,恐有偏颇。倘能内外相参,各司其职,饰真离本之徒便无从遁形,如此,强调德行、清誉才不会导致所求有路,沽名钓誉。”
  话说到这里,萧景琰也忍不住咳了咳。
  蔺晨扁了扁嘴:“看吧。”
  “厉害。蔺先生教得好。”
  “哪里哪里,萧先生教得也好。”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庭生回过头来。
  “没有,最近确实用功了,只是……”萧景琰点点头,思量着当如何指点他。
  “只是,我们很担心,你在朝廷上,把别人骂哭。”蔺晨把最后一颗水煮毛豆丢在嘴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远的不说,近的,臣子指望着靠你的看重施展抱负,可天子呢,同时也需要着臣子替你管理这个国家。你这么不留情面地骂回去,连沽名钓誉都出来了,读书人讲的就是个清誉,你这不叫人难堪么?”萧景琰叹了一口气。
  “难道任由他们胡言乱语?”
  “你如果知道他们是胡言乱语,便不应放在心上。但若有可观之处,从善如流便是。这世上哪有人可以一直做正确的决定,从不出错?”蔺晨道,“他们有时候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或许有所帮助,无论如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刚才不留情面骂回去,眼下他们不知说话者是谁,才在外头反驳你,可若他们知道呢?还会说么?不说就等于不想么?”
  “倘若川流不息,水势渐大……”
  “徐徐图之。”萧景琰道。
  蔺晨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去摸毛豆米,没了。
 
 
第四十六章 
  往紫金山祭天前,军队里就已经不太平了。
  自北伐归来,赤魂军被重新整编,打散之后,分入各营,论功行赏,一视同仁,之前叛乱之事,萧景琰也一笔勾销了。本已无声无息地安置了赤魂军,谁料吴郡总兵钟羽系出阳羡,素有名望,风评清通雅正,中正举荐后就走马上任了。
  昔年江南水患,吴郡一片水乡泽国,钟氏的土地庄园一塌糊涂,便寻了机会折辱赤魂军的旧部曾方。曾方江湖草莽,哪里肯服,提剑杀了钟羽。这一杀便惹出了祸事。
  以曾方为首的赤魂旧部,联系平日里总被打压的寒门将领,一起举事,要求按军功说话,把这些中正官举荐的高门将领都罢职。赤魂军已经被打散,散入军中,军队多寒门将领,士卒更是出自寻常人家,一时间声势极大。而以钟氏为首的高门,又勒令彻查当年的赤魂叛军,也是天天在朝廷上争吵不休。
  萧景琰依律收押了杀人者,却也没有处理其他闹事的人,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先按下不提。
  “莫要想了。”蔺晨开解道,“回去后,此事没有人在后头推动是不可能的。找到始作俑者,对症下药,无需挂心。眼下军队里有小列将军,他你还不放心么?”
  “你说的是,稳住军队,量他们也翻不了天。”
  可是要翻天,何须一支军队?
  一箭破空穿林而来,高台之上只萧景琰一人。
  站得最近的是蔺晨,一跃而起,挡在萧景琰之前,一手握住了箭头。
  这箭势大力沉,即使被蔺晨挡下,也去势不绝。
  即使没有刀,绝世的刀客,也不过是以血肉之躯作锋刃罢了。
  “禁军封山,缉拿刺客!”萧庭生立即道,“太医正何在!”
  “你怎样?”
  “此箭必是铁弓,走不远,令人快马往西北方向追。”
  “你怎样?”
  “无事。”
  箭头刺穿了右手的手掌,虎口被完全割开,满手鲜血淋漓,将萧景琰的龙袍染得血迹斑斑。
  蔺晨望着翻出的血肉和白骨,却感觉不出如何疼痛,隐隐有些麻木。
  箭上有毒。
  寻僻静处,运内息,把毒逼到了右侧,划破右脸,毒血从右脸和右手的伤口里滴滴答答地流在草地上,草木触之变色。
  回营倒头就睡,醒来身边居然是庭生。
  我们的蔺阁主只好脸色苍白道:“我本来想着醒来会看到个美人,谁料看到你这个小家伙。”
  “义父在处理刺客。”
  “抓到了?”
  “他随身带了毒,已然自尽。”
  “何人指示?“
  “琅琊阁查出,似乎是钟氏的死士。”
  “要变天了。”
  “先生要喝点水么?”
  “不必,你要是没事,可以陪我说说话。”
  “跟先生说话,叫人生气。不过我可以考虑给先生找个美人来。”
  “我眼光可高。”
  “我去告诉义父先生醒了。
  “诶……站住!小东西坏得很啊。”蔺晨喝住他,“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说破也没人信,义父是明君。”
  萧庭生回来的时候,没有带回忙得焦头烂额的萧景琰,只带回一副面具和手套。
  这下,某人估计也确实不好意思再说他难看了。
 
 
第四十七章 
  倘若有第三人能见证这个奇特的晚上,一定会留下一个最阴森可怖的开场。
  一个面目全非黑衣人,他的笑脸在月下狰狞着,扭曲着,露出白得发亮的牙。
  一人戴着银丝手套,月下闪闪发光,白玉面具之下的脸看不出悲喜,仿佛只是一个人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侯爷雅兴不减。
  蔺少阁主,在下恭候多时了。
  我早该知道是你。帝王业上次失落的地方,离采石场那么近。你又被砸得面目全非,我早该知道的。
  蔺少阁主十日之内拔除了我所有的暗棋,难道是为了和我叙旧?
  你知道我的来意,却并不害怕。
  我猜,萧景琰不知道你余毒未清。
  死生之事,蔺某早已置之度外。
  你想要解药,不是怕死,而是想和萧景琰长相厮守,可惜呀。
  火寒奇毒我尚能解,帝王业也不在话下,侯爷还是小瞧了我。
  寻常毒物,哪里能奈何得了蔺阁主?可试问,这世上,有什么能毒得过人心呢?你以为萧景睿为何忽然回京?他支开的到底是言豫津还是阁下呢?阁下自诩宅心仁厚,北燕、江南一视同仁,可惜萧景琰不这么想。谁是他的子民,江南百姓,不错,可那些士子不是江南百姓么?人心哪,配上权力,至毒无比,又甜美无双。您说呢?不过自然,蔺阁主十日之内斩下四十六颗人头,大概这碗毒酒,甘之若饴。如此倒确乎能地久天长了呢。
  承侯爷吉言。
  第四十七颗。
  萧景琰替他找回那把袖中刀的时候,蔺晨就知道,有些事情回头也无益处了。
 
 
第四十八章 
  蔺晨有时候觉得,这马呀,无论什么时候,太慢了。
  回京那日正好赶上菜市口行刑。
  九重宫阙,禁军守卫,早已不知何时,全部慢慢换成了萧景琰的亲信。众臣困于宫中,宫外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钟氏一族移交有司,除言豫津以外14名士子全部斩首,太学生与之有交游者,永不录用。
  蔺晨打马经过菜市口,满地鲜红,叫他忽然想起那天他们放完炮仗的琅琊山,也是这样,满地红皮。萧景琰就这样踏着满地红炮仗皮回京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庭院里扫地。
  很多事情,他以为可以放下,可以遗忘。
  如果时间不能掩盖一切,那就让时间倒流,覆水重收。
  可有些事情,哪怕从头来过,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言侯如此,他也如此。
  我以为我放弃一些东西,会天下泰平,海晏河清。然而从来没有真正的天下泰平。
  一切决于一人之手,萧景睿会家破人亡,言豫津会死生师友。便如你我,皆不是出自真心,却已然如此。倘若是旁人,这天下又会是怎样。然而倘若今日做决定的人是两百人,两千人,或许有一个是这些士子的亲友,或许有一丝可能,不会因言获罪,惨死街头。
  没有什么理当以牺牲生命作为代价。
  梅长苏的复仇不可以,你的海晏河清也不可以。我却偏偏把这两件不可以,都变成了可以。人哪,总是批评别人的时候的最正义。
  你回来了。
  你知我为何回来。
  知道,七夕嘛。
  蔺晨就站在庭院里,看见他对自己微笑,仿佛穿过了无数时光的缝隙,在他的绝望深处闪出光来,如同一根即将燃尽的指尖花。
  目眩神迷。
  萧景琰隔着他那一半玉面具,吻他的嘴。冰凉的玉片贴着他的脸,叫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某个雪后的早晨。他们也这样在某棵树下亲吻,纷纷扬扬的雪片与落花,叫他们都白了头发。
  大约是在梦里,否则哪里有雪花和桃花一起落下的。
  可怎么那么真实。如同贴在脸上的白玉面具,冰冷却熟悉。
  面具虽冷,身体却热。
  蔺晨的右手带着银丝手套,划过他的背、腰、臀。粗糙的质感,在他的脊梁骨上烧了一把火,叫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想拿掉面具。你的和我的。赤诚相待,真正地赤诚相待。
  上辈子,我一定欠了你很大一笔钱。
  不少。四十两三钱。
  这么精确?
  我记账的。
  好得很,那我每天还你一文钱。十年三千六,一百多年我就还清了。
  还有利息的呀。
  我喜欢你,这是利息。
  蔺晨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忍不住痛哭流涕。萧景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冰冷的玉面具贴着他的胸口,无论如何,也无法焐热。
  我也喜欢你,不是利息。
  蔺晨揭掉他的面具,扯了他的手套。青紫的半边脸,青紫的右手,月色下如同一具诡异的毒尸。萧景琰却伸出手去,摸他那半青紫的脸。
  谁是谁的毒,真是说不清楚。
  蔺晨冲撞进萧景琰的身体时,他的嘴唇烫着萧景琰的耳垂,他在说什么,萧景琰听不清。
  他的胸口是蔺晨的手在打着圈儿,他耳边的散发是被蔺晨的呼吸熏得发热,他的身体包裹着的是蔺晨的一部分。这把火应该烧得再旺些,把他们都烧成泥土,然后就一起烂在泥潭里。
  他在说什么?听不清。
  有那么一刻,他连这天下都不想要了。
  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想杀他们。想告诉你,这皇帝当得没劲透了。也想告诉你,我拉着那辆有你的破板车的时候,也是真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清。
  被干得双眼潮湿,模模糊糊看不清他,只看见一个大头。然后笑着揽过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
  什么味道,好香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蔺晨想说很多,从萧景睿到言豫津,从上一个七夕,到这一个七夕。
  而最终,他也只是在萧景琰的耳侧,印下一个咒印。
  我的,春风啊。
 
 
第四十九章 
  北雁南飞的季节,圣上有令,雁过拔毛。
  于是,他们的皇帝关起门来,在院子里对着,满院子的鸿雁,找那只飞走的。
  它或许会知道追它出去的阿白去了哪儿。
  他就穿着龙袍,在里头找,撅着屁股,满头鸟毛。
 
 
第五十章 
  还有一些闲事,和这个故事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阿白大概没走出两条街,就被捉回去吃掉了,金陵的盐水鹅是有名的。
  梦回香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
  言豫津最后死在萧庭生手里,倒是很平静的。
  我们的明帝陛下,到底还是把债给还清了,因为债主说:
  ——你之前欠我一个解释,现在我也不必解释,你我终于两清啦。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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