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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平]江南梅熟(笑傲江湖同人)——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

时间:2018-09-02 09:09:25  作者: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
  林平之奇道:“我杀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傻子。”
  任盈盈听了这话一愣,脑子转了几转立刻明白过来,自嘲道:“呵,倒是我自己犯傻了。”她随即又向林平之道:“我知道自己手段不如你高明,你又何苦这般嘲讽与我?人是不男不女的,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林平之呼吸一滞,惊怒悲羞种种情绪翻上来,几乎就要将他淹没,耳旁突然响起令狐冲的声音:“客栈里的各位!今有一群锦衣卫宵小欲在此行刺日月神教教主任盈盈,为防神教日后寻仇故而打算将此地所有人杀人灭口,教主仁慈不忍伤及无辜,请各位速速逃命去罢!”他顿时一个激灵冷静下来,眼望任盈盈道:“他们竟然是打算一个不留,小梅这一计看来不能奏效,怎么办?”
  任盈盈也迅速收拾住心神道:“我是只身前来,无人知道我在此地,但蓝凤凰和她一群属下就在城中不远,我怀里有五仙教求救用的烟花响箭,若能召得她们前来,该能解得此围。只是我现在连抬一抬手指都困难,遑论取物了。”
  林平之一听更不多言,哆嗦着手指就往她怀里探去,只是他上臂无力,越是费劲想要控制自己的手,就抖得越是厉害。任盈盈被他吓坏了,又惧又怒又羞,大喝道:“林平之你干什么!你,你,你是要毁尽我的名节么?”声音颤抖之下她差点话都说不利索。
  林平之冷笑:“名节?任大小姐,我为达目的,连男人都可以不做,我这样不要脸的东西,你与我说名节?”他一点一点用微颤的手指勾出任盈盈怀里的烟花,接着低声吼道:“我只想活下去,我要他们都活下去!”
  说完,他俯下身去,用嘴叼住了烟花,双膝撑在地上挪动到桌边,借着烛火点燃了它,随后又拼尽力气跪爬到了窗旁,将烟花头对准窗外,一闭眼,死死咬住了不松口。
  “砰!”烟花炸响声之后还伴随着尖锐的呼啸,林平之已顾不得了,他身子一软瘫坐下来,脸上满是适才烟花爆开时沾上的烟尘,碎片擦出的伤口,还有些火屑溅上去的烫伤。天知道他本就牙根隐隐作痛,刚才那一炸几乎让他以为自己满口的牙会落下去一半。
  他“呸”一声吐掉口中的空筒,强忍着眼前冒出的金星就是不晕,终于又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一回。任盈盈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唬得呆住了,半天才道:“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除报仇之外生无可恋,满心死志的疯子,现在怎么成了个为了活命不顾一切的疯子?”
  林平之笑笑,咳出一口血沫,这才慢慢地回答:“都是疯子,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哪怕活得比谁都惨,也还是活着好罢。”
  任盈盈觉得这话有些荒唐,但里面那凄凉的意味却让她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驳。
  林平之不顾牙根上一阵一阵的生疼,执拗地说了下去:“任姑娘,你是否觉得自己眼能视物,行动自如,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我瞎了这么久,残废了这么久,只觉得能看能走实在是一件极幸运的事情,因此便愈发恼恨那些不懂得珍惜的健全人。每个人都说走江湖便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江湖人合该将生死置之度外,那是因为活人永远不会明白死究竟是什么味道,那些慷慨赴死的豪情侠士,其实哪个在临终之际没有莫大的恐惧,和对生的无限渴望呢?任大小姐你没有尝过,那种看着自己的亲人、熟人、甚至只是认识的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的滋味,痛苦、恐怖、而又绝望。我那时想着,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呢。”
  “可我不能死,他们都死了,就剩我一个,我死了,谁来给他们报仇呢?他们又有哪一个能瞑目呢?余沧海木高峰既然夺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那我一定要他们一分不少地还回来,余矮子杀了我福威镖局几口人,我便要他几个门人的性命,公平得很。我要他们还的是这世上最重的人命债,自然是能为此付出一切代价的。”他的目光一时变得决绝起来,听到屋外的嘈杂打斗后忽而又柔和不少,微笑道,“那时我只觉得世上待我好的人一个也没有了,心里便只剩下讨债报仇,可如今,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那种滋味,我不想尝第二遍了。”
  任盈盈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棵生长在石缝中的野草,弯伏着身躯很是无力,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枯死,活得无比艰难无比凄惨——
  却毕竟是挣扎地活着的。
  “哐”的一声门被推开,林平之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来,他满足地笑了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那身影究竟是冲向谁的,他已经不能知道了,而且他也不用知道,他们活着,那便够了。
 
 
第二十章 分别
  ——相逢一笑泯恩愁你既无心我便休
  由五仙教众人协助着速速换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后,接下来的几天里贺小梅几乎要忙得脚不沾地,任盈盈那里有蓝凤凰一干人照顾,他只负责每天把把脉开开药倒还轻松,只是林平之虽然自称“不是个男人”,这贴身的种种活计也断不会交给姑娘们去做。再加上令狐冲失血过多又透支过度,整个人破破烂烂得简直如同一条有年头的老抹布,至今卧床不起,昏睡的时候比清醒的多,让贺小梅肩上的担子又重几分。几人仔细推理了那天晚上一些没有来得及想清楚的蹊跷之处,立时得出结论最近教中十分不太平,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贺小梅再辛苦也只能亲力亲为了。
  虽然清醒过来的任盈盈对着贺小梅承诺自己不会再向林平之下杀手,后者还是出于种种考量和林平之同住了一间房,把令狐冲安排在了隔壁。林平之虽然担心,却也绝不好意思让他背着自己前去探望,只每日听听贺小梅述说令狐冲的情况,知道他并无生命危险便罢了。任盈盈解除走火入魔之虞,终于服下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在那个多事之夜过去整整十天之后,一个人走到了林平之和贺小梅房中。
  她坐下来,定定地注视着林平之,后者虽然不解,却也明白她并无杀心,于是也只安静地回望。良久,任盈盈突然道:“真奇怪,你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林平之失笑道:“任教主希望我怎么答?因为我问心无愧?”他摇摇头,又道:“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吧。”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静,极度的孤独与寂寞,大概,和死亡也差不多吧?既然死过一次,前世种种仇怨,不也就往事随风烟消云散了么?
  任盈盈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朵花来:“你那天对我说,这世上如今只有梅梅和…他真心待你好,他们对你来说,谁更重要?”
  林平之垂下眼去,轻笑一下道:“任大小姐,当年若是有人问你,你父亲和令狐冲谁更重要,你怎么答?”
  任盈盈被这回答说得一愣,随即神色黯然道:“你果然……”
  “是,我也喜欢他。你不就想问这个吗?”林平之看着少女的神色,忽然想起了新婚后岳灵珊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疼,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目光中甚至带了一分疼惜。
  任盈盈全没注意他神态的变化,只想着自己的心思,半天后又问:“为什么?”
  看似没头没脑,林平之却听懂了。他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任盈盈看着他的目光一闪,随即闭上眼睛仿佛在仔细咂摸这短短五个字里一层又一层的含义:“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才好啊。”
  正在这时,贺小梅推门进来,看到桌边的任盈盈也是吓了一跳:“师姐,你怎么……”
  “他怎么样了?”
  “已经基本上清醒过来,也可以和人说话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说…说什么了?”任盈盈咬咬牙,还是问出了口。
  贺小梅明白她的心思,歉疚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他问我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任盈盈一怔。
  “这是他对我说的,原话就是‘你们都没事吧?’”
  林平之好笑道:“任教主你看,傻子的心一般都比别人宽,不晓得只关心自己最重要的就好,非要把所有人的安危都装在心里。”
  贺小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回嘴道:“是啊,傻子只有说梦话的时候才会嘀咕,什么他对不起师姐,心甘情愿把命赔给她,只求她能消解怒气,大发慈悲赏你点黑玉断续膏便好。”林平之尴尬无已,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与一旁任盈盈一下子惨白的面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任盈盈平静了一下心绪,问道。
  贺小梅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林平之才答:“可以。”
  她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得慢而稳。等她进了隔壁房间,林平之才转向贺小梅,带着一种罕见的悲悯一般神色道:“其实,你师姐看得比谁都通透。”
  却也是,比谁都更痴。
  那两个女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明白,另一个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怎么就能一模一样的死心眼呢?
  “冲哥,你……你觉得怎么样?”任盈盈想去握起令狐冲的手,却发现它已经被包扎得一层又一层,叫她压根不敢碰,生怕触到了伤口。
  “贺兄弟和我说,并没有大碍,只要再将养上半个月便能好利索,不过左手上这个伤口太深,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幸好我是只用一柄剑的,要是像你一样使一对短剑,那可就糟糕之极啦。”令狐冲努力作出轻快的样子,只是他昏迷已久刚刚清醒,声音里那浓浓的沙哑便很不给他面子。
  任盈盈很勉强地勾了勾嘴角道:“其实别说是左手,就是你使剑的右手,你的性命,为了他你也是可以舍的是不是?”
  “盈盈,我……”令狐冲望着她的眼睛急着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良久,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上眼慢慢道:“我其实一直没想通,直到那天蓝教主赶到之前,我满心以为这次断然再无幸理只剩下绝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脑中想起的,眼前出现的,全都是……”
  “别说了!”任盈盈一声厉喝,随即眼泪就再也收不住地落下来,语气顿时软了下去,“冲哥,我求求你,不要说出来。”
  令狐冲凝视着她,眼里满是愧疚与心疼:“盈盈,对不起。”
  任盈盈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冲哥,我就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对我……对我……”
  “我……”令狐冲本想立刻点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半天才道,“我……如今我自己也看不清楚了。”
  “冲哥,你一直都是那么真,哪怕明知道我不爱听,也从来不会骗我。你这样,我很欢喜。”任盈盈居然露出了一个比之前自然得多的微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敬重,有感激,有愧疚,有喜爱,甚至有过片刻的心动,只是,你从来不曾真正地爱上我。”
  “盈盈……”
  “我早就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呢?你那小师妹,不管林平之如何待她,也总是全心全意对林平之好。我对你一往情深,不论你如何待我,我也只一心一意地盼着你开心,盼着你平安喜乐啊。”她情绪激动之下,平时绝不出口的许多直白言语,竟全然不加避忌。她说完这些话,突然趴伏到令狐冲身边,把头埋进臂弯里痛哭失声。
  “盈盈……”令狐冲没再劝慰什么,只是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就像哄孩子一样在她头顶温柔地抚了几下。
  好半天,哭声渐渐止歇下去,任盈盈闷闷的声音从她臂弯里传来:“令狐冲。”
  “在!”
  “我这副样子,你若是敢告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弄死你,不对,我就喂你吃三尸脑神丹。”
  “哦。”
  林贺二人在房中干等了半天,贺小梅是想看不敢看,林平之是敢看也看不了,直到日头偏西,任盈盈才终于带着极严肃的表情走进来,瞟了林平之一眼道:“你在这待着,梅梅你跟我过来,有事跟你商量。”她话音未落,林平之就惊奇地看见,这个前几天刚往他师姐身上打了三根暗器的贺小梅,仿佛一个小媳妇一样腾地站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亦步亦趋地跟在任盈盈身后又进了令狐冲的房间。
  想通其实很容易,生死关上走一遭,再想不透的也都想透了。所有潜藏在心里,战战兢兢地不敢露出来给那人看见,却又魂牵梦萦怎么都舍不得放下,直到仿佛缠进了每一根骨头的那些奢望,如今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林平之忽地感到无比释然,就好像久居黑暗之后,一下子站到光明当中,虽然眼睛一时刺痛,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天地无限的宽广空阔。可他又忍不住有一点小小的窃喜,为着那人原来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思,为着唇畔似乎还残留着的一点温暖,为着他那些荒唐却又叫人鼻子泛酸的梦呓。
  回来的时候贺小梅是孤身一人,却再不是平常笑吟吟的神情,而是满面的凝重,带得房中的空气仿佛也闷了几分。他在桌边沉默了许久,终于憋不住开口道:“你都不问问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林平之笑笑:“若是我该知道的,你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要问?”
  贺小梅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平之,我不过一个多时辰没看见你,你怎么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好像立时便能上武当出家去了。”
  “为何不是少林?”林平之不解。
  “你风格不对。”
  令狐冲终于能走动的时候,由任盈盈扶着走到了林平之房中,两人这才在那惊魂一夜后第一回 碰了头。他拿出一个墨玉的瓶子放在桌上,望着林平之道:“平之……我要和盈盈到黑木崖去了。”
  林平之心里微微刺痛一下,面上却是露出了微笑:“大师兄你路上小心。”
  “你…你叫我什么?”令狐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师兄。岳不群虽不配做我师父,可我到底还是愿意认师娘,叫你一声大师兄不算错。”
  “这是黑玉断续膏,我们离开之后,贺兄弟会留下来,给你治好伤。还有这个,”他说着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给武当冲虚道长的,请他在武当山上收留你们一阵,这样既能让你安安稳稳地治伤,我和盈盈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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