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醒来——因为林平之不在怀里。
一惊坐起身,于是就看见林平之。他坐着,在床角,胳膊环着自己,紧紧缩着身体,倚靠着墙壁。
愣一愣,什么都不说,靠近他,圈进怀抱。他一直贴着墙壁的半个身体和墙壁一样冷。
“我害怕。”抱了很久,久到他的胳膊开始温热了,他才低低的说。
“不怕,不怕,”小声告诉他,在他脸颊上细碎的吻着。“有我在。”
“你有妻子,”林平之说,“她爱你,她不会放过我的。”
心里悚然一惊.
不会放过吗?不,他的妻子不是这样的,他妻子温存大度,他们一向默契、知心、相互理解。想着盈盈种种的好,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轻声安慰:“不会的,她是个好女人,你跟她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林平之怔怔的重复,“她折磨我这么久,你告诉我一定是误会?”
本来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烦恼,令狐冲皱眉,说:“有我在,你还不放心么?不管别人会不会放过你——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么?”
他说着歪过头去吻林平之的嘴唇。本来只是不想他说出什么不愿意听的话,可是亲着亲着便难以自控了。听着他渐渐变急促的呼吸,喉咙里细细的呻吟,把手去抚摸他下身,花茎半萎,穴口却依旧是水润润的。揽着他恋恋的吻着,手指在他身体里面深深浅浅的玩弄,带出许多液体,便顺手抹到他的花茎上,没多久便让它战战兢兢的半硬起来。
其实有点搞不懂他竟然还能勃起。清楚地记得之前他还射过液体,只是稀薄得很,射在两个人贴得几乎没什么缝隙的肚腹中间,几番碾弄就涂抹得到处都是,现在想知道那种液体究竟是什么都不行——不过,也没什么不行的,想看一会就可以看了。
林平之嗯嗯唔唔的低吟,仰着脸乖乖的给亲,他还没习惯接吻,也不知道怎么应和,只会傻傻的微启着嘴唇由着舌头在里面尽情撩戏,彼此都气喘吁吁了还舍不得分开唇齿,等到嘴唇开始感觉到疼痛了才分开,抬起头来看,借着昏暗的光,微翘的睫毛在细细的颤,含着眼睛里水漾漾的波光。每一次看着他都觉得仿佛比上一次看见更惹人怜爱,一种仿佛白色琉璃的、脆弱易碎的美,有时候想抱在怀里精心呵护,有时候又想把他揉搓粉碎。
忽然心里面乱糟糟的烦躁,有些莫名的欲望自己也不懂,也不知道怎么样探究,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不理解,可是又何必非要去理解?他在怀抱里,这漂亮得几乎一触即碎的身体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光是这一个认知就足够任何人兴奋得发抖,还能静下心来思考什么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佛祖。
顿时什么都懒得想了,拥着他躺倒,让他侧卧着,肘弯里架着他细细的腿,下体器官在他的私密处摩挲,本就刚刚欢好没多久,那里柔软湿润,一挺身就进去了。
林平之呜咽出声,身体绷紧,皮肤在痉挛一般的发抖。身体早就疲惫至极,可是里面才被稍微挑逗几下,那处奇异的所在得了滋味,便又开始收缩抽搐,紧紧绞着体内作恶的那孽根,巴不得一辈子不出去才好。
他里面绞得太紧,便不敢动得太凶,毕竟才刚刚开苞。用手肘支着身体侧身躺着,另一手环着他,姿势正好可以细细的玩他胸口的一对朱樱。但他动的慢了,林平之却更难受。他这一生,十八岁前娇纵憨顽,十八岁后家仇缠心,从来有如赤子,情欲二字想都没有想过。偏偏到了现在,身体残疾,又为人禁锢,本是恨天仇地的,谁想到情欲之事忽然间便这么杀气腾腾的出现了,一出现便被它拉入泥潭,满脑子混混沌沌的,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
迷迷糊糊的用膝盖使力,半翘起胯部,向后面一下一下的胡乱使劲。圆翘的臀肉蹭着小腹,令狐冲万没想到他这么主动,又惊又喜,都这样了还何必客气,一把抱住他狠命的戳刺起来。
林平之脱口惊呼出声。动作太小就渴切,现在动作得太凶了,身子又承受不住,毕竟是初夜……他半伏着一动都不能动,身子却被摇晃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被攻占、被掠夺的滋味这样美妙,所剩不多的意识都被摇晃碎了。此身是谁?所在何方?这一切是什么?
令狐冲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他的侧脸,他茫然又痴迷的样子,细碎的哀声几乎无意识的从他微启的嘴唇里面流泻出来。很喜欢看他的脸,和他沉浸在欲海里面的表情,他因为自己的侵犯而流露出的娇弱可怜的模样简直就是最好的春药。越兴奋越掠夺得凶狠,林平之开始呜咽,总想逃脱,可总是逃不掉,想抓住什么,可无力的手连寻找个救命稻草都做不到。手掌就在脸颊旁边,张口狠狠地咬住它。
令狐冲伏低身子亲了亲他的脸,轻轻的捏开他的下巴,把被他咬住的手解救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嘴边。“别咬自己,”轻声告诉他,“咬我。”
林平之愣一愣,刹那间好像身体感官的刺激都没那么强烈了。然后他乖乖的张口咬住了那只手。
他咬自己是狠狠的,却做不到用同样的凶狠去咬令狐冲,牙根想用力,舌尖却软软的舍不得。他手上有咸津津的滋味,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奇怪东西,忽然就红透了脸,被他在身子上为所欲为都没有害羞过呢……
含着他的手,牙齿轻轻的碾磨,舌尖细细的舔吮,皮肤很粗糙,有些位置则干巴巴的像穿戴了甲片一样硬,尤其是虎口和手指内侧。不用细想就知道那是他常年握剑而生出的茧。天下第一剑术名家为剑而生的手,现在含在唇齿之间,由着自己想怎么咬都行……这只手激起的情感仿佛比他在身体里肆虐的孽根还要深重。
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大脑也不属于,自己这个人都不见了。腔子里被莫名的情感填充得满满的,就像着了魔。最初被令狐冲吻上的那一刻就已经着了魔。林平之失神地含着他的手指,开始模仿身体的频率无意识地吞吐吸吮,一边用舌尖细细的舔那些老茧。
这举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令狐冲呆住,压着他无限贴紧,咻咻地、喃喃的低语:“你怎么了?你……你怎么变得像个小妖精?”
林平之愣了愣,分辨不清他话语里的意思,只知道他像是不喜欢,身子里面那肉刃停住不动了,莫名开始害怕,如果现在令狐冲走了,离开了,自己会发疯的,一定会发疯的。
害怕的感觉一出现,便愈来愈强烈,为了不让他走,尽量用力的夹紧双腿,绞紧花穴,可是还是怕,怕得身上都扑簌簌的发抖了,还有莫名的冷,尽量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靠,这同时竟然还在着魔似的含着他的手指,模仿着交欢的动作吞吐吮吸。
这种举动几乎立刻就让令狐冲发疯了。什么都顾不得了,膝盖着力支起上身,捞着林平之的腰肢一把折起来,便开始不管不顾大开大阖的肆虐。他记忆力很好,即使这么忘形依旧没忘记怎么能让身下的人迅速到达顶点。林平之脱口尖叫出声,脑子里轰轰的,他身子夹得太用力,结果快感加倍,本来已经不行了,忽然跨间的花茎和胸口的朱樱同时被抓住狠狠地搓弄,顿时崩溃,高潮澎湃而至,尖叫着哭了出来。
“妖精,别夹得那么紧。”隔了一会,耳边有人咻咻地说,那声音在耳朵里慢慢地变清晰,带着惊喘声,那么那么好听,接着摆弄着花茎的手忽然放开,在臀肉上使劲揉捏一阵,又啪啪的打了两下,“放松点,我快被你吸出去了。”
屁股上挨的巴掌让脑子更混乱了,不要出来,还没够,还想要,想要被他这样占有一辈子。脑子里混乱得诚实,嘴巴竟然也诚实的说了出来:“不……不……不许出来,我还要……还要,师哥,师哥……”
背上一热,被整个儿合住,体内的孽根速度变慢,那人叹息一样长长地呻吟,好不容易忍住了发泄的欲望,接着背上印上了几个细碎的吻。“你是不是真的是个小妖精?”他咻咻地说,“专门迷人心的小妖精?我的心是给你了,你要不要咬一口尝尝?”
“我不咬你,”林平之茫然摇头,“咬你我也会疼的,你知道吗?”
他听着,动作又停了停,接着仿佛还是觉得不够,便抱起林平之换了个姿势,现在终于又是脸对着脸了,他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唇舌相偎,眩晕过后,无比的安心。
“我喜欢看着你,”令狐冲柔声说,手指爱抚过他红肿的唇瓣。“你真好看,真漂亮真可爱。” 他忍过了刚才那一波欲望,重新开始慢慢地抽送。
“我要娶你。”接着他忽然说。
林平之怔怔的理解了很久才明白他说什么。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花心被轻轻的撞击,不强烈但更不真实,让人如在云端。隔了好一阵才恍惚回答:“我……我不是女人……”
“我要娶你,”令狐冲重复,声音很低,但毫无余裕。“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都要娶你。等盈盈回来,我就跟她说,我要娶你进门。”
盈盈两个字像魔咒。身子一抖,骤然清醒。他要娶你,他要通知他的夫人,然后娶你进他的门,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姨太太?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念头!
无比愤怒,熊熊的火已经烧起来,林平之开始反抗,开始试图推开身上的人,令狐冲莫名奇妙,问:“你怎么了?”
“放开我,”林平之咬牙切齿,“放开我……令狐大侠,强奸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很满足是不是?”
“强奸?”令狐冲重复一声接着就笑了,“小妖精,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其实林平之的反抗让他很舒服,要尽量克制才能忍着狠狠抽插然后射精的渴望。他还想再多享受一阵。但是林平之忽然失控起来,乱蹬乱捶,只说:“放开我,放开我!”就像刚才那个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他一样,就像他真的在被自己强奸一样。这他妈的算什么?
一生气就顾不了那么多,狠狠按住他,一低头咬住他胸口的嫣红,便大力冲撞起来。他的身体自己比他更清楚,哪里敏感哪里脆弱,哪里一戳就软,他反抗得了吗?果然刚弄三两下林平之就软了,身子就像没了骨头。他心里一定还不甘心,啊啊的呻吟着,胡乱骂着“令狐冲你混蛋”之类不疼不痒的话,长长的乌丝在枕头上舞得乱七八糟的。
心里得意非常,一边大动,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他:“对,我混蛋,我不混蛋你能这么舒服?你刚才都快活得差点过去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舒服完了就想跑,不管我?做梦吗你?”
林平之被他折腾得哪哪儿都软了,只有嘴还硬:“我……我哪里舒服了……我才不舒服……你……你才……”
一把捞起他修长的腿,让两条腿紧紧的夹着,举在肩膀上,这姿势更方便了,林平之被打断了没说完的话,脱口惊呼出来,他高潮的时候都没有叫得这么好听,那时候感官在极乐中麻痹,反而没有现在这么清晰,就算是痛苦更多也好,只要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就好,必须要让他知道他已经不属于他自己。想要娶他,不是说着玩的。
又捣进去几十下,心里一热,知道自己忍不住了。只可惜林平之这阵子又咬着牙不肯出声了,于是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告诉他:“叫给我听,我要你叫,大声叫。”说着,用力按下他的身体。
他被刺激得像濒死的鱼一样周身一弹,哭叫出声。他的喉咙已经有些沙哑,叫得又痛苦又有气无力,可是听上去却更好听。抱着他顶弄了十余下,重又按倒,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筋发热,也顾不得怎样让他舒服,只管往里面狠命的戳,恨不得把身子一股脑儿的化成精水冲进他体内,永远结合成一体。
射精的同时身体抽搐,脑子里一片空白。
隔了好一阵才有力气抬身看林平之。
他茫然睁着眼睛,竟然没晕倒。
但是他下巴上挂着一点稀薄透明的液体,口角有一条亮晶晶的道子,唇瓣肿的厉害,眼睛也肿得厉害。
他身上有很多被咬出来或者吻出来的红红的印记。两腿间狼籍一片。初夜就被蹂躏得这样彻底。
又心疼,又得意。
第十一章
一夜欢爱的结果是第二天林平之便起不来床,发烧了。
令狐冲一觉睡醒,怀里依偎着的身体滚烫滚烫,把他吓得够呛。手忙脚乱的草草收拾,用被子裹着林平之匆匆忙忙离开地牢。
既已经决意要娶他,便不带他回自己和盈盈的卧室,而是在旁边另一处院落里安置下来。这院落遍植着梅树,小小的三间精舍,本是专为冬日赏雪饮酒的所在。这季节梅花早已经落幕,却有很多小小的嫩绿色梅果在生长。阳光照进屋子里,暖融融的,映着病中人小小的憔悴的脸。
着人去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医生。那医生一见林平之容色姣好,又见双目失明,四肢筋脉俱断,况且令狐冲年轻又是江湖人,眉目间神采与常人不同,瞧着便是个无法无天以武犯禁的尊容,因此还没望闻问切,先就冷下了脸。再一诊脉,知道林平之的病是纵欲体虚、风邪侵染所致,更是憋了一肚子气。此人是有名的儒医,名士脾气,只当是以残忍手段豢养禁脔,因此虽然好好的开药方,言辞间却很给了令狐冲几句软钉子碰。令狐冲不由得尴尬,有心想解释几句,又根本无从说起。
好容易送走了医生,叫下人按药方抓药煎药,回到房间,在床沿上坐下。林平之却已经醒了。
他醒了就自己用手肘慢慢地撑起上身,坐起来,找到令狐冲的位置,慢慢地倚上他的背,脸颊贴在他肩颈之间,懒懒地合上眼,却又张开口,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耳垂沿着脊柱进入心脏,令狐冲一阵呼吸不稳。耳垂上的软肉被他两排细细的牙齿碾着,又用舌尖轻舔。这妖精不知道哪里学来还是天生就会的勾人手段,脑子一热,反身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抱进来才知道不对。隔着薄薄的衣服依然感觉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用嘴唇挨上他的额头,异常的干而热,只得收拾心情,定了定神,抱着他起身忙活一阵,把他用被子裹了,自己依着床头坐下,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怀里。
林平之闭着眼休息一阵,含含糊糊的问:“大夫怎么说?”
令狐冲笑一笑,说:“大夫说,以后不许我再欺负你。”
林平之听了便浅浅的笑,鼻头蹭了蹭他的衣襟,小声说:“大夫真是好人,可是我……我好像……还挺喜欢被你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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